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做你的女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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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沈予墨开出了支票,让别人拿给他们的吗?
如果是这样,沈予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理由去害死她的家人吧?
她一直以为是莫菲,沈予墨就算他当时再恨她,他不会去拿她的家人开刀,他也不至于恨到把她全家都赶尽杀绝。
可如果不是他,王母为什么这么说呢?
还有小王留下的信也十分蹊跷,为什么只有四张机票?如果小王准备要走,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也算进去?还是说,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走?
他原本就是想用自己一条命去换取那五百万,换取一家人的安乐?
她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蓝小姐,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别再去找那个赌鬼了,他是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他会欺负你的,你一个女孩子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吃亏了。”王母好言相劝。
“谢谢伯母!”若溪很感激她,并且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叠钱,“我来的时候带的钱并不是很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最好让小志去上学吧,他应该去学校里接受教育。另外,您也得了肺炎,如果不加以治疗,会渐渐恶化,如果您想带着小志回国的话,就跟我说,我家里的医院,也会免费为你治疗,你们的生活起居都不是问题,您好好考虑一下。”
然后又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她,“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有需要,您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王母看着这些钱,不是很多,跟那五百万比起来更是九牛一毛,还却让她再次流下了眼泪:“蓝小姐,我们王家有愧,你怎么能”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更何况,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不知者无罪,我怎么能怪你们呢?”若溪无法去恨这祖孙两个。
“谢谢你,蓝小姐,真的谢谢你”王母不住的道谢。
“快别说了,您的身子要紧,我这就走了。”
若溪决定走了,没有让她去送。
小志很不舍的把她送到门口,拉拉她的手,“姐姐,我很喜欢你,我舍不得你,你真的要走了吗?”
“是啊,姐姐要走了!”若溪也很心疼这个孩子,蹲下身抱了抱他,“以后要乖乖的,听奶奶的话,上了学以后,要好好学习,将来好好孝顺奶奶,知道吗?”
“嗯,小志明白!”他乖巧的点点头。
若溪又写了一遍自己的电话给他,“这是姐姐的手机号码,你记住,要记牢在心里。那天在菜市场,姐姐不是教过你怎么使用公用电话吗?你以后想姐姐的时候,或者遇到什么事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就给姐姐打电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志乖乖的点头。
“好!那姐姐要走了喔!”
“姐姐再见!”
小志在门口对她挥挥手,直到人都看不见了,他还是舍不得回去。
若溪终于还是走了。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她还是没有从震惊而沉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王母虽然再三叮嘱,不要去找王父。
但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即使阿扬能帮她查到那张支票,可是,一张支票又能证明什么呢?那个王父只是心术不正而已,只要给他钱,他应该就会说出一切。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了,她不能放弃,她要找出当初给王父钱让他赌博的人,这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单纯,也许从一开始,就有人在策划着一切。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下了机,她照着林董给她的地址,找到了王父的所在地。
王父果然在这里。
如今的他刚刚出狱,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钱也没有,当然无处可去。至于他所谓的‘家’,也是没人住的破烂小屋,普通的遮风避雨都不可能,仅仅只比狗窝强了一些。
若溪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一个躺在角落里,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怀里还抱着半瓶啤酒。
他应该就是王父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你是王新福吧?”她以中文试探性的问道。
而王新福,就是王父的名字。
他好像没听到。
若溪又问了一次,“你是王新福吗?”
“你谁呀?烦不烦?”王父本来在闭目养神的,听到有人吵自己,又是以他最熟悉的国语问的,他反射性的也以中文回出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呆了一下,这是在俄罗斯,不是在中国。
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着:“老天竟然对我这么好,真的送了一个女人给我,我的天哪”
他还真是死性不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若溪极力忍耐着他那种猥琐的眼光,再一次问道:“你是王新福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有什么好问的?先给我过来吧!”他猛地扑向了她,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若溪吓了一大跳,向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他攥的紧紧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王母真是没有骗她,也没有危言耸听,这个王父,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和莫菲简直有过而无不及。
虽然她在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特地去买了一把刀放在包包里来防身,但是此刻,她被他摔在地上了,包包也被甩到了一边,她伸出手去,却还是差一点够不着。
“没钱让老子赌也行,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错!”王父涎着笑,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朝若溪步步逼近。
“救命啊——”若溪吓得大叫。
“你叫天叫地叫祖爷爷也没用!”
王父哈哈大笑着,肮脏的大手朝她伸过去。
难道今天逃不过这一劫了吗?她还是太天真了,女人的力气怎敌得过男人?就算自己已经做好了全副武装和心理准备,但此刻的状况仍叫她心惊。
这一生除了沈予墨,她再没有过第二个男人,更加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情况,眼看着他的手就要伸到她面前了,她吓得失声惊喊。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道忽然冲过来,王父被踢到了一边。
“天杀的,哪个王八羔子敢踢他老子?”王父吃痛的骂了一声。
若溪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顿时愣住了。
为什么会是他?
沈予墨?
他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又怎么会,及时出现在这个时候?
只见他对着王父就是一阵猛打脚踢。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打我?”王父一边躲避一边骂,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碰吗?”沈予墨脸色发青,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是若溪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似乎愤怒到了极点。
王父被他打得连滚带爬,跌在若溪的面前,连喊带骂的求饶,“蓝若溪,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我会被害成这样全都是你们姓蓝的。要不是你们,我儿子也不会死的这么惨,我孤独无依没有依靠,要不是因为你们姓蓝的,我们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流浪到俄罗斯来”
“你儿子死,关姓蓝的什么事?”沈予墨死盯着他问。
“怎么没关系?我儿子是因为去山上接蓝母,才会死于非命。”
“那是因为你儿子贪财,收钱去残害蓝家的人命!这是你的报应!”
“你胡说!我儿子不会因为五百万就去杀人,他是被人害死的!”王父似乎对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丝感情。
沈予墨却是冷冷的一笑,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我没有说五百万,你怎么知道是五百万?那张支票是谁给你的?出票人是谁?”
“”王父一阵哆嗦,说不出话来。
“说!”
沈予墨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冷眼瞪着他,“不说实话,我让你没命走出这里,若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王父吓住了,嘴唇一哆嗦,说出一个名字来,“是,是沈予墨!”
“沈予墨?”
沈予墨吃了一惊,望向若溪,若溪却是一脸的冷漠无波,傻傻的坐在那里,好像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似得。
沈予墨在王父面前蹲下身来,“你确定,是沈予墨?”
“当然!那一大笔钱,是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我怎么可能记错?”
“那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王父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望着他。
那样的眼神里,好像他一点都不认识沈予墨一样。
沈予墨又是冷冷的扯弄了一下嘴角,“支票是沈予墨给你的,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你到底是”
王父听他这么说,似乎突然知道了他是谁一样,脸色吓得惨白惨白的。
沈予墨继续逼问:“钱到底是谁给你的?说实话!不要有一字一句的欺瞒,否则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安个罪名盼你终身不得自由!”
第110章 怎么做,才能真的留住你?2()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支票是我儿子留下的,支票的出票人是沈予墨,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我也是受害者”
线索到这里似乎是断了,找不到那个送支票的人,而出票人,竟然是沈予墨他自己?
到底是谁在栽赃他?
仔细的想了想,他亲自出过的五百万支票只有三张,一张是连心在去参加比赛前夕,他给她开的一张支票;还有一张是在两年前,为了保住若航的性命,私下开出去的,而那张支票是隐秘性的,几乎没有人知道。
至于第三张支票,是在那一次——
他要莫菲签下终止协议的合约,莫菲起初没有答应,后来很爽快的便答应了,却也开出了两个条件,一个是五百万的支票,一个就是暂时性的对莫家和对世人不要公开澄清他们的关系,她的面子上会挂不住,等到时间稍微的缓一缓,等到风头过了,再向大家澄清。
而那天,沈老爷子也在场,是他老人家亲自做的主,要予墨答应她的条件,而她也在大家的面前亲笔签下了那纸协议。
现在想来,这件事一定和莫菲脱离不了关系。
她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计划着这一切了。就因为她的好胜心,还有她的占有欲,她不允许别人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害了心心,害了蓝母,为的就是要他和若溪永远无法在一起?
若溪似乎是绝望了,似乎是认命了,不再追问什么,默默的从地上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往门外走去。
沈予墨见状,也顾不上再理会王父,朝她追了出去。
跟上她的脚步,观察着她的反应,并且小心翼翼的问:“你相信了?”
她没有说话,神情悲惨而无助。
后来,他带着她走进一家客人不太多的餐厅,她也没有抗拒。
她看起来是那么柔顺,不再抵抗他,可是无形之中,他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若溪,你要相信我,那张支票”
“是莫菲给他们的。”她面无表情的接下了他的话。
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其实,怎么说都没有用,支票虽然是莫菲给的,却是他出的,这就好像,伯仁虽不是他杀,却因他而死,这样的沉重,这样的负罪感,远远要比亲手杀人来让人更加痛苦。
他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她也没有抗拒。
“若溪,我”
“什么都别说了好吗?我很累!”她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刻,他无法去确认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她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和反应,好像还被困在刚才的恐惧之中;又好像她已经对他绝望了,已经彻彻底底的、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了,好像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叫来了一些吃的,他推到她面前去,“那就吃点东西吧,多少吃一点。”
她摇摇头。
这样的情况下,她真的一点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样的她让他很是心疼,坐到她身边,把她揽进了怀里,“若溪,算我求你,多少吃一点,好吗?”
“我吃不下。”她摇摇头,没有再反抗他的拥抱。
“是不是东西不合你胃口,那我们换一家餐厅吃?”他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现在的蓝若溪,变得越来越纤细,越来越柔弱,越来越苍白,似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