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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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股火药味啊!
众人瑟缩脑袋,传闻清宁镇长家公子长幕可是出了名的温润,怎么今儿感觉传闻是假的吧。
不对,这人是假的吧。
易水尽量好脾气道:“所以应该如何?”
“哦,很简单,若是长幕没有猜错,等会易帮主再用力踩一下,一旁岩石或者直接是易帮主脚底会出现一道门,到时间直接爬过去就行了。”
“……”所以到底是岩石还是人脚下?
这要是岩石上还好,若是在脚底,那岂不是要被顶起来。
易水脸色阴沉许多,长幕又道:“其实方才可以离开踩的,只是易帮主你已经踩过一次了,没有机会了,只能你来。赌一赌吧。”
众人再次唏嘘,赌一赌说的轻松,等会被顶上去的又不是你。
“在下相信长幕公子既然能这样说,定有解决方法。”易水笑的很温和。
桃夭不由得暗自对他竖起大拇指,这可真是能忍啊,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这般面不改色,厉害厉害。
桃挚几人都捏了把冷汗。
这好端端弄个出路怎么奇奇怪怪的。
“咔嚓”一声,在长幕后面,也就是最靠近沼泽左面一处岩石自下而上缓缓升起。带动些许碎屑落在地上,露出一个只有半个男子身长,一个胳膊宽的小门。
这是出路。
众人齐齐震惊,心里又惊又喜,总算是找到出路了。
“出路出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找到出路了,大家快点出去。”
易水脚猛的一松,擦了擦额头,竟是满面冷汗。
他看着神色淡然的长幕,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机关在岩石上?”
长幕点点头,笑道:“知道。”
易水面容抑制不住的有些扭曲,长幕看着他,又笑:“只是想吓吓你,应该没吓到你吧。”
“……”
这洞口有点小,顾及长幕身体不变,便让随墨予先过去,随后再将长幕拉过去,自剩余几人便如此依着顺序一个一个进去。
这是一处小溪,山泉叮叮咚咚捶打点点溪水和岩石,没有风,小溪顺着向右手边吗流去,缠缠绵绵,辽辽溅了一波水漾。
小溪对面是一片草地,郁郁葱葱贴地草中长出一棵泛着蓝色的冰帝花,小巧又精致,看着可人的紧。
“那是什么东西?”吹雪帮的人道。
忘忧川长老望着头看,忽然睁大了眼:“那是冰帝花。”
一行人倒抽一口凉气,由怀疑惊愕到失了礼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束花儿。
清风徐来,溪面敲打岩石脆儿,那束一截一截,仿佛被一层看不真切东西包裹着的花儿竟像是活了一样,轻轻摇曳,似在跳舞,又是诱惑邀请。
众人目光瞬间变了。
仆续痴痴望着呢喃道:“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冰帝花,真是跟做梦一样。”
桃夭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冰帝花可是十分稀有,甚至有人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珍贵宝物。传说有可让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奇效。江湖上将这花儿传的太过神奇,即便是随风为武林盟主,甚至江湖上有名的梅姑都不曾有一棵。
只是这冰帝花突然出现在这儿密道里,她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予啊,暗格里怎么会有冰帝花啊,这东西可不一般,是不是盟主大人藏起来的?”无情门的人尽量缓和语气说着,眼底那抹贪婪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随唐心看到这人便烦,没好气道:“前辈这是怎么说,这东西出现在我随家,定是父亲的,前辈怎么可以用藏这个字。”
忘忧川的长老也觉得自己用错词了,干干笑着:“唐心莫要乱想,伯伯只是觉得有点吃惊,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您有别的意思。”随唐心依旧打没个好脸色。
“唐心,休得无礼。”随墨予低低呵斥,随唐心哼了声,转过头。
随墨予颇为无奈,对着忘忧川长老笑道:“唐心性子就这样,长老您莫要在意。至于为何这里会有并蒂花,定是父亲寻回藏在此处,长老您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忘忧川长老笑的更讪,诺诺退到一边儿没有多言。
随墨予这话是对忘忧川长老说的,更是对着众人。他自晓得并蒂花珍贵何处,这些人虽是长辈长老家主,难保没有起了私心的想独吞这朵珍贵至极的并蒂花。
第45章 生死一线()
众人摸摸鼻尖,方才那抹贪婪之色便没了,都是多年之友,再好也是人家的东西,看看饱饱眼福就够了。
无情门的人镇神道:“长幕公子请问接下来还应该如何走?”
经过方才两件事情,众人已经对长幕信赖至极,到了一个地方也不敢多动,等着长幕吩咐。
长幕歪着头状似想了会儿,手指微微敲起,正要说话。仆续身影如风般穿过桃挚几人,来到长幕跟前,一掌打伤扶着长幕的阿桑。阿桑猛然被突袭,硬生生挨了这一掌,捂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碎石上。
众人反应过来仆续已经扼住长幕命脉到了小溪对岸。
桃挚惊道:“你没中散丹?”
仆续动作如风,打阿桑力道之大,哪里像得一个中了散丹粉的人。
仆续冷冷一笑,托着身子不便的长幕退到那处草坪:“才看出啊,看来有点晚啊。”
“一开始你这人就没安什么好心眼。诬赖桃家主挑弄是非,现在又挟持长幕公子,果然是小门小户,只会玩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吹雪帮主丝毫不把仆续放在眼里:“识相的赶紧放了长幕,等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他没中散丹粉,易水方才又因碎箭身子大伤,打起来未必是仆续对手,况且仆续手里有长幕,他们更是不能轻举妄动。段岩岸拉住有些冲动的吹雪帮帮主,小声道:“长幕还在他手里,咱们余毒未清,这人根本没中散丹粉的毒。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不能和他硬来。”
吹雪帮帮主压压火气,道:“应该如何?”
“顺着他的毛,看他想要什么。”段岩岸想了片刻,扬声对仆续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别伤了长幕公子就行。”
“说的可真是痛快,一个死瘸子,也能让你们这样,真是可笑。”仆续又紧了两分捏住长幕脖子的手。
众人明显听到长幕压抑的一声闷哼,显然仆续碰到了他的脖颈脆弱处。
“你个讨人烦的,要不要脸了。”桃夭心里直发颤,握着拳头缓和惊恐,嘴角尽量扬起一抹不屑:“整天就知道威胁别人,什么正儿八经的事都不会做,活该这么多年了依旧是个小门小户。”
“夭夭。”桃锦一咯噔,这种时候惹毛仆续不是明智做法。
果不其然仆续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桃夭句句戳在他痛处:“你是真想他死。”
“不,你不会杀他。”桃夭明着眸子看他:“你做了这一切岂不是想好好活着出去。这里只有长幕能带我们活着离开这里,你会杀他?”
被戳中心思,仆续阴沉道:“你可以试试。”
“这样吧,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你的事。”
仆续呸道:“死丫头,麻烦你搞清楚现在状况,是你们在求我,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说条件。”
“随府的散丹粉是你下的吧,用张安父母要挟为你做事,散播谣言无赖我父亲,也是你做的吧。”桃夭自顾自说着:“以及我和大哥去刘兰山庄路上碰到杀手,也是你聘请来的。”
仆续看了桃夭两眼,恶狠道:“是又怎样,但是杀你和大哥的人不是我。”
“什么,你俩路上碰到了杀手?”温虞听的心惊:“为何不告诉娘。”
桃锦安抚道:“也没受多重的伤口,怕爹和娘担心便未说。”
“仆续,从前念在你我同在烟雨城,你做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这么多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最痛恨别人拿我的孩子要挟我,威胁,你当真是当我们桃家是死的吗?”桃挚呵声道,别的都可以不计较,包括被诬赖,唯独他一双儿女周围容不得任何人要挟。
惹毛了桃挚,仆续咽了咽口水,他差点忘记了年轻时的桃挚也是个顶尖高手。
“是又怎样,刘兰山庄那时不是我做的。”
“还狡辩,不是你又会是谁,你妒恨我爹爹许久,借着红花一事进秋明踏宴,最后无论你犯了什么事,只要拿是我爹爹说事带你进的秋明踏宴,就可以将我桃家拉下浑水,一举两得不误。”
“你放屁,老子没做过的绝对不会承认。”仆续气红了眼:“你们桃家自己出了内贼别在这儿拿着我说事。”
桃夭勾了勾唇,够了,话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她就怕仆续死在这里,今后这些事难得调查,岚正事先做好准备,如今话说到这个份上,岚正还如何撇清关系。
“那是什么?”一人惊呼一声。
众人纷纷向小溪右面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着了火儿,一团一簇浓浓火焰向这扑来,席卷整条小溪碎石路。
“是火药。”易水大声道:“冰帝花。”
方才说话间仆续碰了冰帝花,现在手里正拿着,触碰机关引爆了火药。
阿桑急道:“公子,我家公子还在对面。”
大火更明显已经拐了弯,向着的方向正是易水那处,众人心里一凉。
“妈的。”仆续手心里冷汗不断,一把推开长幕,整个人跃过来。
长幕倒在地上,头砸到一旁石头,晕晕乎乎的,他忍着眩晕偷偷捡起冰帝花。
桃夭看着不断靠近的大火就要将长幕围起来,他那抹削弱身影渐发模糊,又无助,心里凉的吓人。
上辈子孟婆的话,悔恨和不甘仿佛接憧而至,这辈子说好的不会让悲剧重演。这么好个人,又好看,聪明,待她又好,怎么可以就这样没了。
桃夭摸了把眼泪,咬着牙狠狠,退到后面以最大冲力跳到对岸。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长幕瞳孔剧缩瞪大了眼睛望着离自己越发近的桃夭,满眼错愕。
“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
“夭夭。”温虞看到这一幕直接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段岸岩也被吓的不轻,反应过来急忙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去救人啊。”
火药彻彻底底被点燃,“砰砰砰”,“噼里啪啦”爆炸声不断。那些火团转了个弯,全部都向那片青草地烧去,很快那里边成了一团火海,随后随着爆炸飞碎石淹没。
第46章 平静过后()
皓月当空,寒风刺骨,已是下半夜,月儿羞的躲到树梢后面,天冷的吓人。
雁凌君运功将方才桃夭对他下的毒逼掉后,便用掌击碎了密道铁门。
正当他要下去的时候,一道白光从天而降,锋利长剑动作又快又狠,对着他挥下,招招致命。
雁凌君只好从密道口挪到另一处,避开两下后便划被动为主动,开始反击。
待看清来人样貌,雁凌君明显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后便是笑了:“画雅芙。”
画雅芙冷冷一笑,手上动作没慢下分毫:“还记得我啊,真是不容易,千面鬼。”
雁凌君明显愣了下,躲避动作慢下一分,画雅芙趁机用剑尖划破雁凌君右胳膊,“撕拉”一声,衣服碎裂,银剑上带了几滴血珠,在月色下折射出一道明光。
“你知道是我?”雁凌君舔了舔干裂嘴角,立在里院最东面,背月。
“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没了,我又何认不出你。”画雅芙笑的很轻。
雁凌君摸了下脸,果真他贴上去的一层人皮没了痕迹,他当下心里一沉:“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雁凌君。”
画雅芙轻轻笑笑:“你的面皮既然能被破自然一早就晓得你不是雁凌君,千面鬼,你顶着雁凌君皮囊在外面行恶成霸,谁给你的资格。”
说罢利剑出刃,过去之地带动些许风声,七分力狠绝,利剑对着的地方正是雁凌君胸口。
雁凌君不慌不忙避开,剑穿过插进雁凌君后面一棵槐树上,震动些许落叶。
“既然知道我不是雁凌君,为什么纵容到现在?”雁凌君沉着眉眼,现在想想他做了这么多,将这些帮派耍着玩,一点都不被察觉,似乎的确有点太顺利了。
画雅芙拍了拍手,笑道:“这点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今儿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今后最好消失在江湖中,即便是出现也不要顶着雁凌君脸皮,恶心至极的家伙。”
雁凌君盯着画雅芙看了会儿,多年了,一点都没变。性子清冷,容貌绝色,即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是一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画卷。忽然笑了:“怎么是怕我毁了他?画雅芙,你对雁凌君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