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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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喇嘛已经查到了我们的身份,否则,也不会直接等候在酒店外。
小米摇头:“他要抢的话,昨晚上就动手了。他们这些佛门之人,也是有戒律的,就算想要你的东西,也应该不会明抢。”
我眉头皱起来:“缅甸,走的是小乘密宗吧?”
米竞说是。
见我不语,他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密宗的东西,是有点邪。不过……也不一定,不管是佛,还是道,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成道证果。你知道么,阿青也修密宗呢。”
我又啊了一声。
我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阿青,他说的话……好姐姐,与我共修欢喜禅。
我心想,他修密宗,怎么又会有道士一般的符箓?
小少真是谜之生物。
回了房间,我感觉很累了,冲了凉,就躺到被窝里,裹成一团。
我刚迷迷糊糊起来,就觉得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
这手臂的轮廓和触感很熟悉,所以没有引起我丝毫的不适和警觉,相反我把前面的被子抱做一团,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身后的人似乎停滞了一下,然后又把我抱紧。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大,所以我穿着长衣长裤,对方似乎很不满,想要把我这外面一层给剥下去。
这工程有点浩大,动作有点繁复,终于让我有些清醒了。
我先是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前方雪白的墙壁。
灯光很暗,加之我眯了一小会儿,感觉整个世界都很不真实。
然而,无论如何,从后方传来的抚触以及点在脖子上的亲吻,是真实的。
我突然间就吓了一大跳,猛地伸出手,按住了那只手臂,我一惊一乍地说:“别动!”
那手臂和它的主人顿时都停了下来,然而,一声模糊的喉音从我后面传来:“什么?”
我一下子转过身去,手心抵住了对方的胸膛。
那一瞬间,我无疑是非常惊喜,非常快乐的。我大叫起来:“你出来了!”
眼前的男子,长长地剑眉入鬓,眼角眉梢带着一种略微冰冷的寒色,但那精致如同最上乘美玉的脸庞五官,却同样迷人无敌。
他唇一启,眼一眯:“怎么,还想扔我到地板上去?”
这句话,摆明了是兴师问罪。
我愣了一下,立马转过身去。
然而燕少长臂一舒,把我整个捞了回来。
我还想抵抗,他已经翻身而上,压得我动弹不得。
这是标准的,猛兽擒获猎物的姿势,只差叼住我的咽喉。
我有点发抖,不管是害怕还是心动,近在咫尺的燕少,永远是放大了的美色,令人炫目。
燕少伸手,摸着我的脸颊,慢慢地,一寸寸从我的脸庞,摸到我的鼻梁,然后是我的嘴唇,然后是我的下巴……再慢慢往下滑……
与此同时,他的脸也慢慢低了下来。
我承认我有一瞬间,是被迷住了。
然而下一秒,我却立马醒悟了过来。我一转头,眉头皱起来:“别碰我!”
刚说完这句颇有骨气的话,我的下颌就被燕少狠狠捏住,然后扳了过来。燕少足够凶狠地问我:“说什么?”
他声调上扬,发音靠后,一副立马要嚼了我的样子。
但我知道,如果现在顺着他的意,和他缠*绵一番,我心头的内伤,就只能永远藏着掖着了。
还不如现在就说个清楚,免得以后有个疙瘩。
我就昂着头,用发抖地声音问他:“见到女朋友,很激动吧?很开心吧?迫不及待都要出来了对吧!”
燕少大概是没想到,先发制人还是没能堵住我的嘴,他那一刻也似乎愣了愣,仿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
看他的样子,我证实了。哼,一言不发跑出来,立马提枪上阵,原来,就是怕我提这个梗。
燕少还真是沉默了片刻。
我看得出他也是在想要怎么给我解释。
因为,他压着我的身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沉重了。这证明他现在有一点在防备着我,在思索要怎么才能给我一个完美无缺的解释。
然而他沉默得越久,我的心就越往下面沉。
最终,燕少开口:“我当时本来想要出来,不过因为还没有恢复,无法冲破。”
我也不知道我脸上的笑有多冷。
总之我只是把眼神放到一边,并不看他。
燕少也不想再和我说什么,他低头来吻我的耳朵,然而我再度推开了他。我重复了之前地话:“别碰我!”
这次是非常暴躁的三个字。
意外的,我这样不知死活地反抗,并没有得来燕少一如既往的强势惩罚,他只是停了下来。
有好一会儿,他不动作,我也不说话。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持着。
我想说什么,然而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下来。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一起很憋屈?是不是不能在她面前出现,很不高兴?”
燕少一直撑在我上方,似乎也一直看着我。
末了他才说了两个字:“不是。”
这样淡而无味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我一下子推开他,坐了起来。我啪的一下把灯按开,我看着眼前的燕少,明亮的灯光下,他几乎算得上是面无表情。
他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就坐在我面前,和我隔着一定的距离,那么冷的,那么冷的看着我。
我觉得心在融掉,是什么腐蚀性的东西一点点融掉。
不是痛,而是酸软,那么伤心。
我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我想起以前我质疑燕少和集团里什么女人有关系的时候,我吃醋的样子,很让他开心。
然而现在我问到赵安蒂,他却是如此冰冷沉默的模样。
他的无声,似乎在证实我的猜忌。
我心头说不出的火和愤懑,我一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我指着房门:“你走!去赵安蒂那里!”
我一把扯下心口的槐木坠子,扔到他面前:“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然而我的驱逐,并没有凑效。电光火石之间,燕少突然重新扑上来,捧住了我的脸颊,低头就咬住了我的唇。
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并且没有松开的意图。
于是,反抗和吃疼中,我反咬了他一口。
燕少微怔,大概没料到几日不见,林小莹胆子陡增。
我已经一巴掌过去,竟然将他差点扇到了地上,这一次,我几乎是用吼的:“滚!不要碰我!”
要么纯白,要么纯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世界,竟然会这么极端。
我不要做一个夹在中间的……连身份都没有的替身。
184今晚上,不管我干什么(。com)
静,像涨潮的海水,将这个酒店的房间渐渐淹没。
我其实不确定我打到了燕少,或者打到了他什么地方,然而他确实被我一把推开。
我的愤怒不可压制。
燕少离我远了一些,并没有回过来。
他的眼神,很冷,比他的身子更具有距离感。
然后他很轻地问我,每一字却都冒着寒气:“我好不容易出来,你就这样招呼我?”
他似乎说的有点道理,然而我半坐着,抱着枕头,只用非常冷漠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燕少又问我:“在你看来,现在跟我争吵,比和我好好相处更重要,对吧?”
我撩了一下头发。
我不会让他主导谈话。因为一旦顺着他的思维往下走,我就会显得越来越无理取闹,越来越没道理。
我不能给他这样的空子钻。
实际上,燕少看似想要回避的问题,是我和他之间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
说得好听一些,我得到了一个男人的灵魂。说得难听一点,我得到的是最飘渺无用的承诺。
我在寻求什么呢?
我希望永生不变的爱情。
然而燕少,给我的感觉,变数太大了……
我重新把目光投向他,我的眼神并不比他的更暖一点,我说:“我只想要个确切的说法。”
燕少表现出很愿意谈话的态度,他抬了一下手:“你说。”
我问:“如果没有不可解除的契约,你是否还会选择我作为唯一的契约伙伴。”
燕少的神色沉了一点,变得有些可怕。
他用一种噬人的眼神看了我几秒,然后声音里同样带着很可怕的语调:“不会。”
……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碎掉了声音。
然而我脸上依然很平静,我问:“你会去找赵安蒂吗?”
燕少立马反击我,带着一种嘲讽的冷笑:“这是第二个说法了。”
我真没想到他会和我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
按道理,他不应该对我好好解释吗?他不应该好好哄哄我吗?不说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起码也要较有诚意才对。
可是他这个样子,话都不想和我多说一句,什么都不想解释,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样子……
燕少这个样子,几乎是对我最大伤害的攻击。
各种乱糟糟的,让人心碎的思绪转了好几遍以后,我得出了两种结论——要么,这就是燕少对我真实的态度,如此不堪入目,令人心寒。
要么……他就是在报复我。
他用这种刻意的冷漠和讥讽、毫不在意的打击,来报复我刚刚反复坚决地拒绝他。
我知道燕少是很痛恨别人拒绝他,尤其像林小莹这样没份量的女人拒绝他的。
在他的眼里,我给他提鞋都不配。
可是我非但不肯和他亲热,推开他,骂他,还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和他谈话的正确方式,就是要先和他腻歪磨叽够了,他才愿意给你好脸色看。
但是,我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一想到赵安蒂各种炫耀的模样,我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就算燕少并没有送过她什么鸽子蛋紫罗兰翡翠,就算燕少并没有去找过设计师设计婚戒,这一切明着的炫耀也让我心里不舒服。
爱情让人自私,让人想要去争斗。
那时候我内心确定有个小魔鬼,想要站出来大声叫嚣:是我!那个人是我!这半年多陪着他出生入死,在每个寂寞的夜晚给他温暖的人是我!是我!
不能正大光明作为他的女人,甚至说是“奴隶”站到台前,已经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利剑了。
往日我并没有这种情绪,只觉得有燕少陪伴就好了。
可是就在昨天,赵安蒂作为正牌女友在我面前找着机会羞辱我、奚落我的时候。
我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憋屈……
然而,原本可以给予我支持的,唯一能支撑我内心的燕少,今晚上却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我不能说我的心千疮百孔,却也可以说它已经碎得捡都捡不起来了。
因而我只有用冷漠和生疏把自己武装起来。
我躺回了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
我很平静地对依然坐着的某人说:“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保持这份契约关系吧。其他方面,请自重。”
我刚说完,整个人,连着被子都被拖了起来。
燕少揪着我的衣领,我听到他牙齿咬得发出错响。他目光带凶,抓着我领口的手都几乎在颤抖。
他咬牙切齿地反问我:“请自重?”
我想保持冷静,因为这时候的燕少,真的有点吓人。
我尽量平静地回答他:“是的。”
燕少揪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呼出的气,触到我的脸上,带着重重威胁。他几乎算是恶狠狠地问我:“林小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就只看成一种契约?”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拖开。
说实话,他都要把我勒死了。
然而我的挣扎只换来他更紧的揪着我。
我呼吸急促地对他喊道:“我要怎么看?我和你之间除了这份契约还剩什么?要不是因为它,你和我就是路人。不是我,你早就自由了不是吗?都是这份该死的契约,绑着你也绑着我。让大家都这么不痛快!”
说完这端话,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是僵硬且麻木的,心脏用一种勉强的态度狂跳着,几乎顷刻就要罢工。
燕少听我说完,就把我像是甩什么破布似的一掷。
我的身子和垫子撞得生疼。
他似乎显得没刚才那么愤怒了,只是他眼里仿佛已经结冰。
燕少冷然地藐视着我:“你放心,我不会再绑着你,你现在就给阿青打电话,让他来帮我们解约。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道。”
他说着,把我的手机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