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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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过都是演戏,影四等人身上早便绑了血袋,刺破后自是鲜血横飞,倘使寻常夜里,这样把戏自然瞒不过眼力超群高手,但今夜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瞧不清真实情况,男人任是武功再高,眼力再好,照样上了当。
而那些灰衣人却是盛易阳留下暗卫,这些暗卫一路并未跟着旖滟,故此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存,他们今夜奉旖滟之命出来假扮刺杀,男人自然也不疑有他。
一场戏下来,所有人身上都有鸡血,听闻旖滟话,便应命后迅速消失。旖滟随手指了个灰衣人将男人抗进房间,挥手令其离开,这才蹲瞪着桃花眼,满身寒意男子身前,一把扯掉了他面上黑巾。
屋中燃着极为黯淡油灯,昏黄光线下男子一张脸庞彰显无遗,下半截竟全是胡子,旖滟扬了下眉,只道胡须是假,伸手便用力去扯,扯了一下愣是没扯动,不由又加重了力道。
男子身中软筋散,无法动弹,原是隐忍着不愿露了弱势,硬着嘴不吭声,被旖滟扯了几下胡子,眼见她媚眼圆瞪,眸中是迷惑,好像纳闷怎么扯不下来一般。男子登时再忍不住这等折磨和羞辱,隐大胡子下一张脸红涨起来,咬牙道:“那是真,你这个蠢女人!”
旖滟扯了两把没能将那胡子扯下来便料到是真了,只是却为眼前男人狂妄自大而诧异,她原想着这人前去刺杀君卿洌,必定是粘上了一把大胡子做掩饰,谁知人家根本就是用真面目堂而皇之地去做刺客,是该说这人自大磊落呢,还是该说他愚不可及呢。
听到男人骂自己蠢,本已打算收回手旖滟拽住男人胡须又狠狠地拔了几下,直生生扯掉三四根,这才放指尖轻轻往男人脸上一吹,他气得发抖目光下,眯着猫一样无辜眼眸,笑着道:“被个蠢女人算计到,枉费了一身好武功,你又算什么?肌肉发达,毛发旺盛类人牲口?”
见男人咬牙切齿,大胡子一阵抖动,旖滟好心情地满脸厌恶将手往身上蹭了下,似沾了不干净东西,接着才男人郁结目光下站起身来,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个二郎腿来,道:“说吧,性命,年龄,来历,为何要跟着我!”
那男人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别开了脸,侧脸灯影下有着冷硬弧线,旖滟耻笑一声,道:“呵,都落到别人手中了还装大爷,姑奶奶不动粗我看你是不会老实交代。”
旖滟说着跳下椅子,蹲下去飞地又扯了两下男人胡子,见他这回憋屈双拳紧握可愣是不再说一句话,她扬眉,道:“还挺硬气,我这人不爱动刀动枪,既你不肯说,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去给沈璧做个伴,可好?啊,你该知道沈璧被送到哪里去了吧?男风馆可是个好地方,不过我听说南风馆里吃香都是长相阴柔小倌,像你和沈璧这样五大三粗只怕做不成当红小倌,这做下等小倌招呼客人可没什么俊美高贵男人,多半都是又丑又臭又脏又变态粗鄙人,哦,对了,送你走之前我定会先废了你武功,哈,如你这样高大、强健、威猛男人躺床上婉转承欢,真不知会是什么情景,我还真真是好奇呢。”
眼前男人武功高强,态度倨傲,自大狂妄,对这样人,旖滟深信用打杀手段根本没用,哪怕是严酷刑罚用这人身上,他若不愿只怕也难让他开口说一个字。故而旖滟偏就不打不杀,就存了心地羞辱恶心他。
果然男人脸色由红到青,由青到绿,那叫一个难看,可他显然也瞧出了旖滟意图,明明气得都受不住了却还是一言不发,旖滟见此,跳起来,冷笑道:“你别以为我是和你开玩笑,你等着。”
她言罢转身走到桌前,拿了个包袱,鼓捣了半天,后端了个茶盏,捏着根狼毫笔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男人见那茶盏中有半碗散发着药味红泥糊糊,不由神色戒备,直觉眼前这刁钻女人没按好心,而且越是笑无害,越是歪主意打欢。
果然旖滟将茶碗往地上一放,用狼毫笔沾了些红泥,笑着道:“这是我调制出来药泥颜料,涂皮肤上经久不褪,便是剜肉去骨都难除印记,你说我用这药泥你眉心画个莲花妆怎么样?哎,你别抖嘛,人家画技本来就不好,你这一抖,我莲花画不好,画成乌龟王八可如何是好?”
旖滟说着便真要动手,眼见那狼毫笔就要扫上皮肤,男人到底忍不住了,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狄霍。”
旖滟闻言将手略略撤回,笑着道:“原来你叫狄霍啊,说吧,为何要跟着我?”
狄霍蹙了下眉,道:“日前你坏我好事,若没你推出盛易阳挡了我剑,君卿洌如今早已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旖滟闻言挑眉,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若是为报仇而来,方才岂会我一有危险便跳出来?将姑奶奶当傻子哄,瞧我给你画个乌龟,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旖滟说着又要落笔,狄霍见骗她不过,双眼一瞪,冒出火光来,气急败坏地道:“你长地颇为肖似我一个故人,故才跟着你,我想查清楚,你和我那位故人是否有关系。”
旖滟听罢眸光微闪,心思转动了起来。她几乎可以确认,眼前这个男人口中故人定然是说荷贵妃,这人刺杀君卿洌是因为隆帝夺了先帝皇位,先帝已经去了十多年,隆帝早已稳坐江山,倘使没任何关系,不可能有人仅仅因个忠义二字还执着为先帝报仇,那么眼前这男人该是和先帝有关系才对,如此话,他和荷贵妃又是什么关系?他瞧着当有二十五六年纪,当年荷贵妃过世时他也已十岁模样,他会不会是荷贵妃亲人,若是那般,便也是自己亲人?
因此,方才自己有危险,他才会现身相助?这倒说得通了,旖滟想着,笑容微敛,道:“那你查到了什么?”
狄霍目光一幽,盯着旖滟却并未言语,旖滟见他又成了锯嘴葫芦,忍不住又抬了抬手,岂料她手中狼毫笔还没靠近狄霍,手腕便吃疼起来,竟是狄霍猛然探手攒住了她手腕。
也要一日一夜无法动弹,旖滟对凤帝修医术深信不疑,哪里能料到眼前男人自我恢复能力竟如此之强,不防之下被他抓个正着,双眸一眯,正欲反击,狄霍却已先一步她肩头两下飞点,旖滟顿时身子一麻,没了气力,便连手中捏着狼毫笔也脱手而落。
狄霍接了那狼毫笔,顺手令旖滟软下身子倒进臂弯,捏了笔,目光微眯,瞧着躺自己臂弯中姿态娇弱,可神情却恁是冷怒旖滟,沉笑一声,道:“做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子,张牙舞爪,口出秽言可不好,如今这样便顺眼多。”
言罢,见旖滟脸色难看,却又是一笑,气地点了旖滟眉心,又道:“还有,这莲花妆是给女人画,以后记住了!”
说着他手指飞动旖滟眉心飞勾画了几下,这才一丢狼毫笔将旖滟抱起来,走到了床边,安放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道:“我对你没恶意,折腾了一夜,想必也累了,睡吧。”
接着竟是自顾地弯下腰,用大手盖了旖滟双眸上,旖滟浑身动弹不得,暗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只这转也太了些,方才自己还是拿刀屠夫,眼前男人是砧板上鱼,眨眼间竟便颠倒了。她一面暗恨自己太过大意,一面瞪着眼睛想用目光将压上来手掌射个血洞出来。
纤长睫毛扫过掌心,即便粗茧有损掌心触感,但狄霍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那睫羽柔软纤长,像蝴蝶翅膀一样。眼前女子脸庞可真是小,他一掌盖上,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颊,只剩下尖尖小下巴微微扬着,有着倔强弧度。掌心微痒感觉传至心头,带起一股柔软来,狄霍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来也探了过去,他比划了一下,见那手掌果真将旖滟一张小脸盖了个严严实实,连尖尖下巴都不见了踪迹,似发现了什么奇之事,桃花眼中闪过讶然,禁不住轻牵了下唇角。
旖滟被挡着眼睛,自然瞧不见他这一番古怪作为,正咬牙切齿想着脱困之策,眼前却蓦然一亮,她定睛一看,床前已没了狄霍身影,紧接着穴道一麻,却是有人隔空发力解了她身上穴道,旖滟飞坐起来,望去,临街窗户洞开着,透窗茫茫夜色安静一片,狄霍显然已离开了。
旖滟恼恨地冷了眸子,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他那句她肖似故人话到底是真是假……
一时猜不透狄霍用意,想起狄霍她眉心那几下轻点,旖滟忙又跳下床,寻了铜镜一照,却见她眉心赫然被点上了一朵精美莲花,艳艳红莲,绽放耀华,平添几分清丽妩媚。
旖滟调弄药泥自然不可能真像她所言经久不褪,她方才虽是吓唬狄霍,可这药泥沾上却也并非一洗就掉,少说也要皮肤上渗个一俩月。旖滟用手使劲揉了揉眉心,皮肤一片红,那红莲却娇艳欲滴,她面色愈发难看,目光凶狠,打定了主意,下次再逮到大胡子,定不再废话,先将乌龟给他点头上解了恨再说!
忽又想到,要是那个她肩头留下标签男人回来,这莲花妆还未消退,不吃那个爱吃醋男人会不会一坛酸醋淹死自己,这个念头令她身子一抖后,不觉却又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凤帝修一行却已到了中紫国和西华国边境,穿过西华往东北便是天盛。不同于南边阴雨连绵,北方天空已秋高气爽,夜空高旷辽远,月明星稀。
凤帝修一行急赶,昼夜星驰,露宿山野,篝火点燃,他仰望南方,想着那个被记挂心尖女人不由柔和了面庞。火光一映,是衬侧颜线条柔美。
不远处篝火旁,银宝将烤好野味取下,放进盘中,用匕首飞地剃骨分肉,待处理妥当,这才端着走向凤帝修,见主子神情,岂能不知主子是又想起了盛小姐,他一面将食物奉上,一面笑道:“按脚程,公主如今也该到鹿城一带了,此刻天色已晚,公主多半已歇下,主子用了膳也该歇上一歇。”
凤帝修未接那盘子,却微眯了眼,道:“天盛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银宝忙道:“主子交代事已办成,这会儿莫夫人病重消息当已传到了中紫国,也便是这三两日,莫云璃定然顾不上公主启程赶回天盛,至于夜倾,此刻早已飞驰往定州去路上,一时半刻自然也顾不上公主,主子便请放心吧。”
凤帝修离开却放心不下夜倾和莫云璃围着旖滟,他早做了些安排,因念着夜倾对旖滟威胁甚大,而莫云璃虽不怀好意,但起码不会伤害旖滟,故凤帝修主要防便是夜倾,一场定州兵变,果然令夜倾无暇它顾,离了轩辕城便一路飞驰回国去了。
而莫云璃,显然凤帝修做那些小动作并未困住他,不过想必再三两日莫云璃得到生母病重消息就不可能再缠着旖滟了。
此刻夜倾确实已经进了天乾国界,他也是一路疾驰,风尘仆仆,只因定州乃是皇族高氏祖籍所,这些年虽他已控制了天乾政权,皇室凋敝,皇族力量已经被削弱地极小,但作为高氏发家之地,定州百姓们对皇族却有着多忠心和拥护。
定州兵变,不同于其它地方,倘若被保皇派加以利用,很可能烧成一场大火,引燃整个天乾,动摇他多年来打下根基。故此,夜倾不允许定州有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他离开天乾情况下。
故而,轩辕城,他一接到定州发生兵变消息后便再顾不上其它,迅速往回赶。不眠不休地奔驰三个昼夜,眼见定州望,多则一日便能赶到,夜倾才稍做休整。人困马乏,夜倾却并未休息,正坐临时搭建帐篷中听定州都督汇报兵变事由。
年近六十定州知府头发半白跪地上,颇为恭谨小心地说了兵变缘由,原来定州驻守着两支大军,左军和右军,左军将领乃是夜倾特意安排,统领右军萧大将军却是保皇一派老将军,因行事谨慎又素有威望,夜倾拿捏不住其把柄,只能由着其继续掌军,因统领倾向不同,定州左右军平日便互相看不对眼。
原本两军各占一个山头,军营遥遥相望,各不相干,倒还相安无事,可前一段时间因中紫国发生水患,敏河浮尸遍野,相传敏河上游已发生了瘟疫,而右军平日所用水源便是敏河支流,为了谨慎其间,右军萧大将军便弃用了原饮用水,和左军统将商议后,两军并用一处水源。
因右军上游取水,加之夏日本就用水多,抢水之下矛盾便激化了,左军兵勇们抱怨上游流下来水又臭又少,右军抢了他们水,右军却指骂左军无事生非,就这样两军多有争吵,底下小兵也发生了两场小斗殴。
可这样小事谁都没放心上,谁知就七日前,突有一队右军取水小兵河边被全数击杀了,身上所中之箭,正是出自左军。这下子被抢了水左军再按捺不住,蜂拥着便冲出了军营,一场兵变就这么稀里糊涂打了起来。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