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2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就问陈骆旗他们有什么打算,如果汪总真的要走的话。
陈骆旗他们都表示,如果汪总要带他们走,他们就跟着走了。好像挖人的公司说,同意汪总带团队过去的。
我在一旁听得心凉,悄悄问燕少:“怎么办啊。”
燕少叼着一片巧克力蘸酱薯片……我发现他特别爱吃这种薯片。
他沉思片刻,然后才说:“你去问问他怎么回事吧……”
我无奈地看着燕少:“他终于被你玩坏了。”
燕少不答话。
我借口要上厕所,悄悄潜伏出了公司,往八楼而去。
我到了汪总的办公室外面,然而汪总的胖助理柳细细拦住了我。
柳细细抽了抽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酷酷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林小姐,汪总今天说了,他任何人都不想见。”
我问柳细细,能不能通报一下,就说我想见他。
柳细细摇头:“汪总说了,任何人来见,都不见。”
我知道柳细细是个非常负责的助理,从来对事不对人,否则也不会在那么颜控的汪总身边呆上那么久了。
我看了看四下无人,就悄悄问柳细细:“汪总……他怎么了?”
柳细细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就四个字:“无可奉告。”
见我吃瘪的模样,她又叹口气,道:“等他愿意见你的时候,你亲口问他吧。”
我悻悻地走了回来,刚走到拐角处,燕少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子。
我抱着头,含着泪花问他为什么打我。
燕少说:“你没有汪涟冰电话?”
……对哦。
我为什么不给汪总打电话呢?
于是,我打电话,竟然是关机。
燕少命令:“他是设置的来电屏蔽,你给他发短信。”
于是,我又发短信。
我问:【汪总,我在你办公室外面,你怎么了啦?】
正要发送,燕少把我手机躲过去,给我改了一下。除了把汪总两个字换成了八点水,还在最后加了一句:我想见你。
我各种腹诽。
听到有人让我相亲就摆脸色的人也是你,把我卖出去的人也是你。
燕某某,你还真是个薄情的货色。
这条短信发出去没有一会儿,我就听到汪总办公室那边传来的开门关门声。
210薄情不过燕某人(。com)
我还以为是汪总出来接我了,结果看到一位身材高挑靓丽的模特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模特走过的时候,一边拉着脚上细细的高跟鞋,一边凌乱的披着外套。
柳细细叫住了模特,她递上了一个信封。
“王小姐,这是汪总感谢你的。”
我猜到那里面是支票之类的,模特却臭着脸,接过了信封,哼了一声,气冲冲的走了。
看样子……我打扰了某人的好事啊。
又过了几分钟,柳细细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嗯了几声,然后就探着脖子……我猜她是在找我的。
“汪总叫你进去。”她随后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
燕少是同我一起进去的。
我们看到办公桌后的汪总,和中午见到的时候,没什么大区别。
依然是很晦暗的脸色,有些萎靡的神情,再加上冰冷的外在气质。
他很不在意地瞟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翻着手机,整个人窝在宽大的老板椅中。
汪总只说了一个字:“坐。”
我坐到了他的对面。
燕少则随意地坐到了办公桌上。他只盯了汪总一眼,就半抬头,有些无所事事地看着面前精美华贵的墙纸。
办公室里静了好一阵子。
我向来都不是一个好的话题开头者,汪总不说话,我便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汪总不知道玩了多久的手机,才略微抬了一下头,眼神依然在手机屏幕上:“什么事?”
他嘴唇几乎没有动,这三个字,如果不是因为办公室里极其静,根本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燕少说以前汪总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怎么逗也无济于事了。
现在的汪总,简直比一尊石雕鲜活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他从来没用这个态度对待过我。
我不由在思索,他是真的没有心情了,还是觉得,我没有价值了?
他这样的态度,我更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我甚至都要忘记,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燕少在一旁等了许久,终于是不耐烦了起来,他转过头来,用一种嫌弃地神情问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就大方说出来,这么腻歪,你是来表白的吗?”
挨了骂,我也意识到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正要开口,汪总却终于放下了手机。
他坐直了身子,然后却又去拿鼠标,汪总看着电脑屏幕:“你来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依然非常小声,非常轻,懒洋洋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处处透露出一种不想沟通交流的信息。
这种态度简直是在无视我。
但是我也不能再磨叽下去,我开门见山地问:“我听他们说,你要辞职?”
汪总轻飘飘地“啊”了一声,他的眼神在电脑屏幕上移动着,自始至终,他不看我:“他们是谁?”
我明白汪总其实就是顺口问来堵我的。
他不想和我进行这个话题,甚至不想和我进行任何话题。所以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挑个我也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反问我。
这种情况下,我是绝不能被他带歪的。
于是我重复问道:“你真的要走吗?去哪儿呢?你走了的话,建筑公司要怎么办啊?”
爆豆子似地一连串问题。
汪总很懒也很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这嗯的一声,我几乎都听不到。
我从不知道,骨子里热情开朗的汪涟冰,竟然也会有这么消极的一面。
我好歹算是得到了一点正面回复,又再次重复问:“你为什么要走啊?这里不好吗?”
汪总这次叹了一口气,他眼神里很空,没什么情绪:“哪里好了?”他问我,然后他自问自答,“我不觉得呢。”
我本身就是一个话题杀手,汪总要和我相爱相杀,简直是句句话走到尽头。
我只有放低声音,很好声地问他:“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喜欢这里,现在突然听说你要走,觉得……实在很难以接受。所以才来找你……你当我八卦也好,关心也好,我们总归是朋友的,对不对?”
汪总听我这样说,眼神终于投了过来。
他头一偏,看着我,嘴角好歹出现了一点点笑,声音也清晰了一点。汪总问我:“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我“啊”了一下,没有及时的跟上他的画风。
汪总的声音变大了,突然间也愿意理我了。
他说:“我找到了投资,准备出去单干,你要是跟我走,我保证会给你最好的职业发展。你本身专业也很对口,留在小米那儿浪费青春,不觉得可惜吗?你毕业也一年了吧?准备要考土木工程师么?”
我呆住了。
劝人不成反被人劝。
我只呆呆的看着汪总:“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啊?这里不好吗?你走了,那个,老板会怎么想?”
汪总听我这样问,脸上又出现了恹恹的神情。
他很无精打采地回答:“会怎么想?他根本就不关心这边了吧。”
他指了指办公室,手指恰好就停在燕少做的那个方向。
燕少也看着汪总,但是汪总看不见他。
汪总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心灰意冷的语气:“你看着我坐在这里,好像是这个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威风对吧?”
我点了一下头。
汪总却道:“但是你知道我活得多么没有意义吗?我每天呆在这里,就是发呆,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没有工程可以接,没有项目可以去竞拍,也没有人可以汇报、求援……我一天天被困死在这里。”
我说:“你言重了,怎么会是困死呢?不过是在等待而已,我听说,只要燕少回来就好了。”
汪总苦笑了一下。
这笑能让人看到他的心有多寒。
汪总说:“我已经不指望他了。”
……
我不知道要如何劝说汪总。
我知道这件事知道得太晚了,从今天中午知道的时候,事情就貌似已经发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其实或许很早很早,在我第一次在燕少办公室偷听他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生了。
可是,我们都没有去多想过。
汪涟冰每次见到我的时候,笑得多开心,嘴有多甜,有时候玩点小动作,耍点帅。
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甚至是燕少,燕少今天早些时候,谈到汪总的时候,还用多么无所谓的口气,说他无需关注,能够自愈。
而实际上,我一语成谶,汪总,果真是被玩坏了……
不,实际上他不是被玩坏的,他是在寂寞的等待的过程中。慢慢消耗了所有的热情和耐心。
汪涟冰实际上期望有人和他玩。
他不怕玩,他只怕寂寞。
燕少自己也知道,他危机意识极强,会逼着自己高强度的工作和拼命。
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忍受长达大半年的冷淡和寂寞?
我几乎可以想象,他在这段时间,是如何夜夜不能寐,睁眼到天亮,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如何抉择,如何面对……那看不清的未来。
我只问他:“要怎么做,你才肯留下来?”
汪总愣了一下。
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会满脑子想着要如何留他下来。
不过,他似乎也不想去深究我的动机。
他很随意地说:“很简单啊,现在给我一个工程,让我有点事干。”
汪总摊手:“你以为我想走?你知道我跟着燕少多少年吗?只要不是被逼到死路,我会动那个心思?”
只是,说到这里,他嘴角又浮现一丝嘲讽的笑:“反正都到这步了,说这些都没用了。对了,你不上班?”
被汪总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我是偷跑出来的。
不过,小米才不会管我呢,小李子他们就更不会管了。
在贸易公司的员工眼里,我就是个空降的胡家妹妹,那群人精早就知道凡事不要管我,反正,我的工资又不是他们出的。
告别了汪总,我和燕少到五楼的平层花园里对坐无言。
燕少很长时间也不说话,我看不穿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猜,汪总决定要走,燕少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心里绝对是很愤怒的。
一个从少年时期就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生死伙伴,却在如今他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要离他而去。
汪总说他苦。
他必然是很苦的……
可是,他有燕少苦吗?
燕少如今依赖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失去了重回人世的机会,还得承受朋友的背叛,旁人的猜测。
我甚至想,假如秦总或者小米要走,大抵都比不得汪涟冰说他要走。
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问燕少,汪总目前有可能拿到工程项目吗?
燕少看我一眼:“能。”
我欣喜,问要怎么做?
燕少冷冷地说:“把我的印章给他,什么都好了。”
我默,这不是说废话吗?
燕少的印章,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我还想说什么,燕少却冷冷地打断了我:“你不用操心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腿都在人自己身上,谁要走,我不拦。”
我说:“可是……”
燕少冰冷地眼神扫过来:“我很早就说过,他要走,我们就缘尽于此了。”
我站了起来。
从燕少的眼里,我没有看到任何一点惋惜,痛心,或是不舍。
我看到的只有无情和绝断,不带丝毫怜悯,不带任何温暖的情感。
我问他:“你们不是朋友吗?他到今天这步,虽然你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总能帮帮他啊。”
燕少不以为意地摸了一下耳垂:“是啊,是朋友啊。但是朋友和工作有什么关系?他这是工作上的事,又不是生活上的事。”
我反驳:“一个人一天八小时在公司,怎么可能公私分得那么清楚?特别是对于汪总,他是因为工作才和你认识的吗?你们的一切交集,都是基于你们是朋友的基础啊!”
燕少抬起头,他正色看着我,那冷冰冰的眼神,让人能通透的看到他的无情。
他回答我:“是,曾经有一度,我们是基于朋友而进行下一步的交集。但是人是不断变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