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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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浅小姐,您十八岁那一年,不是就做出选择了么?”若非如此,那份遗嘱怎么会失效?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倔强而年轻的家族继承人,为了心爱的男子,宁愿不要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离开随家,也要有资格和爱人在一起。
其实若非如此,凭借随浅的才智,怎么会轻易就让童战国把股份抢走了呢。
不过是因为那些股份,早已经不属于她了。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可笑童战国还战战兢兢地担心随浅回来抢走。
但如今浅小姐凭着自己的能力,还是夺回了随氏。回到了随家。即使她今后不能在随家的墓园里占据一席之地,可是这一生,她都当之无愧的是随家的主人。
“嗯。麻烦方伯伯了。”随浅不愿多谈。
如今旧事重提,方律师心生不安,想到今天还听闻顾董和浅小姐即将完婚的传闻,现在却
“浅小姐,在感情上,方伯伯是过来人。听方伯伯一句劝,这人生啊,眨眼间就过去了。别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
“我记住了。谢谢方伯伯。”
随浅站在街道上,没有打车,她不顾形象地脱下高跟鞋,脚和地面稳稳地接触。跑了起来。她跑得很快。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她只是拼命地跑。
好像终点有人在等她一样。
可是她知道,没人等她了。
那个叫顾景桓的男人,肯为她放低身段做饭洗碗下跪的男人,在她把他的自尊彻底地踏在脚下的刹那,他就不在那儿等她了。
他们两人都是一言九鼎的人,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或许也正因如此,有些话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也比别人要沉重。
“顾景桓,不是不爱你,只是我,爱不起你。”
迎着风,有湿湿的东西划过脸颊,她伸手狠狠地抹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小腿抽筋,大汗淋漓,脑子里却全都是那个男人。
她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恰巧有一只流浪猫经过。
“喵喵”的声音细弱无力。它低头在她身旁的草丛里扒拉吃的。
“嗨,你知道么,我还有七天就结婚了。”随浅轻抚小猫柔软的毛,嘴角轻弯。状丸每圾。
“我很喜欢他。喜欢了十几年。还有七天,我们就结婚了。今天早上,我们还在一起看日出。昨夜我还在期待婚后生活。”
小猫被她的悲戚感染,似是怜悯地望着她,轻轻地叫。
“可惜,结不成了。”随浅眼里的一颗泪砸在青砖上。
“纵使爱再坚固,也总有戳不破的铜墙铁壁。生死,亲缘,无论是哪一种,爱都改变不了。”
随浅的眼神空茫飘渺,她望着天空,今夜的星星比昨天的还要亮啊。
外婆,是你么?我这么做,是不是深得你心意?
随浅回到随园已经是后半夜,客厅里还有微弱的灯光亮着,似乎是在等着她。
荣伯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出来。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荣伯看到一身狼狈的随浅,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询问。
“没事。跑步去了。”随浅淡淡地道。
荣伯松了一口气,“你啊,回来晚也不打个电话,手机也接不通。小少爷着急死了。给顾先生打电话,他手机也没人听。”
“小少爷现在还在客厅里等你呢。困得都睡着了,可我一抱他,他就醒。坚持要等你。”
随浅心中愧疚不已。让荣伯去休息,她向着客厅走去。
远远地,沙发上那蜷缩着的一小团吸住了她的视线。
小家伙睡着的时候,没有了平时的顽皮闹腾,安静英俊。
小包子越长越像爸爸了。
随浅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将小包子抱起来。
这才看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两份请柬。桌子上也有一堆。似乎是他从这一堆里挑出来的两个款式。
被人抱起来,他一下子就醒了。
半梦半醒地他看到了熟悉的脸庞,还闭着眼就弯起嘴角,“妈妈,你回来啦。”
“嗯,走,上楼睡觉。”随浅淡笑。
“不行,还有这两个,爸爸说明早之前要选出来的。”小包子趴在随浅的肩膀上,困倦地扬了扬手里刺目地红。
“明早选。先睡觉。”
“好。”终于如释重负,小包子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趴在随浅的肩膀上,进入了梦乡。
随浅稳稳地抱着儿子迈上了楼梯,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笑。
随浅发烧了。昨夜冷得刺骨,她又迎风跑步,流了不少的汗。
一大早,小包子爬起来,却罕见地发现随浅还没起床,他狐疑地凑上前,见妈妈脸色红得异常,温度更是烫得吓人,当即就变了脸色。
他飞似的跑下楼告诉荣伯,赶紧把李医生叫过来。
又去给顾景桓打电话。
“还是没人接啊。”小包子颓丧地举着电话轻声道。
“多打几遍。”荣伯心里猜测两人怕是闹矛盾了,所以叮嘱小包子。
小包子也像是明白一样,点点头,隔几分钟就打一遍。
然而打到了中午,也没打通。而顾氏,秘书说顾董不在,也找不到人。
下午,随浅的烧终于退了一些。
厨房给她做了粥,小包子自告奋勇主动要求喂妈妈。
随浅轻轻笑笑,自己拿过了碗。
正在这时,荣伯有些诧异地进屋和随浅说,婚纱到了。设计师带着婚纱来给小姐试。
“让他们回去吧。”随浅低头喝粥,淡淡地道。
荣伯点头出去,不一会又回来,却领着设计师。
设计师是个身材高瘦的时髦男人。
“他说不见您不会走。”荣伯解释。
随浅的粥也喝完了,她点点头,看向设计师。
“抱歉,您久等了。顾先生早上就给我打过电话,让我来给您试婚纱。是我的助手把时间搞错了。实在是抱歉。”
“早上?”随浅错愕。
设计师见随浅没怪罪自己,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连忙招呼助手把婚纱拿出来。
“您看看这件婚纱您满不满意,再试试尺寸,不合适地我们立即改。”设计师眼睛放光地看着这件巧夺天工的成品。
157 天女嫁衣()
这是随浅第一次看见这件婚纱。原来昨天早上顾景桓说婚纱做好了真不是说笑的。
“这件婚纱是我从事婚纱设计十多年来见过的最贴心的婚纱。它是顾先生亲自操刀设计,并为您量身打造的。”
设计师欣赏地端详这件婚纱,每一次看他都免不了被这样的精致震撼。
见随浅似乎并不震惊,他立即讲解道。“随小姐,你看婚纱上这些细钻,是从一颗完美的裸钻上切割下来的。光是订这些细钻,二十位工人就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七天,确保务必能呈现出震撼的星光视觉感受,精工细作甚至误差缩小到毫厘。”
“还有精确到小数点的收腰比例,十九根鱼骨支撑的更加完美贴合的高腰,修身而且舒适。”
设计师指着婚纱,眉飞色舞道,“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婚纱的拖尾,15层超蓬公主裙摆,交织出霸气外露的强大气场。又能够显出您与生俱来的高贵大气,真的堪称完美。”
“整套婚纱,历时一个月才出半成品,顾先生又亲自修改了两次才有您现在看到的效果。顾先生为它命名为天女嫁衣。”
随浅漠漠地看着婚纱,其实第一眼看到她就很中意。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顾景桓亲自设计的。
他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么?
一个多月前,那会儿他们还在b市。
她怔楞着,走神了。
荣伯走上前,把手机递上前,“大小姐,有找您的电话。说是莫先生。”
随浅视线一颤,回过神,伸手接过电话,“你好。”
“是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去?”莫世亨温声道。
随浅蓦地想起来,她今天要去做dna鉴定。
“我自己过去。”她淡淡地道。
挂了电话。随浅再看向婚纱,目光已经沉寂了下来。
她看向设计师,“婚纱我很满意,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设计师原本自信的笑容立即僵住,他惶恐不解地看向随浅。
“随小姐,是有什么地方您不满意么?顾先生说,完全配合您做修改。”
“没有不满意。你解说得很好,这件婚纱”随浅抬手轻轻地抚摸,眼中闪过一瞬间极尽的温柔,复而抬头,脸上只剩冷漠。
收回手,她抬腿向外走,“婚纱很漂亮,但我配不上它。”
随浅出去,留下小包子和荣伯面面相觑,设计师满眼不解。
dna鉴定很快就做完,莫世亨想请随浅把小包子带出来一起吃个饭,被她给回绝了。
她疲惫地回到随园,虽然烧是退了。但是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
到了夜里,更是又发起了烧。这场病来势汹汹,她连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幸亏小包子发现及时。
随浅连夜被送到京都医院,折腾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怀里带着奶香气的小包子平稳地沉睡着。盛丹靠在沙发上小憩。
“醒了?”耳畔温温润润的声音响起,随浅偏头看向另一侧。
顾少清正坐在不远处微笑着望她。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
他抬手摸她的额头,“好像退烧了。我去叫大夫。”
医生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再观察一夜就能出院了。
随浅盯着白花花的房顶,心里想,其实出院或者不出院,她都是没意见的。
“想起来溜达溜达么?”顾少清小声问。
不想打扰睡着的两人,随浅点点头。
她轻轻地起身,把被子给小包子盖好,被顾少清扶着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很惬意。
随浅和顾少清走在医院的花园里,谁都不说话,却丝毫不显得尴尬。
记得曾经谁说,与真正的好友在一起相处,无言也默契。
“我好像很多天没有见你了。”行了半路,随浅微微眯着眼开口,笑容淡淡。
“嗯,不少日子了。”顾少清也温温地笑,“多亏你这么多日子没出现在我面前。有些伤口,只有时间才会让它痊愈。”
随浅心中微暖,她的用意,他懂。真好。
“康复了么?”随浅轻声询问。
“嗯,最后再观察几天可以出院了。但是不能剧烈运动。”
“等出院了就入学吧。a大那边我已经和校方沟通好。你本来就成绩优异,当时又是休学。现在回去继续念,没什么问题。老规矩,拿了奖学金请我吃饭。”随浅偏头微笑。
顾少清很诧异,他原本还以为a大无望,想去念夜校,没想到她已经安排好了。
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他没推辞。
两人找了乘凉的椅子坐下,又说了会儿话,见随浅始终是清清淡淡的,他轻叹了一声。
“那天我收到顾景桓的请柬了。”
“嗯。”随浅低下头,怔怔地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竟然忘记摘了。
其实才戴了两天,却感觉好像戴了一辈子那么久。
“他和我说要结婚了,虽然神色仍旧冷冷淡淡的,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我第一次觉得他没那么欠揍。”
“呵呵。”想起大孩子似的顾景桓,确实让人恨不起来。
“真的要和他分开?你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顾少清看这面前的青草。
随浅仍旧低着头,只是过了会儿,她转过身,额头抵着顾少清的肩头,闷声道,“当年他妈妈车祸的事,我查到了新线索。却没想到,查到了我亲生父亲的头上。”
“少清,我找到父亲了。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高兴。”
顾少清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纤瘦的背影。心中止不住地心疼。
“即使这件事情是伯父做得。顾景桓也不会在乎的。当年他以为顾夫人是因你而死,可他不是还义无反顾地和你走到今天了么?”
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她的脑海里再度回忆起那晚的情形…………
她问父亲,为什么不能和顾景桓在一起。
莫世亨说,“随氏董事长和顾氏董事长,不说你们两个人,单说这两个身份,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你们真以为能够在一起么?如果可以,当年你外婆就不会阻止随瑾,如果可以,当年我和你母亲又怎么会被迫分开?”
“你们做不到,因为你们懦弱。即使我放弃随氏,他不要顾氏,我们也会在一起。”随浅站得笔直,语气里透着近乎偏执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