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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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兄弟三人之所以会全部返回a市,一是因为老爷子希望将来死后能够落叶归根,可凭借之前的顾景桓的态度,这个愿望根本不可能达成;二是因为顾氏里一个顾家人都没有,被顾景桓一个人全权把控,这让顾家旁支多有微词;三是因为听说顾景桓和随浅结婚了,强强联合固然好处颇多,可对家族内部而言,又有太多的风险,他们担心顾家的利益受损。
再加上三人各自的私心,是以才会一起返回a市。没想到他们的计划现在却被老爷子全部打乱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意识到,其实从头到尾都被老爷子给骗了。原来这才是老爷子的真正目的。
不但要顾氏的控制权,还要报复当年顾景桓将他赶出顾氏的仇。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开弓没有回头箭。”顾长风面色没有丝毫动容,“你们俩还是得向这小子学习,看到没有,被剔除族谱的是他亲生儿子他都没说什么,你们上来搅和什么?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么?”
顾长风瞥了眼顾泽涛,眼里既有怒火又有骄傲,“因为他知道,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这件事就已成定局了。就算我现在把顾景桓重新收进族谱里,顾景桓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同意。”
“所以……”顾泽凯恍然大悟,原本他还觉得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被老爷子推到了和顾景桓的对立面上。
“所以这一仗在所难免了。”顾泽涛接过话茬,漫不经心地看了老爷子一眼。这一眼,慵懒而又锋利。
“不错,如果不想让顾家彻底被打垮,你们就给我把那小子打垮!记住,不要手软!”
训完话顾长风满意地离开了,留下兄弟三人坐在客厅里。
顾泽涛将长腿搭在茶几上,上半身通通靠在椅背上。
“老三,手术顺利么?”
“嗯,配型非常合适。两人都平安。”顾泽凯一说到这件事皱紧的眉目即刻舒展,脸上露出了笑容,“真是难得啊,连医生都说两人骨髓的匹配度极高。”
“嗯,那就好。”顾泽涛疲惫地笑笑。
“那明天我们怎么办?我看景桓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父亲这么做他一定会想办法反击。”顾泽凯想到顾景桓,脸色又重新凝重起来。
“现在上哪儿找人去接替小桓的位子?老头子真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啊。”
“要不大哥你亲自上任吧?反正顾氏的股东我们都打点好了,不会有问题的。”顾泽凯琢磨半天建议道。
顾泽涛轻轻嗤笑了一声,“从我从那个位子下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再上去。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都是老骨头了,还和新人抢机会,丢不丢人?”
每天都将自己打扮得最时尚潮流的顾泽涛也会有亲口承认老的时候,那语气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无比心酸。
“可,可现在也没新人啊。”顾泽凯两手一摊。
“会有的。迟早会有的。”顾泽涛看了眼顾泽麟,意味深长地说。
“那行,有事明天再说吧,大哥我先上楼了。”顾泽凯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疲惫道。
“去吧。”
等到顾泽凯走了许久,久到顾泽涛都好像睡着的时候,顾泽麟仍旧纹丝不动,几十年军旅生涯让他即使是疲惫不堪地坐着,也仍旧垂直挺拔,像一棵坚韧的青松。
“还不睡觉?一会儿天可亮了。”顾泽涛睁开一只眼看着他,幽幽地道。
“你不也没走么?”顾泽麟中气十足地反问。
“有你儿子的消息了么?”顾泽涛坐起身子,目光投到老爷子之前下的那盘棋上,神色严肃。
其实顾泽涛不笑的时候,和顾景桓他们两个人很像。那种硬朗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会自然散发出来。
顾泽涛也知道,所以从小到大,他对人都是笑逐颜开轻松愉快的。
只是皮可以改,但心不能换。
即使他笑着,顾泽麟看着他的时候也是谨慎多过冷静的。
“没有。”顾泽麟叹了口气,肩膀瞬间好像垮了许多,“其实我挺羡慕大哥你的。不管景桓他和你关系怎么样,起码他活着,你知道,而且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看到他。知道他的消息。可我却不能。我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慢慢找。这么多年你从没放弃过,如果苍天有眼,早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顾泽涛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拿到一边,“如果景哲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已经二十五岁了吧?”
“嗯。”顾泽麟双手捂着脸,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找到他。”
“我也只希望我有生之年小桓能够原谅我。”顾泽涛又拿下一颗棋子。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朝着楼梯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顾泽麟才听到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但是我知道,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了。”
人都走了,顾泽麟看向棋盘。原本输赢已分的棋盘变成了——平局。
顾泽麟突然轻笑一声,情不自禁地感叹,“这俩人,还真是父子啊。”
……
凌晨五点,顾氏大厦。
顶楼的整层楼已经一夜未歇了。
目力好的人,甚至还能够从透明的全落地窗看到来来往往行走的办公人员。
然而所有员工都在忙碌的时候,最大的波ss却独自一人坐在天台抽烟。
214 聚散都不由我()
夜风如冰水般寒凉,顾景桓却只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衣坐在顶搂。
他左手撑着地面,右腿曲起,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随意地搭在右膝盖上。
风吹衣领。小麦色的结实锁骨若隐若现地露出来,透着别样的不羁性感。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低沉浑厚的男声徐徐地响起,宛若秋叶,沧桑悲凉,宛若醇酒,绵延醇厚。
“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顾景桓右脚敲打着地面。打着节拍,仿佛落魄的歌者,唱着灵魂之歌。
“啊,不怕我孤独,只怕你寂寞,无处说离愁……”
清脆缓慢的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歌声戛然而止。
“顾先生,都准备好了。”
顾景桓吸了口烟,优雅地弹了弹烟灰。
“这么多年过去,你办事效率更高了。记得那年,那天晚上,你用了七个小时。今天你只用了五个半小时。”
“是先生栽培得好。”
“还记得当年我们怎么拿下顾氏的么?”
“记忆犹新。那一年我记得先生您才二十六岁。我们暗地里操作股市,让不少股东赔了钱,不得不把股份秘密地卖给我们。可是那些股东的手里加起来的,倒是都不如顾家随便一个人手里的多。好在您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有难处。所以我们一一击破。”
“顾泽涛,顾泽凯的股份,他们的股份我们都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里。只有顾老爷子,他的股份他死活都不脱手。”
“顾老爷子凭借着这么多年的商场经历,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所以当时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计谋手段,威逼利诱,亲情感情。他都不为所动。最后幸亏他的律师,帮我们拿到了他的签名,转让协议被伪造成功。顾长风多年视为生命的股份才全部被转让一空。”苏蔓说到这儿似乎回到了当年拿到转让合同的场景,她的双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记得当我们拿着股份转让协议出现在董事会上的时候,顾老爷子?子都差点气歪了。顾泽涛更是几乎抓狂。后来您把他们都送去澳洲。顾三爷跟着老爷子一起颐养天年,顾泽涛则被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说到这儿苏曼神色有些愧疚,顾泽涛是怎么摆脱掉他们的眼线从医院逃出来的,他们至今也没有查到。木助沟技。
苏曼打算过几天亲自去一趟的。
“说得不错,七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顾景桓微微眯眸。天已经快要亮了,星星退散。然而月亮还高挂天空。那圆圆的月亮,竟像是小丫头的眼睛,明媚漂亮。
七年前,也是他开始“追”她的时候。
“先生,您放心吧。我们能够赢第一次,那么也可以赢第二次,第三次。”苏曼信心满满地给他打气道。
“赢?真的能赢么?”顾景桓声音有些飘渺地道,“你不觉得顾泽涛那么容易交出股份不对劲儿么?其实当年我隐隐猜到顾泽涛是隐藏了实力的。他想让我们赢,所以他借着我们的计谋,将股份顺理成章地给我们了。后来我们赢了。”
顾景桓捻灭烟头,用力将烟头扔下去,“可是他不想要的,我更不要。”
“苏秘书,计划暂停。等顾氏开盘,立刻抛掉顾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速度要快。”
顾景桓站起身,迈开步子往回走。
“先生,您说什么?”苏曼以为自己太累了所以幻听了,她又问了一遍。
“抛掉!”
夜风瑟瑟,苏曼愣了半天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抛掉股份?
许久之后,苏曼的榆木脑袋终于灵光一闪,她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
上午,股市一开盘就有大量的顾氏股份被一股脑地放出来。速度之快,数量之巨,引起了股市不小的动荡。
顾氏的股票更是引人疯抢。
于是顾氏的股价一路下跌,而这没有任何预兆放出来的股份,同样让各个财团看红了眼。纷纷斥巨资购买。
到了中午,顾氏的股价已经从高到谷底,再陡然升高。直到刚才现在价格还在飞涨。
顾景桓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看着大盘走势,他淡定地像个旁观者。
一整个下午,他坐在办公室里。听苏曼给他汇报顾家人是如何力挽狂澜的。
耗费百亿巨资才仅仅收回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很明显他们花了高于市值几倍的价钱购买的股票。
第二天,顾景桓在下午快收盘的时候又抛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终于,顾氏的股价再度下跌出新高度。
而这短短的两天下来,顾景桓就生生地放出了手上百分之三十的顾氏股份。
到目前为止,他手里还剩下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他还是顾氏最大的股东。
然而他如此疯狂的举动,却彻彻底底地惹恼了顾长风。
傍晚,正值下班高峰。顾景桓好不容易提早回了家,看着随浅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他忍不住拿起筷子想要尝尝鲜。
就在这时,家里的门被“轰”地一声敲响了。其实与其说是敲,倒不如说是砸。
门外的人每砸一下,顾景桓都觉得脚下的地面跟着颤了三颤。
“我去看看。”顾景桓安抚地看了眼随浅,起身向着门口走过去。
当看到门外的四人时,顾景桓眉头蹙了蹙,却还是给开了门。
“你们……”
“顾景桓,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风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头顶稀疏的白发悉数站了起来!
随着他走进来,顾景桓看到了他身后的顾泽涛,顾泽麟和顾泽凯。
这几人里,只有顾泽麟冲着顾景桓笑了笑。
顾景桓抱臂站在门口,看着登堂入室的顾长风,眼神深邃。
“顾景桓,你说说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被你扔出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混账!你怎么能够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私自把顾氏的股份卖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会彻底改变董事会的格局?!”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去替你收拾残局么?”
“你个混账东西,老祖宗的规矩你都敢不放在心上。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顾景桓靠在鞋柜上,远远地看着顾长风,神色平淡,“谁的老祖宗?”
“顾家和我有什么关系?股份是我的,我想卖就卖。有问题?”
顾长风被他的话气得胸膛起伏更加剧烈,他想说什么却发现没什么能反驳的,顿时气得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刺耳地响起。
顾景桓眉头微蹙,随浅从厨房应声走出来。
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和一脸愤怒的顾长风,她也大致能猜出怎么回事。
随浅和几人点点头,连忙拿过笤帚把碎玻璃清扫了。
那边顾长风看着她要走,说话了,“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随浅动作微顿,偏头看他。
“是不是你指使的?他会丧心病狂地把股份都卖了,是不是你指使他的?他卖了股份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