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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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大气的办公场所俨然让江天枫变成了嘈杂混乱的市场!
铺了满地的木料油漆,来来回回忙碌的工人,都让随浅止住了脚步。仿佛一口气提到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总裁办公室的门四敞大开着,站在这里她就已经看到了里面彻底改头换面的装修。
里面空无一人,不但是办公室里,这一层她都没有看到一个工作人员。
随浅绕过地上的木板,向着会议室走去。
有工人从她身边经过,被她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冷气震慑,再加上她后面跟着凶神恶煞的保镖,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忌惮。
还没等随浅进去。四个工人,手里提着工具箱,已经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随浅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只见几个工人正拿着锤子对着一副画像跃跃欲试。
那幅画像。正是随氏创始人随钟女士的画像。
眼瞅着两个工人手里的锤子就要向着画框砸去。
随浅蓦地冷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但清冷的声音中透着的隐隐的威严和霸气,顿时让所有工人都停了下来。
嘈杂的市场忽然鸦雀无声!
“出去!”随浅看着工人,淡淡地道。
这件事情和这群工人没关系,她心里清楚,自然不会把火气发在这些人的身上。
“给他们把工资结算了。让他们都回去。”随浅轻声吩咐盛丹。t/
“好。”夹上坑技。
盛丹点点头,立即招呼着工人们出去。
人都出去,保镖在门口守着,随浅锁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她转头看向江天枫,他正坐在主座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一脸的讳莫如深。
随浅神色淡淡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江天枫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一脸的茫然无辜。
随浅冷笑一声,指了指他坐的位置。“那里不是你的。站起来。”
“不过是个位子嘛,随便坐坐就好了。”江天枫一脸的不以为意。那眼神好像是在说随浅这么计较干什么。
随浅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江总,我说让你站起来。”
“你做错位置了。那里是随氏董事长的位子。”
“世侄女,你这是干什么?”江天枫僵硬地笑笑,硬声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个位子?”随浅幽幽地笑了,“先给了高管们一个下马威,又大肆重修总裁办公室,听说你还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番改革,江总,你当我是死的么?”
“瞧瞧世侄女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江伯伯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江天枫仍旧坐在那把椅子上,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江总不妨说说看,我误会了什么。”
随浅也不恼,她拉开最下手的那把椅子坐下,正对着江天枫。
“听说江总今天早上阵仗不小,来上个班让我随氏十几个高管到门口列队欢迎?”
“呵呵,这只是管理手段而已。随丫头不必当回事。”江天枫笑呵呵地道,隐藏在银色眼镜框后的细眼锋芒凛凛。
“江总要这么说我倒是也能理解江总改革制度是为哪般了,只是,江总不觉得,制度修改应该通知我一声么?”随浅微微眯着眸子,看向江天枫。
目光在空中激烈地相撞。
最后还是江天枫笑笑,“是么,世侄女不知道么?我可是让王秘书告诉你了,看来是她失职了。”
随浅嘴角勾了勾,她不生气,这个时候,谁先动怒谁就输了。
“好,如果这些都是误会,那刚才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江总说要把会议室里的画像拆下去的么?难道这也是王秘书说的?”
“噢,这个是我说的。我看这幅画像挂了也有些年数了,该换了。”到底是条老狐狸,明知道这幅画像是什么,却能够装得不知道心安理得。
随浅双手扣着桌案,缓缓地起身,探向江天枫,“是不是今天夜茴的举动让江总误会什么了?江总真的以为能够顺利地让主管们夹道欢迎,重新装修总裁办公室,修改制度,随氏就是你的天下了?江总,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话落,江天枫毒蛇般的眸子里迸射出锋芒,他默不作声地看着随浅,辨不清神色。
随浅神色淡淡,话里有话地扯了扯唇,“江总,随家人还没死绝。”
这话一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天枫的脸色竟然变了几变。
终于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消散,“世侄女,不过是一幅画,你这话说得会不会有些过了?”
“过了?江总敢拍着良心说你不知道这幅画上的人是谁么?过了?”
“看来江总的处事风格十分独特。等哪天我扒了江家的祖坟,我倒要看看江总会不会过分!”随浅嘴角斜斜地勾起,眼底一片冰霜。
“世侄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江天枫沉下了脸色。
随浅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乱说?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乱说。”
“江总,我只问一句,今天这画你还拆不拆?”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落地窗边,打开了其中最大的一扇。
傍晚的凉风大肆地吹进来,吹乱了她的长发。
“旧了就应该拆了。”江天枫异常坚持。
“今天如果你敢把这幅画摘下来,我立刻就把你从这扇窗户扔出去。”随浅指着窗外,眼神狠戾。
“没教养!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么?”江天枫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里充满了戾气。
看着突然暴怒的江天枫,随浅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
“江天枫,你这是在吓唬谁?”
“你才第一天来随氏,就敢在随氏的会议室里对我大呼小叫,江天枫,你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随浅眼神鄙夷地看了眼江天枫,转向门口赫然而立的保镖。
保镖们一直都守在门口,等着随浅发话,此时见她看向这边,立刻严阵以待。
“把他扔出去。”随浅轻描淡写地命令。“出了人命我负责。”
顿时两个保镖上前架起了江天枫,绑着他走向窗户。
江天枫平常除了秘书和助理都不怎么带人。今天随浅这阵仗他虽然警惕却并不害怕,他不相信随浅真的会对他怎么样。
然而,当保镖按着他的头强迫他向窗外看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脚底侵袭而来。
他大口地喘息着平复心中的惊惧,却仍旧一言不发。
“江天枫,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再敢打那幅画像的主意,我就敢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118 包子啊,爱呢?()
随浅的语气非常强硬,态度更是异常坚决。't'
其实江天枫心里也明镜儿似的,随浅坚持的并不是那一幅画像到底是挂还是不挂,而是那幅画像背后代表的姓随的人在随氏的地位和以及随家历代祖宗的尊严。
可是就算是知道又怎么样?
他就是要把随家的尊严踩在脚下。他想要这么做,已经几十年了!
所以即使是被随浅如此恐吓,他也丝毫不打算低头认输。这场仗,才刚开始打而已!
见江天枫咬紧了牙关死活不松口,随浅漫不经心地启唇,“扔下去!”
话落,两个保镖立即提起江天枫的腰身,顿时他的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望着楼底下那仿若万丈深渊一般根本看不见底的地面,江天枫额头上冷汗涔涔。
劲风一吹,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不换就不换。”
保镖们的手停住了,他们回身看向随浅,等着她的吩咐。
随浅就近扯过一个椅子坐下,望着悬在半空中的江天枫。耐心地吐出一个一个字,她说,“扔下去。”
保镖们立刻点点头,抓着江天枫就往下扔。
这些保镖与外面普通雇来的保镖不同,他们都是随家旗下的保镖公司专门训练出的一批给董事长保驾护航的练家子。
他们中有的人曾经杀过人坐过牢,有的曾经是地痞流氓小混混,有的是街边人人喊打的乞丐,后来都是被特别选中然后召到随氏的。
虽然随氏的训练极其严格,但是待遇极高。而且随氏名声在外,能在随氏工作,哪怕是个清洁工别人都高看一眼。
因此随氏对这群看惯了人们白眼的底层人来说都有再造之恩,随浅更是他们的大恩人。
是以此时随浅发话,尽管是要他们杀人,他们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天枫猛地被扔出去,他惊恐地叫出声,却根本没人搭理他。
他紧紧地抓着窗户栏杆。却抵不过两个保镖的力量。只见他整个身子都悬到了窗外,鞋子随着扔出去的惯性甩了下去。
“随浅。随浅有话好说!不要冲动!你先让人把我拉上来。”江天枫脸色霎白,他颤抖着声音,语速极快地喊叫着。
随浅恍若未闻,她抬起手,看着白净健康的手指甲,微微蹙眉,好像有点长了。
窗外,江天枫还在叫,“随浅,你理智一点,我死了不要紧,可是你也要被我连累坐牢。今天那些工人们可都看见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嫌疑犯。t”
随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轻笑着道,“真正的杀人犯逍遥法外十四年,我一个嫌疑犯谁又能怎么样?况且”
她指着保镖,“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么?他们可都看见了。”
“你!”被悬挂在外面,江天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全身,偏偏今天天气极差,冷冽的夜风刮进他仿佛浸了水的身体,惹得他一阵阵发抖。
手臂已经越来越酸,若非他常年锻炼,此时怕是早就已经支撑不住掉了下去。
力气渐渐被抽空,他的声音又虚了几分,“我快没力气了,快!快拉我上去!随浅,随浅救救我!”
随浅饶有兴味地走过来,保镖适时地给她让开路。
她站在窗前,看着摇摇欲坠的江天枫,不紧不慢地道,“听说你今天更改了工作时间?让所有员工延迟一个小时上班?就为了让你有时间回江氏?”
“既然江总这么忙碌,不如就不要当这个总裁了怎么样?”
“随浅,你想清楚!我刚当上随氏的总裁第二天就辞职,外界会怎么看随氏?你就不担心影响随氏的声誉么?”江天枫紧紧地抓着窗框,因为用力,就连面容都微微扭曲着。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离开随氏了?”随浅嘴角缓缓地勾起,邪佞仿似鬼魅。
“我是说,让你辞去江氏总裁的职位。”
江天枫瞳孔倏地收紧,就连额头上都青筋暴起。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很快就没有力气了。
“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我们再谈,要不要拉你上来。”
“随浅!”江天枫的手已经不自禁地向下滑去!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顿时他忙不迭地连声应承,往常温润的声音已经变了声调。
随浅满意地笑了,“拉上来!”
“咚”地一声,江天枫被扔在地上,他蜷缩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随浅重又坐下,好巧不巧正好坐在了他的面前,从侧面看去,好像是江天枫在给随浅下跪一样。
“去告诉盛丹,去打印一份文件,就说江总要辞去江氏总裁一职。”随浅转向门口的保镖,淡淡地道。
不一会,保镖拿着文件和钢笔走了进来,恭敬地放在随浅面前,保镖退下去。
“签吧。”随浅抬着下巴,冷冷地睨着江天枫。
江天枫还没缓过来,他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纵然耍手段使阴招,但都是在商场上杀人于无形。他从来没真正地见识过真正的死人,或者被死人。
他的手还在发抖。
保镖把钢笔塞到他的手里,他却始终都握不住。
“我数三个数。签了我放你走,不签你就再去吹吹风。你说得也对,让你死了我也麻烦,所以还不如让你生不如死好一点。”
江天枫的身躯无声地打了个哆嗦,他握着笔,颤抖地凑上文件。
“三。”随浅启唇。
这是一份江天枫确认辞去江氏总裁的声明书。文件字里行间态度坚决明确,就是要卸去总裁一职,找有能力的人来干。
“二。”
江天枫眼眶通红,他拔开笔帽,哆嗦着签字。
“一!”
同一时刻,“枫”字的最后一笔完成。
保镖把文件拿给随浅,她看得极其仔细,落款更是看了三遍。
随即扔下文件,略微抬头。
“还有最后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她红唇张合,“不是那张椅子决定了你是什么东西,而是你这个东西决定了那张椅子是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