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邪帝,轻轻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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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嚎叫的更凄厉了。
苏合赶紧说,“不行,必须请大夫。”
她伸手到周氏面前,“母亲,村长爷爷伤势太重,必须请大夫,把匣子里的银子拿出来一锭。”
周氏下意识用袖子掩住匣子,摇头拒绝,“这些银子不能给你。”
“不给银子,难道母亲要看着村长爷爷痛死吗?别忘了是您扑倒的村长爷爷。村长爷爷的大儿子可是在镇上当衙役,要是让他知道,肯定拿了您去问罪。”苏合又抖了抖手掌,“不想做监牢,您还是赶紧拿银子吧!”
第5章 再接()
周氏这才割肉般地咬牙打开木匣,拿出一个银锭,给苏合,“臭丫头,花不完就拿回来,敢私自昧下,我打断你的骨头。”
苏合暗暗冷笑,银子到了她手里,岂能再还给周氏。
有了银子,大家都帮着抬村长回家。
村里有一个王郎中,只是喜欢坐地起价,村民都不大找他看病。老村长痛的厉害,耽误不得,就叫了王郎中来。
“三两银子。”王郎中还没看病人,就竖起三根手指。
“银子不会缺你一分,快给村长爷爷看伤吧!”苏合拿出周氏给的银锭,目光却偷偷瞥向周氏的木匣,思索着怎么把那锭银子也逼出来。
王郎中看见银子,才上前看老村长。
“哟,这伤咋这样重啊?”王郎中大惊小怪地低叫,“老村长,你翻个身,我看看你的骨头……哎哟,都断了,得用最好的药!”
苏合是中医学院的高材生,自然知道村长的肋骨断了,却没有王郎中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她非但不会揭穿,反而要煽风点火。
“是吗,那要用什么药啊?”苏合佯装焦急地问,“我总共就五两银子,可够了?”
“五两哪里够,起码十两。”王郎中漫天要价。
“十两?你不如去抢!”周氏大惊失色,把手里的木匣藏到了背后,“我先说,我可是再没有银子了。苏合,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要么你把你身上的五两银子拿出来给老村长看病,要么你就等着坐监牢,我反正是不管了。”
周氏说着就往外蹿。她跟着来,原本是认为五两银子应该用不完,担心被苏合昧下,没想到还不够使,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母亲若要因为五两银子就让女儿嫁到万家受活寡,女儿无话可说,只是这村长爷爷乃是一村的支柱,女儿不能让村长爷爷有什么好歹。母亲要走,便走吧,大不了,等治好了村长爷爷,我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算了!”苏合满眼泪水,伤心欲绝,却硬是压低了嗓音,不愿吵到了重伤的老村长。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同情苏合。
张大娘紧紧抓住周氏的胳膊,将其拖回来,“你个狠心的婆娘,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你竟为了五两银子而葬送,我要是你男人,肯定休了你。”
周氏被说的没脸,却还是舍不得那五两银子,“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家的事情,你少管!”
周氏拼命扭动,甩不开张大娘的胳膊,竟去扯张大娘的头发,一时间,老村长家门口打成一团。
“苏大,快来管管你家这个恶婆娘吧!”门外突然有人大喊。
老爹来了!
苏合喜上眉梢。
虽然老爹是个耙耳朵,可在人前却死要面子,加上胆小怕事,不信他会不顾被周氏压成重伤的老村长而一味地怕老婆。
苏合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看见周氏和张大娘扭打在一处,想发火,却又怕周氏。
“爹爹……”苏合哭着跑到老爹面前,“爹爹,母亲手里明明有五两银子,却不肯拿出来给村长爷爷治伤,非要我用还给万家的聘礼钱。万家儿子都死了,我嫁过去也是守活寡,我从小便死了亲娘,命苦就算了,还要一辈子守活寡,我实在受不住,打算拿了银子出来给村长爷爷治伤,然后撞柱子死了,也好落得干净。”
邻里们都快听得哭了,纷纷道,“苏大,你还不快让你家恶婆娘把银子拿出来?五两银子就要逼死一个闺女,造孽啊……”
苏合爹老脸涨的通红。虽然他不怎么疼爱苏合这个女儿,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之前会同意万家的亲事,也是不知道万家儿子是个病秧子,如今人都死了,自然不会忍心让女儿去守活寡。
“爹爹,你救救姐姐吧,村长爷爷的伤是母亲弄出来的,和大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弟祈求地拉着老爹的裤腿。
苏合爹看着两个瘦弱的不成样子的儿女,想起这些年周氏总是哭穷,连米饭都吃不起,如今却弄出那么多银子。混婆娘难道背着他藏了私房钱?!
“苏大,你连女儿的性命都不顾了,还是不是男人啊?”张大娘不屑地轻嗤。
苏大再不敢迟疑,煞有气势地伸手到周氏面前,“银子拿来。”
周氏下意识抱紧了木匣,拒绝,“不行,我总共就这些银子,还要存着给二牛娶媳妇儿呢。”
提到乖巧听话的小儿子,苏大有些犹豫了,周氏虽然狠毒了点儿,对待二牛还是很不错的。
“母亲胡说,二牛弟弟还没我大呢,娶哪门子媳妇儿?”苏鸣愤愤地嚷嚷。或许是姐姐的表现鼓励了他,素来怕后母的苏鸣竟也胆大起来。
“我的二牛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当然要早早预备了,你个小东西,知道什么。”周氏凶狠地瞪苏鸣一眼。
“手心是肉,手背就不是肉了吗?”张大娘抱着胳膊冷嘲。
苏大顿觉羞愤,再次伸手到周氏面前,“先把银子拿出来,以后的事情回家再说。”
“你个没用的老东西,也来帮着他们抢老娘的银子!”周氏非但不肯听,反而撒起泼来,“今儿反正要银子老娘没有,要命一条。”
周氏重重地哼一声,抱着木匣坐在了地上,摆出谁要是敢来抢银子,就跟他拼命的架势。
周氏这样撒泼不是第一次,以前,苏合爹每次都会成为妥协的一方,因为他不妥协,周氏就会愈加闹得凶起来。
苏合爹一见这架势,下意识要退缩。
苏合暗叫一声不好。情急之下,她大吼一声,“既是这样,女儿便先死了吧,也免得让父母为难!”
说着,苏合一弯腰,猛撞向村长家的院墙。
“闺女,不可啊!”张大娘死死搂住苏合的腰,大声劝着,“你这闺女,才多大点年纪,就这样轻生,让年长的人如何有脸面活儿啊?还有,这里可是村长家,你做这等晦气的事情,是要让老村长不得安宁吗?”
苏合嘤嘤嘤趴在张大娘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周氏见状,腾地跳起来,“以为就她一个人会寻死吗,我也会!”说完,周氏学着苏合的样子也把头往院墙上撞……
第6章 再厉()
“这样的恶婆娘,撞死了才是全家干净了。”张大娘凉凉地讽刺。
苏合爹老脸一黑,咬牙喊,“撞吧,大不了我一个人带大所有的孩子。我的腿虽然瘸了,养活几个孩子还是能够的。”
头已经快撞在墙上的周氏刹住脚步,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大,“你个老货,竟敢不顾我的死活?”
“你身为人母,却做出这般狠毒的事情,我总不能因为婆娘而害了孩子吧?”苏合爹背转过什么,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
六年了,苏合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多么对不起苏合姐弟。这闺女得伤心到什么程度,才会拿头去撞墙。
“你心疼孩子,就不管我了吗?我辛辛苦苦这些年,就没有一点功劳吗?”周氏说着哇地一声嚎出来,“我这命得多苦啊,每日替人缝缝补补,好不容易攒了这点给孩子娶媳妇儿的银子,却要被人败活了,老货还盼着我死……”
周氏嚎叫的整个村子都能听得见,村民纷纷不耻地摇头。
“算了吧,我认命,还是我去了干净。”苏合用力擦掉眼泪,就要挣脱张大娘的胳膊。
“闺女,不可啊!”张大娘更加用力地攥住苏合,转头呵斥苏合爹,“苏大,你能不能拿出一点点男人的魄力?”
苏合爹羞得欲挖坑把自己埋了,腾地奔到周氏面前,抢走了周氏手里的匣子,把银锭取出,交给张大娘。
周氏刚才光顾着嚎啕,手没把紧匣子,被苏合爹夺了去,反应过来,大吼起来,“你个老货,敢欺负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周氏猛地蹿上去,啪啪啪,给了苏合爹三个响亮的嘴巴。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男权社会,即便汉子怕老婆,也没有女人会泼辣到当众打自己男人的。
从来没对周氏发过火的苏合爹发怒了,眉毛一竖,愤怒地扬起手掌。
啪啪啪啪,四个重重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周氏的脸颊上。
苏合爹虽然体力大不如前,毕竟是男人,下了狠手,周氏的脸颊立即肿了起来。
“好啊,都欺负我~”周氏一屁股坐地上,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蹭着,嚎啕大哭,“被自己男人这样打,我还有什么脸活啊,干脆死了算了。”
“要死,你大可以往老子身上撞,大不了老子赔你的命。”苏合爹第一次拿出男子汉的魄力,也豁出去了,把这些年在周氏那里受的气一股脑儿都撒出来。
周氏又不是真想死,听了男人的话,已知不好,却不甘心大闹了一场,还落得银子和脸面都丢掉的下场,蹿跳起来,就去扑苏合,嘴里骂着,“都是你这个小娼妇闹的,老娘打死你!”
苏合当然不会和后母对打,她佯装害怕地往张大娘的怀里缩,周氏的张牙舞爪一时没收住,挠在了张大娘的脸上。
周氏因为经常要责打苏合姐弟,特意留了尖锐的长指甲,这一挠,张大娘的脸上立即出现一条血痕。
张大娘啊地惨叫,抬脚就是狠狠一踹,破口大骂,“你个恶婆娘,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苏合爹见状大骂婆娘恶毒,一边弯腰跟张大娘道歉,一边冲上去,拽住周氏的头发,就往院门外拖去,“你个疯婆子,给老子滚回去!”
隔了好久,苏合都还能听到苏合爹嚷嚷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苏合暗叫爽快。周氏嫁进苏家六年,原主姐弟受尽苛待,大冬天连棉衣都不给穿,还被赶去上冻的河里洗衣服,把十根手指都冻成了粗粗的萝卜,今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苏合把周氏的十两银子全都用来给老村长看病了,抓了许多在苏合看来根本没用的药材。她们一家三口赚来的血汗钱,哪怕这样挥霍了,她也绝不会留一分给周氏。
她又拿出了五分银子,抓了些伤药给张大娘敷脸。
“大娘,这里还有一分银子,您拿去买些青瓜,早晚敷脸,效果会更好。”苏合明知道张大娘不会拿银子去买青瓜敷脸,却还是慷慨地给了。
能斗败周氏,张大娘功不可没,苏合可不能苛待了大功臣,否则以后还有谁敢做这出头鸟帮她呢?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苏合深知这个道理,就乐得给张大娘一些甜头。都是庄稼人,出一次头就能得一分银子,已经算是重谢了,不过苏合是用买青瓜敷脸做借口,就算周氏知道了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张大娘乐呵呵地接过银子,轻拍苏合的肩膀,“闺女,以后那恶婆娘再欺负你,尽管来找大娘,大娘替你做主。”
苏合连连说好,暗想着一分银子就笼络了隔壁张大娘的心,这笔买卖她挣翻了。
安置好老村长和张大娘,苏合也不打算让吃瓜群众失望而归,她又拿出一分银子,让小弟苏鸣去村口的杂货铺买了十包瓜子儿,分给众人。
这下,所有人都乐呵了,直夸苏合是个好姑娘。
苏合完胜而归,嘴都快笑得合不拢。
“姐姐,你今儿这样怼了母亲,母亲一定不会饶了我们。”进院门的时候,小弟苏鸣害怕地看着周氏的房门。
从房里正传出周氏的嚎啕大哭和苏合爹的咒骂,看样子这次真地闹的很凶。
“架都干完了,怕也没用。”苏合蹲下身,温柔地帮苏鸣整理好之前被周氏抓乱的衣衫,“小弟,你要记住,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做人必须要讲道理,却不能软弱被人欺。”
苏鸣眨着纯净的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般点头,“姐姐说的对。”
“对什么对!”门外传来一把自带嗲音的女声。
苏鸣下意识躲到了苏合背后。
苏合目光一凛。
是许春桃!
后母带来的拖油瓶,苏家村出了名的美人儿。
“我娘怎地在哭?”许春桃跨步进门就厉色地看向苏合姐弟,柳眉倒竖,“是不是你们惹我娘生气的?”
是又怎样?苏合毫不畏惧地迎视着许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