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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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站了起来,由着金钏儿帮着整了整衣裳,就上了小车往老太太那儿去了。
待等老太太看着王氏还敢这样面无愧色地站在自己面前,也顾不得要给娘娘的生母留面子了,当着一众丫鬟,把手里的茶钟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顿。
屋里伺候的人都吓了一跳,在琥珀的眼神示意下都悄悄地退了下去。老太太再也憋不住了,狠狠地啐道:“人多说妻贤夫祸少,老二到底是哪辈子做错了事情,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东西?这回,就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觉着你妹妹的女儿进宫了,呵,婉仪娘娘,多好听?可算是把三丫头、你那庶出姑娘踩下去了”
老太太说别的还好,而这个,可是真真戳在了王夫人的心窝上,当下这人眼泪就下来了,往地上一跪,“老太太,儿媳妇冤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那薛王氏,她。。。。。。”只是还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姐妹不和已经够不好的了,这会儿说了,还有哥哥还让她先表示一下的事情,就更让人难堪了,更何况等下她还要照着做。在夫家说娘家人对她都这样,实在是没脸啊。
老太太倒是没顾得到这些呢,“你冤枉?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打那些歌沉香的主意,能把这事情闹成这样?你咳”
提到这个沉香,王夫人更是委屈了,只是林靖那儿已经是落空了,唯有指望老太太这儿的了。王夫人哭着说道:“老太太,若不是为了娘娘,我何必去找这个不痛快?只是,唉”
“娘娘?你且仔细说说,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老太太本就是等着王夫人说这里头的事情呢。
王夫人忙就把把自己的打算个说了。
她这一路说,老太太一路皱着眉仔细听,且听王氏说到最后伏地痛哭,老太太不由长叹了一声气,想着这王氏不知道底细,只认为娘娘真是滑胎,仔细为娘娘打算,也是情有可原,再想着那事也是迫在眉睫,这事情还真不能全怪她。
“你且起来吧。”老太太放软了声音道,“我错怪你了。你先坐下说话吧。”
王氏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就近坐了下来,心里只惦记着那尊佛像,心想着自己这话说到这儿,下面的事情改不用多麻烦了吧?
没想到老太太却是又叹了声气,道:“这回你没错,只是这办事的手法,错了。你且想想,你让宝玉去找那个柳湘莲,那柳湘莲就真是个诚实君子,不会告诉林靖?听说,他们可是要好着呢。林璧君哼哼”
“只怕是那林靖,本就是小人心性,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若是让宝玉大大方方地上门,或买或讨,许是还能成。而现在这样一拐弯,他必定想多了。哼,那小子也是个狠辣的,索性就来了这么一招,现在,倒弄的我下不来台了”
“是,都是儿媳妇思量不周,给老太太添麻烦了。”王夫人嘴上认着错,心里却腹诽着,上门讨要,说的轻巧,林靖就差没撕破脸了,现在连那个病秧子都不上门了,这老东西不过是时候空说罢了
王夫人心里嘀咕着,嘴上也不放松,分辩道:“只是我想着那事情要紧,万一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
老太太皱着眉,不再说什么,只盘算着如今该怎么样。
王夫人等了半天,也不见老太太说那佛像的事情,终于忍不住了,“老太太,您这儿那尊……”
老太太抬手没让王夫人继续说下去,“如今,这事情也是棘手啊。”若是当初这老二媳妇跟自己商量,就算拼得冒犯一下佛祖,自己也允了。可是,现在,这事情不好弄啊。
老太太长叹了声气,道:“那林靖可恶,那样上奏,咱们府里,难道还留的下这个?我还得想法子怎么把这事情给圆个说法呢。”
王夫人一听就急了,“娘娘那儿也轻忽不得啊”
老太太闭目沉思着,良久,才睁开眼,目光锐利,直刺着王夫人,道:“你说的那个,一定稳妥?”
王夫人连连点头,“我细细查过了,药伍搭配没问题。而那沉香,又是没毒的。就算不成事,也绝出不了事情。”
听王夫人这样说,老太太又细细思量一回,终于下了决心,对着她嘱咐一番。这话,当下让王夫人目瞪口呆,老太太,真是太高明了。
看着王夫人这样个蠢样,老太太还是不耐烦起来,因道:“你为那佛像重塑的莲花台,一定要精致。这事,你好好的办,一定不要弄出破绽来了。要快”
老太太眯了迷眼,继续道,“等你这儿弄好了,就进宫交给娘娘,让娘娘进献给太后。这样,也说得过去了。”
老太太看了眼王夫人,终究没有再说让三姑娘探春进宫伺疾的事情。也罢,姑且先试试。再说了,薛宝钗才进宫,皇上就算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也要先宠一阵子。还有那么些待选的呢。所以,这会儿探春的事情,就不急了。这一窝蜂似的,反倒是显不出珍贵来了。
沉香的事情还火热着,薛家这个新的皇亲也还时时被人惦记着,薛氏婉姨娘娘的上升还让许多人羡慕着咀嚼着。这一日,就又出来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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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恩怨分明()
宫中贤德妃娘娘供奉了一尊木雕佛像给太后娘娘。
据贤德妃娘娘道,这尊佛像,是荣国府史老太君之前所得。自得到之日起,史老太君就不敢轻忽,欲进献给太后娘娘。只是,这万年沉香虽好,到底是经过凡人之手打磨。因而史老太君将之于明寺,贡于佛前请高僧持颂。如今,法事将将成就。因此借贤德妃之手进献于太后跟前。
这番话,说得漂亮。就算皇帝明知道这是在胡扯,也没多做计较。本来嘛,现在贤德妃娘娘才体弱不幸,需要安慰的时候,皇上又刻意弄出这些事情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挑刺呢?
于是,太后笑着说贤德妃孝顺,嘱咐她静心安养,又把荣国府老太太请进宫陪着太后说话。而皇上,也是日日要去贤德妃那儿坐一坐的。
林靖对于这个,却是不再关心了,她只要知道史老太君也把东西给交出去了就好。反正她没有留着的东西,怎么能让那老太太拿在手中自得呢?
这会儿,林靖是在关心方鸥的事情呢。
绑架的人,现在是袅无踪迹,找也找不到了,就是关着方鸥的那个地方,等金铮再带人寻过去,也已经是人去屋空了。这个事情,现在急也急不出来,只能按着方鸥口述的画像慢慢找人。
这件上头现在只能这样,只是另一件事情,林靖就跟金铮两下里想法子了。方鸥出事,林靖估计,有可能是受了牵连。可就算不是这样,也不能因此让他坏了名声。可方鸥手受了伤,林靖虽然写信说哪怕嘴叼着笔也得去考,可总要想些法子。
金铮来信,跟林靖说了,方鸥却是在练左手。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能拿着笔写小字已经不错了,可那字迹如何漂亮就不要想太多了,林靖甚至想着,别是一团团的墨团团已经是很不错了。
金铮说他想办法,说通阅卷之人,不看字迹只看文章,哪怕不给名次,只要进入每次科考精选文摘就好。这原也是林靖的想法。可林靖现在却发现了个更好的法子,因此就一面写信让金铮先别动作,一边就往上的折子。
林靖进献沉香。原是因为不得已,可看看连薛宝钗薛家都得了好处,自己虽在皇上心中再次挂号,可那“璧君”,实在是让林靖无力。
这回,林靖就想到了让皇上来解决这个难题,也算是取点儿报酬吧?
林靖那些年跟着林如海,还真是学会如何做得花团锦簇皇上喜欢的“文章”。先是上来把皇上一通夸,皇上圣明。允一干学子重考,得以多一次机会让圣人赏识,实乃天下学子的福气。
接着又说了方鸥的窘况,此人乃上次头名。现在却因右手伤了,就算重考,怕那字迹也是废卷了。如此,对此人实乃不公。不如皇上亲判其卷。只看其文章如何,是否有舞弊之嫌。至于那名次,若字迹实在不堪入目。就不计了。
若真能如此,对一小小的考生,也郑重考量,实乃万民之福,万民归心,千秋万载。
林靖算计着,这事皇上就算答应了,也不废什么事情,反而是更好的拉拢了天下读人的心;而对于方鸥,只要他的文章让皇帝说个好字,谁还再敢拿那舞弊来说?而金铮那儿,作为钦差,本就是监督考试的,若是为了方鸥出头,总让人觉着有所偏颇。
因此,林靖就如此如此马屁一通了。
皇上还真是看了林靖的折子,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他怎么会看不出林靖的小把戏?这么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这林靖就算计到他身上了,该说这林靖无畏,还是不知所谓?只是,林靖行事对他胃口,还几次帮了他,索性就给他个人情,顺便照顾一下文正公未来的女婿。而方鸥这名字,也在皇上眼中挂了一次号,倒要看看这个原本是解元的倒霉蛋,到底有没有才学。
林靖上折子时一点儿都没觉着不妥,因而皇上准奏并批示给金铮时,林靖还沾沾自喜,可没想到转眼金铮就送了封信过来,严厉告诫她下回不可如此莽撞。而在金铮的信到之前,沈淑也上门说了她一通,告诫她万万不可持宠而骄。
林靖真不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怎么连她最近的两个人都这样说她?细细想了想,才发现,大概是她没有那种天生对皇权的敬畏,才至于如此的?可,以前读史,现在做官,看过听过的,敢算计皇上的多着呢,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得如此让这两人紧张了?
林靖是想不明白这些,其实,无非是这两人对她着紧罢了,有顾忌这她的女儿身,生怕出些什么纰漏而已。
林靖老老实实听训了,反正事情到了这儿,她能做的也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接下来,她倒是花心思多看看那个马获峙了。只是这马获峙是做采买的,接触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活动也太频繁,林靖一时间还真是没本事理顺这些。
说是迟,那时快,转瞬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在许过人各怀心思的翘首中,直隶秋闱重考落下了帷幕,而正如林靖所预期的,方鸥再次出名了。
这一回,是好的名声。
如林靖所求,方鸥的考卷是直送御案的,虽然那一个个墨团团让皇上不忍直视,可忍过这眼睛的伤害,那文章,确实是让万岁点头的。
皇帝向来是最会做表面文章的,说道按此文章确实该中举,只是如此卷面占了举子名额又是对别的学子不公,是以大笔一挥,举子是没给,却允许明年春闱入考。若那时考中,就跟别人一样的。若不然,只能还是个秀才名分,等日后再次从秋试开始考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满意了,皇上更是最圣明的了。
只是林靖明白,方鸥明年只要不是靠的太难看,就不会被刷下去。他是被皇上点头的人,那些考官,还能否了皇上的意思?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再者,他们还得备着那时皇上心血来潮,会调取方鸥的试卷察看。若是方鸥的文章入了皇上的眼,却被他们刷下去了,嘶……
至此,林靖的心是定了,黛玉明年就可以安心出嫁了。
不多久,金铮先回来了。分开这么长一端时间,两人相互都是想得很。情人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最简单直接的,也就那么些。两人虽把持着最后的那点儿分寸,只是别的,就腻味得没个完了。
等好容易互诉完衷肠,两人开始说到正事了。
“璧君,这事情,我觉着没那么简单。”金铮贴着林靖坐着,叫着林靖的字。
林靖叹了口气,她是不喜欢这个字,可看着金铮一口一个叫着亲热,也就只好罢了,况且,现在这样叫她的人多了,她总要习惯的,最好是喜欢上这个,嗯,这个就从金铮这儿开始。
“那些人的手法干净利索,不管是方鸥还是他那仆从,不管是被打昏被带走,当时都没看见那些人的脸。后来那地方,也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是,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上了方鸥的性命。难道他们也讲究恩怨分明捕滥杀无辜?”
恩怨分明?林靖猛地一震,“恩怨分明,你怎么会这样说?”
金铮不过是顺嘴一说的,哪有什么讲究?见林靖这样,金铮反倒是奇怪起来,“我不过是说笑罢了,你这是怎么了?”
“恩怨分明,如今,我是最烦这个词的。恩、怨,如何能真正分明,如果这恩,这怨,是互相交织着,那如何报恩,又如何抱怨?”林靖皱紧着眉,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又或许是她不过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