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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9部分

小说: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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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颤抖着,笔尖落在纸上,咔擦一下断了,声音清脆短暂,却惊得她恍然回过神来,慌忙拿起橡皮擦,擦掉上面的铅痕,一下一下,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抹掉过去的一切似的。

    终究是要离婚的。

    季临川深更半夜回到家,楼上楼下都是暗的,只留着一盏玄关的灯开着,他换了拖鞋,东倒西歪地走上楼梯,偶尔踏空一个阶梯,歪倒在扶手上,就这样头重脚轻地走了十分钟,才从楼梯爬到卧室去。

    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叫上不少圈里相熟的朋友,开着游艇出海,香槟美酒,花林粉阵,抛开陆地上的烦恼,任由海上的风肆意吹,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季临川还好,有司机开车接送,他还能脚沾地,像个人一样地回到家,秦子航和廖总现在估计像爬行动物一样,不知倒在哪个厕所里呢。

    床上的人呼吸轻缓,像是早就睡熟了,远处拐角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像深海里的指明灯似的,看得人格外亲切。

    季临川脱下外套和鞋子,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四仰八叉躺了一会儿,转眼见她侧着身子躺在床边,两米宽的大床,她把大半的位置空了出来,他顿时一股火气冲到了头顶,快速地在被窝里挪动着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

    借着酒劲上来,他浑身闷热难耐,三下两下就把衣服脱了。

    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摸到纤细的腰身,缓缓向下,温润的皮肤,深灰色发丝,全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忍不住抵在她的肩窝处,贪婪地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那种只有在她身上才能闻到的体香。

    季临川浑身浓重刺鼻的酒味,熏得她再没法装睡。

    欧阳妤攸厌恶地皱起眉头,反手将他向后推,可他像一座沉稳的大山,怎么也推不动,她弯曲着手臂,用手肘抵住他,说,“去洗澡。”

    “我今天,见到阿生了。”他闷声说,“真怪,见她孩子转眼那么大了,我竟有点替你可惜。你说你要是乖一点,二十岁也给我生一个,现在哪来那么多糟心事?”

    欧阳妤攸不吭声,半响,听他呼吸均匀,像睡着了似的。

    她悄悄挪动身体,季临川却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的脑袋托起放在他的手臂上,紧紧圈住了她。

    连体婴儿一般,与她脸贴着脸,前胸贴着后背,欧阳妤攸被他宽厚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不禁怀疑他是想要趁醉勒死她

    她原本就是半侧着身子,像一个停在悬崖边的蒲公英似的,轻飘飘在床边挂着,她两手掰开他的手臂,用力一挣脱,一不留神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脑袋砰一声撞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疼得她眼眶一热,顿时睡意全无。

    正是昏沉之际,她还没回过神来,哪知季临川动作极快,起身卷着被子就追了下去,一下扑到了她身上,被子腾空缓缓落了下来。

    他的吻不落痕迹地轻抚在她脸上,熟练地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她掌心朝上,挡在他胸口处,厌恶地喊道,“滚开!”

    他一边吻着,一边嘴里迷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她听不清,左不过就是些荒唐挑逗的情话,见他醉得厉害,扬手就是一拳,捶在他肩上,没反应,转手又是一顿恨掐。

    季临川吃痛抬起头,一丝苦涩在眼底化开,他醉意迷离的双眼,执着地望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移到他的心口处,问,“你几时才会爱我?”

    欧阳妤攸恍了神。

    回想起大概是十六岁,他也曾把她圈在怀里,按着她的脸贴在他胸前,一字不差,问过她,“你几时才会爱我?”

    她冷漠地抽回手,淡淡地看着他说,“季临川,我们总这样耗着,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趁早离了也好”

    季临川依然醉意朦胧地凝视她,像是没听懂似的,只顾得笑。

    他笑得喘不上气来,头疼欲裂,拳头抵着脑袋,一下下捶,呼吸炙热,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加上烈酒的后劲上来,他渐渐扛不住,只觉得眼皮沉重,像压了几千斤石头。

    终于,他像一棵粗壮的大树,呼嗵一声,闷头倒在了她的身上。

15。安分点() 
明亮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挤进来,欧阳妤攸睁开眼,听见楼下有了动静,应该是小艾过来做早饭了,望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僵硬地躺了半个小时,低眼看了看紧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蹙着眉头,神情有些急躁。

    他睡得像昏死了一样,力道竟然还是那么重,她被困得浑身动弹不得,怎么也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把他留在地毯上,她自己另拿了一床被子睡在床上,也不知半夜里什么时候,他像个丧尸似的,闻着她的味道,摸索着寻找,手脚并用,硬是从下面爬上了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紧搂着她,眉头舒展,这才安心睡了,到现在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欧阳妤攸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食指,中指,无名指很好,就差一根!正当她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将他整个手掌抬起来时,突然他一个猛力,她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他低沉浓厚的嗓音呢喃着,手掌只稍稍松了片刻,最后依然落在了她的腰间,还把她转个身,像抱枕一样搂在了怀里。

    见他仍闭着眼,也不知到底醒没醒,她只知道现在想起床更是难上加难了。

    小艾清炒了几道小菜,煮了白粥,温热了牛奶,鸡蛋要等到季先生到了才能下锅煎,可眼看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楼上的人还没下来,小艾站在楼梯口张望着,始终不见有动静。

    这时,欧阳妤攸实在待不住了,抬起头,对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中间只隔了几厘米,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突然,她伸出手使劲捏住了他的鼻子!

    季临川迷糊地扭了下脸,没挣脱掉,一口气喘不上来,没过片刻,果然醒了过来。

    他打掉鼻梁上的手,一双睡意惺忪的眼睛吃惊地瞪着她,沙哑的声音问:“又想谋杀我?”

    “那你早死八百回了。”她冷哼。

    他半眯着眼,圈住她的臂弯终于松动了,她钻空飞快地坐起来,见他的双手还挂在她身上,她一把推开,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双手背后将头发缠成一个结,回头冷眼看着他,说道,“你的电话太吵,被我关了,我刚想起来万一有什么急事,你没接到,又要怪到我头上,所以还是叫醒你好了。”

    说完她径直就往洗手间走去。

    她怎么会不清楚,再重要的电话也不能扰了他睡觉。

    季临川抄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朝她扔了过去,“死女人”

    可惜枕头只扔了三米远,正好落在了她的脚边,扇动了她的裙摆,却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他恼怒着蒙上被子继续扯呼。

    小艾见季太太下楼了,慌忙把鸡蛋敲开,温热了平底锅,趁空把已经做好的几道清新的小菜端了出去,欧阳妤攸一贯淡然清冷的神情,自顾自盛了一碗白粥,拿起筷子夹起了凉拌紫苏叶,放进嘴里轻嚼慢咽。

    没多久,季临川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楼,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懒散地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清净的早晨,以往两人都是沉默地各自吃饭,然后无声的结束早餐时间。

    但今天,欧阳妤攸放下筷子,思忖了半天,开口说道,“昨晚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忘吧?”

    季临川只顾得夹菜,喝粥,始终没有搭理她,仿佛对面坐着的是幽灵一般,他沉着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想你也没有耐心再跟我这样耗着,我们是时候离了。”说完这句话,她又补充道,“你放心,以前我不愿意继承腾远,现在也不会从你这里拿走公司的一分钱,你只要抽个空,我们把手续办了就好。”

    季临川放下手中的碗,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往桌上一扔,说道,“你昨晚不会是趁我喝醉,引诱我签了什么协议书吧?”

    欧阳妤攸撇过脸去,说,“我没你那么卑鄙。”

    “那就好。”季临川端起桌上的咖啡,吹着热气,说,“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跟着我,至少吃喝不愁,没事耍点小脾气,我还能忍一忍,换作旁人,哼,谁会要你这个敢拿刀砍丈夫的女人?”

    她抓起手边的筷子直直地扔过去,他敏捷地歪头避开,继续说道,“看看你,脾气差,半点本事没有,还敢说一分钱不要我的,净身出户倒是有勇气,你的下家想必比我有能耐,究竟是哪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总,还是身价百亿的公子哥?你倒说来我听听,也好替你过过眼。”

    看看,他又露出那张似笑非笑的表情,掺杂着嘲弄,鄙夷,无耻,和不要脸!

    半分钟前,小艾已经把她的碗碟全收走了,欧阳妤攸手边再没有可扔的东西,她攥着拳头,太阳穴一下下跳着,咬着嘴唇半响不说话。

    季临川吃饱喝足,站了起来,“等你愿意说了,我们再接着谈。欧阳妤攸,你从十六岁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是分手,好歹我也要对你的后半生负责到底才行。”

    “别跟我提十六岁”欧阳妤攸低着头,手撑在额头上,双肩微微颤抖着,她强忍着告诉自己,不要软弱,不要再被他激怒,更不能掉一滴眼泪让他得意

    这时,季临川刚要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恍然惊醒般,咒骂道,“妈的,差点把正事忘了。”

    说罢他走过来,一把拽起欧阳妤攸,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拽到了楼梯上,小艾收拾碗筷,视线跟着他们看过去,一脸的担忧。

    季临川拉着她进了更衣室,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手提旅行包,往她怀里一扔,说,“赶紧的,我要去北京两天,十点半的飞机,给我收拾几件衣服!”

    他动作利索地脱掉睡衣,转过身,一身健硕的肌肉,大半个后背纹了植物线描的图案坦露在眼前,那只小鹿依然像当年那般,刺在他的后背上,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也在看着欧阳妤攸,她微微怔住,努力地,克制住脑海里那些不断往外涌现出的往事。

    他身上的那片繁复的图案,简直像一张密网,铺天盖地笼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季临川从衣橱里随手挑了件白衬衫,见她还在愣神,他推了她一把,“还傻愣了干什么!林秘书的车马上就到。”

    欧阳妤攸一点一点的平复着情绪,她打开包,拉开衣橱,想着现在虽是六月份,但北方的天气应该还有点凉,便给他挑了几件厚衣服,两套深色西装,一应的换洗衣物收拾好,又从抽屉里挑了一块手表出来。

    季临川穿好衣服,单手整理着领带,边转过身,手腕伸到她跟前,她低着头把表给他戴好,然后把包拉上递到他手上。

    片刻,小艾敲门说道,“楼下有人来接季先生。”

    季临川拎起包,正要出更衣室,突然又回过头,把她按在了门上,紧绷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整个身体紧贴着她。

    “这两天你安分点!别给我搞出什么事,否则回来饶不了你!”

16。季太太只是个传闻() 
时间紧急,林秘书站在路边,焦急地看着手表。

    等了几分钟,季临川出来,她走上去接过包,不免回头看了看,林秘书虽然来过这里几次,却从没见季太太露过面。

    说起来,季先生多少次陪客户应酬,参加酒会饭局,从来也都是只身一人,有时碰上需要女伴的场合,他也是随便从身边拉一个女人陪着。

    若不是偶尔见季先生在电话里跟季太太吵嘴,林秘书甚至怀疑,这季太太只是个传闻,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欧阳妤攸站在二楼的窗户边,隔着烟灰色的窗帘,听着车子远去的声音渐渐消失,这时,小艾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望见小艾手里的那碗汤药,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事到如今,还给她喝这些干什么?

    “季先生刚才交代的。”小艾忙说道,“太太,你不想喝,我这就去倒掉,反正他也不会知道的。”

    倒了吧,她再也不想喝那些毫无意义的汤药。

    小艾回过头,轻轻问了她一句,“你真的要跟季先生离婚吗?”

    欧阳妤攸嘴唇略微动了动,缓缓转过身,视线飘向远处。

    攀附交错生长的两株植物,生长前就被栽种在同一片泥土里,沿着墙壁缓缓向上伸延。

    直到有一天,依附生长的墙壁倒下了,它们只能在废墟石堆里挣扎,既然已经不能有秩序地向上生长,当然要重新寻找各自的方向。

    只是,纠缠了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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