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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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烧鹅不给他们吃,他们抢不到,畜生给姐姐吃。”
他说着向旖滟伸手,那脏兮兮双手中捧着一只已吃不剩多少烧鸡,一张比手脏油污脸因笑而越见脏乱,那双眼睛却若月弯弯,若星璀璨,一口整齐大白牙咧了出来,和黑白分明眼睛相映成趣。
即便是满脸脏污也无损这孩子干净真诚,纯洁无垢笑,瞧着他,旖滟倒想起了以前做乡村教师两个月生活,那些孩子憨厚真诚小脸,那个山村中便有这样一个傻孩子,日日脏兮兮,傻兮兮,可就是那个傻孩子弟弟失足坠崖时拉回了弟弟,自己永远掉进了山涧刺丛之中。
这样孩子,他虽傻却也知道感情,谁对他好,他知道,且也知道对善待他人好,这样孩子虽傻可却永远不会背叛人。想着这些,旖滟伸手接过了那傻孩子手中半个烧鸡架子,笑着道:“这个不好吃,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烧鹅好不好?”
那孩子似没想到旖滟会对他笑,瞪大眼睛盯着旖滟,接着才笑得眼睛眯成缝隙,道:“姐姐带我吃天上神仙吃烧鹅吗?”
旖滟便点头,道:“是啊,这个脏了,我们不吃了,走,和姐姐吃神仙才能吃到烧鹅去。”
她说着便将手中烧鸡往跪地上名苑楼掌柜头上砸去,那掌柜长肥头大耳,满脸油光,头上扣着个赤金发冠,烧鸡丢过去,被掏空鸡架正正套了掌柜头冠上。
寻常酒楼,茶楼这些地方原便是消息灵通地方,这几日掌柜没少听旖滟事情,是亲眼见证了她醉仙楼中收拾天香公主事情,有连他少东家那匹银霜马都因旖滟而死,掌柜见她扔烧鹅过来根本就不敢躲避,他被砸个正着,还挂着僵硬笑脸,那模样滑稽不行,引得围观众人轰然而笑。
旖滟高高而立睥睨着掌柜,道:“一只烧鸡多少银子?竟是要取他性命,怎么?堂堂名苑楼连一只烧鸡都赔不起吗?”
这孩子抢名苑楼东西吃原是不该,可他是一个傻子,名苑楼因一个烧鸡便要致其性命,这也确实是太厚道,众人也早看不过眼,此刻听旖滟这么说,登时便纷纷谴责。
旖滟却也并不为难那掌柜,言罢便冲凤帝修道:“给他些银子,这烧鸡我买了。”
凤帝修闻言扬眉,笑望着旖滟,传音入密,却道:“滟滟,你瞧爷像是出门会带银子主儿?”
他言罢旖滟微微一怔,随即就想到了君卿洌,只君卿洌堂堂太子又是刚从早朝上下来又怎么会身带银子?旖滟有些傻眼,凤帝修却扬眉一笑,目光随意落了人群中一个穿锦缎衣裳老爷身上,一指道:“你,可是有盗汗,失眠,间或眩晕呕吐毛病?回去三钱…四钱…七钱…”
那人被指,先是一愣,接着狂喜,待凤帝修言罢,他便连连作揖,道:“谢狄谷主大恩,谢狄谷主大恩,小人乃是……”
他尚未说完,凤帝修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废话少说,诊费付给他抵了烧鸡钱。”
能得邪医谷主诊治那是多大幸运,中紫国皇帝生病都请不到邪医谷主诊治,如今他竟有幸得其诊治,这夜里失眠盗汗毛病跟随他多年,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不曾治好,连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此病虽不至于取命,但却折磨人很。如今他毫不犹疑此病将离他而去,直高兴地跳起来便从怀中摸了大把银票来,兴冲冲地便要往那掌柜怀中塞。
他这边没塞,凤帝修便沉了脸,冷声道:“混账,本谷主叫你给烧鸡钱,哪个叫你给他这么多了!”
那人闻言这才想起此事因何而起,忙点头哈腰地道:“是,是。”
说话间他将那叠银票又塞了回去,那掌柜跪地上面色涨红。
凤帝修却冲旖滟扬眉,扬唇一笑,再度传音入密,道:“滟滟,你夫君我有本事吧?”
旖滟见他一脸得意显摆,翻了个白眼,道:“穷显摆。”
没有银子还要显摆,不是穷显摆是什么?
她说着已跳下了马车,冲马背上站着那孩子道:“走,吃烧鹅去了。”
那孩子一乐,跳下马背随着旖滟便往人群外走,人群纷纷让开,皆瞧着那个风华无双女子身后跟着个衣衫褴褛乞丐,两人一说一笑,瞧着竟一点都不突兀。
醉仙楼和名苑楼离本就是极近,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凤帝修伸了个懒腰也跳下马车随了上去,君卿洌倒也不急,垂下车帘,马车再度滚动,倒是先一步到了醉仙楼。
待旖滟领着那孩子到了楼前,早有醉仙楼掌柜侯着,迎上,道:“太子殿下交代了,先叫小人引这孩子去后头沐浴衣,这会子热水和干净衣衫已准备齐全,郡主看……”
旖滟闻言点头,冲那孩子道:“你随这个叔叔去后头沐浴,姐姐好给你变好吃烧鹅好不好?”
这会子相处下来,旖滟已了解,这孩子并非全然傻子,他智力好似停留了五岁左右,一些简单话他还是能听懂。那孩子闻言果然点头,道:“好,姐姐要多变一些神仙吃烧鹅哦。”
旖滟笑着点头,那孩子才随着两个小厮去了。而掌柜也带着旖滟和凤帝修上了四楼,还是菊心亭中。
君卿洌早已圆桌边儿落座,瞧两人进来并未起身,只点了下头,凤帝修一屁股坐了君卿洌身旁,却将他另一边座椅给旖滟拉开。君卿洌见旖滟自然而然地就坐了下来,不由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道:“狄谷主头次到我中紫国来,父皇请谷主到宫中小住,又为谷主准备了洗尘宴却皆被谷主婉拒,今日本宫便此先敬狄谷主一杯。”
他说着端起了身前玉酒杯,凤帝修挑了下眉,也执起了酒杯,两人共饮一杯,侍从忙上前重斟满,君卿洌却道:“狄谷主到中紫国来,是我中紫国百姓们福音,滟儿妹妹,作为中紫国人,我们是不是该一起敬狄谷主一杯?”
旖滟早便听闻醉仙楼中清风酒扬名八国,上次和楚青依来,那厮竟没有准备酒,后来又遇到凤帝修闹脾气,她没能尝到这清风酒,此刻她早已执着酒杯瞧了半响酒水,闻言不置可否地扬了下手腕,算是回应了君卿洌,接着便抬腕送酒。
岂料她这酒尚未放到唇边,凤帝修便抓了她手腕,笑吟吟道:“清风酒烈,后劲强,滟滟还没用些吃食怎么能空腹饮酒呢,这酒便莫敬了,再说,就算敬也该是你我同敬太子,感谢太子请我们这顿好宴才是。”
他不由分说夺过旖滟手中酒杯放桌上,便执起双箸给她面前餐碟中夹了不少吃食。
旖滟左右也饿了,便又执起双箸用菜,谁知她刚夹起一块鹿肉来,便闻那边君卿洌道:“这酒酿鹿茸酱料中放了些灵芝,本宫记着太傅似乎便对灵芝过敏,平常从不碰此菜,谁不知滟儿妹妹是否也继承了盛大人这对灵芝过敏毛病,但我想盛妹妹还是小心莫食好。”
本尊以前过都是卑贱日子,何曾用过灵芝这样金贵东西,既然本尊从未吃过,自然也不知是否会过敏,旖滟手顿住,送到嘴边鹿肉停滞了那里。
057 捡个小正太养()
凤帝修却压根就不信君卿洌话,闻言一笑,道:“滟滟自管吃,什么过敏症,有我这里哪里用怕这个!若真有此过敏症倒好,我好给滟滟扎上几针,去了这毛病。'siksh'”
君卿洌却道:“太傅过敏症极为骇人,有次不过沾染了些放了…调味汤,瞬间便满身红肿,咽喉粗大起来,幸而太医及时诊治,这才没有危及性命,可盛大人却床上躺了足足小半月,听闻过敏症是会传及子嗣,滟儿妹妹还是谨慎些好,虽则谷主滟儿妹妹总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当真过敏,到底是要受上一份罪。”
两人一来一回,唇枪舌战,虽一个个面上都带着完美笑意,言语可都客气地好像一派和谐,可那股深掩较劲和火药味谁都能感受地到。
连着屋中两个伺候侍从都战战兢兢,莫敢喘息,旖滟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又怎么可能不知两人心思?
她是来用膳,早便饥肠辘辘,可如今倒是好,到嘴边酒飞了,到嘴边肉跑了,偏这两人颇有些能耐,叫她不得不顾及他们说话。可这会子她心情却也糟到了极点,不由将手中顿住鹿肉往碟子中一丢,将双箸也往餐碟上重重一放,她高高扬起了眉,道:“都说够了吗?没说够继续啊!我倒是不曾听说太子殿下竟也是多话之人呢,今儿算是见识了。”
旖滟一甩筷子,凤帝修和君卿洌便齐齐住了口,此刻凤帝修见旖滟讥讽君卿洌登时又是一乐,面上紧张之色瞬间退了个干净,谁知他刚幸灾乐祸地挑起唇,旖滟目光便扫了过去,道:“也不曾听说邪医谷主这么爱给人治病,可真是宅心仁厚啊,即如此,怎不轩辕城中开个义诊救死扶伤啊?”
旖滟言罢凤帝修脸上幸灾乐祸挂不住了,薄唇一瘪,目露委屈,旖滟却冷哼一声转开了视线,恰此刻雅室门被推开,两个侍女推门进来,接着月白色身影一闪,进来个极清瘦孩子。
旖滟瞧去不由大愣,只见那孩子瞧面容五官只怕已有十二三模样,分明已是个少年,只因他个子比一般少年矮了不少,故而方才她竟以为他不过**岁模样。而且这少年他……长也太过漂亮了一些。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五官无一不精致,剑眉,桃花眼,挺鼻,薄唇,虽年纪尚小,瞧着面容有些稚气未脱,可旖滟毫不怀疑,这小子有长成祸水潜力。
且他眉眼间满是灵动,收拾干净后竟然一点都不见傻态,加之他一双桃花眼纯洁无垢,黑白分明,清澈就是婴孩,便衬得整个人钟灵毓秀起来。他瞧见旖滟,显然很是高兴,眯眼一笑,这一笑两边两个酒窝显露出来,还露出两颗虎牙来甚为可爱。
旖滟素来讨厌男子长一双惹人桃花眼,又觉酒窝长男子脸上不伦不类,可她这些想法放少年身上立马失灵,这孩子太惹人怜,分明是个令人萌到想上前揉弄他一番正太嘛。
旖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捡倒捡回来这样一个精品,呆了一下才站起身来,而那少年也已眉开眼笑地到了旖滟近前,道:“姐姐,烧鹅呢,姐姐变出烧鹅了吗!”
旖滟闻言一笑,拉了他胳膊往外走,却道:“这里没有烧鹅,只有两只斗鸡,斗鸡又臭又硬,一点不好吃,咱们换个地方姐姐再给你变。”
两人说话间便往外而去,凤帝修忙站起身跟上,道:“滟滟,你都饿了,何必再来回折腾,你想喝酒我这便倒给你。”
君卿洌也起了身,冲那少年道:“小兄弟,这里有你姐姐变给你烧鹅,你瞧。”
那少年闻声回头,果见桌上摆着一只大烧鹅,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可却并没应声,只眼巴巴地瞧着旖滟,便像是孩子跟着大人出门,遇到有人相让吃食会征询家长同意。
他黑白分明眼中写着渴望,旖滟原也不是真准备走,便冲他一笑,道:“去吃吧。”
少年闻言笑起来,无比开心模样,拉了旖滟这才往饭桌走,凤帝修眸光落了少年扯着旖滟手上,掌心运气往少年手腕上拍去。他这一掌过去,按说少年必将感到手麻,脱力而松开扯着旖滟手才对,可他掌风过去,那少年却灵巧地旋转了下手腕,一股绵软内力抵上凤帝修那股掌风,竟然将凤帝修掌风生生挡了过去!
接着少年若无其事地拉着旖滟从凤帝修身边经过,双双坐了桌旁,凤帝修瞧着那少年眯了眯眸子,这才倏忽一笑,也坐了回去。
旖滟将桌上烧鹅给少年摆面前,见少年伸手就去抓却拦了他,用刀具给他割下一条腿放碟中方道:“慢慢吃。”
少年点头,拿了烧鹅腿啃了起来。那边凤帝修见旖滟对少年柔声细语不说,还亲自照顾他用膳,心里醋酸,却又恐再惹恼了旖滟不敢多言。君卿洌也瞧着旖滟,他那日见旖滟对街头孩子们笑容温柔便知她对无害弱者很是心善,只此刻瞧见她五官柔和,笑容恬静,还是怔了片刻。
旖滟见少年吃起来,这才也举箸用餐,这次不管是君卿洌还是凤帝修倒都不再打搅她,他们二人也各自用起膳食来,一时唯剩少年吃回味砸吧嘴声音。
见那少年片刻便吃了半只烧鹅,旖滟给他夹了一筷竹笋,道:“别光吃烧鹅,尝尝这个。”
少年极听话地夹起填嘴里嚼了两口乐呵呵一笑,道:“好吃。”
旖滟这才一笑,道:“和姐姐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少年吞了口中食物,又依模样给旖滟也夹了一碟子竹笋,道:“姐姐不知道我名字吗?我叫畜生啊,他们都这样叫我。”
旖滟方才听这少年自称便觉他只怕并不理解畜生这个词意思,大概是面对人都这样喊他,可谁也没真正给他讲解过这个词,闻言心一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