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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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易阳说话客气很,丝毫不敢托大半分。
盛易阳心思凤帝修一清二楚,见此面上神情不动,只扬眉道:“恩,你确实失礼了,既都知道了,如今你打算如何弥补本谷主?”
盛易阳何曾见过这样不客气人,登时笑容一僵,可他到底是浸淫官场数十年老油条了,瞬间便又恢复了笑容,道:“谷主既屈驾下府,下自然是要让谷主宾至如归,下已经问过,管事昨日竟不辩尊卑地将谷主安排到了春风院,那春风院只是供寻常客人住,谷主屈尊实不合适,下已令人收拾了太傅府景致佳双鹤院,谷主这便随下去瞧瞧可是满意?”
凤帝修点头,露出了满意笑来,道:“如此甚好,只是那双鹤院本谷主瞧着不好,本谷主瞧这边惜院便挺好,本谷主便屈尊住惜院吧。”
凤帝修说着抬手一指和旖滟阁楼只有一墙之隔惜院,盛易阳面上笑容又是一僵。凤帝修是男客,哪有安排住内院道理?
他这厢一时无言,凤帝修已眯着眸子瞧向了他,薄唇微抿,道:“怎么?太傅大人方才说定叫本谷主宾至如归难道都是欺哄本谷主?本谷主很好骗?嗯?!”
他声音不高,甚至唇角还有一丝轻笑,可盛易阳却觉一股凌寒不容抗拒威压罩顶而来,他不敢违逆,忙道:“下只恐惜院简陋怠慢了谷主……来人,还不将惜院收拾出来!”
凤帝修含笑颔首,摆手道:“这便不用了,本谷主一向不挑剔,不喜烦扰他人,也是知礼,客不烦主,若没什么事儿,太傅大人便可忙去了,不必顾念本谷主,本谷主自行前往惜院便好。”
盛易阳嘴角抽了抽,都挑到人家内院了,这还叫不挑剔?是知礼,还这样理直气壮地对他这个主人下命令?
他心中腹诽,面上不敢露出不敬,忙应了一声,又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这才抹了下虚汗转身离开。
而凤帝修沿着弑修院前小径不过走了十来步便到了惜院门口,显然他对这个距离很满意,扬着唇他抬眸瞧了眼惜院门匾,忽而开口,道:“这惜院一听便是女子所住,和本谷主身份太过不符,不若改了吧。”
他说着身影一纵而起,红影一闪,他以指带刀,不过挥手落地间,那门匾上“惜”和“院”两字空处已多了一个龙飞凤舞“颜”字,那字飘逸浮云,笔锋处沉锐如有龙吟之势,挥洒间却似行云飘逸,字体可谓广采众长,冶于一炉,亦是世之少见好字。
他站定,抬手吹散指尖碎木屑,仰头满意地瞧了瞧那“惜颜院”三字,又扭头瞧了眼“弑修院”,见修字遥遥和颜字红瓦绿树间相应,不由扬眉一笑,这才悠悠然迈步进了院子。
咕噜今日一直窝弑修院合欢树上睡觉,听到旖滟等人回来这才抖了抖羽毛,它飞上阁楼,见一觉起来,盛姑娘冷着一张脸,自己主子依旧后头舔着脸追,心里哀呼一声。见主子抬步往惜院去,它才扑棱了翅膀跟上,只是还没飞近就瞧见主子飞身写了个字落地上便傻笑情景。
老天,他英明神武,天上没有,地上无双主子怎么可以笑地这么糟咕噜心啊!咕噜想着,一不留神,一头撞上一根树枝,树叶扑簌簌往下掉,咕噜也扑棱着翅膀一头栽进了树桠间。
而旖滟回到闺房,直用两杯水冲漱了口,又灌下两杯茶水这才压下了心头火气。她现代时已组织中说一不二多年,即便遇到棘手事和人,也不过多费点心思便能迎刃而解,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凤帝修这样让她无从对付人了,这种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竟还被调戏欺负憋闷感觉,已太久不曾感受过。
这个可恨男人!
旖滟放下茶盏,接过紫儿递上来帕子狠狠擦了擦唇,这才觉着唇齿上那种柔而凉贴蹭吸允感,还有那个人留上头气味离去了。
见她面色渐缓下来,依瑶才上前给旖滟宽了外裳。
片刻,旖滟换了一件家常素色儒衣襦裙躺软榻上,见蓝影和依瑶并紫儿都噤若寒蝉地守屋中,她抿唇一笑,吩咐紫儿道:“紫儿去给蓝影和依瑶准备房间,以后你们三人都跟着我,该如何分工,我想大概不必我来吩咐吧?我身边不留不求长进人。紫儿和依瑶从今日开始便跟着蓝影学武艺,我不强人所难要你们学地像蓝影一样,但若两月后你们连寻常防身都办不到,我不会顾念情意留给你们以后拖累我机会。”
旖滟虽面带笑容,但言语中却毫无一丝半点商量余地,紫儿三人闻言身子一震,却忙应是。旖滟这才瞧向蓝影,道:“我不喜时刻被人跟着盯着,寻常无事之时,我若不唤你,不得靠近我三十步以内,不准探究主子!倘使有一样你违逆,我定不容!”
旖滟话清清淡淡,可却有股说不出狠戾和果决融那温温淡淡口气中,蓝影毫不怀疑她话,当下心一凛,应了下来。
见旖滟不再有吩咐,依瑶方又叩了个头,道:“今日多亏小姐相救,请小姐赐名。”
蓝影闻言也忙上前一步,和依瑶跪了一起,同样道:“请小姐赐名。”
旖滟却只一扬眉,道:“你们有名有姓,赐什么名?起来吧。”
依瑶和蓝影,她们两个一个是暗卫出身,一个是风尘出身,即便两人都是各自行当中楚翘人物,但贵族眼中,各自主子眼中也都是小猫小狗一样毫无地位身份可言之人。换主而名,这是天经地义,没人会乎她们感受,如今旖滟却告诉她们,她们有名有姓!
她话说那样漫不经心,理所当然,全然不是施恩态度,她是当真心中将她们当成人来看待,而不是可以任意处置想遗弃便遗弃小猫小狗!
蓝影和依瑶心里皆震动非常,旖滟却早已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已陷入了浅眠。紫儿三个不敢惊扰,缓缓退了出去。
翼王府。
装饰简单而不失庄重书房中,君卿睿正闭着眸子坐桌案之后,而书房中几个穿朝服大臣分列而站,正议事。
萧家被满门抄斩,即便当日君卿睿主动放弃了迎娶萧靥儿,可是各种流言蜚语还是中紫国迅速弥漫,这几日早朝上,弹劾君卿睿奏章雪花一般堆龙案上,今日皇上是当着众文武百官面痛斥了君卿睿,故而如今朝后他们这些支持翼王大臣们才会聚集翼王府,心神不定地商讨解决方法。
“王爷,那盛旖滟不过区区女子竟敢污蔑王爷,和王府作对,依为臣看,只要给她教训,威慑世人,世人定不敢再随意非议朝政,流言必至!”
“王大人说是,不处置盛旖滟,王府和王爷威严何?盛旖滟不过是一区区闺阁女子,皇后娘娘寻个由头处置了她,无人能够置喙。”
“王爷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爱子,是中宫嫡子,皇上疼爱王爷之心人人皆知,依微臣看,此事实不需如此劳师动众惊动皇后娘娘,随便动手教训下那不知天高地厚丫头便成。”
“请王爷示下!”
几位大臣言之凿凿地议论着,君卿睿却一直闭着眸子,身影凝然不动躺太师椅中,也不知听没听到他们争执声。
直到他们众口一词,君卿睿才睁开眼眸,黑眸中分明显然讥诮,道:“本王今日刚被弹劾结党营私,诸位下朝便迫不及待地往翼王府钻,诸位便不怕父皇将你们记心中,来日真以结党营私罪下狱抄斩吗?”
几人登时面色一变,皆有惊慌之色,君卿睿将他们神情瞧眼中,心中冷笑,这才道:“盛旖滟一事本王自有计量,几位大人告退吧。”
那几位大人早已先前君卿睿话而心惊胆寒,直后悔今日没有好好思量便来了翼王府,如今恨不能马上离开避嫌,此刻听了君卿睿话哪里还顾得上怎么处置旖滟,当下纷纷应声,躬身告退。
江寒站君卿睿身后,冷面浮现一缕不屑,王爷明明就是不愿如这些大臣们所言惩治盛小姐,这才如此恐吓几位大人,这些老迂腐们竟瞧不出,再说了即便皇上真会令人暗中监视王府,他们此刻匆匆告辞也已晚了啊。只是主子对盛小姐也真够包容,盛小姐给主子添了那么多麻烦,还气晕了皇后,主子非但不恼,如今竟瞧着像是对盛小姐上了心,这可真是叫他惊诧。
他正想着,外头响起了请安声。
“奴才江福请王爷安。”
君卿睿闻声眸光闪了下,沉声道:“说。”
外头静默了片刻,才有个干涩磕巴声音道:“奴才……奴才奉王爷命给盛小姐送东西,盛小姐是要接收王爷好意,可突然冒出一个红衣公子来,他……他将王府东西都毁坏了,奴才回府时,听百姓都议论……说,说那红衣公子是邪医谷狄谷主,且他……他醉仙楼下对盛二小姐宣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说……说盛二小姐就是……就是他要取那一瓢……”
外头江管事话音没落,便听里头响起一声东西碎裂响,他吓得身子一抖,忙额头点地,再不敢抬头,日头正盛,却感受不到一点热度。
而书房中,江寒也是浑身一僵,目光落君卿睿右手。那处,君卿睿右手虎口正流出殷红鲜血来,而他身上洒了半身茶水,地上碎裂着几片瓷片,却是方才君卿睿听闻江管事话失手捏碎了手中茶盏。
江寒瞧着那血往下淌,可又察觉到从主子身上冒出不寒意,竟是不敢开口,不敢上前为主子包扎,登时书房中淡淡血腥味里弥漫是令人压抑和窒息气闷。
接着江寒不安目光下,君卿睿豁然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影一跃便从洞开窗户穿了出去。江寒一惊忙也跟着跃出,可庭院中已没了君卿睿踪迹。王爷如今心绪浮动,他哪里敢放任君卿睿自行出府,忙也闪出了庭院,可他追出府门也没能追上半个人影,询问府门侍卫,他们皆说没瞧见王爷出府。
江寒望着人来人往,交错纵横府前街巷正不知何去何从,身后却响起一个暗哑声音。
“王爷必是去寻盛二小姐了,你去太傅府瞧瞧。”
江寒闻言回头,就见谢明玉自转着轮椅行出了府门处花道,正瞧着这边。他闻言想到方才君卿睿反应,当下恍然,忙抱拳一礼,抬步便欲追去,身后谢明玉却出言阻止了他。
“慢着,那红衣公子既是邪医谷谷主狄休,只怕王爷此行不能善了,你还是招呼些隐卫同去为妙。”
江寒听罢心下一凛,忙又自怀中摸出一个制作精美小银哨来吹响。
弑修院,旖滟闺阁,太阳已从当空微微西斜,却正是一日中热之时,院中花木被毒日照一片萎靡,唯阁后那一树合欢花枝招展,朵朵伞盖,如火如荼。
闺房中,靠床冰釜中晶莹剔透大冰块正散发着寒气,背阴后窗洞开,间或一缕微风送入,有若有若无合欢花香丝丝弥漫。
雕花嵌玉拔步床上,并未垂下帐幔,旖滟背对外头正睡得沉,屋中光影一闪,冰釜前已多了个人影。一袭描金腾云纹冰蓝锦袍,白玉宽纹腰带,足下一双镶蓝宝石纹饰官靴,正是君卿睿。
他站定,眯着双眸盯向拔步床,那里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睡安然。一头青丝早已散了发髻,数披身后,丝丝缕缕像柔顺水藻般,半遮半掩地盖住了女子曲线曼妙上身,倾泻水红面儿被缎上。发垂后腰,其上女子纤细腰肢侧卧滑过优美弧线,修长双腿交叠,散开鹅黄色绸裤,右脚上,未穿足衣,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玲珑脚踝来。
他目光落那如玉脚踝上,却见床上沉睡女人微动了下身子,曲了曲腿,宽大裤管散下,那双莲足滑了进去。
君卿睿是知道凤帝修住太傅府中,心知从正门而入,一来未必能见到旖滟,再来只怕要徒惹一堆麻烦,有,他这两日心里抓心挠肺,已经不能再等,是非要见到她问个清楚不可!
所以他不请而入,可却没有想到竟会瞧见这番情景。景致入目,他身影僵了一下,接着才不受控制地抬步往拔步床走。他一步步往床前走,越离那女子近,心里竟蓦然怒气全消,取而代之是一种说不出情绪,有些紧张,有些忐忑,有些期盼……复杂连他自己都辩不分明。
行至床前,他俯瞰着那女子,她侧颜入目,沉睡她少了先前锋芒华彩,眉目宛然,一片恬静,腮靥粉晕抹开,唇角如玉轻勾。一缕乌黑发丝俏皮地挂唇角,随着平缓呼吸轻浮。
君卿睿瞧着如受蛊惑,目光柔和,慢慢弯下腰,伸手去抚她那一缕发丝,他手指一点点接近,女子似不耐烦发丝搅扰,蹙了下眉,他眼神一晃,手腕上已有力道缠上,接着他只觉眼前一闪,一道银光直逼他咽喉要害。
他双眸一眯,身子迅速向后欲躲,可手腕上缠绕力道却将他狠狠往前一带,咽喉直抵那道银光,他未被束缚左手一掌击出,对方因躲避,银光激射速度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