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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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说过的。
他既没有承认最满意她,亦没有给予任何承诺。
南风唇边的弧度荡漾开:“这么说,自始至终,都是我自作多情。”
陆城遇如那时那样,偏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难为陆少还特意做了一份假标底来诓我上当。”说着,她想从他腿上起来。
“如果你没去偷看,又怎么会被我诓?南风,人都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他忽然收紧手臂,竟是不肯她离去。
起不了,她也不起了。
南风细细研琢他这句话,最终得出结论——他承认了。
他承认那份放在书桌上的文件是假的。
于是,有些话就此被她封死在心里,她不会再对他说。
面上仍笑着,她问:“那好吧,那陆少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商业间谍?报警么?”
陆城遇温声说:“我没那么绝情,可舍不得我的女人去蹲号子。”
这话真好听,南风赏脸地一笑:“那就多谢陆少放我一条生路。”
“不过我还真挺好奇的,陆少,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标底?”
旋即她又用一根食指堵住他的薄唇:“等等,先别回答,让我猜猜。”
陆城遇也就没有说话,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南风很快找到答案:“挺好猜的,是从游泳馆开始的吧?”
他不语,她当他默认,也坦率承认:“没错,那天我去游泳馆本来是去找谭总裁的,没想到遇见了你,就顺势将目标转到你身上,我”
“我只想知道,一开始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话语被他强势打断。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视线如同一张天罗地网,让她在这样的视线下无从逃避。
一开始的目的?
他问的是她为什么会去做他一百天情人。
南风缄了口。
那时候浦寨项目还没有启动,也就是说,她起初接近他别有原因。
陆城遇要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
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吐出几个信息:“黄金台,3021号房,你为什么会出现?”
3021号房,那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南风看着他,却是想起另一张比之稚气的脸,神思一恍,旋即她就笑起:“当然是为了钱。”
陆城遇眸子一眯。
“陆少你知道的吧,我和黄金台的兰姐是闺蜜,我想赚钱,就让她帮我留意着金主。”她言笑晏晏,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日既往的娇媚,“黄金台最大的金主不就是陆少你吗?那我有什么理由不选择你,嗯?”
陆城遇定睛,语气无形中沉下来:“你倒是有眼光。”
“还行啦。”
感觉到腰间的手微松,南风立即挣开:“陆少大人大量放我一马,我无以为报就不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喽。”
他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自己家。”她笑着,“难道陆少觉得,都这样了,我还能留下来?”
“为什么不能?”他笑着反问。
旁人看来是非常严重的商业间谍罪,他一句‘舍不得’就轻易抹掉,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一场大胆的游戏,既然只是游戏,那她在游戏中做了什么,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他觉得,她可以继续住在陆公馆,继续,做他的情人。
这就是他的想法。
南风忽然弯腰按住他的肩膀,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双唇相贴,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彼此,陆城遇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一吻后,他听见她笑说:“是啊,为什么不能?是我不想。”
“我要是留下,陆少你的新欢会不高兴的。”
“拜拜。”
第40章 她就问他能回哪()
男人本就是去留随她意的态度,南风要走,他也不会挽留。
回客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南风下楼时遇见方管家,他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只是主动帮她将行李箱拎下楼。
“谢谢你啦方管家。”她笑着挥手再见,然后头也没回地出门。
方管家目送她的车子驶离后,进厨房泡了一杯锡兰红茶送上楼。
书房里,陆先生仍坐在小沙发上,手里翻阅着一本书,视线一行行扫过那些法文。
“少爷,南小姐已经走了。”方管家小心地将茶杯放在小几上。
陆城遇‘嗯’了声,语调淡淡,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随口应的。
方管家看着窗外乌云浓密,微微一笑说:“看样子,今晚是有场暴雨。”
“嗯。”
方管家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也就退下了。
没多久,窗外忽然起了风,骤风吹得窗帘哗哗作响,陆城遇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自始至终没有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过。
南风驾车行驶在林间,远远的,就看到乌云压境,道路两边的树被狂风拽着摇曳,几道闪电突然划破夜空,整个林子也跟着忽暗忽明,她有些受惊,下意识猛踩下刹车。
紧跟着,就是一场倾盆大雨,打落枝丫的树叶,和雨点一起重重砸在地上。
她的车停在路中间,危险报警灯一闪一闪,从上空看,如一只被困的金龟子。
过了会儿,南风没那么怕了,这才重新启动车子,以缓慢的车速开回自己的公寓。
然而,万万没想到,她那天搬去陆公馆太着急,竟然忘记了关窗户,偏偏她的床离窗又不远,这场暴雨,将她的被褥都泼湿了。
她常年独居,也没有备用的被褥,无奈,只得掏出手机江湖救急。
“兰姐,求收留。”
“陆公馆还不够你住吗?”
南风惨兮兮地说:“我从陆公馆搬出来了,公寓也进了水,我现在急需社会爱心人士援助。”
尽管她的话无厘头,但兰姐还是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挑挑眉:“你在哪儿?”
南风报了地址,兰姐很快就驱车过来。
车子一个漂亮的急转弯在公寓门口停下,南风吹了声口哨:“兰博基尼reventon,全球限量二十辆,国内也没两辆吧?兰姐,抢国库咋不带上我咧?”
兰姐翻了个白眼说:“客人的,借我开而已。”
出入黄金台的人非富即贵,有个客人开这种车也不算多稀奇,南风也没再问,直接上车。
兰姐递给她一个保温壶,壶里装着热乎乎的姜茶,南风立即往她脸上么了一个:“太贴心了兰姐。”
“走你走你。”兰姐嫌弃地把她推开,顺带打量了她两眼问,“陆少发现你是个商业间谍了?”
南风眨眨眼:“兰姐,你怎么那么聪明?”一猜就中。
“我听说今天浦寨项目开标,as直接成了废标,再加上你三更半夜又被人从陆公馆里赶出来,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遇到红灯,兰姐将车停下,后头却有车冲她鸣喇叭,不是示意她让路,而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这么大的雨都挡不住这群荷尔蒙分泌过多的雄性兽。”她撇撇嘴,“早知道就不开这么招摇的车了。”
姜茶还温热着,在车厢内散发着甘甜的香气,南风喝了一口,从喉咙一路烫到了心底。
她看着渐渐小了的雨势,悠悠说:“是啊,我可是商业间谍。”
“嘶”兰姐看了她一眼,“你这句感慨听着怎么那么意犹未尽?”
南风微笑:“没啊。”
黄金台一共七楼,一楼是大堂,二楼三楼四楼是招待客人的包厢,五楼是提供给客人的房间,六楼则是提供给姑娘们的准备的。
兰姐平时就住在六楼,她是头牌,配套自然是最好的,套房里有三房二厅,比南风的公寓还大。
南风参观完房间,问了句:“七楼是做什么的?”
“老板住的地方。”
虽说是住在黄金台里,但黄金台前后一共有三个门,南风平时走后门也没和谁遇上,更重要的是,那个门和as只隔一条街,走路就能到,她觉得特别方便实惠,就干脆赖着不走。
兰姐见状,直翻白眼:“你好歹去把公寓收拾一下,回头把你家具都泡坏了。”
南风想着有道理,决定周六回去收拾。
周五晚上,她在六楼敷面膜,忽然接到兰姐的电话。
“笙笙,帮我个忙。”
“怎么了?”
“这边有个客人点了姑娘唱歌,但我们这儿唱歌好听的几个姑娘都抽不开身,你来救个场。”兰姐记得大学那会,南风代表学校参加歌唱比赛,还拿过奖。
南风掀掉面膜,诧异了:“唱歌?”
兰姐忙补充:“你放心,这个包厢里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和刘老板不是一个档次,只是想要个姑娘唱两首歌助助兴,不会乱来的。”
既是如此,举手之劳,南风自然答应:“遵命,女王大人。”
南风换了身衣服,画了个较为浓艳的妆就下楼了。
兰姐在门口等她,看见她过来,边推开门边说:“别担心,这几个客人都很绅士的。”
进到包厢,兰姐对着卡座里一个年轻男人玩笑说:“王少,看,我们黄金台的一代歌后来了,我没骗你吧?”
王少看了看南风,笑着朝兰姐举杯:“行行行,我误会你了,我自罚三杯好不好?”
南风走到点唱机前点歌,往高脚椅上一坐,笑着朝众人道:“歌后不敢当,顶多就是不跑调。兰姐,当着几位大少的面你这么吹捧我可还行?”
她说着还眨眨眼,顽皮的样子倒是惹得众人一阵笑。
南风点了首想把我唱给你听。
伴奏音乐响起,她手里拿着麦克风,身体随着旋律微微摆动:“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哑”
她声音清清脆脆,唱这种慢悠悠的歌最合适,那个王少拿了另一个麦克风,帮她唱了男声部分,两人倒是配合得很好。
一曲结束,听的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南风也不想扫兴,便又点了一首歌准备继续唱,这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王少喊了声:“岩,你接个电话怎么那么久?差点错过歌后唱歌。”
进来的人笑着应:“是公司的事。”听他说‘歌后’,他好奇地转过头,就看见坐在点唱机后的女孩,脸色当即一变,“笙笙!”
南风也是一愣。
谁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江岩。
江岩三步做两步上前,看见她穿着略显性感的抹胸裙,眉头更是皱到了一起:“你怎么会在这儿?”
王少应道:“她是兰姐叫来唱歌的啊,岩,你认识她?”
听到这个解释,江岩的脸色越发难看,直接拽着她出门:“跟我出来!”
兰姐立即起身,南风忙朝她做了个没事的动作。
江岩拉着南风出了黄金台,道路旁,他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唱歌!”
手腕被他拽得有些疼,南风也皱了眉:“唱首歌而已,江少,你也太激动了吧?”
而已?江岩脸色铁青:“听你这语气,难道你还做过别的?”
“”
南风知道,黄金台不是好地方,进出这里的女孩难免被人诟病,她又被他撞见正在唱歌的画面,会产生误会也能正常,所以她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正想解释,却见江岩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就是这种眼神,让她原本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当年你一走了之,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我才没有出现,早知道你会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江岩拽着她,低喝道,“跟我回去!”
南风脚步像长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不动,看着他,时光交错间她想起了当年,想起了那个孤独的夜晚,轻声反问:“回哪里?”
第41章 今天我是要定了()
这句话问得江岩也怔了。
回回哪里?
他怎么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
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他回不去,她也回不去,什么都回不去了。
这个认知使人焦躁,江岩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江少”
他低喝:“不要叫我江少!”
南风妥协:“ok,江岩。”
“江岩,我现在挺好的啊,没缺胳膊没少腿,没吃不饱穿不暖,有舒适的公寓,有喜欢的工作,有仗义的朋友,我哪那都好呀。”她前面说得很轻快,后半句却带上了决绝,“我很好,起码到现在,我从没有一刻后悔过当年的决定。”
江岩僵硬地扭头,她在他的目光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