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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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被夜倾堵一噎,勾着唇角僵了一下,改而瞥了瞥嘴。她确实是怀疑夜倾,她已想了,会对她下杀手,除了萧家人,便只有皇后和君卿睿。
那日君卿睿密探盛府虽是被她和凤帝修联手羞辱,但他离去时还曾回头瞧了她一眼,他那一眼目光极为复杂,可是却独独没有杀气,所以这些黑衣女子绝不会是君卿睿派来。而皇后,倘使她想杀自己,根本用不着遣派杀手,当先用其它手段才是,而且她如今所作所为当还不至于就让皇后对她这个小虾鱼郑重其事地追杀才对。
而萧家,倘使萧家虽灭门但仍有隐藏势力来寻她报仇,那这些杀手也没必要藏首露尾地宁死都不肯说出来历才对。既这些怀疑都不成立,那又会是谁?
倒不是旖滟自恋,实是夜倾出现太过凑巧了点。由不得她怀疑这厮是贼喊捉贼,先派杀手来杀她,再出手相帮。
只她却没想到夜倾竟能瞧出她心思来,瞥过唇,旖滟干脆不再掩饰,直接便道:“这地方如此偏僻,王爷出现又如此及时,实不能不令小女多想,倘使有得罪之处,王爷大人大量想必是能海涵。”
夜倾见旖滟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他猜疑,扬了下眉,心中却有些诧异,这女子竟然并不怕他。
世人对他评判乃是窃国之人,天乾国他能成为摄政王自然并非善类,没用雷霆手段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只三年前,天乾忠义侯企图扶植皇室宗亲明王逼宫,他便一夜屠宫一万余人。天乾他掌权之后设私幽阁,专司监察百官,明察暗访,排除异己之事,被私幽阁盯上官员,无论是位居一品大臣还是没名没品小吏,必定死无全尸,不得善终。
此后,即便是各国朝中老辣重臣见了他,也鲜少有全然不惧,可眼前这女子,她竟果真没有一丝惧怕。
夜倾眸光略沉,蓦然倾身欺近旖滟,茶色眸子眯起,若鹰枭窥兔便锁着旖滟,冷声道:“谁说本王大人大量?本王平生恨被人误解……你可知道上次误解本王人后如何了?”
夜倾声音沉冷如冰,他突然期身过来,高大身躯逼迫地旖滟退了一步,背脊靠了墙上,她仰头,迎上夜倾琥珀色眼眸,那眸子映了阳光,明媚骄阳扫过卷翘睫毛,数打进眼中,那琥珀眼珠被阳光一映,瞳孔竟变成了浅金色,眸心色彩妖异而又显诡谲。明明是明灿暖色,可却毫不影响他双眸沉冷之感,那一双眼睛似沉于雪山下坚冰一般没有一点温度,即便沐浴着阳光,也只叫人觉着透骨肃冷。
他那声音轻却沉,便像是刀刃划过金玉,说不出刺心。旖滟心微缩了下,从夜倾无情无绪眼底到底发现了一丝兴味。然而这丝兴味却叫她有些透不过气发憷,她暗叫不妙,不该一时忘形引了这人兴趣。可却也明白,此刻才假装害怕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何况,这样一双似能穿透人心眼睛下,她不认为自己还有掩藏能耐。
睫羽微闪,旖滟扬眉,道:“王爷将那人如何了?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相信王爷倘使一早准备将小女剥皮抽筋,方才便不会先救下小女婢女。”
她说着,小肩膀微微一缩,道:“王爷既不打算将小女挫骨扬灰,还是莫吓唬小女好,小女胆子小,可不经吓。”
她说着露出惊惧神情来,可那一双明眸中哪里有半点担忧惊恐之色,分明依旧是清莹莹若秋水古井。
夜倾见她如是,双眸微眯了下,唇角轻晃过一丝几不可查弧度,轻哼了一声倒退开了。旖滟便就势站直身来,福了福,道:“今日摄政王殿下救了小女婢女,小女来日定会相报,小女遇刺还需早日通知家中彻查便先告辞了。”
旖滟言罢迈步便往残破马车走,夜倾倒也未曾阻拦,只目送着她步而去背影,道:“盛府马车已然不能再用,苍鹰,用本王马车送盛小姐回府。”
旖滟闻言并未回头,也未推辞,只步行至马车前,紫儿已扶着依瑶下了马车,随后蓝影也跳了下来。蓝影身上伤口已包扎妥当,旖滟见三人面色皆好,都算镇定,满意地扬了下唇,这才回身,那边夜倾却已转身独自迈步往巷尾走去。
紫儿低声道:“小姐,从这边转过去穿过两条巷子便是使馆……”
旖滟闻言眨巴了下眼睛,抬手抚了下额头。先前本尊极少出门,即便外出,也不曾留意这京城布局,她根本就不知道使馆竟也坐落这一片。
看来人家夜倾出现这里并没什么奇怪和凑巧,方才倒真是自己多想了。旖滟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却闻身后有马车压过青石路面声音靠近,回头望去,正是那灰衣人苍鹰将夜倾马车驶了过来。
有苍鹰护送,一路无事,很便到了盛府,紫儿率先跳下马车,旖滟尚未下车,便听外头一阵喧哗,接着车窗边儿便响起撕心裂肺谩骂声。
“盛旖滟你滚出来!你这个贱人,滚出来!滚出来!”
那声音含糊不清,旖滟闻声不用想也知是掉了满口牙齿盛月欣,看来这女人去了一趟沈府,又吃了这么多苦头还没有学乖,这样蠢货,也就大夫人能娇养出来。
旖滟出了马车,果见两个婆子拉着正欲往这边扑盛月欣,而盛月欣神情若厉鬼,正狰狞着面色盯过来,那边停靠着千安王府沈家马车,沈璧一身华贵暗紫色锦衣骑马上,那马一瞧也是好马,可却不是原先银霜马,到底远远不如,他骑马上显得没有上回有气势。
旖滟勾了下唇,看来沈家不堪被盛月欣所扰,将她送了回来。
此刻沈家若是疼爱盛月欣便该将她留王府养伤治伤,派人来将大夫人接回娘家,再和盛易阳交涉,逼盛易阳惩治于自己才是。可沈家现如今却将盛月欣送了回来,由此可见,沈家果然是烦了沈华娥和盛月欣姐妹,因为沈老太君病顾不上她们了。
旖滟心情不好,懒得搭理狂吠乱叫盛月欣,缓缓走下马车,冲苍鹰点头示意,待苍鹰拱手,掉转马车远去,她才款步往盛府而去。待走至盛月欣身边,盛月欣骂带劲,难以入耳了。
“贱人,像你这样玩意就该叫千人睡万人枕,你毁了我,不会有好报应!”
旖滟本懒得搭理疯狗,奈何盛月欣不消停,挣扎了婆子,伸着爪子往这边扑。旖滟盛月欣身前驻步,瞧着她嫣然一笑,道:“四妹妹看来又忘记我话了,我说过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呢。”
她明明笑语嫣然,明明声音柔和,盛月欣却忆及了那天可怕回忆,她断指还疼痛钻心,她不想十指断。盛月欣吓得浑身一抖,脚一软直退了两步,惊恐地将双手都缩了回去。
那边沈璧目光从驶远马车拉了回来,眉宇却依旧微微蹙着。方才那个驾车灰衣人武功只怕远远他之上,这样一个高手竟然为盛旖滟驱车,送其回府……沈璧目光微沉,转眸见盛旖滟不过一句低低柔柔话便将盛月欣吓得如碰到了魔神,他眯了眯眸子。
盛月欣被旖滟吓到,这时候又想起沈璧来,回过头来她求救地瞧着沈璧,双眼滚泪,道:“表哥,你看这女人都是怎么欺负我欣儿,表哥替欣儿报仇撑腰啊。表哥教训这贱人!”
沈璧闻言却只瞧着旖滟没说话,旖滟勾了下唇,看来沈璧并不大乐意给盛月欣做主,给沈家再添乱了。
紫儿见盛月欣居然一脸泪痕,做出楚楚可怜之态来去求沈璧,那一张脸原本就已经破相,如今又做出这般神态简直叫人想捧腹大笑,她不由嗤嗤地笑出声来。
盛月欣见沈璧竟沉着脸没动静,脸上出现了伤痛,以前她受沈老太君喜欢,沈老太君还曾言要让表哥迎娶她做世子妃,以前表哥明明是对她极好,如今表哥是嫌弃她破相了吗,连表哥都不要她了,不疼她了,她以后可该怎么办……
盛月欣一时难以承受打击,跌坐了地上,旖滟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多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瞧了沈璧一眼,这男人倒也是个绝情。
沈璧此刻心里却是恼怒于盛月欣,祖母病倒,本来都已经醒过来了,结果盛月欣去了沈府非要跑到祖母面前又哭又闹,祖母体弱不堪其扰,当即便又晕倒了过去,到现都没再醒来,病体竟有沉疴之势。
沈家近日是有些流年不利,他母亲数日前一早不知怎也病倒了,又吐又拉,请太医瞧过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到了中午竟然开始掉头发,没过午一头长发便掉了个光光,头皮也被她抓鲜血斑斑。这还不算,下午时,太医总算断定母亲是被人投了毒。父亲当即便令人严查,结果竟然二婶婶房中发现了母亲所中那种毒。
母亲一听,哪里受得住,当下便跑到了二婶院子里找二婶婶算账,接着二婶婶被推倒,五个月男胎就那么没了,二叔也闹了起来。如今沈府是真鸡飞狗跳了,他哪里还顾得上盛府事情。
可沈家都如此了,他这个表妹竟一点都不体谅,只大喊大叫要找祖父代她做主报仇,他以前总觉着姑母家这两个表妹甜讨喜,可如今却发现这表妹实是不可理喻,怎么如此自私自利,任性妄为。
父亲不堪受其扰这才叫他将表妹送了回来,故而此刻瞧着盛旖滟教训表妹,他心中竟并不恼怒,反倒有种看热闹好笑感,见表妹被她一句话便吓得不敢再开口,终于闭上了吼叫,他甚至觉得旖滟怪有能耐,要知道他这两日都被盛月欣声音给吵地要脑袋爆炸了。
沈璧不说话,旖滟却冲拉扯盛月欣那两个婆子道:“将四小姐扶回心院休息。”
婆子去拉盛月欣,盛月欣又挣扎了起来,旖滟往前走了一步,沉声道:“你若想叫满京城人都瞧见你丑态便直管此呆着吧,说不准明儿你盛府四小姐画像便会被当成笑料被画下来贴满大街都是哦,我可真是期待呢。”
旖滟言罢,盛月欣立马停下了哭声,她惊慌四望,就见不少人正远远地瞧着这边,她吓得面色一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起了身,踉踉跄跄地捂着脸奔进了府门。
盛月欣进了府,旖滟便也不再停留,步往府中走,岂知她刚上台阶,沈璧便突然纵马靠了过来,沉声道:“盛二小姐且慢!”
旖滟闻声止步,站台阶上回头望向沈璧,扬眉,道:“怎么?沈世子对小女又有什么指教不成?”
旖滟站那里,沐浴着骄阳,本就明丽浓艳面孔被染上了一层柔和酡红,愈发绝美无双,一袭绯色衣裙,飘扬起舞,裹着妖娆动身身子,她那么扬眉瞧着他,几分慵懒,几分讥诮,沈璧捏着马缰手有些不自觉地紧了下。
这几日整个京城都议论眼前这个女人,她大度,她蕙质兰心,美丽端方,和善可亲……等等都口口相传,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个女人名字,仅仅这数日功夫,竟是再无人记得那个怯弱结巴草包美人,都只知道盛家出了个心地好人又貌美无双贵女。
只是,自打这女人变了以后,沈家也风波不断,此刻他早便不敢再小瞧旖滟半分。
他眯眼盯了旖滟半响,这才道:“四日前家母清晨起来突得怪病,到午时头发竟然因此怪病掉光,听闻盛小姐博学多才,却不知可曾听说过此病?”
闻言旖滟心中大笑,头发掉光光?哈哈,想不到凤帝修那绿色药粉这么好用,早知道她就留着了。沈璧这是怀疑她咯?
心里乐呵着,旖滟眸中惊诧一闪,道:“令慈这病还真是古怪,我盛旖滟何曾博学之名远扬了吗?我怎不知,我非大夫,不会断令慈病,沈世子问错人了。”
她言罢便欲转身,沈璧却又紧声道:“太医诊断家母是中了毒,可毒药却二婶房中发现,盛二小姐以为此事蹊跷否?”
旖滟被他逼问,神情冷了下来,道:“看来沈世子是来者不善啊,大宅门中阴私事儿多着呢,妯娌间互相痛恨陷害也不少,你二婶给你娘下毒你倒问到了本小姐头上,哈,难道你王府是菜市场,任我来去自如,还往当家夫人饭碗中下毒不成?沈世子不是会讲道理吗?回家好好劝劝令慈和令婶,争夺家产争便是,莫过了火,将这丑事闹人皆知。”
旖滟说着已是一脸幸灾乐祸,好不开怀模样,沈璧再次感受了她伶牙俐齿,面色一黑,心里却确定此事当于旖滟无关,他银牙咬了下,这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盛二小姐还是好自为之吧。”
旖滟扬眉璀璨一笑,道:“不劳费心。”
她这一笑,怎一个嚣张邪魅,挑衅中绽放是无双风华,沈璧被她笑颜晃心神震荡,旖滟已转身进了太傅府。一面走,一面想,原来她那日是将毒药瓶子丢进了沈家二夫人房中,这下好了,沈二夫人对大嫂投毒,嘿嘿,沈家热闹了,大房和二房掐架吧,好把沈家两个老东西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