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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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单纯觉得裴老爷和裴夫人人还不错,好心提醒罢了。至于您信不信,做不做,那便是裴夫人和裴老爷的事了。”
裴老爷眼里划过一丝赞许,之前他便觉得自家儿子不过才十七岁,体型的确是有点过头了,整日也不出门,待在屋里吃饱便睡,哪里有一分正值青春年少应有的活力。况且桃夭言语不凡,不骄不躁,讨喜的紧。
“你叫什么名字?”
桃夭嘴角抽抽,我貌似说过一次了吧。
“桃夭。”
“桃夭,桃夭。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名字不错。”裴老爷嘴角露了些许笑意:“若是你不嫌弃今后可以一直就在裴家,做我儿的贴身大夫。”
“老爷……”李大夫一怔,老爷这是嫌弃他了。
裴夫人倒是没有说话,她见桃夭方进门裴耀目光便停留在她身上,稀罕的紧。又见这姑娘生的是不错,比古铜镇里那些卖弄风骚的小姐要好得多,心里也有此意,便未多言。
“这个恐怕不行。”本想着想也不想拒绝,想了想还是决定稍微思考下。担忧这样敷了裴老爷面子,到时候一怒之下不放人怎好。
裴老爷凝凝眉:“为何?”
“陪相公。”
二人扶着背后几乎已经麻木了的柳阿正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三人都是一身汗津津的,累的不行。
开了门进去,将柳阿正放在床上,柳箐赶紧去厨房烧了热水过来,给柳阿正擦身子。
因为伤在后背,柳阿正只能趴在床上。
桃夭轻轻剪去那些黏在伤口上的衣服碎屑:“有点疼,你且忍着点。”
柳阿正缓了几口气,点点头。
这个过程实在算不得多快,待将后背衣服剪光,柳箐也烧好了热水,端着木盆过来。
柳箐在一旁看着一把剪刀在她大哥后背来回穿梭,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到桃夭,那把剪刀就会扎破柳阿正后背。
桃夭动作很熟练,剪掉大块衣布,那些黏在伤口上被血凝固上的,便用剪尖轻轻挑开,再剪掉。
柳箐看着咋舌:“桃夭,你好厉害啊。”比她在街上看的那些名医还要厉害的多。
剪掉最后一块碍事的东西,桃夭笑道:“还行吧,毕竟看的多了,多少懂点。”
“不过还是好厉害。”柳箐现在心里对桃夭印象简直不能太好。
柳箐拿着一方叠的不怎么整齐的方巾,挤干净热水,诺诺的,就要帮柳阿正擦身子。
桃夭侧目看了两眼,连忙阻止:“方巾给我吧,我来。”
就看这叠方巾叠成四角不相对称模样,约摸这柳箐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
总归柳阿正是因为他俩才会被裴家人抓住,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好生照顾柳阿正。
叠好,又沾了些许热水,桃夭便将方巾放在柳阿正后背被鞭子抽打最为严重地方。
“热水可以消肿止痛,路上你大哥吹了不少冷风,敷上热方巾最合适不过。”桃夭从袖子里掏出一盒子药膏:“这是来之前我问裴府要的金疮药,等会这方巾敷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取下,随后敷上药膏就行。”
柳箐认真一一听着,全部记下了。末了又问:“夭夭,你到地方对裴老爷说了什么,他才肯放过我家大哥?”她可记得裴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放人不说,还会好心给桃夭金疮药,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只是实话实话,裴公子腹痛呕吐的确不是因为吃了兔子肉,而是在吃兔子肉的同时,又吃了白菜。二者食物相克,同一起吃了便会出现腹痛呕吐现象。”桃夭伸了个懒腰:“我去看看相公,你大哥这里你便多费点心。”
柳箐听得云里雾里的,她不懂什么医术,更别提食物相克之道了,点点头应下。
回到房间里,长幕正半靠在床榻上睁着眼,也不知在看什么,推门进去他便是在看她。
桃夭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一点灼热都没了:“退烧了?”
长幕反手握住小爪子,握在手心里捏了捏:“自然,做什么去了?”
桃夭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通,长幕静静听完,什么话也没问,只将人搂进怀里:“饿吗?”
“饿。”方才在路上便有点饿,只是柳阿正那个样子,着实不好意思说出口。
长幕继续捏捏爪子:“我去做饭。”
“你会吗?”桃夭用不怎么信任的小眼神看他。做饭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难。
长幕只觉这小东西模样可爱的很,忍不住摸摸小脸,占占便宜:“等会尝尝就知道了。”
一番折腾到了厨房,桃夭硬生生出了一身汗。长幕要洗菜,做饭少不得动作,她便在后面扶着他:“等明天我去街上给你买个轮椅,太不方便了。”
第57章 坦白心事()
“别自己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又不会武功,万一碰到坏人可怎好。”长幕切了这里仅剩的一棵小白菜:“而且,我们好像没钱。”
来的时候他记得身上钱财甚至佩剑什么的都被假扣押在随府,经过几天河水漂泊,身上早便空空一物。
桃夭笑容僵了下,随后又笑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自有办法。”
长幕低眸微微垂她,腾出一只手从脖子里拽出一条流苏坠。又敲了下她的脑袋:“我才是男人,以后少逞强。”
桃夭接下,摸摸额头,一手扶着这人腰,在他怀里团了团:“有你在就好,别的都不重要。这坠子重要吗?”
“娘亲儿时给我的,算不得多重要。”
你骗人,不重要还会从小戴到大?
真当我是傻子。
桃夭撇撇嘴,揣在怀里,继续扶着这人做饭。
一顿饭吃饱喝足后,抹上了药柳阿正身子好了顿半,已经可以正常下路走动休息。
柳阿正本想拿坛子酒,又顾及到长幕身子大病初愈不方便,便撤了这个想法。吃着简单饭菜,聊着家常。
“我叫柳阿正,这是我妹妹柳箐。”柳阿正笑的乐呵。
长幕敬了柳阿正一杯茶,温润道:“在下长幕。”
“晓得,桃夭姑娘已经说过了。”
“夭夭,这饭是你做的啊,真好吃。”吃着已经搁了好几天的馒头,柳箐难得一脸满足。
桃夭讪讪笑着:“我不会做饭,他做的。”
柳箐惊讶道:“你相公做的?不容易啊,手艺真好,比我大哥做的还要好吃。”
“相公?”长幕看着桃夭,眸子亮了。
桃夭顿时闹了大红脸,当时不知应该如何说她俩身份,脑子一热,就把相公这两个字蹦出来了。今儿忙活一天也忘记澄清了,她忘记长幕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现在被当着面戳着,羞死个人。
心里火急火燎,桃夭面上依旧笑意淡淡,极为淡定的帮长幕夹了一块豆腐:“早晚都是,何必那么认真。”
长幕最是见不得这小东西一副明是心里乱的不行,却还在强作镇定模样,可爱的紧。
“娘子说的都对。”长幕特意加中娘子二字,话语尾尾还带了笑意。
桃夭依旧镇定,除去已经快要红透的耳根。
几人说说笑笑吃过一顿饭,柳阿正在厨房里洗碗,柳箐便在院子里用搁置在一旁成堆的藤条编织灯笼。
扶着长幕入了床,桃夭闲着无事便去了外面,左右看看吹了会儿凉风,她慢吞吞走到柳箐跟前蹲下身。
“编灯笼?是卖吗?”
柳箐点着头:“新年快到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挑灯笼,放花灯,编灯笼等过两天去街市上卖,赚点钱过个好年。”
说起这个,桃夭一屁股坐在软藤上,还有十天便是新年,十天里倒是回不去了。没有盘缠不说,长幕身子方好一点,一路舟车劳顿,吃不饱穿不暖的,举步维艰。万一路上再遇到点危险,她又不会武功,长幕身子不变,两个柔弱的人,到时候真是任人宰割了。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再外头过年。”
柳箐看了她一眼:“你可别露出这种表情,你还有你相公呢,只是头一次没有父母陪伴过年,也不看看我和大哥,相依为命多年,没有爹娘依旧好好的,别矫情了。”
桃夭讪讪笑着:“我知道了,随口说说,有你们陪着也挺好的。”
掰断一只藤条,递给柳箐,她又道:“只是有点担心爹娘还不晓得我和相公已经平安无事,寻不到我们,约摸现在还在家里头担忧的不行。”
柳箐以为桃夭头一次出门,还是遭遇不幸情况,兴许是想家了,便安慰道:“好了你也别担心了,你自己好着,等过段日子平安无事回去见你父母。比什么都强。”
素来没有如此多话的她,半天措不出词,扭捏两句,她定定看着桃夭:“
王大爷经常说若是母女二人是有心脉相连的,你现在虽然没在你爹娘身边,只要人还在,你母亲一定可以感知到你,知道你没事。”
桃夭笑笑,颇为舒心,与柳箐谈心说了两句,夜也深了,便各自散去。
因为只有三间房子缘故,桃夭又向二人说了长幕与她是情侣关系,只要住同一间房子。
在门前犹豫了半晌,桃夭轻轻推开门,强做镇定的脱鞋袜。
她很专一,直勾勾盯着自己白嫩脚丫,眼睛转都不带转的。
没办法啊,自己选的哭哭着也要走完。
慢吞吞换好衣服,穿了件单薄的亵衣,桃夭蹑手蹑脚爬到床上。
自己折腾这么久,这人也没个动静,想来也是睡了。桃夭幸幸想着,弯了身子爬过长幕。
“身上那么凉。”猝不及防被人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拦腰抱紧怀里,桃夭头贴在长幕胸口上。离的极近,几乎都能听到彼此呼吸。
桃夭的脸刷的就红了:“你,你不是睡了吗?”
长幕摸摸这人小爪子:“谁说的我睡了。”
桃夭脸更红:“那你方才怎么不说话?”
“方才说了,你还会乖乖上来吗。”
“……”桃夭觉得这人有时候真的挺坏的。
长幕盯着小东西通红的小脸,心里喜欢的不行。左摸摸,右捏捏,好生蹂躏了一会儿,这才作罢。
桃夭有些扭捏的撑了撑手,长幕摁住他不安分的手。
“你……”
不等她说完,长幕又摁着她的头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让我抱一会儿。”
桃夭觉得今儿的长幕有点怪,他不说,她也不会多问。嗯了声,便乖乖躺在这人怀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小樱花的?”
这点她现在都没弄明白,一开始还是偶然间得知。
“一直都知。”
一直都知。桃夭哑然:“为何这么久才来找我?”
“太无能了,保护不了你。”
桃夭一怔,听着这人轻声轻语说着话,感觉自己都要醉在里面了。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可以护好自己。”
长幕笑了笑,手又不老实的捏捏这人小爪子:“问了我这么多,总该我来问你了。”
第58章 变卖玉佩()
桃夭拍开他的手:“你说便是。”
“为何不问那天我手上会有毒水。”
桃夭闪了闪思绪,这件事她差点忘记了。那天莫说她,就连一向毒药不离身的段落云都未携带,长幕怎么会沾有正好克与雁凌君,不对,是千面鬼的药。
团团身子,她又默默将话压了回去,脑袋缩在长幕怀里,只露着一双明晃晃的眼睛看他:“你不说,我问了你定要说。万一是你不想说的,这不是强迫你吗?”
长幕愣了下,反应过来眼底亦有点激动,拉住桃夭小手往自己脖子一搂。趁着桃夭出身,一个亲吻落在唇角。
“好甜,是樱花的味道。”
“……”方才淡下去的脸,现在又红了。
桃夭禁不住觉得这人真是坏。
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桃夭笑着笑着忽然便有点伤感。
上辈子自己为何会失忆呢,错将易水当成长幕,错过一生,害的自己和长幕都不得好死。
“长幕,你不可以离开我。”
迷迷糊糊的,桃夭轻声说了句,便睡了。
长幕摸着她的长发,低头吻了吻,柔声道:“好。”
次日一大早桃夭去了街上,本想自己去的,柳箐不放心,担忧桃夭不识路碰到麻烦,便一起去了。
多个伴也好,左右柳阿正在家养伤哪里也去不得,可以照顾长幕。
二人去了街上一家当铺,当铺算不得多大,货架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白玉器皿,上面泛着青胎,看着便是价值不菲。
“哟,两位小姑娘来的倒是挺早。”老板乐呵呵招呼着,眼里透着精光,是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