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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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随浅轻笑,这是什么世道啊,不要脸的人指着人家真要脸的的鼻子骂,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得着啊。
她顿时起了玩心,“顾景桓,我这么不要脸,你和我离婚么?”
这回顾景桓回答得又快又稳,“不可能,除非我死。”
随浅听了笑了,她冲着萧之雪抱歉一笑,“看,我这么不要脸他都不离开我,不像萧小姐,这么高贵优雅自食其力充满正能量,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随浅一字一顿地道。
“你!我——”萧之雪话未说完,捂着胸口仰头张在床上——晕过去了。
萧尚冰最先反应过来,扑了上去,医生很快赶到,简单诊断之后说萧之雪是气血上涌,情绪起伏太剧烈,引起脑震荡后遗症犯了。
“我们走吧。”屋子里一团乱,随浅小声和一旁的莫文霆说。
“嗯。”莫文霆点点头,上前来扶着随浅的胳膊,顾景桓也走上来跟着。
“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不想看见你。”
顾景桓脚步猛地顿住,看着娇小笔直的背影越来越远。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个笔直的身影刚刚转过长廊,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188 不放过,不强求()
这一觉随浅睡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她与其说是晕倒的,不是说她是累倒的。她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本身都不是很健康。
月上中梢,细碎的月光穿过医院后院的槐树枝。射进随浅的病房。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床上的人徐徐地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房间陌生而干燥。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橙子的香甜。
她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脑仁像是要炸了。好像酒后断片一样,就连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断断续续地呈现。
她干咳了两声,喉咙几乎冒烟。
伸手去拿杯子,“啪!”透明的玻璃水杯被随浅的手指尖一不小心戳到了地上!
她轻叹一声,转身穿上拖鞋。
刚站起身忽然脑袋一黑,脚下一个趔趄,“砰”地一声向后倒去。与此同时,床腿刺耳的“吱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她摔倒在床上,床因为她拿手垫拿一下,被推远了不少。
她坐起来。心里庆幸。
幸亏她的身后是床,她栽在了床上,身上没受什么伤。只是向后摔倒的时候她用胳膊垫了一下,此时钻心得疼。
护士似乎是听到了这屋的动静,推开门询问,“你怎么样?有哪不舒服么?”
“没事。挺好的。”随浅淡笑着回应。
“没事就好。只是这大半夜的,你家人呢?就留你一个人在这儿,都没个照应。”护士有些不满地问道。
随浅的心好像被细细的针扎了一下。她露出一丝像哭一样的笑,什么都没说。
“唉,需要我帮你把灯打开么?”护士见她不方便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好心地询问。
“不用了,谢谢你。”原本还想把玻璃碴扫了的随浅,瞬间觉得什么心情兴致都没有了。全身都是满满的负能量。
负能量,怎么能是负能量呢。她孤身一人走过这么多年。当年被季蓝陷害在床上躺了八个月都没有现在的颓废心情。
她是怎么了?真应了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一定选择爆发。
她重新躺回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骨折的手腕传来火辣辣地痛感。
许是睡得久了,她很清醒。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黎明破晓。木向有号。
她再度起身。这次她很小心,很缓慢。
拿起,给王琳打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王秘书就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随浅有些诧异,“还没睡?”
王琳声音有些疲惫,却异常清楚利索,“手里还有几分文件没处理完,也快了。”
听到王琳这回答。随浅忽然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座欢喜城里,原来充满了不眠人啊。
纵使江天枫死了。可当初的事,却没办法因为他的离去而全被带走。
“有件事,需要你尽快办。”随浅收敛心神,声音很低很细。
“您说。”
“a市新来了位从美国回来的钢琴家,叫做萧之雪。听说她很快就要举办个人音乐会。a市有名气的演出场馆就那几个,告诉他们,谁都不准承办萧之雪的演唱会!”
“我知道了,我尽快给您答复。”王琳谨慎地道。
说完,似乎是啪随浅马上挂电话,王琳忽然叫住随浅,“小姐,等一下。”
随浅握着,没说话却也没挂电话。她在听。
“你说爱情之于女人到底是什么?我以前觉得,爱情是奢侈品,有时间了就去谈一谈。可是……”王琳声音变得飘渺起来,“后来我觉得爱情是必需品。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为什么这么问?有人向你表白?”随浅敏锐地问道。
“不是,没有。就是……”王琳突然支吾起来,最后好像没所谓地笑笑,“他可能也只是开玩笑吧。”
“爱情来了,不要躲。爱情走了,别强求。”随浅最后淡淡地说了这几个字,挂了电话。
后来,她一直靠着窗站着,站得累了就坐下。脑袋里似乎在想很多东西,又好像,一片空白。
上午,莫文霆很早就来了。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不像是新换的。
她一进来就看到坐在窗台边的随浅,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在她的肩上,女孩儿的侧脸精致立体,皮肤白得透明。她就像是一幅画一样,赏心悦目。就像是一池清泉一样,沁人心脾。突然间莫文霆因为昨晚的事而凌乱了的心情奇妙地安静了下来。
他走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玻璃渣,默默地收了。
随浅没管他,心里却也知道,这一次她欠了他一份大人情。
王琳的办事效率快得令人咋舌。毫不夸张地说,整个a市,除了苏曼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秘书能比她来得优秀。甚至和蜕变后的王琳相比,就算是苏曼都不一定赶得上她。
“小姐,这事儿有些复杂。”王琳迟疑地道。
“怎么复杂?”随浅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延伸闪过一丝锐利。
“本来这事已经办好了。可是刚才冰岩音乐中心打电话来说,他们没办法答应我们的要求,说同样有大人物找过他。两相权衡,最后他决定给萧之雪提供举办场地。”
“是顾景桓吧?”随浅用的陈述句。能够让王琳这么为难的人,只能是他。
“……嗯。”
“再去,你就和对方负责人直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拒绝接受提供场地,要么和随氏为敌。”
随浅的态度异常得强硬,可即使如此,傍晚还是收到了对方的拒绝电话。他们还是同意借给萧之雪场馆。
“行,你去忙你的吧。虽然工作重要,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随浅碰了个软钉子,却丝毫不怒。
晚上,就在随浅吃晚饭的时候,顾景桓,来了。
他换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就好像是随浅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的那样。
“我们谈谈。”他坐在隔壁床,低沉地声音缓缓从嗓子里溢出。
随浅继续吃碗里的饭,并不说话。只是她咀嚼的声音让人知道这确实是一个活的人。
“浅浅,得饶人处且绕人。”
“啪!”筷子被重重地掷在桌上。
189 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是谁的女人?()
气氛忽然凝固,随浅盯着餐盘,面无表情。几秒之后,她又重新拿起筷子。一言不发地继续夹菜,吃饭。
两素一荤,都是清淡的。
顾景桓看着她吃饭,眼瞧着她明显消瘦下去的身形,眼底最深处是满满的心疼和自责。
只是这份情绪,埋头吃饭的随浅并未见到。
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随浅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把饭从冒热气吃到透心凉。却始终还不放下筷子。
而在这二十分钟里,顾景桓也再没说一句话,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随浅。眼神像是两道火柱。
“好了,谈吧。”随浅擦擦嘴。推开饭盒。平心静气地看向他。
“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么。你说得很对。”随浅点点头,“然后呢?你继续说。”
“之雪的音乐会,让她开吧。”顾景桓幽幽地道。
“那天的话我说得很清楚,两条路她选一条。要么道歉,要么滚。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我逼的。”随浅拿起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是不认识顾景桓,陌生得很。
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为什么他们两个比起夫妻倒更像是合作伙伴了?
“还是说,她也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随浅弯起了嘴角,笑得一脸嘲讽。
顾景桓呼吸一窒,转而有些尴尬地道,“小浅。就当是给我面子,让她一次。”
“不可能,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绝对不可能。”
顾景桓面色微微有了变化,“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么?”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求你一件事。为了我,把萧之雪赶出a市。”
“小浅!”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微微加重。带着斥责。
“怎么?不行么?就是这么一件事你也不能为我做么?就当是给我面子了。”
“……”
“如果你做不到,凭什么来要求我?”
“小浅,这是我唯一请你帮我的事。我是说真的。”顾景桓面色凝重,眼底不见愧色,不见急切,能见到的,只有期望和失望。
“只手遮天的顾景桓也会有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算了吧。我帮不起你。”随浅起身,拿着吃完的饭盒缓慢地走到厨房。
返身回来,却被顾景桓挡住去路。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地笼罩住,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就这么一件事你都不能为了我妥协?”顾景桓语气隐隐受伤。
随浅垂眸。像是冰雕一般立在那里。
终于,她无声的态度默认惹得头顶传来一记冷笑。
“怪不得。怪不得看到我衬衫上的口红印也不生气,怪不得我彻夜不归绯闻漫天也不在乎。”顾景桓扩大的笑容越发小了,蓦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激起强烈的怒意,脸上的笑意也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怒。
“好,好一个随浅!我现在才发现,我顾景桓就特么是个傻子,我做那些事都特么蠢得没边儿了。为了个真没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我连自己都可以豁出去。到头来,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顾景桓怒吼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房间,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周身散发出凛凛的威严。
随浅为他突然的发怒怔愣住了,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气得,她打了个寒颤。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她涌上心头的怒气。
“顾景桓,这件事我为什么要为你妥协?萧之雪她企图毁我车的时候,你在哪儿?萧之雪她撞断我手腕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脑震荡昏迷无亲无故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随浅连着三个反问,紧接着并不让顾景桓回答,立即继续道,“我告诉你,萧之雪要撞我车的那晚,是你亲自把她送到赛车场的。而那个时候,你正在满世界的觉得我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她撞断我手腕的那时候,你就站在看台上,你和阵风似的从我身边刮过,连一个眼神余光都没给我。而我昏迷的时候,你就在萧之雪的病床旁边,而让我不得不躺在床上直到今天还不能出院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可以为我豁出去一起的顾景桓!你今天来,一句问候没有,一句道歉没有,就让我妥协?凭什么?”
“而且顾景桓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让我饶了她?今天这句话你根本就不该说!”
顾景桓哼笑一声,“我的身份?就怕忘的人根本不是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问你。我担心你安全满世界找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们吵架的第二天,你在哪儿?我找了你几天,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打你电话你不接,结果你又在哪儿?”
顾景桓言辞一句比一句激烈,“不记得了?我记得!你全都和莫文霆在一起!随浅,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是谁的女人?”
随浅微微眯眸,惊诧地看着眼前俊美冷冽的男人,“顾景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什么是理?我就是理!”
随浅蹙眉看着眼前人,此时的顾景桓一点也不高高在上。他的衬衫两只袖子一高一低的卷着。双手叉腰几乎气得暴走。那模样一点不像杀伐决断掌控一切的帝王,倒像是个醋坛子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