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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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回到弑修院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刚踏进花厅,紫儿便匆匆奔了进来,道:“小姐,太子殿下来了,说是先去探望老爷再过来见小姐。”
旖滟闻言索性花厅坐下,道:“他来便来吧,一惊一乍做什么。”
紫儿通报不过是以为君卿洌先了盛易阳那里,怕自家小姐因此而生气,见旖滟闻言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紫儿不禁有些困惑。她能感觉出来,邪医谷主打了老爷,小姐是很高兴,那为何太子去探望老爷,小姐却不生气呢。
似看出紫儿疑惑,旖滟手指椅子扶手上轻敲,道:“太子是太傅大人学生,入门若不先去探望太傅,马上太子不尊师重道名声便会传扬开,小姐我现和太子是一条船上人,太子处事如此谨慎,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生什么气啊。”
“滟儿妹妹如此善解人意,实乃我之幸事。”
清越男声带着一丝笑意响起,旖滟望去正见一身紫袍君卿洌大步迈进弑修院月洞门,显然已是听到了方才她话。
目光相对,他竟倏然一笑,阳光下清冷五官多了三分平日冷色,却见清朗俊美了。
待他大步进了花厅,旖滟挥手令紫儿退下,瞧着眼前站着君卿洌道:“善解人意?只怕一会儿太子殿下听了我话便不如此认为了。”
君卿洌闻言挑眉,旖滟指着旁边座位,道:“坐下说,我不习惯仰视任何人。”
君卿洌笑着旖滟身旁落座,他自盛宴上旖滟展示了型弩威力后心情便很好,那样弩机若是能军队中大规模使用,中紫**力会提升许多,这令他激动兴奋,震惊天宙国和天乾国使者面前是有种扬眉吐气之感。而这些全归功于眼前这个神情平淡,宠辱不惊女子,她身上似藏满了秘密,这般神秘,这般惊采绝艳,又怎么能不令他倾慕之,仰视之。
君卿洌目光灼热,又不吝啬地冲旖滟一笑,这才她身边坐下。
下人上了茶退下,登时这花厅百米之内便只剩下旖滟和君卿洌二人,旖滟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如今中紫要紧事便是这场空前水患,若筹谋好,趁此机会收买人心,令我中紫国百姓对太子加敬仰心服,爱戴诚服都不话下,我以为太子殿下不该放过这样好机会才是,可看了今日宫门抄,太子殿下似乎并非如此想呢。”
君卿洌敏锐地感受到旖滟不悦,提及水患,他面上笑意倏忽不见,目露严肃和忧患来,道:“这场暴雨确是近五十年罕见,如今我中紫国几乎半壁江山都陷入水患之中,早朝父皇已令户部拨赈灾银,工部也着手重修河堤等事,只等各地灾情上奏朝廷便依情况发放赈济银。早朝朝廷讨论能担任此次赈灾大任官员,我举荐了刘浩山大人。滟儿妹妹身闺阁,可能有所不知,这刘大人为官清廉,公正不阿,又不乏雷霆手段,是位能臣干吏,我朝素有刘青天称号,不仅如此,而且他家乡便水患为严重宋州郡。他是为合适赈灾人选,此次满朝文武皆推举于他,父皇也是如此属意,我想,若由他来负责赈灾,受灾百姓定是能及时得到赈济,早日吃上赈济粮。滟儿妹妹,我不求百姓因此爱戴敬仰,不想趁机时机为自己造势,收拢人心,只望着我中紫国受灾百姓能安然度过这个多灾多难夏,灾后能熬过今年冬季,莫再生出饿殍遍野,易子而食惨剧便好。”
君卿洌言罢,旖滟却是讥声一笑,道:“太子殿下倒真是忧患天下,一心为民啊,我记着那刘浩山早年因受过顾国丈恩情,早已是翼王一党人了吧。太子当此时机不争功也就算了,还摒弃个人得失,大力推举翼王一党官员,这可真是举贤任能,毫无私心啊。翼王如今得了个忘恩负义,薄情寡性名声,好容易才失了势,太子这便要将喘息机会亲自送过去,刘浩山若是赈灾有力,那便是立下了大功,到时候这份功劳总是能算翼王头上。彼时就算太子能捞个举荐有功赏,又能得多少好处?倒是翼王趁机笼络了天下百姓之心,得回了皇帝欢心和失去权势,到时候左右翼王于东宫也不过就是平分秋色,太子为了大义是无所谓,倒是小女子,早先得罪了翼王,只等翼王寻上门来,到时候连百姓都原谅了翼王,翼王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小女才当真要成砧板鱼肉,先前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
见君卿洌面色大变,神情微慌,旖滟话如刀锋,继续道:“小女子犹豫再三选择了太子做为盟友,想不到才不出数日,背后便被太子捅了刀子,拆了台。”
旖滟靠红木椅背上,乌压压长发数高束,一张巴掌大小脸毫无一丝遮掩地暴露阳光下,冰雪般白皙,此刻她面色清冷,眸光含着讥诮,失望,恼怒盯来,话语若猝了毒般质问于他。
君卿洌眉宇蹙起,垂身侧手微微握起,回视着旖滟,他道:“我承认今日举荐刘大人时未曾念到你处境,可滟儿妹妹,事有急缓轻重,和数十万饥饱无依,随时都会失去性命灾民相比,其它一切都是鸿毛之于泰山,倘若来日四皇弟得了翻身之机又来为难滟儿妹妹,我东宫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旖滟听罢讥诮地又扬起唇来,道:“那可当真是小女狭隘了,净想着趁机自谋,为太子筹谋如何笼络人心,可比不得太子高尚,舍己为人呢。等翼王名利双收,再寻小女晦气,小女曾和他有十数年婚约,便是如今已解除婚约,但自古好女不侍二夫,又有劝世良言曰浪子回头金不换,彼时翼王得民心,太子又有什么立场庇护于小女?届时,小女只怕不遂了他心意,这中紫国百姓口水就能将小女给淹死!”
倒不是旖滟有多乎名声,实是这世上有理者行走天下,无理者寸步难行,既然能够预防,傻子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旖滟言罢,君卿洌面色再度为之变,他早朝上听君卿睿推荐刘浩山时并未想到旖滟,只一心念着水患,将个人得失都抛却了,可如今听了旖滟话,他却觉着旖滟说不无道理。他蹙起眉来,见旖滟神情极冷,不由心一跳,忙道:“是我考虑不周,不曾想到这些,我这便进宫去,亲自向父皇请命前往赈灾,你莫因此生气。”
旖滟见君卿洌面露歉疚和慌张,当下神情也缓和了下来,亲自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道:“太子殿下开蒙恩师清莲先生乃儒学大家,一向主张为帝者刚忧患天下,爱民如子,太子殿下自小受教于其门下,自然也是仁爱天下,翼王是算准了推出刘浩山这个干吏来,太子殿下会以百姓为重而支持,这才如此行事。太子这般不计个人得失,兼济天下,仁心仁德,小女又岂会因此而生气?太子来日登基相信定会是个善待百姓好君王,说起来,太子若不顾百姓,此刻还念着揽权,小女才会失望。”
旖滟说着态度蓦然一变已是笑了起来,面上一派清润温婉,再不见一丝气恼。君卿洌不乏手段,但却也不失仁心,他这种性格,旖滟很满意,她可不想自己扶植人手段毒辣,自私自利,这样人是爱过河拆桥,她不想作茧自缚,帮了君卿洌后倒要被其所制。
君卿洌见旖滟笑起来,舒了一口气后,目光却微黯。他了解旖滟性子,如今容易原谅,想必是因为不乎吧,他她心中果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吧……
君卿洌黯然旖滟并未注意到,只将倒好茶水推给他,道:“既然太子已举荐了刘浩山,上位者怎可朝令夕改。”见君卿洌诧然望来,旖滟又道,“近来天气多变,刘浩山大人又忧于水患,不慎感染风寒也是有。”
君卿洌目光一闪,没想到旖滟思虑竟比他还周全,她能为他思谋,心竭力地帮他,他心中又涌动起一股暖意和感动来。神情一柔,君卿洌双眸锁着旖滟,道:“我会安排。”
旖滟点头,这才又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殿下万金之躯,水患虽事大,可储君又怎可陷身危险之中,殿下还是坐镇东宫好些,至于这赈灾人选,我以为靖南侯会是合适人选。”
“靖南侯?”君卿洌一诧,这靖南侯也是君卿睿手中一员能臣,手段老辣,又是世袭侯爵,朝野颇有威望,由他来担任救灾要务,他做未必便会比不上刘浩山,君卿洌一时不明白旖滟费这一番事用意何。
旖滟见他不明却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茶,道:“靖南侯是沈家女婿,是千安王府这颗大树大枝干,而千安王府又是君卿睿手中大筹码,太子殿下要拔起千安王府这颗大树,靖南侯这根枝干好下手。靖南侯是能臣,可他也是勋贵之后,年纪尚轻,处世不深,又习惯了京城纸醉金迷,一下子被扔到灾区去,即便他再清廉自持,只怕也有人用手段要拉他下水。大灾之年往往也是大贪之年呢,我要靖南侯深陷泥沼,好将千安王府也拖进浑水,不得脱身!”
旖滟话极轻,可语气中却有一股杀伐之气,君卿洌已然明白了她计谋,虽心有所动,一思之后却摇头,道:“不行,本宫不能拿灾区百姓生命做垫脚石。”
旖滟闻言挑眉,道:“难道太子心目中,小女便是为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恶人?太子殿下何不听我细细分说,我自有能令靖南侯获罪且不累及灾区百姓,不影响赈灾法子。此事,小女愿亲自南下灾区操作。”
旖滟语气依旧轻柔,可美眸却奕奕晶灿,眉宇间落满了睥睨天下自信光彩,君卿洌心鼓跳动,他如何能不知眼前女子能耐,她不是夸夸其谈之人,她说能做到,那便必定是有办法。只她能做出连发弓弩来,便足够他惊叹信服了,这样她,幸而四皇弟有眼无珠,幸而未曾嫁进翼王府,不然倘于她为敌,他难以想象……
翼王府中,君卿睿手中抓着两张写满字纸,五指却已深深扣进了纸张中,身旁江寒面色沉重,道:“王爷,这些消息都千真万确,那型弩恐怕当真是出自霓裳郡主之手。据查,霓裳郡主给东宫兵器图纸并非只此型弩一样,另还有六副图纸,至于所画都是何种武器,尚未查清,属下会继续追查。”
君卿睿闻言手中纸张被握地紧,他捏着那调查消息手是控制不住颤抖不停。他早已懊悔当初对旖滟所作所为,本以为那种悔不当初之感已是惩罚,可如今这份调查才真真字字句句讥笑他有眼无珠,令他痛不欲生,悔断肝肠。
彼时他会抢亲萧府,不过是看上了萧靥儿聪明懂事,瞧上了其父手中所握兵权,可如今和旖滟相比,萧靥儿聪明简直沦为尘埃不值一提,旖滟才是真正内有锦绣,惊采绝艳,令世间男子也折服女子,她智慧,她能耐,岂是区区二十万兵马能够相比,只她随意做出来型弩便可使军队战斗力提升极多,便可识天宙,天乾这样大国觊觎忌惮,她是世之瑰宝,是可和任何男子并肩而立奇女子,只可惜这些他明白太晚太晚了。
是他生生将她推离,推到东宫,君卿洌身边去啊。
见主子浑身颤抖,江寒不由心惊,生恐君卿睿再沉默下去会陷入魔障,伤到自己,江寒硬着头皮道:“王爷可想好,是否将此确切消息送给天乾摄政王?”
君卿睿闻言浑身一僵,他可以想象,夜倾得到消息,定会对旖滟势必得,夜倾并非善类,旖滟被夜倾盯上,即便是君卿洌,狄休也未必能护她周全。若然她被夜倾带离中紫国……不行,他不能再将她送到夜倾手中!
君卿洌想着,手中一个用力,登时手中纸张便化成灰烬飞落,江寒面色一变,道:“王爷,夜倾不是能糊弄之辈,何况,皇后娘娘如今……若夜倾不肯善罢甘休,息事宁人,皇后娘娘只怕……”
江寒话令君卿睿又是一僵,一张俊面已因暴躁而青筋凸起,扭曲起来。江寒心生一叹,却又锵然跪地,道:“王爷,属下知道王爷对郡主有愧,可此事王爷护不了郡主,若皇后娘娘被废黜,王爷这些年苦心经营便都完了,王爷,成大事者当有所舍,来日王爷君临天下,要什么女人都会有,将郡主抢回来也是可谋。可若王爷现因一时不忍而行将踏错,一旦落败,不仅皇后娘娘命不保,来日连王爷也要成为刀下魂,别提让郡主回心转意了!王爷三思啊!”
江寒话像一道警钟敲进君卿睿心中,令他扭曲俊面几乎狰狞起来,一掌拍出扫向跪着江寒。
江寒被那掌力拍地地上滚了两下口吐鲜血,可却固执地盯着君卿睿,道:“王爷三思!”
“滚!”君卿睿怒喝一声,那盯视着江寒双眼已带上了嗜血杀意。江寒却似无惧,眸中已有泪意,道:“属下不能看着王爷自毁长城,王爷,皇后娘娘如今还冷宫之中,王爷怎忍心叫娘娘她失望啊。”
君卿睿凝聚起一掌来,霍然拍出,江寒面色惨白,闭上了眼睛,只闻轰地一声响,却是君卿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