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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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我一签了合同您就不认账了”
莫世亨不回应随浅,轻声吩咐身旁保镖。不一会儿,却见保镖大步流星地走回来,脸色惊慌惨白。
他低伏在莫世亨耳边,轻声耳语了两句,就见莫世亨一贯淡然的脸也发生了变化。
待保镖说完,莫世亨转头看向随浅,那两道异常锋利的视线落在随浅的身上,她瞬间就感觉到了无上的威压。
“孩子不见了”莫世亨冷冷地开口。
瞬间,莫世勋和莫文澜都是脸色大变。尤其是莫世勋,他刚刚打电话过去那边还说小小姐在睡觉这是怎么回事
莫世亨微微眯眼,他的视线从随浅身上扫到自始至终沉默的顾景桓身上,在和顾景桓对视之后,又神色复杂地将眼神移回了随浅身上。
“是你带走的”淡漠的声音响起,平和温雅,却透着刻骨的寒冷。莫世亨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短短几秒钟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慢慢地偏过头看向随浅。那样孤冷寒凉的眼神,那样睥睨天下的眼神,这是随浅第一次在他的眼中见到这样的神色。那眼神里有对世间一切的不屑一顾,有唯我独尊的狂傲与霸道。
随浅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你一定要签这份合同,你早就将孩子带走了是不是”莫世勋也在莫世亨的提醒下想明白了。此时他的脸色堪比调色盘,看着随浅目光变了又变。
随浅耸了耸肩,利落地站起了身,“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莫宅的地契明天我会让律师来收的。”
“站住”莫世勋脸色阴沉的冷喝一声。
“还有事愿赌就要服输不是么”随浅斜睨着莫世勋,轻飘飘一眼,却带着十足的嘲弄和不屑,“谢谢伯父的六安瓜片,回见了您呐。”
“”莫世勋差点因为随浅的语气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
“爸,你没事”莫文澜看出莫世勋的似有不适,赶紧上前搀扶着他。
莫世勋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随浅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真是小看了这丫头了
现在他不但没要回来股份,老宅的地契还被随浅骗到了手里,他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得要将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让出去么尤其是还让给了随家
莫世勋赶紧向莫世亨投向求助的眼神。那样浓重的哀求甚至不像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请求,而像是奴隶对主人的。
莫世亨似是收到了莫世勋的求助,他轻松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等等”
“说”随浅冷冷地道。
“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想问问,你现在救了自己的孩子,那别人的孩子你还管不管”
“别人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随浅冷笑一声,丝毫不打算停留,抬腿就往外走。
“是么如果我要说这是顾少清的孩子呢”莫世勋冷笑一声,阴测测地道,“还是觉得和你没关系么”
倏地,随浅的腿明显僵住了。
“你说谁”
“顾少清。”
顾少清
顾少清
顾少清就是随浅胸腔的一根肋骨,断了,无解,永远都疼。
只听莫世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很快就有两个黑衣人提着一个女人从屋外走进来。
这女人,不是梁可又是谁
随浅瞪大了眼镜,显然没料到莫世亨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招。她已经命人24小时保护梁可的安全了
“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我就让今天变成这孩子的忌日不信,我们就赌一赌”莫世亨慢悠悠地道。
然而他的话随浅恍若未闻,她专注地看着两个黑衣人手里的梁可,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粗麻绳束缚住,嘴被堵住,脸上的泪痕甚至还没有干透。
“你们先放开她,不然还不等我签合同,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看到梁可手腕的青ads;。
“唰唰”的声音在极其安静的餐厅里异常响亮。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随浅签字,每个人都近乎虔诚,所有人都知道这份文件签下去,随浅要面临的是什么。
这个聪明的女人,她以雷霆手腕收购了内部空虚的江氏,一箭三雕将莫氏从绝境中拉出,甚至就在刚刚还用智谋救了自己的女儿。
却在最后的最后,为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胎儿决定放弃她所有努力换来的成果。
她放弃了祖宗们用一生守护的随氏,放弃了她作为随家女儿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甚至放弃了自己心中那个“要让随氏成为世界最强企业”的唯一的梦想。
“好了。”随浅清冷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那个签名也终于收尾。
一切终将结束。
律师将文件接过去,仔细检查之后,莫世亨也签上了名字,文件生效。
“可以了”随浅看向莫世亨。
莫世亨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张合同。他反复地看着上面那一行字:“将随浅名下所有随氏股份无条件转让给莫世亨”,眼中渐渐绽放出璀璨痴迷的光芒。
见莫文霆早就顾不得他们,随浅淡淡地偏过头道,“文霆,我们走。”
“嗯。”莫文霆扶起梁可。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明明孱弱不堪的梁可忽然使出大力猛地将精壮的莫文霆推开。
她一把拿起餐桌上的餐刀,直直地向莫世亨刺去,喉咙里发出凄厉沙哑的声音,“去死”
彼时的莫世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不察,待他反应过来,梁可的餐刀已经近在咫尺,他立刻试图躲避,却仍旧晚了一步。
“噗”的一声,锋利的餐刀划破皮肉刺进胸腔,餐厅里几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先生”
“世亨”
“小叔”
“快快去叫救护车”莫文澜最先反应道。
“哈哈我报仇了,少清,害死你的随浅我让她一无所有了,杀了你的莫世亨我也杀了他现在我和孩子就去天上陪你。你等着我,等着我少清,你等我哈哈哈哈”
梁可癫狂地大笑着,见她伸手要去拿莫世亨身上的刀,保镖们已经顾不得她到底要做什么,已经下意识地拔出了枪。
“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枪响接连不断地响起。几乎是一瞬间,肩胛骨,胸,小腹,腿,就全都是血窟窿,而她的小腹更是活活被打穿了两个洞,剧烈的疼痛让她凄厉地大叫。
“梁可”随浅惊惧地大吼,她赤红着双眼,顾不得枪林弹雨跑了过去,却一把被梁可推开。
她看着随浅,明明忍受着世间最剧烈的疼痛,她却在畅快地大笑。
“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从癫狂到凄厉,从刺耳到微弱,即使身上的痛已经让她浑身抽搐,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将洁白的羊绒地毯全部浸染成鲜红的玫瑰,她却仍旧没有停止笑声。
她跪在地上,却仍旧看着随浅大声地笑。
她死死地盯着随浅,那样的眼神随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随浅就这样看着她,她的手上身上因为刚才搀扶梁可被浸染上血迹。
梁可的笑声,停止了。
她缓缓地倒了下去。随浅亲眼看到,她的下身,汨汨地流出了一滩血。
她收紧拳头,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瞬间,手心的指甲齐齐崩断,洇出鲜血。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眼底只剩一片灰败。
“快走。”忽然,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果不其然,顾景桓和随浅刚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那边莫世勋也终于想起了随浅,见两人要走,他立刻大吼,“快抓住随浅不能让她走出去”
“跑”还不等随浅反应,顾景桓已经低喝一声,拉开门拽着随浅就跑。
“抓住他们”莫世勋见顾景桓出手帮随浅,心中大怒,“将他们俩都抓住”
然而就在这时,管家惊慌地从后门跑进来,无措地大喊,“不好了,老爷,着火了,后院着火了。马上就要烧到这里了。”
“什么”莫世勋脸色倏地变得难看,他赶紧带人去查看,然而看着熊熊燃烧的马上要烧到主宅的大火,呛人的浓烟提醒着他这火势有多凶猛,他又看看前方追顾景桓和随浅的人马,最终狠狠一跺脚,“叫他们都回来救火要是救不回宅子,你们就都去陪葬”
莫世勋在那厢大发雷霆,而顾景桓这边拉着随浅已经跑到了尽头。前面是莫家大宅紧闭的大铁门,后面是全部带着家伙追上来的追兵。
而此时顾景桓由于这一路剧烈跑动,本就没愈合的伤口挣裂得更大。
再加上随浅似乎是受了刺激,还没从梁可的死中换过来,她这一路跑得极其机械。虽然速度不慢,但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的幽鬼,让顾景桓十分担心。
就在顾景桓打算正面应对追兵拖延时间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全部回去救火,老爷说了,如果宅子没救下来,就都去给宅子陪葬”
众人见老宅那边火光通天,又看来传话的是管家;。只好放弃明明已经近在咫尺的顾景桓和随浅,转身往回跑。
待他们全部跑走,管家祥叔立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都办妥了。”老管家恭敬地和顾景桓道。
“祥叔,谢了。”顾景桓感激地看着老人。
祥叔摆摆手,无声地走到门卫,严肃地道,“老爷说放他们走。”
门卫不疑有他,立刻给开了大门。顾景桓拉着随浅出来,自始至终潜伏在门外的顾景桓的人马立即从暗处涌了出来,乌泱乌泱得竟有不下百人。
顾景桓立刻将随浅交给最前面的苏曼,转身看向管家,“祥叔,跟我一起走。你要是回去,凭莫世亨的精明,早晚会发现今天这把火是你放的。莫氏很快就会倒了,你也走。”
“不了,祥叔就不走了。”老人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抹看透世事的笑容,“苏眉小姐是好人,好人该有好报。能够为她报仇,让她死得瞑目我就安心了。这里”
老管家偏头环顾了一圈山水葱茏的莫宅,“这里祥叔呆了一辈子,这就是我的根。祥叔老啦。走不了,也没处去。祥叔今天这么做,虽然对得起心中的一个义字,却辜负了莫家这么多年的信任,对不起那一个忠字。你是好孩子,祥叔明白你的心意,祥叔心领了。就此别过。你快走,不然一会儿他们带人出来,少不得你们还要恶斗一场。”
“祥叔”
“走,走。”管家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那历经世事沧桑的一双深幽的老眼绽放出智慧与决绝的光芒。
顾景桓眼眶有些微发红,他深深地看了祥叔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无力。
这是老人最终的选择。他只能尊重。
他伸出双臂,重重地拥抱祥叔,伤口撕裂般的灼热痛感在此时都暂时消失。
“走了。”顾景桓转身离开,再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老管家。
随着车缓缓前行,车里的随浅终于有了意识,她转头透过后车窗看到莫宅方向燃起的熊熊大火,半边天都被火舌映红。
她看了眼身旁脸色苍白的顾景桓,淡淡问坐在副驾驶的苏曼,“去最近的医院。另外,有医药箱么”
苏曼明显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立刻忙不迭地笑答,“有的,有的。”
“等等”眼尖的顾景桓一眼看到了什么,脸色立刻黑沉得像墨一般。
顺着他的视线,随浅也看到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指。
“哪儿也别碰。”顾景桓冷冷地命令随浅。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顾景桓赶紧叫来医生给随浅包扎,而医生也给他重新看诊。
在得知顾景桓是偷跑出医院的时候,随浅的心里五味陈杂。
顾景桓的伤势彻底处理好,重新打上点滴,伤口也又彻底处理了一遍,已经是凌晨一点。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睡意。
随浅安静地坐在床畔,直愣愣地看着顾景桓打了点滴的手,眼神放空。
梁可死了,孩子没了。
顾少清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都消失了。
随浅再次无意识地紧握手指,直到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她低下头,安静地看着缠上纱布的手指。
顾景桓也不说话,他只是乖得不像样地躺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眼神里还带着点讨好。
“你早就知道莫世亨是幕后的人是么”随浅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看向顾景桓。
“也不是很早。”顾景桓讨好地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承受不了”
“”
“齐灏是你的人所以那天他才会违抗命令,没有将我推出去,而是推了顾少清。”
听着随浅一个又一个问题,顾景桓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