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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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子也好，如今都已经死死关关，而四皇子也登基了，当年事情，也早已经没有了成为祸害根基了。
这样一想，林靖倒是放松了，静静地等着听王熙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王熙凤这会儿低着个头，咬了咬牙，想是下了很大决心后，才抬头说道：“这个是平儿，你也是知道，她是我陪嫁丫头中唯一一个好好活着了。别看她现只是个通房丫鬟，可我心里，跟我是姐妹般一样。”
“只是，这丫鬟也不是个命好，别看现活蹦乱跳，只是身子里藏了个大症候。我一直为她延请大夫，只是怎么都没有看好过。有心再要寻访，只是又怕人嚼舌根子。平儿再好，别‘人眼里，不过是个稍有体面地大丫环，还真算不得什么。哪怕是那些个大夫，都要看轻她。”
“林兄弟，我虽然听说张先生艺术高草，只是不敢贸贸然去请。想来你也能体会吧？”
林靖听到王熙凤说什么平儿有大症候，就知道自己刚刚太敏感了，这人，并不会知道当年之事。把这事撇开了，林靖脑子也好使上了许多。她看着有些忸怩凤姐儿，心里陡然明白，只怕，不是什么平儿大症候。
王熙凤现只生了个女儿，也还小着呢。据说，以前还有个男胎，都老大月份了，还是小产了。王熙凤跟贾琏成亲多年，只有这两个孩子话，想来是有些问题。
“听闻林兄弟跟冯家那公子很是要好，不知可否带个话，借用一下兄弟你面子，让那张先生卖个面子，替平儿看上一看？也请他千万不要误会，并不是看轻他，让他替丫鬟看病，只是平儿就跟我亲姐妹一样，”
林靖心里盘算了一阵子，就把里头吭吭哇哇想了个**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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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再次试探（）
林靖大概是想明白了这里面弯弯绕，也就点了点头，这事不费什么力气，顺手种点人情而已。哎，我春天种下了点人情，秋天收获什么呢？
凤姐儿自然是高兴，又是吃玩塞了一大堆。再说了几句咸淡话后，林靖正要告辞，就听见外头有人大声说道：“哟，三姑娘来了。”这声调，可比平常高了几分。
凤姐儿听了，抿了抿嘴，冲着平儿点了点头。这平儿忙就几步到了门边，打了帘子迎了出去：“三姑娘来了？有请。”
只听得探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今儿闲着，想着来二嫂子这儿坐坐。你家奶奶做什么，可曾得闲？”话说着，人已经踏进了屋内。
凤姐儿早就笑着说道：“得闲得闲，就是不得闲，你来了也得闲了。”边说，人也迎了上去。
“听听二嫂子这说，我倒成了个恶客了。既如此……呀！”探春接口说笑着，眼波流转，像是吃惊于屋内还有另外人，惊呼了一声，方又用帕子掩住了口，眉宇间有些懊恼，不该这样大声说笑又惊呼出声。
林靖也早就站起身来，回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就大方冲着探春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三妹妹好啊。”
探春脸上红晕已起了来，只是仪态还是大方，这会儿也不再用帕子掩嘴了，而是侧福了福，“见过林表兄。倒是许久未见了。”
这话也对，也不对。
自这次邻家兄妹北上居于此处，贾探春就时时去探望林黛玉，开始时，还是跟宝钗一起，偶尔还有四姑娘惜春。后来，这三姑娘就比旁人去得勤些。黛玉跟林靖住一个院子里，因此每次三姑娘过去，还会特意让人去给林靖问好。而林靖这儿，或两草或嬷嬷，来应着来人，也回问安好。只是，这些都是丫鬟婆子间发生。林靖跟探春并没有见过面。
姑娘大方，林靖当然也不会扭捏，微微笑了笑。只是并不说话。
王熙凤这做嫂子也不会干看着，忙上来拉着探春往里让了座。
林靖也不再坐下，笑着对凤姐儿道：“二嫂子。我这来了也有会儿了。不如就此告辞了。”转头又向探春道：“三妹妹你多坐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们姑嫂说话了。”
凤姐儿正想应了，不料就听见探春边上笑了，“呀，看来是我打扰到了表哥跟二嫂子体己话了。唉！没想到我还真成了恶客。这才进来，就让林表哥告辞了。难道，我这已经让人生厌到了见之退避地步了？”
林靖略略抬眼看了看探春，这姑娘，怎么说出这样话来。哎，虽说这样玩笑说话旧年也是有，只是。如今到底是比那时又大了几岁了。可，要说失礼吧，又算不上。
林靖倒没觉得有啥。王熙凤可是被这“体己话”给尴尬住了，毕竟，她有她心虚。正此时，平儿笑着端了茶上来，把茶往三姑娘手里一塞。笑着说道：“三姑娘是越来越会说笑话了。且喝口水，歇一歇。继续说，让咱们二奶奶也听听，什么才叫做伶牙俐齿呢、巧舌如簧呢。”
说完，又到林靖跟前，“林大爷，也给你换一盏茶吧，你才说春茶秋茶，咱们二爷也才弄了点儿秋茶，你给点评点评？若吃得好，就给您都带了回去。想来，咱们二爷也生不了那样明察秋毫舌头，白留着也废了。”
“扑哧”凤姐儿早已经缓过来了，这会儿也合着唱双簧，“好你个丫头，倒拿着你主子东西作人情，可不得了了！”
林靖看着这情形，又看着平儿背着人时对自己露出恳求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顺势坐了下来。
这三人坐着，说话也就只有那两位，无非是些琐碎事，林靖只是笑着听着，一言不发。只是有人并不想如此。又吃了回点心后，探春就像林靖发话了，“这些日子去跟颦儿说话，见她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这就是因为有哥哥身边了？让人也跟着高兴。”
这话，林靖也不好当哑巴了，但也不过略略说说，客气一下，再感谢人家关心一下。看看有一会儿了，林靖再次告辞，这回说是还有功课要做呢。
王熙凤也不好再留，这就要送人。没想到探春也站了起来，说是今儿个还没有去探望过黛玉，这也就一起过去了。
要说刚刚见着林靖时，探春还会红一下脸，可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见瑟缩，落落大方。像是别人若有什么想头，反倒是不该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林靖好奇看了看这姑娘，这都是怎么啦？
探春看着落落大方，其实手心里早就汗湿了。
前些日子，赵姨娘让人找过自己，太太也找过自己。虽说，自己其实不该这么做，只是身不由己。自己不过是个抱太太跟前庶女罢了。况且，这也委屈不了自己。眼前这人，还真是很不错。若真成了，可是让人欣喜好姻缘。只是，对于二姐姐跟四妹妹，心中有许多尴尬。
只是，这林大爷到底是书香门第，读书人出身，于规矩上讲究着呢，自己往那院子去了多匝回，愣是一次都没说上话。
于是，才有了现这事情。
这也是姨娘听说林大爷让凤姐儿派人请去了，忙过来自己处，让自己找凤姐儿说话。赵姨娘虽然语焉不详，也没确切说什么，只是探春面前却走不了几个回合，就让探春摸出个个大概。
探春面上不显，半推半就，只说是听了姨娘劝，跟凤姐儿加紧走动，变得热络些，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见了林靖说些什么，怎么说。这得多少度，不能多一份，让人觉得自己轻佻没有规矩，也不能少一份，弄得冷冰冰显不出自己好意热忱。
现，这面上有多大方，心中就有多少紧张。
王熙凤愣了愣，马上笑道：“听三姑娘说，我倒是要脸红了。只是等下我还真脱不开身。来来来，平儿，你且随着林大爷三姑娘走一回，把那秋茶也带上。林姑娘也是个爱茶，让她也尝尝。省得留我这儿，落个牛嚼牡丹丑名。”
虽说，探春还是带着丫鬟，但王熙凤这作为嫂子再派个人跟着，这样，也多少缓和一下。
林靖也不管这些计较，只是笑笑，稍远些跟这几个女子身后。反正，只要人没有挑明白，她就是不懂，不明白。若有人敢挑明，哈，难道忘了她还孝中不成？即便是过了那服丧期，这事情，还得她自己作主。当然，林如海身前给弄得那个迎春，是个麻烦，父母之命啊。
这样不咸不淡跟着，直到回了林靖院子，就此分开，探春回眸一望，那眼中几许深意，倒是让林靖心沉了沉。
摇了摇头，把那些乱其八糟想头抛开，林靖倒是书房中有闷到了晚上。收拾了东西，碧草才过来回事。
碧草怀里抱着个包袱，林靖看了挑了挑眉，听者碧草道：“主子，这是琏二奶奶给咱门秋茶。只是，主子，她们可是包裹拿错了？”
说着，就把那包裹放了书桌上头，开始揭包袱皮。才揭了一半，这透露出来光头，就把林靖眼神吸引过去了。等全部打开，林靖才好笑呢，这哪是什么秋茶啊？
里头是件石冻子摆设，雕是蟾宫折桂样子，做工细腻传神，典型苏工精品。这还不是难得地，这么大件石冻子，竟然是田黄。
林靖细细赏玩了会儿，才让碧草收起来。这不是包裹错了，这是王熙凤给好处。既给了，那就收着，若林靖不收，王熙凤才着紧呢。
跟冯紫英打了个招呼，至于张先生如何看诊，那主仆又是如何互相假扮身份，就不用林靖操心了。
而三姑娘这出，府里根本没有人说什么。三姑娘倒是跟黛玉日日亲近起来，看得宝玉又是心中长草，也是日日不落过来。不过，宝玉再怎么混日子逃课，也有穷时候，特别是贾政有间歇性开始关心起他学业事情。
天气一日日寒了起来，随着冬天日渐寒冷，这一年又要到了底。
过年，是件极喜庆事情，不光是荣国府，荣宁街，这普天下都该喜气洋洋。只是，越是这个时候，林家兄妹俩就越有些个凄凉。
越到年底越是事多，自进了腊月，先有腊八，而后冬至小年，祭祖祭灶，除夕守岁等等。；老太太倒是有心拉着林家一起过，可这回，林靖一点不含糊拒绝了。别先不说，这祭祖如何能一起？还有，林家现是重孝，这忌讳可不是一般二般。
磕磕绊绊，林靖总算对着黛玉过了个憋话年。
只是年第一天，人才煮了汤圆要吃，就听见门房急报，宫里派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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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开年既乱（）
大年初一，那是贾元春生辰。只是，这位荣国府大姑娘自从进了宫以后，直到现，都没做过生辰，因为，她不够格。而荣国府，也只有委委屈屈事先打点一下子，多送点儿金银财帛，让自家姑娘那里头好过一点儿。
话说，此时之前，荣国府众人，包括史老太君，王夫人，甚至是宝玉等，都想起了这位大姑娘好日子。可，接到那口谕，贾政被传唤走了之时，就再也顾不得这是大年初一，该喜庆，该避讳，该……该惦记着点儿贾氏元春，剩下，只有满满惶恐。
开门红炮还突兀竖荣国府门前空地上，有几个已经被刚刚来去匆匆小黄门给踢得东倒西歪，甚至还滚到了墙根儿，药信子沾了雪水再也点不着了。只是，这些，哪还会有人再看上一眼？
别说那些主人家，就是那一向对外嚣张跋扈下仆，这会儿都是惊惊战战，再没比别时虔诚祝祷主家大富大贵、平安昌盛，足足遵着忠仆本分，深刻体会着什么叫做祸福与共。
林靖得着消息时候，已经院子里受了众仆人磕头，正带着黛玉，去往正屋用这年第一顿开年汤圆，芝麻猪油甜馅儿，其中还要卧几个糖水水铺蛋，还有满把桂圆，团团圆圆，福富满漫，从年伊开始就甜，从头一直甜到尾。
只是这寓意深刻第一餐，被打断了。
林靖站院子里，听着林来寿特意压低声音，把外头贾府慌乱简述一下，扫了一眼那几个算得上是林家心腹竭力掩饰焦急脸，默了默，仔细地推敲着。帝上位。上皇还，这个时候，是不会动这些上皇老班底，若使其亡，先使其疯狂，怕是，那话儿来了吧？
只是，这本已经混乱时间线，这会儿就加混乱了吧。
林靖沉默推敲，看那一干老仆人眼中。就演绎出不同脚本。那林来康就踏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兴许是天大喜事。只是，主子得听我一劝。咱们本就只是这荣国府姻亲，只是前头太太早已仙逝，咱们根本不是这儿正经主子，关系也远着呢。哪怕是泼天富贵。也跟咱们没什么多大干系。咱们该约束着咱们人手，再就是把咱们东西归置归置。”
这话说得意犹未，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