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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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手中的酒喝完了,她将酒杯就近放在桌上,又重新取了一杯。
身边有个声音犹犹豫豫地喊:“笙笙”
杯沿碰上下唇,南风垂着眸看着杯子中的液体,抿了一小口,葡萄酒醇厚的香气立即在口腔中蔓延开。
那个声音又喊了第二句,这次语调有点急:“笙笙,你怎么不理我?”
南风貌似才反应过来,一脸奇怪地回头,手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吗?”
这下换成江岩呆滞,他就是在跟她说话啊,他不还喊了她的名字吗
大厅里不是完全没有光,朦胧的光线照着,她的表情旁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新任副总裁眉心轻拧,疑惑地看着他,那表情好像是在问——你怎么会那样喊我?
她的秘书低声向她解释:“这位是海城江氏的江总。”
她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绽放开笑,伸出一只手来:“原来是江总啊,久仰大名。”
“”
久仰大名?
这样疏离的问候
这样陌生的神态
她她不是故意假装没看见他们,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
江岩神色有点乱:“笙笙,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风客客气气地说:“江总应该是认错人了,我虽然是华裔,但是一直生活在俄罗斯,很少来中国,这是我第一次到榕城,和你也是第一次见面,我不是什么笙笙。”
她不仅否认认识江岩,还否认自己是俞笙!
傅逸生意想不到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那个老半天都无声无息的男人,朦胧的黑暗里他的脸色寒沉得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冰,手中的高脚杯也被他攥得很紧。
江岩错愕,一下抓紧了她的双肩:“怎么可能?!你就是笙笙啊!笙笙,我是江岩啊!”
南风蹙眉:“江总,请放开我。”
江岩哪里肯放,他一定要弄清楚她怎么会忘了他:“笙笙,俞笙,我是江岩,我们都认识近十年了,你不可能忘了我啊。”
阮颜不确定地说:“南风,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傅逸生看身后的男人没动,他想冷静,那他就替他不冷静一下:“我们你也不记得了?你失忆了?”
南风的秘书丽莎推开江岩的手,将南风保护到身后,严肃客气地说:“江总,阮小姐,傅先生,您们真的认错人了,这位是thia小姐,并不是你口中的南风和笙笙。”
江岩愣在了当场。
不只是江岩,其他人也都怔住。
诡异的三五秒安静后,躲在丽莎身后的南风忽然‘噗’的一声发出笑。
这一笑,弄得众人更加莫名其妙。
南风虚握着拳头挡在唇边,可眼睛里却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们?”
“刚才是开玩笑的,江岩,好久不见。”
江岩短短几分钟里经历这样大起大落,有点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回:“好久不见笙笙,你你还记得我?”
“记得,当然记得,每个人我都记得。”南风笑着将四人扫了一遍,到最后那个人身上时也没有多做停留,云淡风轻得好像这些都只是她经年不见的老友。
傅逸生刚才也信以为真了,还以为南风是真的失忆,这会儿满是无奈地摇头:“南小姐啊,幸亏我们都是年轻人,要是个七老八十的,被你这样一吓,是要出人命的。”
南风言笑晏晏:“傅小爷有被我吓到吗?这么说我的演技有进步了?”
傅逸生也笑道:“我就想着又不是演电视剧,怎么会有失忆这么狗血的事情?可你演得太真,还是被你骗过去了。”
南风垂下眼睫莞尔,轻轻道:“是啊,怎么会有失忆这种事。”她说着又抬起眸,看了傅逸生一眼,他的表情的果然很不以为意,十分笃定失忆这种事情是不存在似的。收回视线时,她又从他身后的男人身上掠过,那也是一张很平淡的脸。
“离开榕城这三年,南小姐去哪里深造了?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俄罗斯的女男爵?”半是玩笑半是刺探,傅逸生笑着看她。
南风但笑不语,将酒杯中剩余的红酒饮尽。
丽莎见台上的盛于琛已经在做总结,便适时提醒南风:“thia小姐,轮到您上台了。”
“我也要暂时失陪了。”南风对他们一笑,迈开脚步就走,上台之前她将空酒杯随手放在桌子上,可就在收回手时,和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到。
那只手的主人是要去端酒,她一碰,酒杯里的酒液就溢出一些淋在她的手背上。
丽莎顿时惊呼:“thia小姐!”
“抱歉。”低沉磁性的男音道着歉,南风嘴角的笑意没有散:“没关系。”
丽莎立即拿出纸巾要帮南风擦拭,男人却已经先从西装外套的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另一只手明目张胆地握住南风的手。
第183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只手漂亮修长,只是掌心微凉,使得南风虽然觉得熟悉,但是一瞬间想起的却是那个在俄罗斯等着自己的男人的手,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温暖的。
“衬衫袖口的酒漬擦不掉,只能换一件。”陆城遇抬起头,“我让人重新准备一套礼服给thia小姐,算是我赔礼道歉。”
阔别三年,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第一次对视上。
他眼眸深深,看似无波无澜,但那漆黑的色泽好像是一口深渊,涌动着黑气,吸引着人坠入。
南风嘴角翘着,比之当年少了几分无所畏惧的张扬和放肆,多了万千时光沉淀下来的别有深意。
她是笑着,没有被藏住的左眼眼角也仍然有骄矜的媚色,和当年很像,可隐隐约约间,有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短暂的对视后,南风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回来:“陆董事长太客气了,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点酒漬,外套盖得住。”
陆城遇垂下手,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低声道:“脏了就是脏了,继续穿着难免失礼。”
南风赞同:“陆董事长说得对,不过就算要换衣服,也要等会儿。我要上台了,失陪。”说完,她和他擦肩而过。
陆城遇鼻尖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橙花香气,沁人心脾,凝神静心,但却很陌生。
他眼帘垂了垂,复而望向舞台的方向。
南风从盛于琛手中接过话筒,她先扫视了全场,忽然说了句:“谁在控制灯光?麻烦将大厅的灯开起来,有这么多贵客在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万一失手打翻酒杯,弄脏了衣服可怎么好?”
陆城遇手里还捏着没有收起来的手帕,闻言攥紧了一些。
随后灯光悉数亮起来,整个大厅又恢复金碧辉煌,南风这才开始和大家打招呼:“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各位贵客远道而来为as‘庆生’,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thia,将担任as集团副总裁一职。”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再过三天就是春节,我先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也希望新的一年as能和大家携手并进,共创辉煌。”
说着,她对着台下微微鞠了个躬。
南风今天的打扮颇为高冷,再加上那似是而非的神秘身份,众宾客还以为她会有很高的架子,没想到会这样平易近人,立即回以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结束后,她笑着继续说:“盛总裁刚才和大家聊的都是正经话,那我就和大家聊点不正经的。”
有点调皮的幽默,引起众人善意的笑声。
寒暄似的,她说了话:“还是榕城好,我终于回来了,榕城比莫斯科温暖,莫斯科从立冬开始就下大雪,要不是我机智先飞往圣彼得堡,再从圣彼得堡飞回榕城,也许我连春节都赶不上,唔,算起来,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过过春节呢”
像和亲朋好友在聊天,南风的话题相比那些机械式的开场,让人感觉更加舒服,她说到幽默的地方,宾客们也都笑起来,同时心里对这个新来的副总裁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好强的交际手腕。
可这些调皮的轻佻语调,听在场内小部分人耳朵里,却让他们心中五味陈杂。
“一模一样,”傅逸生低低地说,“和当年一模一样,她好像没有变。”
‘没有变’三个字他说得有些古怪。
因为他们都知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可在遭遇了那些事情后,现在的南风竟然还能‘没有变’,饶是一贯通透的傅逸生,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看待她。
陆城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台上的人。
耳畔是她带笑的话语,还有那一段一笔带过轻描淡写的叙述。
她说,她有三年没有过过春节。
旁人只会以为她是在国外呆了四年,不会想太多,但他却是知道的,她只离开了三年,所谓三个春节,其中有一年春节来临时,她是在陆公馆。
他的记忆特别清晰。
那是情人节,也是除夕的前一夜。
她被他戴上了手铐。
一晃神,台上的女人已经结束她的‘不正经’:“最后,希望今晚的宴会能让大家满意,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海涵,谢谢。”
掌声里,南风从容地走下台。
也有人在掌声里看见了她眉梢间飞扬的笑容,记忆里突兀出现另一个类似的影子,奇怪地嘀咕:“我怎么觉得这位thia小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眼熟,她刚才不是用了‘回来’这个词吗?难道她以前真的在榕城呆过?”
“要是能看到她另外半张脸就好了”
演讲结束后就是舞会,盛于琛作为宴会的主人,自然是由他邀请女伴开舞。他径直走向从台上下来的南风,冷沉的目光锁定住她:“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thia小姐跳支舞?”
南风顿了顿,随后微笑:“当然可以,不过盛总裁得给我点时间去换条裙子。”
且不说她的袖口脏了,就说她现在的装扮也不合适跳舞。
只是她要去换衣服的话,就不能和他跳开场舞了。
盛于琛抿了下唇:“好。”随后吩咐叶秘书,“带thia小姐去房间换衣服。”
南风跟着叶秘书走了几步后,回了下头,就看到盛于琛对副总裁宋明说了什么话,随后宋明就揽着一位女伴率先进入舞池——看来他是把跳开场舞的任务交给了宋明。
他立在人群中间,可背影还是那么挺直醒目。
转回头,南风轻叹了口气。
宴会本来就是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楼上全身客房,叶秘书开了一间房给她,丽莎也送来了干净的礼服,南风让她们都回宴会厅,她自己换好衣服下去就行。
南风先脱掉西装外套,又拉开绸带,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她想起刚才和故人们的重逢,脸上波浪不惊,只是在触及袖口的红色污渍时,眼底飞快纵过一丝陡峭。
扣子悉数解开,她捏着衣襟往后脱,这时候,耳尖忽然捕捉了细微的动静,她立即将衬衫合回来,同时倏然一转身。
十五步之外,赫然立着一个男人!
短暂的意外后,南风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几个数字。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两万多个小时。
她和他啊,有这么久没见了。
不过也还好,终归是再见了。
嘴角勾起,南风将解开的扣子慢条斯理地扣回去,刚才一瞬间泄了多少春光她也不计较,慢悠悠道:“几年不见,陆董事长行事越来越不拘小节,都敢直接登门入室了。”
陆城遇目光从她削瘦的肩膀上滑过,那片雪白很快被遮起来,他将手里拎着的服装袋放在桌子上,低声道:“不是说好给我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只是一件小事,难为陆董事长这么惦记,看来这赔礼我不想收也得收,否则害陆董事长良心不安,就是我的罪过了。”南风拿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款式看不清楚,颜色是蔚蓝色。
她眸子一闪,当年他也送过她一条蔚蓝色的裙子
合起袋子,随意丢在一旁:“还有事吗?陆董事长。”
陆城遇今晚是一套暗蓝色的西装,以往的黑色衬托出他的沉稳,这套则是将他雍容华贵的气质展露无遗,他笔直地站在她面前,肩膀从左到右是一条直线,宽厚又结实。
双目第二次对视,他里头空空的,看不清具体情绪,冷不防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南风笑得落落大方:“陆董事长这话说的,上级调派我当然要回来,只希望接下来在as的工作能圆满顺利。”
“你的脸怎么了?”话题跳得有点快,陆城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