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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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有些撑不住倦意便去睡了,临走将纸条给了君幕。
随唐心陪着她进了屋,陌笙便在外面守着寸步不离。
几人之间有着说不清的莫名情绪波动,守昕看着不对劲,主子没多说什么,她也不好多问,揣着疑惑在院子里扫地。
阿桑方换了身被雨水淋湿的衣服便来找陌笙,守昕眼疾手快的拉住蹦哒的阿桑,二话不说便将人带到没人的角落里。
“……”阿桑:“有……有事?”
守昕瞪着他:“这次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们几个都怪怪的。一个二个的都不说话,若是平时唐心姑娘早就要拉着夫人去外面玩了。”
阿桑干笑:“这是主子们的事情,我一个做侍卫的,哪里知道这么多。”
守昕眯眯眼,显然是不信的。
“你要是还想在府里安安静静过日子,我奉劝你一句给我说了,不然,你懂的,”
阿桑:“……”
我他妈可是王爷身边一品带刀侍卫,您老吓唬谁呢!
阿桑摸摸鼻尖:“王爷和夫人明天要离开京城,回烟雨城。”
守昕愣了下:“离开京城,明天就走?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阿桑利落的转身已经从墙角里钻出来,叹道:“大姐啊,你就好好做你的事呗,问这么多做什么。王爷和夫人要走自然有他们的理由,咱们啊,就乖乖的。”
说罢拍拍守昕肩膀,转身便走了。
守昕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王爷和夫人要离开王府,离开京城了。她知道王爷不会在京城待太久,可也没这么快啊。
“你懂个屁,王爷好不容易找到个夫人,还未成亲就走,万一夫人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陆离待在房间里花了一个时辰为桃夭写了一张养身药单。
画雅芙便在一旁为他准备了冰镇可口的西瓜,不时拿着帕子为他拭去额间汗水。
“写了这么多,夭夭能喝的完吗?”
陆离轻声笑了笑:“这个,需要看王爷如何了。”
画雅芙也是笑笑,递了块儿可口的西瓜给他:“想在这里待多久?”
“不会太久,等王爷离开了,我们便也走吧。”
他用的不是我,而是我们。虽是一字之差,意义却不知差了多少倍。最起码在画雅芙心里是这般觉得。
她眼角控制不住的弯了,笑道:“都随你,你去哪儿我便都跟着。”
陆离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所有应该说的话,正确做的事,都随着时光流逝而隐没在了缝隙之中。
下午满城贴满了希冀谋反现在被捉拿,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在京城也没掀起多大风浪,毕竟那夜整个宰相府刀光剑影,杀戮不断,一把火更是将整个宰相府烧的干干净净。
皇上下面便是宰相,能在一夜之间做成这些事,第二天未被通缉的,除了皇上默许,谁还能有这么大能耐。
许早就有了点猜想,所以在看到这出告示,众人并没有多惊讶。除了说三道四些许,当个茶前饭后小事说说,倒也没什么风浪。
君酌为皇上出事公正,时常拨公款救济贫苦百姓。所以君酌名声在京城一向不错。如今出了谋反之事,也没人将事情说半分君酌不是。
此番是皇后娘娘将君幕叫到宫里的,林才人出事后,君逸便成了没娘疼爱的孩子,整日在宫里不出门。宫人将饭菜送进去也不吃,什么人也不见。
皇上担忧的不行,可君逸现在怕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他便未去,只吩咐宫人好生照看,万不得出分毫差错。
林才人虽然没了,还有皇上和皇后疼爱,后宫皇后最厌恶宫斗,有些个势利眼的奴才也不敢懈怠分毫。
“本宫便想着你与逸儿平日关系最好,你的话他说不定还能听进一些。”皇后无奈道:“多多少少劝他吃点东西,这么小的孩子正是长身体时候,整日不吃,也不是个办法。”
君幕嗯了声,道:“今儿本王还有一事要说,明日本王便向同夭夭离开京城,回烟雨城。”
皇后也是一愣:“外面还下着雨,走这么急做什么。才回来几天啊,还没和你父皇好好叙叙旧,怎么就要走了?”
“蛊虫一事有了进展,儿臣想着解决好此事,其他的暂且不提。”
提什么,皇后自然知道。她不由得想到一个人,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女子,
“幕儿,夭夭这姑娘挺好的,你若是真的喜欢她,便将她衲为正妻,本宫和你父皇都不会说什么。”她顿了又顿,似乎是不敢多说:“人的这一辈子十分短暂,哪天自己要死了都不会晓得,幕儿,听本宫一句劝,别太执迷于某个人了,最后只会苦了自己,还会害了夭夭。”
君幕扬唇笑了,却是十分假的:“这是儿臣自己的事,母后莫要多问了。”
皇后摆摆手,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让君幕离开了。
君幕来到君逸房间,屋里黑黑暗暗的,门窗缩的很严实,一丝光亮都不曾透到里面。
君幕将门和封锁上的纸窗推开后,便看到蜷缩在床脚处的君逸。
他全身几乎都在瑟瑟发抖,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恐的望着被开了口的一角。枯死的眸子一点一点向上移,直到看清君幕。他韵压了许久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发泄口,眼眶一红便哭了。
“大哥。”
君幕走过去,同他在一旁坐在地上。屋里有点凉,君逸连鞋子都未穿,他便随意从床上拿一摊子铺在君逸脚上。
“大哥知道你心里难过,别任性了,也别让父皇和母后担心,起来吃点东西。”
君幕作势要去拉他,君逸也没反抗,任由君幕将他从地上拽起身,弹了弹身后泥土。
“大哥。”君逸抱住君幕的腰,蓦的便哭了:“我不想相信,我不信娘会对我做出这一切。”
即便君酌有意隐瞒林才人的事,他又不小了,在皇宫耳濡目染多年,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这些天宫人退去,林才人未回殿中,他知道出事了。
君幕摸摸他的头,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对他说:“君逸,你是男子,这种事经历的可能不止一次,你若是这般经不起挫折,将来如何做个好王爷。”
第206章 真真假假()
君逸抽了下鼻子,无力的呜咽两声,硬生生把泪水咽下。
他自然知道哭没有用,这种甚至是懦弱。可又能如何,儿时经历丧母之痛,他已是成了孤儿。如今好不容易适应新的娘亲,老天爷却告诉他这人只是在利用他,对他的好,都是有目的。
太难受了,好难过。
君幕也是心疼,劝道:“其实林才人还是很爱你的,最后特意叮嘱你莫要前去树林之中,为的不就是想护你周全。逸儿,人人都有难言之隐,无论错的对的,都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务和职责。人生儿在世,都想安康活着。大哥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是皇子,天之骄子,身份与普通人不一,注定这辈子背负的东西与常人不同。”
“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君逸呢喃了句,擦了擦眼泪,仰头笑道:“我知道了大哥。”
君逸摸摸他的头:“走吧,去吃饭。听王公公说你都几天未进水食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都听大哥的。”
傍晚雨淅淅沥沥大了,桃夭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被君幕抱着去了大厅用膳。
画雅芙正帮着几人盛粥,看到桃夭做的位置,立马从怀里拿出一粒泛着紫色的药丸放进粥里,递到她跟前。
桃夭看了眼,猜着也是一些压制她病症的丹药,也没多问,端着碗等着人齐便吃了。
随唐心来了便摸她的额头,又捏了捏脸,确定有些红润后这才放了心。
桃夭看的无语,低头扒了口饭。
“明日我便和陆离离开了,你们要去烟雨城,不怎么与我俩顺路,我便同陆离先走一步。”画雅芙帮陆离夹了块儿辣子肉,笑道:“我想和陆离去塞北看看,听说那里空气特别好,天很蓝,水很清。这一去会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你们各自保重。”
她瞅了眼君幕,挑眉:“特别是你君幕,你若是再这般不小心,下次恐怕便不会有这么好运,有陆离赶到救你家王妃了。”
君幕握住桃夭的手,淡道:“定不会。”
随唐心刻意忽略二人亲密举止,扭头扒饭。
画雅芙了着笑道:“就你啊,但愿说到做到吧,夭夭这么讨喜,你若是错过失去了,可有别的人要哟。”
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随唐心,她轻轻喝了口粥。
饭后桃夭很快便睡了,君幕从她房间里离开后便来到院子里,唤了风雅和安阳过来。
“主子,恕在下多问一句,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为夫人疗伤吗,怎么想的找天真书了?”
安阳踌躇片刻,终是将心里困惑说出口
君幕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底冰冷无情。风雅忙碰了下安阳,示意他赶紧赔罪。
这人是疯了不成,主子最忌讳的便是多言!
安阳咬咬牙,自然知道这事是不对的,可他心里太困惑,忍不住便问了。
“你去找便是,到时候都会知道。”
安阳已经做好了被痛斥,被责罚准备,意料之外的君幕未冲他发火,只是很淡的说了句话。
安阳应了声,离开了王府,他的眉头锁的更紧。
风雅拿着胳膊肘碰安阳,低声道:“今儿你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安阳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王爷对王妃有点,有点……”
“为了那人吧。”风雅接下他的话,微微眯起眼睛:“安阳你要明白,主子是王爷,是常笑客楼主。他的身份注定不一般,这一路走来必定有舍有得。有些人注定要成为垫脚石,牺牲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风雅都这般说了,安阳心里那个猜测隐隐便落实了。只是事情到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感叹:“桃夭姑娘这么好个人,我有点不忍心。”
风雅拍拍他的肩,怅然叹了口气:“得了哈,这是主子决定的事情,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就别过问这么多了。走走走,喝酒去。”
次日天果然晴了,一轮太阳高照,天有些灼热。
离开京城时,君连城不知从哪里探得的消息,死活都要跟着君幕一同离开。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都用上了,抱着马车不愿撒手。
“让她跟着吧,不然需要闹到猴年马月。”
君幕狠狠瞪了眼哭闹的君连城,衣袖一摆:“就属你能闹腾,快点上马车,天黑之前可要赶回烟雨城。”
君连城嚎啕大哭的脸立马扬了笑意,吧唧一口作势就要去亲君幕。
君幕嫌弃的避开,扶着桃夭上了马车。
三个女子同坐马车上,嬉嬉闹闹不断,一路走的很快。低调朴素的马车缓缓驶过大街小巷。
君朝远远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紧握了拳头。
他转头回到府里,路上碰到了正准备进酒楼喝酒的安阳和风雅。
鬼使神差的他便跟了上去。
风雅不客气的点了最好的女儿红,又要了几碟子小菜。
“安阳你吃什么?”
“随便。”
“那就这几个,要辣点。”
小二一一应下,忙着招呼去了。
这家酒楼做事很利落,不过眨眼便上来了饭菜。
一桌子精致可口的点心和佳肴,香气扑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风雅便未安阳倒了杯酒。
安阳拿起酒便喝,一口闷了一整杯酒。
风雅也为自己斟就一杯,见到安阳这种粗鲁动作,啧啧道:“这是酒,不是水。你这样喝着,还有什么意思。”
安阳神色有点痛苦,握着酒杯倒是也未继续续下第二杯:“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了,咋的主子就是放不下那人啊。桃夭姑娘多好的女子啊,又十分喜欢王爷,性格开朗讨喜。王爷……王爷他……”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重重叹了口气。
风雅端着白玉酒杯喝了一小口,淡道:“问世间情是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你这般想只会给自己平添烦恼,不如放淡些好,好生为主子做事,血腥也好,平淡也罢,最起码还活着。”
这话安阳是不理解的,“风雅,我有时候都觉得你这人太无情了。人生而为人,强者生存这话都知道。可总有一些人生便弱小,需要别人保护。可那人不管做了什么,命都是自己的,怎么可以随意让别人操控呢。”
风雅斜着眼看他:“这就是世道。像你我这种人,早就应该明白的。”
顿了下,他道:“可知今年我多大了?”
第207章 真正的可怜人()
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