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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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整个村子都出动了,又有人指点。说是好像看着往那头去了,人追上去,就又往别处去了……
就这么一路追着查着。开始,还有人帮着,慢慢时间长了,大家淡了,也就是这两夫妻在奔波了。眼看着越来越没戏了,可老天体恤,有一次查到某处有个二流子,就是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可等他们找到那二流子,那人已经的了杨梅疮,快病死了。临死前悔过,倒是认了这么个事情,只是孩子已经转手了。等再找到下家,又说给卖了。
只等这样七倒八倒的追,就追到了通州。那时着俩夫妻家里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只是孩子是心头肉,怎么肯放手?求爷爷告奶奶又跪了两天,这通州的黑行看着两夫妻实在是可怜,也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死心回去吧,因为,这回的下家不知底细,只知道是京城这儿来的。没名没姓没地址没出处,连人家到底是人贩子还是自己买孩儿也不知道,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只是这两夫妻哪里肯,继续跪继续求。这黑行的人也给感动了,就弄了张画影图形给了他们,只让他们自己碰碰运气。
可这回运气实在是不好,他们来京城一年,也没碰上这样的人。
两年的找孩子,钱花完了,家里的地啊房子啊也早就没了,又因为一心找孩子,也不能找个长久的活儿干,现在这俩人其实就是个乞丐加上打临工。
也许是皇天菩萨对他们考验够了,那一天这妇人在这边捡菜皮,看到这儿新搬来一户人家。就这么从车上下来,到进门这点点时间这几步路,让她发现,那车上下来之人,正是那画影图形上的那个。
而她也打听到了,这家人家,没有男人,就一女子带着个两三岁的白胖小子,还有几个下人
这妇人带着丈夫,就跪在那人家面前,恳请让他们看看孩子。这听上去挺荒谬的,谁家的孩子,说给人看就给人看啊?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于是那家住户让下人出来赶人了。
可那对夫妻找了这么久的孩子,怎么肯轻易放弃?直接就拿出了那画影图形来。那张纸,现在是那夫妻俩的命根子,虽旧得很,却是贴肉藏得好好的。那左右邻居都过来看了,上头还真是画了个人。然后阿,就有人嘀咕,有人匆匆看过这家住家,那里头的妇人,还真长这样,跟着画影图形有七八分相似呢。
这对夫妻不肯离开,只在这儿哭着,真是让人越看越可怜。
这后面来的人,跟先前来的人打听消息,个个摇头,只是恨着黑了心的人贩子,好好儿一个欣欣向荣的三口之家,就这么败了。
而前面来的人,除了可怜这俩夫妻外,就开始议论那户住家了。看人家那么可怜,出来说说清楚不就成了,不是人家的孩子,让人家死心,就算是买来的孩子,那就让人看上一眼呗。现在这俩夫妻就算有了孩子也养不好,为了孩子好,也不见得会把孩子抱走了。
这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开始偏了。这户人家,好像不太对啊。怎么好好的,就没个男人呢?这左右邻居也加入了这些个话题。说是就没看见过这家的男人,怎么没有男人呢?要说寡妇吧,那又不是,好像隐约听那下人说是男人在外头行商,正好不在家。只是男人不在家,他们怎么就搬家过来呢?
反正这些事情,都是它本身不正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这家人家,别说也是个拍花子的人贩子吧?要不,怎么就这么古怪呢。
这话,有点儿臆想。只是,这可怜的夫妻的儿子本就是让拐子拐走的,然后还七转八转在人贩子手上转手,很容易把人往那上头引。若这户人家正常一些,有个男主人什么的,人家也不会这么想,顶多是认为男人不会生,买了个儿子回来。可现在这家不像正经人家,就怨不得人家这样想。
于是,这样的呼声越来越大,再加上开头那人句句话把人往那里引,还就有人认定七八分了。
接着,就更乱了,邻里觉着有这么个人贩子住在这儿,整个儿都不好了,要是家里孩子给人拍了花子怎么办?就算孩子看住了,可这样的人家,八/九分手上不干净,说不定还又偷又抢杀人放火什么的三。而那些可怜那夫妻的,又给出主意到,既然是拍花子的,那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如今也算是人赃并获,要告官府抓他们
一是时间,群情激动起来了,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开始还是烂菜皮扔那户人家门上,接着,就开始有小石子砸门上了,还隔着墙往院子里扔。
事情闹成这样,终于衙役巡捕出来了。然后,大家都让官老爷做主,要把那害人的人贩子抓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给那衙役巡捕塞了几个碎银子,看在钱的份上,这儿又实在是闹得动静太大,那衙役就上前敲门了。
这一敲门,只把那门板拍得咣咣的,里头人还是不开。这下,连衙役也有些火大了,一边砸着门,一边叫道,再不开门,就要把门砸开,把人都拉到衙门去,问一个不受盘查的罪名了
屋里头,袭人正是坐立不安呢。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一开始有人在门前哭诉,说是要看看自己的儿子,袭人只觉得晦气。怎么就碰见了个疯子呢?
那时,袭人才从薛家搬出来,心情,十分的糟糕。
人,就是这么得陇望蜀。两年之前,她只想着活下去,不管怎么样,也要活下去。然而,上天没有薄待她,那薛家大爷,尽然真能把她给弄出来了。那时候,她就想着,这回,她得一口咬定,孩子是薛大爷的。薛大爷虽然没有宝玉那么好,薛家还是个商户,可是能活着,还是金尊玉贵的做姨娘,哪管他什么商户呢,只要好好的笼络住薛家大爷的心就好。
可薛大爷私底下捧着她的肚子心肝肉的叫着,一抬头,却警告她,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只是帮着宝玉照看孩子。
开始,她还懵着呢,只是,薛蟠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只要好好活着就好。可慢慢的,她明白了薛蟠的用意,那会儿,她可是心惊肉跳的。老实说,儿子是谁的,她自己个儿也糊涂着呢。只是若真对人说,孩子是宝玉的,她还能留着自己这条命吗?
于是她拿事情隐隐威胁薛蟠,薛蟠却拍着胸脯说定能让她好好儿的。
然后发生的一切,她都不太明白。只是真没想到,太太竟然真没有发火要了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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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皇亲贵戚()
渐渐的袭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就连太太王夫人都对她很和蔼,还说让自己的儿子记在未来二奶奶名下,当成嫡子养活,自己还能有名正言顺当宝二爷姨娘的日子。 这些差点儿就让她从梦里都能笑醒过来。
只是,差点儿,就是差点儿。正当她觉得美梦就要成真时,忽然就被薛家急急忙忙送了出来,还说让她小心藏匿,儿子的事情,给捅出来了。宝玉没有成亲前,儿子的事情不能暴露,这个她知道。所以她也听话的出来藏着。
可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人了呢?
一时间,袭人还以为碰上了骗子,可看那两夫妻的样子,又不像。只因为想着要小心藏匿,所以袭人并没有惊动太大,只让下人把疯子赶走就好。
可没想到这对疯子竟然闹得这样大,她想要使人出去送信求助时,大门已经被人围堵上了。
这可怎么办?要知道,她这次急急忙忙地搬出来,身边就只有几个丫鬟婆子还有儿子的奶娘,男仆倒也有两三个,看门的,外头跑的,以及赶车的。又因为男女避讳,这两三个,要不就是年纪大的,要不就是老实的。平时还好,可现在这样的状况,委实指望不上他们。
孩子就在身边的炕上,外头的动静,让他有些个不安,听着那动静,就吓得哇的哭了出来。袭人一把搂住哄着孩子一边急着想法子,只是到这个田地还有什么法子好想,无非是紧闭大门不予理睬。天黑前,人总会散去的。等人散去,再让人去薛家哭诉,她就不信,薛家就能脱开手不管。
只是,袭人没想到竟然还有官差来敲门。听了那样什么的罪名。袭人也没法子了,只能让那两三个男仆开门去说清楚原委。
哪晓得,这一开门,那官差如虎狼般就涌了进来。更有人趁乱跑进了屋子,不说少了什么细软摆设,那对可怜的夫妻竟然到了袭人跟前要跟她抢儿子
且先不说这处的乱劲儿,且说说林靖这儿,今儿个,正是新来的院卿走马上任的时候。
这位苏院卿,白白胖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大概是平时笑多了,那眼睛就有点儿眯缝,眼角上,也满是道道深刻的笑纹。私底下就有人议论着,从这面相上看,这位新来的院卿就跟那庄大人不同,想来是个和善的,不由都有些宽慰。
面相上?林靖心中好笑。她如今也是抓着这点儿呢。看着老实人,骗起人来才真要命呢,就比如她让林家福找来的那俩人。若真面相上看着好就是好人,那俗语人不可貌相又从何来?
不过。这位苏大人今儿个才上任第一天,倒也没有什么作为,只是让人从酒楼抬来了食盒,中午饭上下发了一圈。想来破费不老少。
看着到了下衙放工的点儿,林靖整了整衣裳,从自己的屋子踏了出来。跟外头那些人打了个招呼,回府去了。
说来也巧,正到了衙门口,就遇上了也是才出来的苏大人。林靖忙站立好,躬身等大人先行。
这位苏大人笑眯眯的看了林靖一眼,就有人凑到他耳边轻轻把林靖给说了下,他点点头,“原来,你就是林侍卫啊。”
这话说得很奥妙,林靖低头抱拳,“是,见过苏院卿。”
“好,好免礼免礼”苏大人一幅欣慰的样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林侍卫,有空还请多到我那儿去坐坐。”说着,这位苏大人还拍了拍林靖的肩膀。
林靖强忍着抖开反抗的意思,又是一行礼,避开了肩膀上的手。看着恭敬,却并没有出声。
“那就不耽误林侍卫的工夫了,我先走了。”苏大人哈哈一笑,先行离开。林靖直起身,看着那白胖子上了轿子,也跟着牵了马。
今儿个来接她的是罄儿鼓儿以及四个长随。罄儿话多,才离开衙门口不远,就叽叽喳喳的说开了,说是,今儿个听着了个大大的笑话,接着,就把那笑话说给了主子听。
林靖一路听着那罄儿学说的活灵活现的,慢慢的,把刚才的郁闷也散了。
只听得那罄儿说着:“……那家子可是乱啊,衙役没法子,只能把人都带到了衙门去了。只是那乱哄哄的一帮子人都跟着去看,有人还喊着,那夫妻看着就是穷没钱的可怜人,可不能让人用钱开道了。这一路上头,跟着的人是越来越多,那些衙役怎么赶都赶不走。到了衙门那儿,因外头跟着的人太多了,差点儿就把街都给堵上了。”
“大家伙儿都等着听审呢,京兆伊那头看着人太多了,生怕引起民愤,就没有说什么择日再审,只好当场开审。”
“这一审,就更乱了。那家的小妇人,只说孩子是她亲生的,并没有什么买来的说法,她自己个儿也从来没有出过京,也不知道这俩夫妻怎么会攀咬上她的。”
“那俩夫妻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都有些吓傻了,只说是要找儿子,别的也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了,那穷妇人倒是想到了个事,当时就叫到,她儿子左脚脚底,有个红红的痣,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人人都说这是好兆头,恳请官老爷一查就知。”
“那袭人,呸,那小妇人当场就吓得尖叫起来,说是定是有人要陷害她,要夺她儿子,她儿子生下来,左脚脚底就有那么颗红痣,太太说了,那是天生异象,跟二爷一样,日后也是有大造化的。”
“接下来,这官老爷还没来得及追问,堂下那些看客就起哄了,她这小妇人,口口声声说是太太,二爷,却不见她家有什么其它的人,定是满嘴胡说。有的还说,这就一定是个拐子,打听得人家孩子出生有异兆,才趁机偷了人家的孩子。”
“那官老爷只能追问那小妇人,说孩子是她的,有何凭证?”
“那小妇人边哭边道,自己生的儿子,难道还要凭证,又如何凭证?”
“那官老爷为了审得明白,就追问那小妇人,夫家是谁,太太是哪位,二爷是哪位,当初她在哪儿分娩,又是请的哪位稳婆。”
“当下,那小妇人面孔就白了,讷讷的不说,等被追问狠了,又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要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