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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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在办公桌前坐下,他开口就问:“陆城遇和傅逸生真的决裂了?”
南风摊手:“我不知道。”
萧晨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手里装着钢笔,思索:“如果他们真的决裂,陆城遇就等于少了一条胳膊,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陆城遇之所以能在榕城只手摭天,也和傅逸生背后的黑道势力息息相关,如果两人决裂,他毫无疑问会元气大伤。
南风忖了忖,道:“我亲眼看见傅逸生开枪打死了迈克尔。”
迈克尔是陆城遇要保命的人,但傅逸生却当面把人打死,这样直接的对立,应该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萧晨挑眉:“那也不代表他们就是真的决裂,或许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让我们以为陆城遇已经孤立无援,然后露出破绽。”
南风蹙眉,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是二十几年的兄弟,说断就断,也有点难以置信。她沉思着靠回椅背,还是摇头:“所以我说我不知道。”
萧晨用钢笔抵着自己的额角,想了一阵,然后弯唇:“没关系,过段时间就能确定。”
南风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很别有深意,似乎想要做什么,心下不禁好奇,正要询问。
这时有人敲门:“萧总。”
是夏桑榆,来提醒萧晨该走了。
萧晨不在意地起身:“thia小姐,我们下次再聊。”
“我让秘书送你们。”南风跟着起身,对丽莎示意。
夏桑榆落后一步,南风想了想,喊了她一声:“夏小姐。”
夏桑榆本来是不想理南风的,但听到她喊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没想到的是,她一回头,面前就多了一张红色的卡片。
‘订婚请帖’四个烫金大字映着南风笑意微微的脸:“我下个月一号订婚,如果有时间,欢迎莅临。”
“”夏桑榆完全愣住,订婚??
南风贴心补充:“只是订婚,不收份子钱。”
夏桑榆双手拿着那份请帖,眼神有点发愣,喃喃地说:“你、你真的要嫁给别人?那城遇怎么办?”
南风一拍额头,才想起来似的,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份红色请帖:“哦,对,也麻烦你带一份请帖给陆董事长,不过他那么忙,想必将来也是没有时间来参加的。”
夏桑榆看着那红得刺眼的卡片,忍不住一喊:“南风”
南风微笑:“我是thia,夏小姐还有什么事?”
“”夏桑榆张了张嘴,看着容貌一如往昔,但气质却完全是换了一个人的南风,一时无话。
“如果夏小姐也没时间来,我也不勉强。”南风又笑着说。
夏桑榆咬咬唇,心里憋着一股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到最后只能自我发泄地一跺脚:“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南风嘴角的淡笑转浓。
后悔?
她?
呵。
怎可能?
从as离开后,夏桑榆跟着萧晨回了陆氏,趁着午休的时间,她带着那两份订婚请帖去了董事长办公室,直接放在陆城遇的面前。
“她要跟别人订婚了。”她盯着他的脸,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然而陆城遇只是将视线往请帖上一扫,停顿了三五秒就移开,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不在意一样。
她忍不住强调:“南风要嫁给别人,你也不在乎吗?”
陆城遇将请帖拿开,手上的钢笔快速在文件上写下几个字,嗓音清淡:“哦。”
第243章 不上心或太上心()
就一个‘哦’??
夏桑榆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平淡成这样,就算他真的不爱南风了,但那好歹是他的前妻,他的前妻和他离婚一个月就和别人订婚,他都能毫无反应?
不。
不正常。
就算不在乎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完全不符合人之常情,他到底是太不上心,还是太上心了?
结合她所知道的他为南风做的一些事情,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是真的有人能把自己的情绪藏得那么深吗?不能的吧
陆城遇在她踟蹰的几分钟里,已经快速签完几份文件,心无旁骛,没有被任何事情波动情绪似的。
夏桑榆最终决定不再庸人自扰,改口说:“萧晨跟南风在办公室单独聊了十分钟,我被支开去拿文件,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
陆城遇听到这个倒是有反应,不过也只是轻挑了眉毛。
“城遇,萧晨和南风以前认识吗?他们怎么会有话私下聊?”夏桑榆一边问一边琢磨,“萧晨应该知道南风是你的前妻吧,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南风?”
陆城遇淡淡:“谁知道?”
“那你和逸生又是怎么回事?昨天我给逸生打电话,他都不接。”夏桑榆并不知道蓝兰的事,所以想不通他们这两个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人,怎么会突然绝交?
陆城遇不语,扫了眼时钟:“午休时间过了,你还不下去工作?”
“”心里所有疑问都没有得到解答,夏桑榆一度气闷,可也没法,只能离开。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陆城遇从文件里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份红色的请贴上。
眼中依旧是无波无澜。
只是他拿着钢笔的手指间,泛起了白色。
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晚上,南风下班回公寓,听佣人说厉南衍和绵绵已经回来。
南风奇怪,他们回来怎么没跟她说一声?
呃,等等伯爵大人该不会还在生她随便质疑他的气吧?
南风好笑又无奈,听说他在书房,就找了过去。
书房的门开着,厉南衍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偶尔在键盘上敲两下,她进门的时候他明明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又什么都不说地收回视线——可见是真还没消气。
“南衍,还生气呢?”南风走到她身边,用手指拉拉他的袖子,打定主意要走撒娇的路线,“那我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好不好?”
“对不起啦”
说着道歉的话,但声音却是带着笑,一点都不诚恳。
“你可是伯爵,大人有大量,我都道歉了就原谅我呗”
软软的声音,故意的讨好,只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心尖如有羽毛拂过,痒痒的。
厉南衍终于赏了她一个眼神,不过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说:“上次你说绵绵好像有绘画天赋,昨天我陪她去迪士尼,发现她对色彩的确比较敏感,我想给她请个家庭老师启蒙。”
“啊?现在就请老师,会不会太早了?”绵绵才不到三岁。
“启蒙而已,教她一些基础的东西,如果她感兴趣就继续学下去,如果不喜欢就不学。”
南风想着也是,先天的天赋很重要,后天培养也必不可少,就点头:“好,那我明天去看看哪里的老师好点。”
“嗯。”
一个话题结束,男人就没再说话,目光又移回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扫过邮件内容,当没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南风趴在桌子上,将脸强行插到电脑前,不正经地油嘴滑舌:“南衍,你要是真的有气,就冲我出吧,别憋着,憋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厉南衍站起身,南风还以为他是想跟她说什么,结果伯爵大人转身走向书架,只丢下一句不带情绪的话:“没有生气,温沐传给我的工作比较多,很忙。”
谁信啊?南风再次追到他面前,强行刷存在感:“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从我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拿正眼看过我两下,你讨厌我了吗?”
伯爵大人没有回她的话,微仰起头看着书架最上层,露出的脖子弧线流畅,凸起的喉结也分外性感。
“真的讨厌我了?讨厌到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唉,你这么讨厌我,下个月一定不跟我订婚了吧?那我怎么办啊?我今天把请帖都发给朋友们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被准未婚夫放鸽子,肯定会笑死我。”
厉南衍仍是不为所动,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认真地翻看着。
南风露出一脸无计可施,好像真的拿他没办法了,表情委屈巴巴的:“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不打扰你喽,我走啦。”
说着她还真走。
原本一直淡淡漠漠的男人突然抿了下嘴唇,将手中翻看的书往书架上重重一放,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往书柜上一压。
南风的身形趔趄了两下,高跟鞋险些崴脚,刚靠着书柜站稳,双手就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了头顶。她的衬衫原本扎在a字裙里,因为这个动作而往上爬了几寸,露出一小截纤细白皙的腰。
厉南衍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她,他瞳孔是深棕色的,泛着流光,像星辰下的沙漠,让人同时产生璀璨和荒芜两种感觉。南风眨眨眼,感觉他清冽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长久地停在她的眼睛里。
他本质其实不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所谓温柔只是对亲近的人特殊而已,此刻他的身体虚虚地压着她,无形中表现出了他的强硬和蠢蠢欲动的占有欲,两人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衬衫若有若无的交融着。
他呼吸平缓均匀,带着橙花的淡香,让南风觉得熟悉而亲昵,正想说什么,就感觉他另一只手钻进她衬衫的下摆,毫无阻隔地握住她的细腰,一收,于是,原本若即若离的暧昧,此刻彻底展露无遗。
南风故意说那些话就是想要让他有所反应,只是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不禁一愕:“南衍”
话还没说出来,唇就被他咬住。
厉南衍低着头,微热微湿的呼吸随之落在她的脸颊上,头顶的灯光洒在他长而密的睫毛上,映出眼下一片灰黑的浅影。
南风被他惊到,下意识合上牙齿,一不小心咬到他的嘴唇,厉南衍轻笑了一下,跟着就以一种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一样的强硬姿态闯入她口中,近乎用力地缠绕,吻得很深很凶。
他们不是没有吻过,毕竟是成年男女,又互相有好感,朝夕相处那么多年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但吻得这么深入其实只是第二次。
第一次还是南风失忆的时候,他们差点擦枪走火的一次。
所以现在南风还有点无所适从,熟悉却也有些陌生的气息袭来,她手指微微攥紧,心里小有排斥,但转念一想,他们是即将要订婚的未婚夫妻,别说是接吻,就是做更亲密的事情也再正常不过,所以那点小排斥就又被她压回心里,默许他将这个吻进行到底。
探入,扫荡,吸吮,轻咬,含舔,他的技巧不算很娴熟却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相反,南风就像是大脑短路,忘记了任何反应,只由着他引领。
可能是十分钟后,也可能是二十分钟后,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分开时,彼此都有点喘气。
厉南衍没有立即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睁开一线,眸子里有润润的水光,他看着她的唇,他刚才吮得有些用力,现在有点红肿,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别样妩媚。
呼吸又沉了两三分,他的声音低哑:“以后不准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嘴唇无意识地一抿,南风轻轻地应:“嗯。”
厉南衍放开她的手,改去拥抱她的身体,嘴唇落在她的耳边,声音很轻,若有若无地缠绵在她的耳畔:“我爱你很多年了,在你认识我之前。”
虽然离得很近,但他的声音太轻,南风听得不太真切,愣了愣,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要没听错,那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以前认识我?”
厉南衍没有回答,只是用细碎的吻点缀她的唇角。
南风起初还想着忍,但他的胸膛压得太紧,她的身体惯性地往后倾,背脊完全贴近书柜,她到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那个”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后背疼。”
厉南衍微一愣,当即往后退一步,松开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她的背后是几本凸起的书,刚才一直硌着她的后背,难怪她会觉得疼。
“抱歉。”说着,他把手伸到她后腰帮她揉了揉。
南风看他的眉目都变得温柔,和以前一模一样,不禁小感慨:“早知道一个吻能让你消气,我之前就不说那么多话了。”
厉南衍饱含深意的眼睛在很近的距离望着她:“我想要的不止一个吻,你能给我更多吗?”
更多南风干咳,摸摸鼻子,视线和脚步都移向门口:“你不是还很多工作吗?赶紧去忙吧,我去看绵绵。”
厉南衍没有强留她,只是目送她出门,然后很淡地一笑,仔细看,才能发现笑里带有不易察觉的怅惘。
南风第二天就交代助理去找优质的绘画老师。
闲暇时她想,绵绵的绘画天赋应该是遗传兰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