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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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苦笑了下,“是是,使我说错话了。只是,好兄弟,不怕你取笑,我这儿,惶恐着呢。”边说边比了下他自己胸口。
林靖笑了笑,“琏二哥可是问我,怎么把那些个宝贝送你那儿去了?”看着贾琏点头,才轻笑道:怎么,那些本来不就是你东西吗?我只是顺个手,帮忙搬一下而已。”
“这,这可怎么说?”贾琏脸上有点儿僵,“这话,可真是够浑。”
“这话是有点浑,但抵不住有人这样想。”林靖瞟了眼,这才见好收了,“只是,别人这样想,是浑。我这样想,却是应该。”
看着贾琏又要开口,林靖抬手阻了,“二哥先别分辩,且听我说吧。”
“昨儿个我气昏头了,虽然给府上添了点话,可那时,我真是不想再住这儿了。只是老太太那样一把年纪,我若只顾着自己心,反倒是不体恤人了。所以我忍了。”林靖说着这些话,还是摆出一副委屈样子。
贾琏只能连声安慰着,是他使法子把林靖赚回来,也是因为这个,两人才不亲近了。他知道林靖说要离开话,不是假话。别人都说是林靖客居荣国府,是沾了光,可他知道,人家还真不要沾着个光。这会儿说起这个,想到林靖昨日里说“士可杀不可辱”,脸上**辣。只是又不好松口,只能讷讷。
林靖摇了摇手,“我明白,老太太怜我委屈,又心有歉疚。她是真心舍不得我委屈,才把这些东西给我,不说安抚补偿什么,只是想让我知道,她是关心爱护我。那些东西虽好,可她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啧,这下子把老太太捧得太高了,自己都有点儿牙酸了。林靖忙打住。
端起茶,喝了口。才放下杯子继续说道:老太太是一番好意。可我怎么能收呢?难道,我就是为了这点子东西,才留这儿吗?”不跳字。林靖眼眉渐渐竖了起来。“说句不好听,我虽然不敢说什么视金钱如粪土,可,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话说得有些绕,贾琏想了想才明白。林靖这是说他不稀罕这种带有安抚施舍东西,他清高着呢,相信那些功名利禄他都能自己挣。唉,真是读书人臭脾气,自己能赚是一回事,可白得也是个福分。为什么不要?只是面上。贾琏还是连连点头。
林靖像是说得激动了,“可是,我若不收。未免让人误以为我要不依不饶。再说,老太太那心,我怎么能不体谅,我得让老人家安心。”
这话说得巧妙,林靖为了体谅。为了让老太太安心,才收。可老太太给时候。怎么不能体谅一下林靖环境用心?老太太只顾着自己舒坦?这就有点儿诛心了,只能意会。
贾琏听明白了,收,为难了林靖自己,不收,为难了老太太。后,林靖体恤老太太,选择了难为自己。
贾琏冲着林靖拱了拱手,对林靖说到:兄弟高义!”
林靖心里冷笑,这贾琏,看来,是顺着自己话,被自己带到了沟里了。那些物件,放别人身上,可是求之不得,可自己这儿生生掰成了沾不得地病菌。切,就算贾琏认为,林靖读书读呆了,可,也不想想,那史老太君是那样人吗?
当然,也有可能是贾琏故意如此。他,不过等,等着自己给他一个理由,可以明目张胆收那些东西理由,而自己也正是要给他这个理由,仅此而已。
“这点哪算得上高义?”林靖摇摇头,“只是这样一来,我为难了我自己,却又要对不住你了。”这回,林靖没有让贾琏久等,直接就说下去了。
“琏二哥是大舅舅唯一嫡子,日后可是要继承这整个荣国府。老太太可是这荣国府老封君。不就是这样了?”
“如今这样,老太太不为难了,我也不为难了,而二哥哥只是接了原本就是你自己东西。岂不是大家都好?”
林靖故意没有说,老太太虽然是荣国府,可她私产却不一定就得给贾琏。当然,这点,可是她吊着贾琏夫妻事实。按着林靖说法,给了个看上去很像话理由,贾琏就能安然接受这些了。退一万步说,东西是林靖自己给,贾琏没偷没抢,谁又能怎么着。现是连面上说法都有了。
明知道可能不会落到自己手里,却又肖想过,后还是落第三人手里被第三人亲手送给自己,连理由都想好了财物,这些形容不少字拗口吧?不少字却极其吸引人。
贾琏终于横下心,正如林靖所述,这可是大家都好呢!只是,虽然已经横下心了,面上还想着推托一下。
只是一抬头,贾琏看见林靖那似笑非笑神情,脑子一激灵,这个表弟不能用常理推断,若是自己一推却,这人就顺势打住了。这,,可不就是亏大了。
这些东西,他既然能送给自己,也能送给宝玉,而宝玉听了他那些为不为难话,可能格楞都不打,就直接答应了吧。
所以,贾琏倒了嘴边推却,就变成了,“林兄弟,我还是心里不安稳。只是,若这样,能让林兄弟开心些,那么我就上了。”
真是了便宜还卖乖!林靖心里冷哼一声。只是,真是便宜吗?且等着看吧。
贾琏来时匆匆,去时飘飘。猛地白得了些好东西,人,真有点清飘飘。
看着贾琏有些梦幻眼神,林靖心里想像着,如今,王夫人会怎么想,邢夫人会怎么想,还有那个贾赦会怎么样呢?然后,这些人会怎么做呢?
林靖很期待。
不过,大概真正上演,还要有段时间吧?不少字就是不知道,到了那时,自己还住不住荣国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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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大家都好
135大家都好*
136 快吐出来()
乾清宫,帝正独坐炕上。
虽才是年伊始,可做皇帝,却是全年无休,正翻看一沓子密折。
作皇子时候,他就是勤勉,如今甚。除了勤勉,他也惯会隐忍。如今,他虽然已经登基为帝,可还有上皇安,只能一贯隐忍下去。所以,去岁虽然已经是寰泰元年,却并未有什么太大举措。于今,才上皇指示下,大赦天下,又后宫封了几个贵人,而这几个贵人,无一不是上皇念旧人家所出。
现,寰泰帝看正是政令颁发后各处反应,当然,也少不得那几家后妃外戚一些举动。看着看着,就见他忽然笑了,手指轻点着个人名,连说了几个有趣,指下纸上,赫然是林靖二字。
皇帝事情多,当初虽然对林靖有些好奇,可不久就忘了脑后,此番冷不丁被提起,倒是勾起了些旧事。如此,且看这小孩行事,多了些手段。于是,连带旧,倒真让寰泰帝看进眼里了。
这回,怕是不再会轻易扔脑后了。
再看看吧,光聪明还是不够,且看他这“忠”字怎么写。
荣国府中,挑起了事端林靖,这会儿可闲下无事了,事情都成了别人了。
先说说邢夫人吧,当得知林靖把那些个东西都给了贾琏时,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而吃惊过后,就是深深羡慕嫉妒恨。
这一瞬间,邢夫人比之当初林靖刚得了那财物时,加不平衡了。毕竟,老太太威望放那儿了,她不敢多想。可如今不一样,那林小子把东西又吐出来了。可既然吐。为什么不是给了自己?
大老爷可是现荣国府爵位真正掌握者,若说是这财物真正该得,除了这大老爷,还能有谁?而自己如今是将军夫人,林小子大舅母,这身份地位都放那儿呢,难道不能分一杯羹?
当然,除了恨林靖不懂进退,眼中没有自己外,钱财当头。现要紧是,怎么样才能从这贾琏夫妻身上挖上一笔出来。这事儿得,可别忘了贾琏那个好老婆。下手晚了,那些财物怕不是要被那王熙凤给掏光了。
邢夫人屋子里磨了半天磨,总算想出个自觉可行主意,忙扬声让人过来给她梳妆衣,摇曳着往贾赦那儿去了。
贾赦这人。无事还要吃酒耍乐呢,这日来,贾氏姑娘得了妃位,又是年里头,这就让他是乐颠了,至于林靖闹出那点儿小麻烦。他鼻子一哼,都不屑一顾,一个小毛孩子胡闹生气。有什么好意。
这会儿贾赦,正高乐着,听着小曲儿,喝着美人哺,总总青楼手段。却这荣国府高门大院,由着这些面上应该规矩着姬妾、美婢一一使出来。让他真觉趣味。
正乐着呢,就听见外头人报,大太太来给老爷请安了。
贾赦眉头一皱,有些个扫兴,只是还是挥了挥手,让邢夫人进来了。
邢夫人早就外头猜到了里头“热闹”,只等进来亲眼看见了,还是本能怨恨。只是,对于贾赦,她也是由本能畏惧,再想着自己这回过来图谋,还是扭曲着脸,挤出了个笑脸,给贾赦请安。
贾赦点点头,“我知道了。”顿了顿又道:“这一年到头,你也算是勤勉。年里头,你也不用太过拘泥,好好歇歇吧,就不用过来了。”这话,听着是体恤,其实,实是嫌这位正室太太碍眼。
邢氏哪会听不出来,脸上只觉火辣辣,偷眼横了眼那几个服侍着“小妖精”,还是挤出笑脸,答了声是。只是,为了心中所烧着那把大火,这位诰命夫人,忍了羞,亲自执壶倒了杯酒,给贾赦敬了过去:
“老爷体恤,我甚是感激。现以这杯酒为敬,谢老爷爱护。”
贾赦也不觉得这样场面有什么不对,接了酒杯一饮而,反转杯口,示意已经受了礼,该走人了,哪儿方便往哪儿去,只别自己跟前打扰了玩乐就好。
哪晓得邢夫人又敬上了第二杯,说是感谢老爷殚精竭虑,一年到头为荣国府辛劳云云。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脸红气喘。而贾赦竟然也一脸坦然受了。
两杯受了,贾赦倒来了趣味,想听听自己这个妻子还有什么好话,也不急着让人走了。
哪想到贾赦想听好话了,这会儿邢夫人却不说了,看着贾赦满脸笑意地等着,这位却放下了酒壶,不说了,非但不说,还长长叹了声气,不说了。这下把贾赦弄了个不爽。
就贾赦耀撂下脸子之前,邢夫人开口了,“只是,我为老爷您不值啊!想着您,我就心疼!”
这话,可把贾赦说得一愣,“这可怎么说?”
邢氏倒是没有马上回话,只是那眼看着那些个“小妖精”,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明显一副有话要说样子。7k7k1贾赦会意,这时候倒是没有拿乔,马上喝了人退下,就看着邢夫人,等着了。
邢夫人这会儿也不拿腔作态了,喊了句老爷。就开始“心疼”大老爷贾赦了,“老爷,想您才是将军,这荣国府真正主子,可却住着这东小院儿,那这个花园子当屋子,把个正堂荣禧堂让给了兄弟。这原是您孝顺老太太,爱护兄弟,可如今,别人却记不得这个茬,谁把您这个真正将军放眼里?”
这话确实戳着老爷痛处,只是这个事情,并不是鲜事,贾赦并没有听出什么意来,于是沉下脸,就要呵斥邢氏。哪想到邢氏只是个开头,继续说道:“这原本是府里那些个不知进退不懂长幼尊卑人,把老爷爱护当成了老爷傻气,他们福气,整日个小动作。老爷不与他们计较,他们倒日日吵吵。如今,倒闹到了府外了。不单闹到府外,还吵吵到了御前。”
“老爷您且想想,大姑娘虽然是二弟亲女,可她冠着贾姓,是顶着荣国府名分才能进宫。如今这封妃旨意不该是您这位将军接吗?怎么就越过了您去了?”
这话,不说不觉得。元春是贾政亲女,贾政被宣进宫接旨,都没觉得有啥不对。可如今听着邢夫人这样一说,再细细一品,贾赦脸就黑了。只是。皇权上,贾赦可不敢非议皇上,“噤声!这话。也是可以说?”
邢氏说着些,无非是做些铺垫,顺便一如既往埋汰着二房,当然,这些埋汰话倒是真有几分实。这会儿见贾赦黑脸,心中一喜。不得不说,邢夫人到底是贾赦正妻,别人不把这位大老爷放心上,她可是一直琢磨这位老爷呢,对着这位老爷尿性。还是能猜出几分。
把这位老爷心中怒气挑拨上来了,这怒头上,给贾琏上菜。那是一上一个准儿。贾赦不能跟老太太置气,被个孝字压着,对着弟弟也只能忍着,对于皇上是不敢有点儿言语,可是对于贾琏。可是能威风着呢。贾琏是他儿子,老子讲究孝道。也能拿孝道压着儿子,顺便也找找平衡,出出邪火儿。
“是!这些外头事情,本就不该我这个妇人说,我只是心疼老爷。哎,只是如今,不光这些,连琏儿都,哎,不说了,老爷且喝酒。喝一杯,也算是消消气。”
“琏儿?琏儿怎么啦?”贾赦因着脸问道。
“啊呀,这事,还真不好说。我这可是做继母,可不能说这些。老爷且等等,没准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