燕少,请你消停点!-第4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父一把将杨姨摔在地上。
怒道:“我告你,那也是你罪有应得,不知道是哪里怀上的野种,非说是首长的孩子,是你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家都给毁了!”
燕父接着看向了燕少,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愧疚,往日威严的气势,不知不觉也减弱了几分。
他低下眼:“三少,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我、我其实不是你和阿青的父亲……只是首长临终之前,把夫人和你都托付给我了照顾。我……”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杨姨突然又从地上扑了过去。
我们都被燕父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因而谁都没看到,她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刀。
我不知道杨姨身上带了几把刀,总之我们听到警察大喊,但已经迟了。
杨姨一刀就插中了燕父。
燕少想要冲上去,然而他离他们太远了。
因而在我们的惊叫声中,杨姨已经插了第二刀。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连活久见的小甜甜也惊呆地捂住了嘴。
小相公和警察他们一起上前去,才把疯狂的杨姨制止住了。
杨姨已经完全疯了。
她不住的尖叫着:“我杀了你这个歼夫,我杀了你,你害我和我儿子不能相认,我杀了你……”
燕少抱住了满身是血的燕父……不,现在应该叫他梁四了。
从他和杨姨的相互指责中,我们都知道了,他其实并不是燕少的父亲。
燕父依然抱着他。
我能看得到燕少在发抖,他的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
他抬头,对阿青吼道:“叫医生!”
阿青立即要转身,然而梁四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少爷!”
阿青站住了,回过头来,不确定梁四是在叫他。
梁四招手:“过来……小少爷,你过来……”他握住了燕少的手,“你也是……三少……你们都别走……听我说……”
燕少按住了梁四流血不止的伤口,小相公也俯身过来,他懂一些包扎,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纱布,要替梁四包扎。
梁四看着燕少,又看看小少。
他艰难地说:“三少,小少……你们要相信首长,相信夫人……你们……都是他们的孩子……”
小少还没说什么,燕少就已经抢先答道:“是的,爸,我相信,你说的我都相信。”
梁四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他说:“三少……你叫我一声……爸……我真的……很高兴……我也……一直把你和……小少,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紧紧抓着燕少和小少的手,微笑着看着他们。
他说:“燕家有……诅咒……凡男丁……皆活不过……二十七岁,富可敌国不能享……权倾天下不可得……所有的人……都没有活过……但是……三少……你活过了……老夫人说……只要能活过,就可以……富贵天下……”
医生已经过来了,想要带走燕父,然而他摇头,只是一直看着燕少。
他说:“三少……你和首长,长得多么像啊……”
说完这句话,他的头垂了下去。
燕少和小少同时喊了起来:“爸——”
小少已经放声大哭。
这个凌晨是黑暗的。
我们得知了最为震惊的消息,燕少也失去了一个“亲人”。
一直以来燕家的家主,燕老先生,被证实只是燕父从前身边的一个警卫员,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去世了。
死于杨姨的尖刀。
杨姨是真的疯了。
被带走的时候,她一直尖叫和狂笑不止。
她和梁四最终的说辞,如同罗生门,分不清真假。
然而我从燕少的神情上得知,他只愿意相信梁四。
他很悲哀,我能感觉得到。
直到天亮,他都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冬日迟来的太阳,从城市的高楼跃起来。
那神态,那姿势,令我想起了阿冰离去时,他也是那般坐在窗台上,独孤地眺望着日落日出。
我坐过去,牵住他的手。
燕少没有看我,只是依旧看着窗外。
他喃喃地:“小时候我很崇拜父亲,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后来我慢慢长大,开始叛逆,他说什么,我偏要反着干。他气急了也会骂我,甚至打我,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关心我,爱我的。后来他更把集团都交给我……我变得很傲慢,开始看不起他,总觉得他做事的方法都是老一套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突然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听到他深吸气。
然后燕少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眼中有些亮。
他呵气:“我真他妈是个混蛋!”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我知道,梁四就算只是梁四,但是这么多年,他对于燕少而言,早已经是真正的父亲。
我们静坐了一会儿,我开始犯疼。
燕少收拾起心情,扶我去躺着,因为要照顾我,所以燕父的后世,都交给阿青和小相公去做。
燕少以及牙牙、甜甜,都要留在我的身边。
燕少给我讲笑话。
他那么悲伤,还要尽量来逗我。
然而我止住了他的嘴,我说:“别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病房的门被敲响,有个女医生站在门口。
她望过来。
我和燕少也望过去。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上次我大出血的时候,燕少带到别墅里来给我治疗的那位彪悍女医生。
燕少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女医生已经抢先道:“我听说梁四去世了?是杨婉芙发的疯?”
燕少一瞬间站了起来,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女医生叹口气,对燕少款款道:“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你姑妈,你还当我是开玩笑的……”
她说着就进来,坐到了我身边。
倒是很关切地问我:“觉得怎么样?”
这种客套话,我只能点头:“还好……”
她温实的手边轻轻拍了拍,然后对依然有些震惊地燕少道:“我听说小时候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所以也不怪你记不得我了。但是你既然是我们燕家这几十年来,第一个渡过二十七岁劫难的男人,什么也不必再瞒着你了。”
燕少突然打断了她:“等等……你……”他指着女医生,“你真的是……?”
女医生一瞬间就怒道:“我骗你干什么?本来我在我们那边大医院干得好好的,干嘛前两年要调过来,还不是为你来的。早就跟你说,我是你亲戚,我是你姑妈,你总当我是开玩笑的。”
燕少扶额,一脸挫败:“我是真的以为……”
“你以为我是想占你便宜吗?”女医生瞪眼道,她随即拍了拍燕少的肩膀:“好了,废话也不多说。老太太想见你,去见她一面吧。她盼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见你……”
燕少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女医生点点头:“是的,就是你奶奶,也是我妈。”
但是燕少看了我一眼,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
燕少的姑妈看着我,叹口气:“那你不能带着她一起去吗?老太太反正是想要见你。她一直盼着这一天呢,还有很多事,杨婉芙说的那些事,你不想知道吗?”
燕少想了想,回姑妈:“我考虑一下吧,下午回你的话。”
等女医生走了以后,燕少才对我说,他的口气里,也是不敢相信:“你知道吗?她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她也姓燕,叫燕家灵。确实和我父亲都是家字辈的。我们认识两年多了,她一直说她肯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妈,我都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我说,确实很难以置信。
一般我们遇到这种同姓的,只会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谁会想得到真是一家啊。
下午的时候,小甜甜带来一个好消息。
符大师兄从泰国来了。
燕少看到他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希望……
我知道,燕少还记得他。
符大师兄就是当年他小时候,带着他去见磅空的那个胖青年。
他问大师兄:“可以带林小莹去见磅空大师吗?他一定有办法治她的,或者可以把我的护身符给她。”
符大师兄永远是那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他点点头,对燕少说:“我此次来,就是带师父的指令来的。你和林小莹,现在时刻都不能分离。你走哪儿就要带她到哪儿。她现在身体不好,牙牙可以去收集精魂给她续着命。师父马上就要出关了,你们必定要熬到那个时刻。”
燕少感动得几乎要给符大师跪下了。
他不停地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好似我真的有救了似的。
燕少迟疑片刻,又道:“我最近得知一些关于我的身世的事,可以去探知吗。”
符大师兄笑笑:“你现在已经是无往不利,世间任何阴邪都害不了你,什么只管勇往直前即刻。所谓否极泰来,燕家四十余年的诅咒一旦破掉,你便是这天地间的大主宰。”
燕少听到这话,这两天一来有些晦暗的神色终于一扫而空。
他握住我的手,满是希望地问我:“听到了吗?莹莹,什么都会好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符大师兄又道:“师父还有一件事让我带给你们。师父声言,他给过小师妹一套喜服。你们两若是一个想娶,一个愿嫁,今晚便可穿了那喜服,圆房了,从此你们便可以夫妻相称。世间那些俗法,也不必去理会。”
燕少这倒是愣了一下,问大师兄:“她现在的身体……可以……结婚吗?”
我猜他是想说洞房两个字,到这里又吞了下去,改成了结婚。
大师兄道:“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体里有师父给你的半只麒麟角,与小师妹同房,也可适当减缓她的病痛。不必多余担心,撑到师父出关吧。”
我想这是这两天来,燕少所听到最让他心情好的事情了。
二十四小时之内,大起大落,这剧情也是让人醉了。
我们其实心里还有点碍着燕父刚刚遇难,我们就这样,貌似不大好……
大师兄倒是明达得紧,他说:“梁四并不是燕少的亲生父亲,他多年前本就该死去,是师父用秘法为他续的命,事到如今他使命完成,已经圆满而去。你们不必多内疚。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才是。”
最欢喜的要数小甜甜了。
她很开心地说,喜服还在她那里,就等着给我穿上呢。
事到如今,我也彻底豁达了。
反正活不过多少时候了,我也要和燕少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燕少坚持要和我正式结婚,我执拗不过他,只有老老实实交出户口本。
燕少效率神速,还没一个小时我就拿到了红本本。
照片上我和燕少都是神采奕奕。
燕少说:“明天可以联系拍婚纱,我让他们今天就把新房准备好。我留过一间房间,是我最喜欢的一间屋子。”
我听他这般说,想起当初我们在燕家,躺在他那间空房子的地板上,说过的话。
我急忙说道:“给我准备画笔和颜料,我要把墙壁和天花板都画成大海。”
燕少有些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想画成大海……”
我抓着他的手,笑着说:“是你告诉我的啊,你忘记了吗?”
燕少仔细想了想,然而并没有想起什么。
我知道当初的记忆是真的封存了,他再也不会记起什么……
然而燕少现在并不想去纠结这些细节。
半天不到,所有悲伤的气氛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
我跟着燕少回燕家的时候,还觉得简直跟做梦一样。
我居然嫁人了,我是燕少夫人了,天啦这也太草率了吧?
但是现在没时间去精细了。
我和燕少是一切从简。燕少说,婚纱已经在让人设计了,拍婚纱照的时候,将就去教堂把婚礼举行了,他问我要不要请谁。
我想了想,说,只请小米吧。
燕少问我:“不请细细和你另一位助理吗?我还想请我的助理和秘书呢。”
我便说,随便他。我是不好意思让人家跑。
燕少又想了想,便道:“算了吧,我们的婚礼大概就举行十几分钟,让人家跑那么远的路,十几分钟就让别人又回去,确实不太好。要不就都不请了。改天我们空闲了,在市内请大家吃个饭就行。”
我的身体,现在根本就不允许举行那么繁琐的仪式,我也站不了那么久。
我往他肩膀靠了靠。
说:“那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