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曾入我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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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柔最恐惧的还不是自己挨打,她更加胆战心惊的是:“南风,我儿子还在他那里,他会不会拿我儿子出气啊?”
南风双眉锁在了一起,握紧她的手安抚:“柔柔,你先冷静点,让我想想。”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没有可以参考的例子,但她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一番深思远虑后,南风冷静地说:“我陪你回港城,先把孩子要回来,然后跟那个人渣离婚。”
徐之柔蓦然一怔:“离婚?”
她的反应看起来好像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南风反而惊讶了:“他都这样对你,难道你还不打算离婚?”
“我”
南风脸色一冷:“徐之柔,你给我听着,家暴只有零次和一万次,郑新河会出轨会家暴,就证明这个男人已经坏了,绝对不能再要!”
徐之柔其实并不是迂腐刻板的女人,她也曾是自立自主的都市女性,南风说的那些她都明白,被她敲打开后,她也很坚定:“我要离婚,我只要儿子,只要他把儿子还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该要还得要,要不然你们母子靠什么生活?而且凭什么便宜那渣男?”南风看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将她拉了起来,“你先跟我去趟医院,包扎一下,再让医生帮忙开个伤情证明什么的,如果将来要走法律程序,这些都是有利于我们的证据。”
徐之柔现在什么都听她的,她说什么她都点头,南风立即带她去市中心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钟,由于伤势不轻,医生又安排了徐之柔住院观察。
南风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份夜宵给她,徐之柔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涩然道:“南风,我到现在脑子都是一团乱,什么主意都没有,从家里跑出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只能来找你”
南风将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直言道:“找我就对了,我刚好有一肚子火没地撒,正好拿这个郑新河出出气。”
徐之柔神色动容,不禁道:“南风,谢谢你。”
徐之柔吃完面条就睡了,南风则守在病床,用手机查找家暴和出轨相关的新闻,又查了些法律条例,等回过神时天已经亮了。
她趁着徐之柔还没醒来,回公寓拿换洗的衣服,刚刚收拾好,才七点半,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南风从包里翻找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陆先生。
以前他们还有关系的时候,陆先生都极少给她打电话,现在他们泾渭分明,他反而主动打来电话,这倒是让南风奇怪了。
南风接了电话:“早上好,陆少。”
那边是他温温雅雅的回应:“在做什么?”
“你猜。”
南风半是玩笑半是试探,主要是她想不通陆先生这通电话的用意。
陆城遇一笑:“刚从医院出来,身体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刚去医院了?”南风一怔,旋即眯起眼,“你跟踪我?”
“宋琦嗓子不舒服,去医院抓药,说碰见你了。”这算是他的解释。
“那么巧?”她是笑着的,但明显不相信!
她昨晚带徐之柔去医院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早上离开医院时更是只有六点多,这样偏僻的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巧被宋琦碰上?
陆城遇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一次两次可以接受,但三次四次就太勉强了。”南风挑眉道,“陆少,我跟你没那么有缘。”
“谁说得准,也许我们就是有缘。”他又将话题拉回来,“你去医院做什么?”
“验伤。”她简言意骇。
他声音一沉:“你伤了?”
“不告诉你。”南风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她的事,匆匆将对话收了尾,“陆少,我还有别的事情,先挂了。”
此刻陆公馆内的陆先生,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温漠的双眸微凝。
第68章 代表嫌恶与偏见()
挂了陆先生的电话,南风转而将电话打给了秘书小倩,让她帮她跟人事部请假一周,小倩急了:“南经理,您怎么又不来上班啊?”
南风随口甩了个理由给她,然后就潇洒挂断电话,徒留小倩在电话这边瞠目结舌,连盛于琛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她为什么没有来上班?”
小倩后背一僵,猛然转身:“南经理说她要去替人伸张正义。”
伸张正义?
明明就是闹脾气不肯来上班!
盛于琛一张俊脸沉得可怕,一句话都不说,甩手就进了办公室。
叶秘书将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放在他面前,忖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盛总,需要我去查南经理”
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盛于琛便低喝道:“不需要!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她!”
——不用管她。
在叶秘书的印象里,这样的话,盛总已经说过三次了,可是有哪次他是真的不管?
第二天,盛于琛视察公司各部门,走到公关部时,他看见经理的位置仍是空无一人,脸色霎时间又难看了:“她又没来上班?”
叶秘书回禀道:“南经理请假一周。”
一周!
她竟然敢请假一周!
“她当公司是她的家吗?三天两头请假,要是不想干了就直接辞职!”盛于琛掉头就回了总裁办,脸色冰封千里,好似下一秒就会下达开除南风的命令。
可是,到最后,他却只是唤来叶秘书:“去查,我要知道她又去做什么了!”
“是。”
叶秘书在心里悄然叹气——果然还是会管的。
与此同时,已经去到千里之外的港城的南风,正带着徐之柔站在郑家别墅门前,她想直接进去,徐之柔却胆怯了,拉住她的胳膊:“南风,我们就这么进去吗?”
“不然呢?”
还没有真正面对郑新河,徐之柔就先慌起来:“南风,他要是不听我们说话怎么办?要是不同意把儿子还给我怎么办?我”
“stop!我们先进去,再随机应变。”
徐之柔还犹豫着,南风干脆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了进去。
别墅里,郑新河在客厅看电视,佣人跑进来说:“先生,太太回来了。”
郑新河一下扭过头,果然看见徐之柔的身影,他表情立即变得厌恶:“你还敢回来!”
徐之柔咬牙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郑新河皮相还不错,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若是不说,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家暴自己的妻子。
他脸色阴郁地站起身,已然注意到南风:“原来是找了帮手,徐之柔,要找也不找个男人,找个女人有用吗?”
南风不慌不忙道:“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区别吗?”
“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想和你谈谈,”
郑新河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谈什么?”
南风率先开口:“我们先来谈谈,家暴妻子按律应该怎么判!”
郑新河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家暴妻子?”
“难道你想说柔柔脸上这些伤,是她自己打自己造成的?郑先生,睁眼说瞎话也不能这样吧,而且你觉得这种话法官会相信吗?”
郑新河显然早就做好应对她们的准备,此刻也很从容:“当然不会相信,但是他一定会相信,这是一起蓄意报复的伤人案件。”
南风眯起眼:“什么蓄意报复?”
“她以前可是个公关,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招惹过,会在某些时候得罪人,招人打击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徐之柔难以忍受地站了起来:“郑新河!你胡说八道!我身上这些伤明明都是被你打的!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把阳阳还给我!”
郑新河像听见了个大笑话般笑起来:“阳阳是我的儿子,凭什么给你?”
“我要跟你离婚,我要他的抚养权!”
“一个工作朝不保夕朝九晚五的的公关,你凭什么抚养阳阳?你能给阳阳什么教育?”他的话里话外,都是在针对徐之柔曾经公关的身份!
南风冷了声:“你那么在意柔柔曾是公关的身份,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
“当初是我瞎了眼,娶个破鞋回家,现在我回头是岸了!”他指着徐之柔的鼻子,凶态毕露,“我告诉你,离婚可以,想要孩子——做梦!”
每个母亲在面对这种情况都会疯狂,徐之柔也不例外,她扑上去抓住郑新河的领子:“儿子也有我的份,你凭什么独占他!”
“我没独占啊,离婚后你依旧有探视权。”
徐之柔彻底崩溃了:“郑新河,你还可以有很多女人,她们都愿意为你生孩子,而我只有阳阳,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给我?”
郑新河将她丢开,残忍道:“我说了,你做梦!”
离开郑家别墅,徐之柔哭了整整一路,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和慌乱中:“南风,南风,我该怎么办?他不肯把儿子给我,可是我争不过他,他说得对,我是一个做过公关的女人,我接触的人太复杂,现在又没有稳定的收入,就算将来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判我赢的。”
南风也没有想到郑新河准备这么充足,此刻也是束手无策,听她提起‘法庭’,便道:“我们先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吧。”
她们直接上了律师所,向接待她们的律师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律师边听边皱眉,显然也觉得棘手,他坦白说:“你们胜诉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全力争取,到最后也只能争取到孩子两年的抚养权——这是因为法律规定,两周岁以下的孩子一般情况下归母亲抚养。如果孩子的父亲从别的方面着手,比如拿出证据证明你这个母亲不称职,或者是,你身上有什么给孩子造成不良影响,你们则连这两年都争取不到。”
最后,律师很遗憾地说:“毕竟法律也是要权衡出一个对孩子最有利的成长环境,你曾经的身份的确很容易让人诟病。”
徐之柔失魂落魄地离开律所,脚一软,直接在路旁坐下。
南风连忙扶住她,神情也是凝重:“柔柔,不要那么快放弃希望,一定还会别的办法,我们再好好想想。”
徐之柔脸色苍白,眼神却乌黑空洞,她忽的说:“南风,我只是做过公关,又不是做过小姐,为什么就那么十恶不赦?”
南风微微一滞,望向了她。
徐之柔就像是找到症结一样,她回头一把抓住南风的手腕:“南风,你还记得小娟吗?她也是因为曾是公关,在夫家始终低人一等你说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做公关?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她竟然将一切罪责都归结在她曾是一名女公关上!
南风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和她四目相对,凝声道:“你自己也说,做公关又不是做小姐,公关只是一个职业,和教师警察没有任何区别,你不要这样贬低自己!”
徐之柔心如死灰地摇头,她已经看清了现实:“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南风,真正的好人家是不会要一个做过公关的女人妻子的,就算真的嫁进去了,以后也会有很多磨难,就像我和小娟,你看我们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就算我们心里坦坦荡荡,可是在旁人眼里,公关和小姐就是一样!我们的交际手腕在他们眼里就是陪男人上床!”
南风身体一定,有好一阵没有动弹。
她忽然想起,江岩也曾对她说——笙笙,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做这一行?
‘这一行’三个字,代表的不就是嫌恶和偏见?
南风抿了抿唇,扶着徐之柔起来:“行了行了,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我们先回去,等我们先把孩子的抚养权争到手,再来讨论公关不公关的问题,行不行?”
第69章 我专程为你而来()
徐之柔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哑声问:“南风,你带水了吗?”
她自然是没有带的,南风朝周围看了看,不远处就有一家小超市:“你要喝吗?我去买一瓶。”
徐之柔沉默着点头,南风只得买瓶矿泉水给她,顺手帮她拧开盖子,徐之柔接过去,却不是要喝,而是仰起头倒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南风一下夺过水瓶。
“我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徐之柔头发上、脸上、衣襟上都是水渍,但是她的眼睛却清明的,“我不能再消沉了,我儿子还在那个人渣手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儿子要回来!”
南风松了口气,用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水:“这还差不多。”刚才听她那一通抱怨,她真怕她会就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