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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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他正色道:“具体的事件可能有不同的手段。但我总体厌恶公司内斗。尤其是你们几个内斗。我不需要依靠这种手段让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但是,林小莹,人在权力、尊严、利益上面,总会不自觉维护自己。越往高处,得到的越多,越是这样。你要相信。我其实在其中凯旋调解的时候,更多一些。”
我注意到,燕少说的是“你们”。
我反问:“你们?”
燕少点头:“是的,你们。”
他环视了一下这间办公室,然后他说:“你信不信,不管是小米,还是月天,都是从心底里瞧不起你的。他们现在这样照顾你,其实就是鄙视你的表现。因为如果你不是比他们更弱,他们是绝对不会这样温柔对待你的。他们甚至根本没把你当对手看过。”
我问:“难道以前对阿冰不是这样的吗?”
刚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在燕少眼里看到一丝明显的嘲笑。
是啊,秦总对汪总是什么样的,那可是有目共睹。而小米虽然长袖善舞,但那是他和阿冰没什么利益冲突。
一旦涉及大家的利益,谁会让着谁呢?
当初小米因为一桩生意和赵安蒂闹翻,其实就足可以见小米也是个决不后退的狠角色了。
大多数时候,燕少都是在教我做人做事。
他不教我,我还真不知道我原来这么无知……
说实话,办公室争斗什么的,我见得太少了,燕少告诉我,从前不管是我在前台还是南川甚至在售楼中心遇到的,都是小儿科。
燕少讥讽我:“你这种事,要是拿给我小姨,分分钟化干戈为玉帛。打个比方,她就是女主角,而你就是个头两集都活不过的路人甲。”
我之前最大的特征就是迟钝。
燕少说:“我知道你大多数时候也是装糊涂,心里很明亮。但还是不够,林小莹你几乎是个关心别人的。别人不欺你惹你,你是不会去主动看别人一眼的。其实你多看看你的周围,精彩着呢。比如你看,今天柳细细走路的时候,是不是左边鞋跟踩地要比右边响一点?”
我惊讶,说我还真是没注意到。
燕少就说:“那是因为她右脚踝有些疼,重心都放在左脚。我猜她今天和什么人发生不愉快了,愤怒地时候走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我大惊,说这也能猜得到?可不可以晚上睡觉腿抽筋?
燕少不屑地:“不可能,腿抽筋的后遗症疼痛程度绝不容许她穿高跟鞋。她有两种可能性崴到脚,一是在上班路上和人发生口角,一是和公司里的人发生冲突。你过会儿没事出去观察一圈,看这层楼还有谁神色微妙。”
燕少不说,我还真出去观察了一圈。
然后……我什么都没发现。
回来之后,燕少已经要把我鄙视到了尘土里。
燕少问我:“你没发现你两个助理沟通有问题?”
燕少这样一说,我才茅塞顿开……好像,貌似,仿佛,是有那么一点啊?
我说:“她们吵架为什么我没听到啊?”
燕少直接朝我扔鼠标垫:“你特么和同事吵架要让你领导听到吗?说你活不过开头两集,你特么连片头曲都活不过!”
好吧,燕少直接飙脏话,只能证明,我实在是太笨了……
燕少说:“能把柳细细气到崴脚的事情,绝对不能小事。我猜绝对是双方工作分配的问题,并且涉及下层的挑事和不合作。你稍微调查一下,两个人只留一个吧,另一个问问秦月天或者小米要不要。”
能够从一个员工走路声音的微小异常想到那么远……
燕少,是您的脑洞太大还是我的思维轴不够长?
我问,为什么不让她们俩相互牵制,这样烦心事儿就不会闹到我这里来了。
燕少鄙视我:“权衡之术是最偷懒的领导办法。你现在省心一下,以后会付出比这个多更多的代价去收拾。并且团队合作性和信任度契合度,一旦破坏就会很难以复原,会给你的生产带来无形中的阻碍。你一不是个男人,二没有汪涟冰那么英俊,三没有秦月天那么伟岸,四没有胡米竞那么可爱,五没有我小姨那么*,你还是踏踏实实走你的辛苦路吧。”
我:“……”
我这特么是一无是处啊!
我问燕少,以前秦总说他连员工换个发型都会认不出,完全看不出他是个这么细心和用心的领导啊。
燕少嘁了一声。
“我当然可以偷懒了。我早已经走过这个阶段了,我下工夫的时候,你还在课堂上背思想政治呢。再说了,我一是个男人,二比汪涟冰还俊美,三比秦月天还伟岸,四比胡米竞还要萌,我当然可以任性了。你呢?等你走到我这一步,再来跟我比。”
我:“……”
我不和燕少您老人家比!
就自恋的程度来说,也是完全不能比滴!
我说,其他我都赞同,但是萌我绝对不认可。
燕少听我这么一说,居然摆了个臭脸,别过头去。
“算了,现在萌起来怪怪的,等我还阳了萌给你看。”
我不依,拉着他非要他萌给我看。
我说:“现在趁着还是灵体的时候,还可以变猫脸啊,以后还阳了怎么卖萌啊,快点啦,变个喵脸来看看。”
燕少白我一眼:“切,我再怎么也是人的灵体,怎么变得出动物的脸,你太高估妖煞的功能了。”
我抱着他的脖子撒泼:“骗人骗人,绝对可以变的,你骗人!”
燕少严肃地举手发誓:“骗你是狗。”
我一怔,燕少都敢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没法变了……
我非常天真无邪且有些失望地:“真的啊……”
燕少点头:“汪汪汪!”
我:“……”
我差点笑裂我的腹肌。
我简直扑过去打他好么?
燕少抓住我的手,板着脸警告我:“够了啊,不准再胡闹了。已经超过本少爷的下线了啊。”
我还闹,他把我按到在办公桌上,威胁我:“再闹把你全身骨头都啃掉。”
我骂他:“恶犬!”
燕少舔了一下我的锁骨,飞着眼神问我:“难道你想要忠犬?”
我还没回答,他就甩了一下头,点着外面:“隔壁有一只,想要去驯驯,挂根骨头在他头上,他可以追着绕地球三圈。”
我好笑又好气,去拍他的胸膛:“哪儿找你嘴这么损的。”
燕少放开了我,站起来,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够得上格被我损,是种荣幸。”
打情骂俏的时候毕竟是短暂的,燕少的下一句话让我有些郁卒,他说:“你今天要去找秦月天把西美的事情定下来了。”
我皱着眉:“不要啊,这事情也很为难他的,他都说尽力了。现在还没来找我,肯定是没办妥了。人家已经帮我忙了,我总不能……”
“少跟我妇人之仁!”燕少冷冷地打断我。
“要当你的小女人回家在*上当去,在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根本不要把自己当人!去!马上去责问他,为什么到了时间截点,还没有给你答复。”
燕少就是专门让我去拉仇恨的。
不过我知道,如果换了阿冰,绝对是燕少所说的做法,冲到秦总办公室去拍桌子。
所以,阿冰是副总裁,而我不是。
我不想去秦总办公室,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见到袁思思。
对了,我忘记说了,袁思思马上就要和秦总订婚了。
……
关于这件事,我真想打一排省略号来抒发我的……郁卒。
我是真郁卒,不是因为我对秦总的占有欲,也不是因为我有多见不得袁思思好,而是因为,这事情超出了我身为人的认知。
听说这个消息,就好像听说,一只狗离世的时候把财产赠给一只猫一样荒唐。
秦月天和袁思思,穿越几亿光年也不可能相遇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还订婚?
但是,这事情现在整个集团都传遍了。
貌似是从袁思思的口里说的。
而秦总,从没有出来辟过谣。
我有些时候都想用打趣的方式问问秦总,看他怎么说。
不过我又觉得,我专程这样问,好像显得我很在意这事情似的,所以还是闭嘴不问得好。
我很有憋事的功力,并且绝对还在燕少之上。
因为燕少比我还早憋不住了。
关于袁思思和秦月天的事情,他比我还要忍不住吐槽的心情,先与我爆发出来。
不过燕少不会在我面前爆发,他跑小少面前说了。
于是小少就成了他最好的宣泄口,小少简直蹦得要把天花板戳穿了。连声说了好多“我擦”。
然后燕少就拉住小少,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全部都没听到!
看着他们如此开心的八卦,我有种被小团体孤立的感觉。
不过燕少还算有良心,他有个晚上专程告诉我,袁思思是讨好了秦月天的妈妈,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秦总的家人都很喜欢她。
所以秦总他妈专程为了这个事找过秦总,让秦总和袁思思好好处处。
秦总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虽然没明确同意,但是也没明确拒绝。
所以,袁思思从那时候就开始以秦总的女友自居。
秦总虽然没有明确接受过。
但是,也从没明确回绝过。
但是,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不是秦总的态度。
而是袁思思的人缘,突然在集团里好得不合常理了。就连以往看她老不顺眼的赵小哥,都对她赞誉有加!
259你关心我,我很开心(。com)
关于袁思思的这件事,我从每个角度去观察和思考,都觉得没对劲。
首先是以袁思思自以为是的性格,要在公司里获得广大认同好感,就是件很难的事情。再者,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和秦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觉得袁思思有才华,有漂亮,又优雅,又能干,一定能成为一个贤内助。
我一开始,还觉得秦总没有反抗就默认了袁思思的说法,实在是太过“懦弱”了。
后来我才知道,秦总不反抗,实在是不屑于反抗。
在我们关于西美的项目转移进程进行沟通了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向他道喜:“恭喜秦总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秦总略微一愣,然后他轻描淡写地牵了一下嘴角:“不知道。”
燕少现在已经不爱跟着我监督我和秦总“私会”了。
我心想我和秦总再怎么也算是朋友,我不妨碍他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但袁思思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爱的另一半。
秦总想当话题杀手的时候,也是能和我齐名的。
我意识到他根本不想跟我进行这个话题。
但是我最近已经被燕少锻炼出了厚脸皮。
和同事沟通的时候,如果同事回避你的问题,那你要怎么引导和主动掌控局面?这个问题燕少曾经和我探讨过。
所以我决定拿秦总开刀。
我先打出了第一张牌,我说:“这个……月天,虽然这是你的私事。但我们怎么也算是朋友。袁思思又是我的表姐。我只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在听到我叫月天的时候,秦总的眼眸似乎动了一下,然而他面色依然很平静。
他看着我,目光是惯有的沉稳,和温润。
他问我:“你认为应该发生了什么?”
我略有尴尬,但只能说实话,我说:“总之我觉得,你们之间,不像是那种要谈婚论嫁的样子。”
我差点说谈恋爱都不像好吧。
自始至终,都是袁思思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不对,还有整个集团都在陪她一起唱。
但唯独没有男主角。
秦总在这场戏里是一个符号,他从来都没有参与其中。
秦总注视了我好久,然后他才问我:“小莹,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家,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吗?”
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说:“我听阿青谈到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总的眼神飘向远方,他回答:“是的,阿青应该都告诉你了。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且不是因为去爱一个女人,是要逃避一个女人。发生那事情的时候我还年轻,血气方刚,丝毫不肯妥协。我后来经常想,如果现在遇到这种事,我是否还有勇气放弃一切远走他乡。”
然后,他重新看向我,目光中多的是无奈:“所以,小莹,我不可能再离开一次了。你懂吗?”
我内心略微有点震惊,我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