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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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了，这又不费什么，我正好上京拜访外祖母，给捎个咱们家厨子不就成了？结果爹爹就板了脸说我一通，说是怎么可以如此，知道是说咱们父子惦记姑娘了，不知道，还以为妹妹怎么轻狂呢，客居外祖母家，还得特意给送个厨子，难道外祖母家就没有厨子？”
“我这一想吧，也是这个理。只是，这哪是个厨子事，这是我爹爹惦记姑娘那份心。我就寻思着，要不给变个法子。正好，咱们家老管家三儿媳妇，也算是个有眼识懂规矩，又是家里老人，放妹妹身边做个嬷嬷倒也使得，合适是，这人还有个巧手三娘雅号，做那些淮扬点心，真叫个没话说。”
“爹爹倒还是担心，就这样送个教养嬷嬷过来，怕外祖母想差了。我就劝着，一家子骨肉，外祖母又是疼妹妹，哪会这些小事情上想差了。外祖母，您说可是这样？”
老太太连连点头，只说姑老爷想多了，又夸林靖体贴。而对面黛玉，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林靖忙对着黛玉说道：“好妹妹，”这声叫着，林靖暗暗酸了酸牙，“你别哭了。这是爹爹心系着你，你这样子，让爹爹知道了，反倒是招了爹爹心疼。”
老太太也跟着说，“好孩子，正是这个话呢。”又问了人哪里，带进来让她瞧瞧，心里却是喜忧半参。林如海记挂黛玉，这是好事，只是来了这样一个，以后行事，也得改改了。
等林来寿家进来磕头，大家伙儿看着，是个中年婆子，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副能干样子，想着那是老管家儿媳，心下也各有思量。只有宝玉看了眼就撇了撇嘴，总是看黛玉和林靖面子上，没说什么不好听来。
老太太倒是夸了几句，又说了跟着黛玉好好当差之类。林来寿家恭恭敬敬磕了头，说着正当心服侍之类话。
林靖又笑着说，做主子也不能硬让人家两口子分散两地话，老太太也直说应该如此，这才是做主子仁厚云云。
如此，算是告一段落。那可是林如海爱女之心，也不怕黛玉被挑拨了，不必担心贾府挑话。
等散了席，各自安歇。林靖跟着去了黛玉处，怎么说也是两兄妹，总要私下相处。只是这两人以前就没怎么说过话，加之黛玉本又不是个会热络，对这个哥哥也是五味杂呈，这一时间也挺尴尬。
好林靖也不乎，找了些别来惦念话说了，说了这几年扬州府里概况，又问了问妹妹这些日子情况。
黛玉此时心里正有着别扭，对于林靖，心里有些恨，可是等林靖到了跟前，到底跟别人不同，只是那日那些话又无法就此丢开手。这样反而又复，委实提不起放不下，面上也就只是冷冷。听着那些扬州事情，耳朵倒是竖着，而对于林靖问话，又是爱搭不理。
紫鹃倒是怕冷落了林家大爷，边上殷勤伺候着，看着姑娘不怎么说话，就边上圆着。一来二去，倒是比林靖和黛玉还忙。只是紫鹃那日可是听了鸳鸯话，所以一边说着，一边又暗地仔细打量着，心里计较着。
林靖倒是不乎黛玉冷淡。她如今虽为了黛玉作了许多事情，可真正算起来，也是为了自己，所以这些心力，也根本算不到黛玉身上。
而这会儿那紫鹃打量，又如何能瞒得过林靖。只是由着这个小姑娘罢了。反过来，她也对紫鹃有些好奇。书上写，这是个忠心丫鬟，一心一意地服侍姑娘，又处处为黛玉着想。如今，林靖看着，确实是个体贴。黛玉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个丫鬟，只是，只要这丫鬟不要去试探宝玉，不要说什么四角俱全话出来才好。
有心要敲打，可又想想，到底是黛玉跟前大丫鬟，今次才第一次见面，也要多给几分体面，也不好没来由说什么。回头吩咐人暗地里注意些吧。
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实太晚，她也不好留内院过久，也就辞了黛玉，又老太太屋子外头行了礼，出去了。
紫鹃替姑娘送人，望着林靖行远背影，心想着，真是个亮眼人物。原只说自己府里宝二爷如何如何，如今这林家大爷，竟隐隐他上头。相貌不去说它，总之是各有各好。宝玉那份对女孩儿体贴容忍肯花心思，真真是无人能及。只是林家大爷身上那股子气韵，真是让人见了难忘。如此年纪，已经有了功名身，真是个能干人物。
这般望了半天，忽又啐了自己一口。管他如何，自己想这么许多干什么，只要一心服侍好姑娘就好。只是，一想到姑娘，又觉得今日姑娘太过冷淡。这到底是怎么了，虽不是嫡嫡亲，但也总是自己哥哥，林姑老爷虽然疼爱姑娘，但长长久久，还得是依靠着哥哥才好。回头，还是劝劝姑娘。
只是，心里总有个不好念头，那一日那些话，姑娘到底是听没听到？那日事情，还真是有些个蹊跷。小时候她虽然跟鸳鸯几个是一处，只是后来，鸳鸯跟袭人才要好些。而且她印象里，鸳鸯可是个谨慎，不是个犯口舌喜欢搬话。她才想着，就暗暗心惊，把那想头生生压下去，不敢细想。
而过后那几日，姑娘明显低落了好些。现，对着大爷，又是如此。这可怎么好？
061 好个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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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好个算盘
王夫人出了老太太那儿就直接回了荣禧堂，一路上都神色莫名。＇siksh＇随身跟着那几个下仆都惴惴，不知道太太到底如何，生怕装了枪口上。
只等到了内堂，周瑞家仗着素来体面，才小心翼翼地端着盏茶，凑到太太跟前，轻声说道：“太太今儿个可是受累了。好好歇歇。”
王夫人接过了茶盏饮了一口，才重重地出了口气，随手又一抬。
周瑞家忙接过茶盏，轻轻地放了炕桌上，才又拿捏着力道给王夫人捶着肩膀，试探道：“林姑老爷家大爷，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太太真有预见，所料不差啊。”
王夫人抬了抬手，眼神示意其他那些仆人退下，过了会儿，才哈哈大笑起来。
周瑞家吃了一惊，太太怎么如此模样。只是又用力揣摸了一下，周瑞家才觉得有点儿摸到了门道。今儿个种种，老太太才是吃憋，太太怕是乐意着呢。
王夫人确实挺乐意，这林家大爷可真是个能耐。其实，王夫人挺不待见林靖，那次让个小毛孩子挤兑了，后来又吃了那么大个憋，搁谁身上会乐意？只是王夫人盘算了种种，还是按捺下了。
如今看着老太太也吃了钉子，怎么能不愉呢？况，还不只是如此呢。
对于老太太养着林姑娘，她倒也没什么话说，只是老太太想着把那姑娘跟宝玉凑一对儿，她就不乐意了。自己儿子，落草就带了块美玉，看着就是有大作为，如今人品头脑哪样不是拔尖，为什么就得娶那么样姑娘？
好老太太没挑明了说，想是怕说明白了，那林姑娘反倒不好再住这荣国府了。老太太暗示了好几次，王夫人都装着糊涂，顶着没松口。只是，王夫人还是担心，虽然说子女婚配都由父母作主，老太太越不过自己直接给定了。可若是老太太若直接迫着老爷，以老爷那个性子，估计八成就会点头了。
她时时担心这么，也试探着跟老爷说了，有意给宝玉看了别家几位姑娘，想听听老爷意见，结果老爷一句话给堵回来了，说是老太太说了，宝玉不宜过早议婚。这话直堵得王夫人吐血，什么不宜过早，老太太早就跟那短命姑太太说妥了吧？只是这话又不能说，她生怕自己提了，老爷索性来句那就依了老太太话。
只如今，看到了这林家大爷，还是个主意大且不畏老太太，王夫人心里就有个想头。要是能挑了那个小子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估计就有成了。
可，怎么才能让那小子不满意呢？王夫人渐渐收了声，开始琢磨开了。
一边周瑞家看着太太默不作声坐着，就知道太太琢磨什么，眼珠子转了转，道：“太太这是琢磨什么呢？可是那位林大爷？那位，可真不是个善茬，偏宝二爷还把那位当成个好。太太，您看，是不是要跟宝二爷提点提点，咱们二爷啊，太善心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了。”
王夫人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这是说自己儿子傻吗？板着脸叱喝了声，“胡说什么呢。我看着，那孩子还不错。宝玉这孩子心善实诚，但谁对他真心谁是虚应，他还能分不出？”再说了，宝玉跟那小子相交，她倒是乐见其成。总比别人拉拢了那小子，来跟自己这房作对好。
周瑞家拍马拍到马腿上，心中懊恼，忙讪讪地笑道：“太太说是。老奴我倒是想差了。咱们宝二爷心里是明白着呢。”看着太太沉着脸，就想怎么把这事情给糊弄过去，心急中倒是想起了什么，忙道：“那林大爷，看着倒有林姑老爷当年几分风采。老奴今儿个猛一看，倒想起当初来了。也不知日后哪家不挑嫡庶，白便宜了这么个姑爷。只可惜，咱们这儿没现成姑娘。要不然，这姑爷郎舅，再是亲不过。”
周瑞家这么一说，还真是转移了王夫人注意。对啊，那个林靖，好像是跟宝玉同年，只是差了月份上，那么也有十二岁了吧？虽然老太太那一家子骨肉遮脸，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可其实府里姑娘们也大了，确实不该如此。
老太太可不会无放矢，她把人都凑一块了，打得是什么算盘？难道说是。。。。。
这越想，王夫人就觉得约有可能。那么，老太太是想着落哪个身上呢？
惜春虽然身份贵重，可是却是那府里，年纪也小才髫年，老太太才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呢。那么，就是迎春和探春了。虽然从岁数上说，探春是合适，可按着排序由大及小，就该是迎春。迎春虽已是舞勺之年，年纪比那林靖大，可也没大多少，也不算勉强。
这事，大概就是这样了。迎春软弱，素有个木头美人之称，嫁到别人家，怕是要吃亏，也没那个本事笼络姑爷。可若是到了林府上，林府看着几代情分，也不会亏待了这木美人。而且也正好因为这亲上加亲，是笼络了林府。再有，这迎春虽也是荣国府，但也只是宝玉堂姐，算不得换亲。
老太太，真是好算计阿！
可这事情，还偏不能如了老太太意！王夫人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开罪林家，又能打动林靖不乐意宝玉黛玉二人之事呢。让人不满意一门亲事，简单，就是女婿、家门不如人意，可自己这府上是荣国府，这家门可绝对不低了，而让那人不满意宝玉，王夫人才不会这么想呢，只有自己不满意人家份，哪有让别人挑宝玉？
那么，剩下简单里头，只能那人跟前装着不知道老太太心思，不经意透露了，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这样一来，以自己今天看到，那下流坯子可是个心高气傲主，肯定是不满意宝玉定了那灯美人。
王夫人现琢磨着老太太心思，忽然发现，除了那样，自己还有个法子，那就是，把探春说与那个小子。这样一来，林家就不能把黛玉嫁给了宝玉了。他们那些读书人，不是讲究面子吗？怎么可以容忍换亲这么个不好听呢？
况且，探春与迎春相较，虽然岁数小了那几年，可却比迎春能干上许多，是个眼中有事脑中可琢磨事情。如此这样，嫁入那里，还真可能笼络住林靖。这不比那迎春好上许多了？
一想到这个，王夫人心里就有些热。这可是个不错事情。只是一想到那个三丫头探春，出自那贱/人肚子，心里又相当不舒服。费心费力，给那贱人做脸，还真是心不忿。再一想到，那贱人凭着个庶女婚事，因靠着林姑老爷独子，自己跟前扬眉吐气，就有些受不了。
要不是老太太死命想着把黛玉凑给自己儿子，自己怎么会浪费这样一门亲事？自己妹妹家那姑娘，就是个没得挑。要是嫁给了林靖，虽然只是个庶子，可对宝钗来说，也算是从商户人家嫁到了清流官府之家。日后，自己那个妹妹，那个薛家，也算是有些仰仗了。
只可惜，现，不成了。宝丫头，自己另有用处呢。向林靖那小子隐隐透露，自己中意自己外甥女，激发那小子不乐意。由他去闹林姑老爷，这才好呢。
想到这些，虽然可惜了这门亲事，也不耐烦便宜了赵姨娘，可宝玉事情，才是重要。
这样盘算好了，王夫人脸上也松了些，看着那周瑞家讨好样子，才说到：“什么叫没有现成姑娘，咱们府里，就数姑娘多。我看，三丫头就很相配。”
周瑞家听了，半张着嘴，有点愣住了。等回过味来，周瑞家恨不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