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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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僵硬地扭头,她在他的目光中点头:“真的。”
从未后悔。
江岩忽然被烟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南风想去拍拍他的后背,手伸到半空却被他一把抓住:“但是我后悔了!”
他的眼睛那么难过,声音都哑了:“山海经门口,你问我的那句话,我其实听见了。”
无须怎么回忆,南风就想起来是哪句话。
——你巴不得我狼狈吗?
江岩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我听到了,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笙笙,我心疼你被人欺负,可是,如果你没有被人欺负,我又有什么理由替你出头?”
“现在的你,是南风,不是俞笙,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俞笙,我甚至连走近你都要再三考虑该不该、可不可笙笙,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年我没有放你离开,那现在我们是不是不至于此?”
一阵沉默后,南风开口道:“江岩,其实”
‘哗啦啦’一个易拉罐滚到了南风脚下,刺耳的声音也打断了他们说话。
南风和江岩下意识朝易拉罐滚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路灯下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他一身黑色,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淡淡地回望他们。
那双眼睛,几乎和夜色融在了一起,那么黑,透着无边的清冷和疏离。
两天。
才过了两天。
南风不曾想过,他们会这么快再见。
不过见就见,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主动打招呼:“原来是陆少,今晚也来黄金台?”
陆城遇温声道:“路过而已。”
他立在原地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但他们又对了话,总不能隔着一条街寒暄,南风只好朝他走去。
她一走,江岩也跟着过去。
主场,一下子变成了陆城遇的。
他问:“打扰到你们了?”
南风注意到江岩不善的脸色,他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她担心他会和陆城遇起冲突,抿抿唇说:“江少,出来这么久,你朋友估计在找你了,你先进去吧。”
江岩不愿先走的,但南风朝他使了两个眼色,他只得吐出一口浊气,说:“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到时候再约吧。”
看江岩走后,南风笑容可掬地回头说:“陆少你是在散步吧?那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男人却是挑眉:“我以为你是有话跟我说。”
“没啊,陆少想多了。”南风第二次转身要走,他也第二次开口:“不是不吃回头草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江岩触及了往事,还是又见陆先生不禁想起他设的那个局,此时此刻,南风心里有些烦闷,但脸上却笑得越发轻松:“陆少这话说的,凡事哪有绝对?既然浦寨项目没我们as的份,我总要找其他出路吧?江氏手里有一个项目就挺不错的。”
陆城遇凝眸:“你想用什么办法从他手里拿到项目?”
“以前用什么办法,现在就用什么办法呗,陆少,你体验过的,谁还能比你更清楚?”南风扬起唇角,“你们挺像的,都跟我有过一段,只是不知道‘旧情复燃’这一招,在陆少你身上不管用,在他身上管不管用。”
“你拿我跟他比?”他声音一冷。
好歹跟过他一段时间,南风知道,陆先生平时温温雅雅,但有时候也挺不好说话的,她察觉出他不悦,也不想再继续惹他生气,语气一松:“陆少,我还有事,下次有时间再请你吃饭吧。”
擦肩而过时,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刚离了我,就马上找下家,南风,你有那么急吗?”
这种话若换成别的男人来说,南风可能还会调侃一句‘你是在吃醋吗’,但如果是陆城遇,她不会。
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温和,根本让人感觉不出来他有一丝在意。
南风将鬓边的头发掠到耳后,笑说:“那当然了,陆少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寸光阴一寸金,女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我当然要趁还能赚的时候多赚点啦。”
“有道理。”他赞同,然后说,“请问南小姐,出台什么价?”
南风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至极:“你要包我的夜?”
他头微侧,用眼角的余光瞥她:“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南风笑意盈盈,右手将他抓在她左手手腕上的手拿开,“陆少,你那么算无遗策,我挺怕你的,你说万一那天你把我卖了,我找谁救命去?所以啊,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有交集比较好。你想找小姐,我让兰姐帮你安排,一定让你满意。”
“什么时候轮得到小姐挑客人了?”
呼吸霎那间一滞,南风抬起了头,同时她脸上没了笑:“陆少,你今晚是一定要跟我过不去吗?”
他根本不掩饰:“是。”
“你!”
胸腔中的烦闷终究是化成了怒火,她用力一把甩开他的手:“恕南风不想奉陪!”
她脚步匆匆地往黄金台走,这时,有辆自行车朝她直冲了过来。
南风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退,高跟鞋不小心踩进了路面低洼,险些摔倒之际,一双手臂揽住了她的腰,顺势带她闪到一旁,避开了横冲直撞的自行车。
南风松了口气,刚想道谢,手臂的主人却忽然将她往墙上一压,同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唔——”
刚才那一拽,他已经将她拽进了小巷子。
人烟罕至的小巷!合适他为所欲为的小巷!
“陆城遇!”
南风怒喝,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可他的身体像一座山,压着她,她挣不开。
“你放开我!”
陆城遇根本没有理她,她的反抗在他看来微不足道,他重新低头去寻她的唇,但是她用力别开头不准他亲。
他也不介意。
她穿着抹胸裙,脖子、肩膀、锁骨、甚至胸口,都可以是他的目标。
头一偏,他咬上了她的颈子,另一只手更是从她的裙摆钻进去,触手就是一片细滑的肌肤:“为了一个项目,你这么拼?穿成这样,在这种地方唱歌?嗯?”
“陆少你第一次知道吗?”完全被控的姿态,使得那些不甘不服与愤怒一下子充斥全身。
她也发了狠,冷笑说,“为了标底,我都能陪你睡,唱歌算什么?”
“是啊,不算什么。”陆城遇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也不算什么。”
同一时刻,徘徊在边缘的手指一下子探入,迅速侵占中心。
南风全身一绷,呼吸一滞,睁大了眼睛:“你!”
“怎么?”他的唇,沿着她肩膀的线条,从左边吻到右边。
又羞又恼,南风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气得浑身发抖。
“陆城遇!你疯了吗!放开我!”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妄为着。
那么刁钻。
那么深入。
那么用力。
南风受不了地去抓他的手,就是这么一下分神,竟被他抓住了机会,双唇一下子吻上了她!
男女之别就彰显在这种地方。
她用尽全身力气的抗拒,他用一只手就轻巧化解。
她难受得全身细胞都在排斥,可这并不影响他一星半点。
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而她不甘不愿却也无计可施。
渐渐的,她累得额头冒汗,这一番较量她精疲力竭,抵抗也没那么强烈,任由他不断深入地吮吻。
男人察觉出她的温驯,压着她的身体稍稍松了点。
就是这时候,南风忽然一下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什么放弃抵抗,分明是她的缓兵之计!
她转身往外跑,然而没两步,她的手就被男人抓住,她干脆手脚并用地又挠又踢,像一只被拎住耳朵的野猫。
陆城遇冷眼看她,身体不疾不徐地躲避,她一下子都伤不到他。
瞅准空隙,他一下子上前,扣住她的双手,禁锢到了怀里。
这次锁住她的,是他的怀抱。
“南风。”他忽然喊她。
南风气喘吁吁,双颊泛红,有被他气的,有累的,也有刚才被他撩的。
他哑声说:“我想做的事情,从没有做不成。”
她一下僵住,而后又不可抑制地冷笑:“所以呢?陆少真的对我用强?”
“南陆北俞的陆家大少,陆氏集团的董事长,要对我一个女人用强?听起来可真厉害!”
“南风,”他又喊她,然后突然一下,提着她的腰抬起来,南风几乎是本能,双腿就缠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他微抬着头,眸子黑黑乌乌:“你可能不知道,激将法,五岁的时候就对我不管用了。”
“你,今天我是要定了!”
手指,又游离在她最危险的区域。
而她,已无路可逃。
第42章 感情史还挺丰富()
“你,我今天要定了!”
不是狂妄的宣告,而是命令式的通知。
未及做任何反应,南风就被他低头一下噙住了唇,炙热的呼吸如同暴风雨侵袭般让她无处可逃。
陆先生在情事上一向粗暴,这次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他甚至不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灵巧的舌头就一路过关斩将,径直侵入到最深处。
南风上身本能地往后倾,他干脆将她的后背重重撞上墙壁。
脚不沾地,往后无路,南风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平时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无不平和的陆先生,突然间变得那么可怕,南风所有抗拒和排斥在他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敏感的上颚被反复刺激,他的手指更没有停下一刻,南风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发软,只觉得全身都被他撩起了火,使得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
“陆陆城遇!你够了!快放开我!”南风被他弄得窝火,也被自己的反应弄得窝火,用力捶打他的后背,“我跟你早就结束了,你现在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他冷冷地睨着她,手下开始寻角度。
南风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偏偏这个男人推不开骂不走打又不怕疼,她整个人都憋屈炸了:“就算你把我当成小姐,现在我不愿接待你这个客人,你也不能勉强我!”
“看来我另一句话你也忘了。”他将她的裙摆掀起。
南风一下压住,羞恼得耳朵都红了:“陆城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可是公众场合!你想上社会版头条别拉上我!”
这条巷子并不偏僻,五步之外就是车水马龙的道路,巷子口还有人来人往,他怎么敢!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手脚并用着,陆城遇一下抓住她两只手,声音和他的眸光一样毫无温度:“敢替人强出头,还敢住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你放不放?不放我喊人了!”
“喊吧。”
他半点不怕,手往她腰间一探,南风立即轻喘一声,捶打他后背的手也一下抓紧他的衣服,而他就这样快而猛地闯入。
“嗯——”
尽管他先前撩了那么久,可她心里还是抗拒的,这一下,骤痛立即遍布全身。
她的眼眶红了一圈,上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拳头重重砸在他的后背,嗓音破碎:“我一定会告你!”
“平时那么聪明,现在怎么那么蠢?”他的气息和她凌乱地纠缠着,“榕城,谁敢接陆家的案子?”
“你!”
这么狂妄,这么放肆,可南风却也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气得头脑不清,张嘴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混蛋!”
“放松点,你绞到我了。”
小巷内灯光一截亮一截暗,他们在暗色中几近疯狂地交缠,南风全凭本能地圈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半敞的胸口,听见从巷外传进来的种种声音。
有黄金台门口男女的调笑声,有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还有更远处家长里短的喧闹声这些不远不近的声音让南风又紧张又害怕,身体和精神都把饱受折磨,双重刺激之下,她只觉得生不如死。
黑暗中的陆城遇,眼神始终淡淡的,只专注地看着怀抱里的女人,她眼角湿润,双颊潮红,娇怜中还带有三分妩媚,他低头去吻掉她的泪花。
在他步步紧逼,越来越过分的攻击里,南风无从抵抗,心里那些不甘和不服堵着她,直叫她连呼吸都不顺畅。南风本就是个不服输的人,在绝境之地忽然生出了疯狂的想法——既然摆脱不了他,那她就也不能让他太顺遂!
南风不再一味地躲避,她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