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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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给他着实造成了不少困扰。
后来连班主任都找他谈话,“顾少清,老师相信你不会早恋。如果你有困难,我可以去和梁可谈。”
可是,随浅现在还记得顾少清是怎么说的。
他说,“老师,我想请假在家复习。最近身体不大好,期末考试之前我就不来学校了。”
这就是顾少清,宁可自己不上学,也不会去为了澄清自己伤害别人。
不像顾景桓,世俗卑鄙,心机深沉。
随浅心里清楚,定好的十点,苏曼却十二点才到,一定是他属意的。
他这么做不过就是在告诉她,没有顾景桓,她随浅就什么都不是。可他不明说,他那样告诉你。之后打电话,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顾景桓,说真的,随浅看不懂。
015 一期一会()
这几日,随浅都寸步不离地守着顾少清,她生怕顾景桓会做出什么事来真得对付他。
他那天说的话,她每一个字都记得。
她不会把他说的话当成气话,顾景桓那个人,EQ高得渗人,几乎不会发脾气。
并且他说的话从不会食言,正如苏曼所说的那样,“一言九鼎。”
所以这几日对顾少清,她事事亲力亲为,一点不敢放松照看。
直到她接到梁可的一条短信。
——顾少清在哪里。
随浅扔开手机,没有回复。
没过一会,手机再次振动,又进来一条短信,来自梁可——有空出来坐坐。
随浅垂眸。
在漫长的一生中总有些人是你人生的过客。可也有那么一些人,她会毫无预兆地变成你生活的常客。比如说梁可之于顾少清。
下午三点。随浅还是换了衣服,应了约。
提前十分钟,她到了约好见面的茶楼:一期一会。
这间茶楼是A市数一数二的高端会所,装修布置古朴清幽,地势偏僻难寻,又有最新鲜地道的茶叶,如果是谈生意助兴,这里还有最漂亮的旗袍姑娘。
又因为A市首富顾景桓经常会来光顾,所以这家茶楼一直让A市高端人士趋之若鹜。
这件茶楼的主人,就是梁可。
随浅进去,梁可已经在包厢里煮茶。看到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来了!”梁可招呼她。
随浅微微颔首,优雅地入座。
“我去医院看少清,护士说他被转走了。是你吧?”梁可分好茶,将茶杯置在随浅面前。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大气迷人。
“少清在城西别墅。你随时可以去看他。”随浅礼貌地接过茶,一边闻香一边道。
“他怎么样?”梁可把玩着手机,状似无意地问。
“还好。”
“五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一期一会。你不也是么?”
随浅专注地望着这一泡茶,顶级六安瓜片,难得的好茶。
梁可将大波浪卷发向后轻撩了下,笑得嘲讽。
随浅的话,她听懂了。
这是在揶揄她对顾少清的执着。
可是怎么能不执著?一辈子就那么一个人,错过了,就没了。
她从小就爱茶,更深谙茶道。她一直笃信,一期只一会。
“我相信一期一会。”梁可抬眼,语气有些固执。
随浅想说什么,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榻上随意扔着的一本杂志。
花花绿绿的封面上,一条五颜六色的大标题跃入眼中——顾景桓撇下未婚妻,携神秘女子同游巴黎。
旁边的配图,霸气孤冷的顾景桓拉着一个高挑的美女,两个人步态悠闲地逛着街。
耳畔,梁可娇媚的女声响起,“你相信么?”
随浅迅速收回目光,她答得斩钉截铁。“不信。”
梁可笑笑,垂下的眼底迅速窜出一抹幽光。
又聊了一会,随浅起身离开。
梁可把她送到门口,“既然回来了,有空去看看我爷爷。老爷子老是念叨你呢。”
“我会的。”随浅轻轻地笑笑,钻进早就停在她身前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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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绝世独立 到此全部改完~()
“顾董,人真的在这儿。”校长抱歉地说。
“你怎么来了?”
随浅扶着墙起身,掩藏起心中的恐惧。她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泄露情绪。
彼时她和顾景桓并不熟,这是她第二次在学校见到他。
他露出一抹招牌的笑容,尾音上扬,“接你回家。”
只有四个字,却狠狠地震了随浅的耳膜。
从九岁母亲离世开始,她就没有家了。
七年之后,却有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和她说,回家!
“啪!”
她握在手里的铅笔生生地被一折两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从容地将铅笔丢进笔盒里,她背上书包,将桌椅摆放整齐。
她向顾景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谁的心上,步步生莲。
“景桓哥哥,走吧。”她站定在他身前,配合道。
“小浅妹妹,走。”他冷峻的面容骤然解冻,笑得眉目飞扬。
眼中的宠溺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他勾起她的手,转身向外走。
随浅嘴角的弧度上扬,在校领导的注目下,跟着顾景桓缓步离开。
……
凌晨三点,顾氏顶楼仍旧亮如白昼。
三百平的总裁办公室,饰以黑白色简约风格。
大气沉稳,却也空旷压抑。
顾景桓站在落地窗前默然吸烟。
身旁的烟灰缸里烟蒂满得快要溢出来。
吊顶层璀璨的光芒笼在他高大的背影上,竟透着几分萧瑟。
苏曼走进总裁办公室。
“苏秘书,把她送到家了?”
这话问得多余,哪怕是上亿的案子叫给苏曼,她都从来没失误过。
“是。”苏曼还是回答。
“车上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苏曼一愣,“浅小姐什么都没说。”
顾景桓嘲讽一笑,果然。
“顾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她回来的路上,接到顾先生的电话。
竟然是要她查浅小姐五年前的所有病例。
男人左臂向后一伸,几乎同时文件夹被递到他的手上。
苏曼的视线在那双手上停了一秒。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而且温厚有力的大手。食指和中指略带薄茧。
顾景桓把烟叼在嘴里,打开文件夹。
额前几缕碎发不羁地落下,烟雾氤氲着白纸黑字。
她的嗓子,竟然是被大火呛坏的。
“当晚有护士说,夫人是被一个小姑娘送进医院的。看来是浅小姐。”
苏曼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
那晚夫人在火中被一个小姑娘救出来送到医院,若非那个小姑娘,夫人只怕会被大火烧得尸骨无存。顾家曾经试图找过她,只是浓烟把那姑娘的容貌熏得根本辨认不清。
所以至今没有找到。
没有想到,竟然就是浅小姐。如果不是浅小姐的声音变了,恐怕大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小姑娘是她。
苏曼不解,“如果真的是浅小姐,为什么今晚先生您问的时候,她要否认呢?”
她不说,是因为心虚么?
顾景桓合上文件,烟也燃到了尽头,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再去把当晚所有目击者都问一遍。”顾景桓的神色晦暗不明。
“是。”
他缓缓地闭上眼,不知不觉地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冷的小脸。
空灵氤氲的丹凤眼,不论看谁都是直勾勾的,透着一股子傲气劲儿。
还有那双深红的薄唇,都说薄唇的人绝情,搁她这儿,顾景桓觉得,真是有道理。
017 习惯了苦()
距离记者会结束,半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
这半个月里,随浅每日三点一线,在公司、医院和随园奔波忙碌。
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童战国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把她放在眼皮子的底下,明着说是重用,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等童战国什么时候监视够了,她也就该要被踢出随氏了,所以她一定要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对随氏有更深的了解。
清晨的阳光细碎地落在办公桌上,随浅端着咖啡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文件。
父亲交给她的和江氏这次的合作,是一处政府投资的楼盘开发,工程巨大,要求极高。外界也十分关注。
奈何她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她就将随氏之前的类似开发案都翻了出来。
她的左手边已经堆了半米高的文件夹。那些都是她昨晚熬夜看完的。
右手边还有最后一个文件夹。随浅喝了一大口咖啡,右手手指拖过那个文件夹。
这是一个海外投资项目。她的目光快速扫过相关信息。
在看到末尾签署文件的签名时,原本已经掠过的目光又移了回来。
这已经是第二份童战国全权负责的项目了。
时间是——四年前。
随浅微微蹙眉,一个几亿的案子,需要总裁亲自出马么?
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晚上八点。回头咖啡屋。
发送成功。
不到一分钟,对方就给了回复——好的。
删除短信,随浅重新拿起了那份文件。
……
回头。
随浅坐在包厢里,顺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景。
这个时间上班族们都已经下班,一户户人家地灯接连亮起,随浅甚至能想象,一家人围坐在一桌热热闹闹地吃饭的情形。
可热闹都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她安静地坐着,当时钟跳到八点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看着来人,随浅露出淡淡的笑意,“王秘书一向这么准时。”
“小姐您这是揶揄我了。”王琳笑呵呵地走进来,她穿了一身嘻哈休闲服,再带上鸭舌帽。俨然一副街头潮人的模样。
与公司里死板严肃的形象截然相反。
“哪敢。坐。”随浅微抬下巴,点了点对面的座位。
叫服务生进来,随浅要了一杯黑咖,王琳要了一杯牛奶。
王琳认识随浅很多年,当年进随氏,就是随浅授意的。
她把巨额的人民币堆在她的面前,让她做她的眼线进入随氏。
彼时随浅才十六岁,却已经知道培养自己的人马。
如今想想,王琳还会觉得一阵阵发寒。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随浅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却不声不响地去了纽约。
服务员将饮品端上来,看着随浅那杯浓黑苦涩的咖啡,王琳无奈地笑,“这么多年,您一直这么喜欢喝这个东西。不苦么?”
随浅伸手端起咖啡,典型地贵族礼仪。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杯把儿,中指托着杯底,轻轻地抿了一口。
“也苦。习惯了就好。”
随浅将身旁的两份文件平摊在桌上,“这两个项目,你有印象么?”
018 牢底坐穿()
王琳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她仔细地。
时间静静地流逝,随浅默默地品着咖啡,看向窗外,神色从容。
直到王琳合上文件,她才将视线转回来。
“这个项目是我刚来随氏的时候运作的,那会我只是个小职员,这么大的项目轮不到我。”王琳手心朝上,手指甲敲了敲文件。
她指着第二份,“但是这个,我印象很深刻。当初童总没让我插手这个案子,全程都是他亲自负责的。是不是有问题?”
随浅轻抚小匙,搅着咖啡,“这个项目前前后后投了几亿,但是并没有投资回报。我找了在美国的朋友查了这间公司,是个空壳子而已。”
王琳眼泛精光,“其实随氏出事,我也有过怀疑。可是童总戒心很强,很多机密都直接交给童副总。”
“不怪你,这件事情上,父亲是用了不少心思。做生意,一向有赚有赔。随氏一年进行几十个大项目,数目不大的项目即使是赔了,一般也不会引起董事们的关注。日积月累,就让父亲把钱全都悄悄地转移出去了。”
王琳的神色已经平缓下来,“需要我为小姐做些什么?”
“我一直在想,随氏不小,怎么短短几年就走到了破产的地步。我怀疑父亲不仅利用这一个项目,类似的小合作只怕还有。王秘书抽空找一找,不要让父亲发现。”随浅轻声慢语地说。
“如果真的是童总怎么办?”王琳看向随浅,眼神有些不忍。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寂,过了许久,才响起一声微不可查地轻叹。
“毕竟是我父亲,总不能让他去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