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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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哥哥。话说回来，现还早呢，我这就去赖妈妈那儿，把果缠事禀报一下，看她怎么说。”
林靖马上一脸感激道：“如此，烦劳奶娘了！”
冯婆子摆了摆手连声说着不碍事出去了，略带匆忙脚步，却显示着她内心焦急。看着冯婆子背影，林靖这回，可真是感激。
不过，赖二家怕是不会只听一面之词，七乘以上可能，是会把今儿个当值那个门房找去询问。那才好呢。
林靖练了会儿字，再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去林如海那儿请安。这回，林靖发现，这位老爷脸色，比之上午还要糟糕。本来每日请安时，林如海让林靖背诵些书，他也会考较一番，给解释些书。可今日，林如海只是简单挥挥手让林靖回去了。
到用晚饭时，冯婆子还没有回来。
林靖心情很好，就连胃口也好了。要不是怕漏出什么马脚来，她还想多吃半碗饭呢。
冯婆子是饭后才回来，她先前皱着眉现舒展着。林靖暗自点头，也不再管那些了，凝了神，开始用心炼字操心了。
倒是有件事得说一下，冯妈妈还真领了些白色细布回来了。
别了，我上一世傲人7c！
从此，我将信春哥，希望还真能得永生！
林靖再次看到贾雨村，是隔了几日，林如海书房里。
那时，林如海正给林靖讲《大学》上某一篇某一句。外头有小斯回话：“老爷，贾先生求见。”
林如海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了蹙，让把人请进来。
贾雨村进来，虽然是向着林如海行礼，不过也没忘了看林靖。只是这背脊，下一秒，就挺得直了。
那一日，贾雨村一时激愤，林靖面前絮絮叨叨掉了底。等第二天，他缓过劲儿来，倒还真生出几分后悔来了。只是他想着，那些话可是当着大爷林靖说，他村已经把他自己给堵住了。
而现看见林靖，那不自觉挺胸拔背动作，是昭告自己，言出必行！
贾雨村跟林如海寒暄了没几句，就提出了自己请辞。
林如海深深叹了口气，道：“先生是有才，自然心中是有大丘壑。我若强留着你，倒显得我太自顾自了点儿。罢了，当以先生前程为重！”
贾雨村面上一下子飞红。原以为林如海还要挽留一下，两人来去这么两回，后他走还是留，端看谁客气。可没想到林如海连这样面子功夫都不肯做！
大丘壑，前程！呵呵，小孩子不懂，只以为那有奔头。可以林如海做官如此，怎么能不知道，他一个被贬，若无恰逢其时，哪来前程？
当下再也坐不住了，“多谢林大人看重，既如此，贾某明日告辞了。”
再说了两句客气话，贾雨村就走了。
林如海看着那人故意挺得直直背，出声吩咐道：“外头，给林安传个话，让他去账房支三百两纹银，去送送贾先生。”
外头小厮忙应着要走，“慢，”林靖出声了。
“老爷，就别麻烦安伯了，您看，我去使不使得？顺便也替姑娘恩师面前行礼。”
卖了别人还让别人替自己数钱，这是种高级技能。林靖不指望贾雨村能替自己数钱，可唱戏唱全套，还是要做。
林靖带着三百两银子去时候，贾雨村是相当感动。虽然林靖说这银子是林如海给，可书房才那么尴尬一次，贾雨村认定了林如海没有这么好心。就算是有，也是林靖给劝。
贾雨村一时感概，道：“我有样东西给你。”说着，从书桌上找出一大叠纸，就是前些日子整理那套章程，塞给林靖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这儿也是白搁着。”
贾雨村终于离开了林府。府里也不再提起这个人了。
而林靖老师，也终于寻访到了。这位先生姓钟，原是四大书院之一白鹿洞书院副山长，因年纪大了，耐不住烦劳，就辞了差事，回归扬州，打算归乡养老了。请到这位还真是不易，是通过林如海同僚牵线，那同僚，也是白鹿书院出身。
名师已经请到了，也不用再顾忌哪个，林靖自然是开足马力学习了。她知道，她时间，很紧很紧！
对于这些，府里那几个虽各有各算盘，但都是乐见其成。
林靖是起早贪黑念书，每日还要练练身体，要让自己长个儿，却不能让某处长起来，自是相当忙碌。
这一日，林靖才从先生处归来，迎面看见了一群人。被让这先行，却是才离开林府没几个月人，荣国府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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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麻衣素手（）
2麻衣素手
那边也看到了林靖，于是垂手路边上侯着，等林靖走到跟前时，恭敬叫着大爷。
林靖好脾气地点点头，眼神划过一众人后，那几个荣国府身上顿住了，“这几位妈妈不是咱们府吧？不过，怎么看着这么亲切呢？”
如今林靖府里地位与往日已经大不相同，虽受着赖二家等人辖制，可那也是极私密事情。所以，现她才发声儿，就马上有人拍马屁道：“大爷好眼力，这几位是亲戚家，太太娘家荣国府。”
“哦？”林靖像是才明白，态度马上好上了几分，瞅着那几个婆子问着“贵府老太太可好”，“大老爷二老爷并太太们好”，“琏二哥哥可好”这类口水问题。
等那几个婆子一一回了话，林靖竟然还关心起她们来了，又问了“多早会儿到”，“几时出发”，“路上可好走”之类。
那几个原本只是三等仆妇，荣国府里轻易不了主子身，大多时候看着那些一二等鼻孔眼出气，如今受到姑老爷独子这般礼遇，就差点儿飘了起来，简直是问一答十，连林靖不曾问都倒豆子似往外说，还互相抢着话比着露脸。
听着这七嘴八舌说话，林靖才明白，这几个，是荣国府里打发来接林黛玉！
这是什么时候事情，林如海已经点头了？上次不是已经明明回绝贾琏了？
林靖傍晚给林如海请安时，就顺势问了问这话题。倒不是她非得拯救谁，拯救世人，那是主工作，她只想拯救自己。
“老爷，今儿个儿子碰到荣国府几位妈妈了，说是来接大姑娘。这事可是真？”
林如海听林靖提起这话题颇有些不耐烦，但想到了什么，还是点头道：“啊。那府里老太太捎了几回信了，说是想黛玉都想病了。”而后脸色一整，严厉地说道：“为人后辈，怎可不顾尊长，只图自己痛？”
林靖听出这是借机敲打自己，忙站起来答了是。
林如海看着林靖这态度，颇为满意，脸色放柔了，道：“我也知道，你是疼爱妹妹。坐下吧。”
等林靖坐下了，林如海才接着道：“只是你光顾着不舍分离，却不想想，姑娘家，怎么可以没有女性尊长教导？你如今也是读书人，《大戴礼记》可曾读过？”
林靖才念多久书？怎么可能看过那个？林如海自然又是一番说头，说林靖蠢笨，以为忸怩着手足儿女，就是孝悌了。岂不知，为人子为人兄长，所谓孝悌，不能拘泥眼前，要分清楚何谓大孝大悌，等等等等。
看此情景，林靖就知道此事无法挽回。也看得出，这位林老爷难受舍不得，却拿自己当了个出气筒。
白白被一顿，林靖当然要郁闷，可她也是很会调侃放松自己，要不然，她早就憋屈死了。既然不可为，那就接受它，然后再想别方法。
十日过后，林黛玉终究还是上了北上船。
这回，林黛玉还是只带着雪雁和王奶娘。于这一点上，林靖觉得很不可思议。林黛玉啊，那是谁啊，林如海心尖子啊。府里，打个喷嚏就有七八只手关窗，还有七八只手递手帕子，有七八只手倒茶。怎么就只带这两人？
只是，林靖也没多嘴。一个是林如海，一个是赖二家，这两人可是真疼林黛玉，他们决定事情，哪有她多嘴地方？她可不想上赶着被说，自己又不是m欠虐。
可是，林靖还是忍不住好奇。私底下，就问了问她现老师，山长钟先生。
说到这位钟先生，不得不说，林如海真用了心。白鹿洞书院，那是个什么地方？是天下读书人都仰望尊崇地方。硬要打比方，估计连清华北大都比不上，也就是剑桥牛津了。
可如今，类似剑桥退休副校长，给一个省部级家孩子做了私人教师。太牛了！
所以，林靖也算是师出名门了。想来，她那壳子老爹谋划着，儿子蠢笨，那就弄个牛哄哄背景，剑桥牛津文凭买不到，那就请人家校长出个场，唱个戏，给这个蠢儿子镀层金。
有了这层金，那以后，这儿子前程也就好办些，花个钱往哪个部门机关里塞进去就成了。哪怕是将来被人诟病，二十七岁县委书记还是二十五岁镇长，起码，儿子教育履历拿出来足够唬人！
可谁想到，这个蠢笨林靖，见到钟先生后，头就变圆了。
钟先生虽然是做学问，可白鹿洞书院何其大，他做山长又要接触多少人？是以，于人情世故上，这位老者可是很通透。跟那个传说中蠢得气跑了夫子林靖接触了两三日后，钟先生心里直摇头，这哪是蠢？若他书院中弟子个个蠢笨如斯，他做梦都要笑了。再一想到这弟子身份，钟先生直叹气，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看着这孩子，钟先生就格外怜惜了。
琢玉，都希望能遇见块极佳玉胚，日夜琢磨，成就佳品。做惯人老师，也是如此。再加上怜惜这孩子不容易，钟先生林靖身上倒是放了十分心情。
而林靖，开始时，只是努力表现自己，想要打动这位先生，真正成为这位弟子。当然，也免不了肚中各种算计。可一段时日后，怎么会感受不到先生善意。于是，倒是对自己唾弃了一番。再对着钟先生后，就是实情实意了，甚至把自己拿点儿小算盘都一一吐露了。
林靖这世上没有亲人，就把这老师当成了亲人。而钟先生也不让林靖称他为老师了，磕了头敬了茶，做了林靖师父。
这样你来我往，这两人之间，虽说是师徒，可比父子还亲。
林靖于黛玉事情问了问师父，钟先生想了想，只说了句“死要面子活受罪”，就再也不多说了。
林靖琢磨了半天，大概猜出点儿什么，但不敢保证，谁让她不是古人，还没习惯这种脑回路思考方式呢。
至于林如海说得什么礼记，那次钟先生就找出一本《大戴礼记本命》，翻至某页上丢给了林靖。林靖一看，上书：
女有五不取：逆家子不取，乱家子不取，世有刑人不取，世有恶疾不取，丧妇长子不。
明白了，什么以孝道为先，根本是怕女儿嫁不出去嘛！怪不得跟自己说什么大孝大梯。
只是，林如海没想着要把黛玉配给宝玉？
黛玉走了以后，林如海还真茶饭不思了。林靖作为孝顺儿子，又开始辛苦劝吃了。只是这一回，效果不大。林如海不怎么听得进不说，还经常皱着眉打量着林靖。这一次两次，都把林靖给看毛了。就算是迁怒，好歹要有个底线好不好？
林靖倒也不怕林如海怎么了她，她现可是他唯一“儿子”，只要这个秘密守着，只要林如海没有儿子…至于将来，林靖终将把这个秘密揭露林如海面前，这是至关重要一步棋！
林靖不想老这么被迁怒着，也着实担心着林如海身子，虽然书上说林如海还有段日子呢，可万一蝴蝶了呢？自己现，对上如狼似虎荣国府，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林靖没法子，只得让赖家婆子多想想招儿。如此一段时日后，林如海倒是渐渐缓过来了，不过，于正餐上倒还是不如意，只是点心多用了些。
林靖身边跟着个碧草，所以，对府内杂谈还是颇为知晓。这一回，就听碧草说了，说是，还是原本太太跟前大丫鬟轻柳有本事，有个好手艺，做出来点心，让老爷也挺赏脸。
碧草还怕林靖不相信，把她后厨爹都祭出来了。说是她爹王二牛，噢，就是那个劈柴担水挑煤搬货，亲眼看了，每日，这轻柳姑娘都去后厨亲自做点心，然后带走。有好事者远远跟着瞧了，每次都是去老爷书房。等换回来盘子，都是空。
碧草一边说着，一边眯缝着眼睛，无比想往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呢？要是奴婢能尝一块多好啊！不，半块，一小点儿就可以。”
林靖看着这姑娘，没怎么作声，这孩子，才是真正幸福吧？
这事情没多久，林靖就有幸见证了林如海赏脸实况。如此观摩后，才让林靖觉得，艺术，果然是起源于生活。穷摇奶奶，我再也不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