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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115部分

小说: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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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季临川凑过去,口罩上方一双眼睛肃然紧张了起来,分明是被她吓着了。

    欧阳妤攸低头看着肚子说,"没事,宝宝又在练操。"

    一下子他就吃惊地笑了,轻手伏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隔着柔软的棉布长衫,他原本是怕感冒传染给她,戴着口罩也一直没敢离她太近,这会全然忘了似的,趴在她肚子上,忍不住跟宝宝说话,"嗨,我刚才说想妈妈,你是不是吃醋了?对不起啊,把你忘了,其实爸爸也想你,盼着早点见到你。"

    "宝宝眼睛都还睁开呢,哪知道吃醋?你也真会扯。"欧阳妤攸自然地把手搭在他低平的后背上,从来没见过季临川这么傻的样子。

    他又将耳朵贴在上面,煞有其事像真能听到回复似的,半响他才起身说,"我们家宝宝多聪明,知道爸爸病了,还让你好好照顾我呢。"

    欧阳妤攸仰着脸笑,忽然视线寻见车外有人经过,像是家里司机老刘去小区门口拿快递回来了。

    欧阳妤攸瞬间抱住季临川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像个躲迷藏的三岁小朋友,将脸一遮,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了。

    季临川不知缘故,被她突然那么一抱,顿时觉得昨天退下的热,现在又烧上来了。

    她还没生孩子,身上就有一股奶香味,浓香混着她头发的清新,扑满他整个鼻腔,她穿着一件极宽松的v领棉布裙子,因为慌乱,领子滑到了一边,露出滑嫩白皙的锁骨,再顺着向下他喉结上下翻动,咽着口水,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刹那间感觉口干舌燥。

    欧阳妤攸好久才从他身上起来,捋顺了脸上的凌乱的头发,四处环视,问他,"老刘走了吗?他没有看见我们吧?"

    季临川恍然回过神,低眉向后看了看,说,"应该走了吧,"他刚才什么人也没看见,只顾得心猿意马想别的呢。

    见她松了口气,像个私会初恋的小女孩似的,他又恢复以前的调调笑她,"做贼心虚,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搞得我们是什么不正当关系似的。"

    欧阳妤攸眼波流动,翻了他一眼,怎么还有脸说?

    给季夫人知道她在他生病的时候来见他,必然又得啰嗦个没完,"你要是不怕,我没所谓啊,到时候她指着鼻子骂你,你不嫌烦就行。"

    季临川点头,"现在她像你亲妈,我就是那遭人嫌弃的混小子。她硬拦着不给我见你,我忍不了,只能悄悄翻了墙溜过来看你,像不像这种剧情?"

    欧阳妤攸撇嘴笑,"这古往今来用烂了的套路,你倒是信手拈来。"

    忽然。

    季临川听到空气中的细微声响,像某种唤醒他的金属击打声。

    叮,叮

    犹如梦魇盘旋在耳边。

    季临川紧色,猛地把她捞进怀里:"小攸我爱你。"

    她笑着说:"我知道啊。"

番外3我的哥哥() 
季临川清醒后没有睁眼,他翻了个身,双腿蜷缩,拳头遮住眼。

    "这次只有幻觉对不对?"卡罗在他背后问道。

    他缄默。

    "季先生,你不太对劲"

    卡罗从没遇到过一个病人,如此沉浸在催眠里难以自拔,而且他近来几次治疗中,看到的都是类似现实,却又掺杂着幻想的东西。

    这不正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卡罗的老师是欧洲顶级催眠师,因为这位从中国来的季先生,她已经不止一次跟远在纽约的老师沟通过。

    为什么催眠治疗在他身上会出现这种异常?除了他本人的执念,和对治疗的不配合,卡罗怀疑他并没有遵守医嘱,而且有可能私自加大了配合服用的药剂。

    上周她问过,但他说没有。

    卡罗只能从别的方面继续寻找原因,她坦言相告:"季先生,催眠是为了帮助你打开心结,治愈你的伤痛,但你现在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还有严重偏离治疗效果的迹象。"

    季临川涣散的瞳仁,忽然闪过一抹悦然,颓然的声音说:"是吗?我倒觉得现在挺好"

    很显然,他沉浸其中,很快乐。

    甚至不愿醒来。

    卡罗没有再逼他,从椅子上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

    窗外小镇街上安静平和,远处雪山上飘着云,卡罗记得两个月前曾问过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治疗?

    放眼欧洲,比她好的心理医生有很多,季先生为什么来瑞士这个小镇?

    他说,因为这是他跟妻子度蜜月的地方。

    三年多以前,他带她来过这里。

    那时他突发奇想,去找小镇上的摄影大叔,给他们拍了几组很简单的婚纱照,他随意穿着白衬衫,她的小婚纱是大叔妻子准备的,她连高跟鞋都不愿穿,掏出行李箱里带来的球鞋,往脚上一蹬,头发上的花环是他从门口野地里摘来编的。

    他们大概是这世上最吊儿郎当的一对新婚夫妇,许多照片洗出来她都在发脾气,因为他总不安分,好好地拍个照,他为了找匹白马当道具,非拉着她往镇上的马棚里钻,害她踩了满脚底的马粪,他却说是她两眼无神,干脆蠢死得了。

    他趁她休息打盹,给她头发上插满稻草,拍完照她才从镜头里看到自己,满头竖起的枯秸秆,足有一圈插在后脑发丝里,简直像个印第安来的大婶。

    他无恶不作。

    而她那时候是个别扭女人。

    她不想出去逛,他偏要拖着她出门,她想睡觉,他便要折腾得她筋疲力尽,他是个刚吃到甜头的男人,好容易跟她结了婚,哪里肯安分?

    季临川再来到这里,心里是一阵酸,一阵苦,一阵甜。

    有时又像心头浇上烈油般,灼人地疼,他总觉得这辈子还没跟她过够呢

    那个他爱了半生的女人,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呢?

    又一周,卡罗等他等过了约定时间,他还是没有来,卡罗拎起包,推掉后面的工作,直接去了他住的那个旷野里的房子。

    那天小镇上风很大,吹得芒草弯腰摆动,天边的云翻滚着。

    卡罗在门外按了许久的门铃,里面始终没有开门的动静。

    她绕到侧面,一堵低矮的墙,瑞士的房子外多是篱笆围栏,像这样的石墙一般只有一米多高,卡罗把包扔进去,搬了块石头垫脚,不费力翻了进去。

    房子独一层,百余平方,不算大,听说是他很早之前买下的,因为这里曾是他们独蜜月租住的地方。

    他的卧室在右侧,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帘紧闭,里面隐约透着光。

    "季先生!季先生!"

    卡罗猛烈地敲窗,英文发音咬字清晰,大声唤他的名字。

    半天没反应,她拍打的手,突然停下。

    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性。

    关于他为什么会在催眠时产生幻觉?

    卡罗忽然想到了一种可以导致人致幻的东西。

    如果真如她的怀疑。

    那几周以来,从他第一次出现偏离现实的催眠开始,显然他已经产生依赖性。

    卡罗转身掏出电话,犹豫是先打给医院,还是先找人来破门开锁。

    正当她拿不定主意时,院子外的门铃再次响起来。

    卡罗惊了神,不管是谁造访,她现在急需人帮忙,于是跑过去开门。

    见是一个黑发的女人站在门外。

    大概也是中国来的。

    门外的人同样吃惊地看着卡罗,"你是谁?季临川呢?"

    卡罗听不懂,茫然摇摇头,那女人这才切换语言,问:"我哥呢?"

    "你哥哥?"卡罗指了指房子的方向:"是季先生吗?我是他的心理医生,我怀疑他现在服了药,正打算找人来。"

    阿生听罢,紧忙扔下行李箱,一把推开她,"哥!"

    "门锁了,必须找人来!"卡罗解释。

    阿生视线扫了一圈,很快,她跑出去抱了个石头回来,朝着卧室那面玻璃砸下去!

    卡罗屏住呼吸,只见石头哐当一声嘣落地面,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进屋

    阿生力气小,玻璃只开几条巨大的裂痕,她拿起石块接着又砸几下。

    哗啦啦,玻璃碎满地。

    她小心从锋利的玻璃边缘,掀开窗帘走进去,"哥,哥!"

    首先映入视线的是,一张灰色的床。

    他在睡觉,很安稳。

    可是不可能啊,她们在外面动静这么大,他怎么会睡这么死?

    卡罗走到他床头,为了证实刚才地想法,她从一瓶瓶药里面翻找。

    没有?

    卡罗又去摸他的枕头。

    阿生检查一番,见季临川全身完好无损,稍松了口气,她执着地想要叫醒他,"哥,哥季临川!你醒醒。"

    卡罗摸到一个褐色小药瓶,瓶身没有任何使用说明,她倒出来发现是米色的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

    "怎么了?你手里那是什么?我哥现在什么情况?"阿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她就知道他选择来瑞士,只是逃避,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治愈,想起他走的时候还是笑着的,明明心都要疼死了,笑得那么牵强难看,还跟她说:"阿生啊,等哥回来就好了,真的。"

    他这样哪里会好啊!

    她如果不赶过来,他怕是打算把自己了结在这儿了!

    卡罗把药丸放回去,低身探他的鼻息,翻开他的眼皮,很有可能是:"lsd"

    "那是什么?我哥他吃了?会死人吗?"阿生等不到回答,大哭起来,"我哥他,他不能死的他孩子早产,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我哥他答应过,给他时间,等他忘了妤攸姐,等他心里不难受了,他一定会回去"

    阿生一想到那保温箱里的小家伙,一出生就没了妈妈,现在连他也

    "季小姐他不会死。"卡罗劝住她,解释道:"lsd是种致幻剂,很多治疗精神疾病的人,是可以少量使用的,但我没有给他开过这种成分的药,他这个也不是医用的,而是类似毒品的一种,用量过多的话,能够维持长达十个小时的迷幻效果。"

    他前几次去接受催眠,很可能也服用了少量的lsd,才导致他催眠的效果极其不理想,简直是陷入幻想的分裂状态。

    阿生不大能听懂,季临川为什么要吃这种药,她最担心的是:"他,他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服用量了,有的人是为了体验刺激,所以会在清醒运动的状态下服用,而他,睡得这么沉,很可能同时吃了安眠药。"

    安眠药?

    阿生知道他容易失眠,她生怕他这次吞了很多,"你们这儿医院远不远?"

    "季小姐,我检查过了,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送医院不明智,他服用的东西在这里是违法的。"

    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卡罗如此说,阿生还是坐立不安,她忽然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放给他听,"哥,你看啊,你和小攸姐的孩子,你走的时候他才刚出生一个月,眼都没睁开,现在他都会笑了,你知道吗?他都四个月了,可还没有别人刚出生的宝宝重,我们每天都去看他,他是小攸姐拿命换来的啊,哥,你快醒来看看"

    阿生一只手晃他的肩膀,另只手把手机放在他耳边,给他听婴儿咿呀哼叫的声音,"哥,季妈妈好担心你,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们让你来疗伤,可你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你知不知道!"

    卡罗看着这中国女人在哭,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也跟着流了泪,卡罗记得三个月前,第一次见他时,在街上甜品店门前的长椅上,他穿着黑色衣服,那种一动不动的眼神很悲伤,通身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孤独。

    她职业感觉很准,这个男人约心理医生,他确实需要治疗。

    他在她诊疗室能够睡着,他也愿意接受她的催眠。

    但他逃避回忆某些痛苦的东西。

    阿生在等季临川醒来的时间里,卡罗问起了这个男人变成这样的原因。

    这是治疗他的关键,可季先生从未告诉过她。

    阿生坐在房子台阶上,透过砸碎的玻璃,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我哥哥啊,他是个坏家伙,坏得要死,脾气臭,偏执又猖狂。可他有一点好,这辈子他就爱过一个女人。"

    卡罗直接问道:"季太太不在世了吗?"

    阿生又哭了:"对啊,她死了。"

    卡罗坐下问:"介意告诉我原因吗?我想帮助他。"

    "小攸姐啊。"阿生转过头,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我哥哥出了事,她可能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也可能是被人逼的,没办法吧,她割过腕小攸姐原本就身体虚,又失血过多,送进医院的时候勉强维持了几天,后来我哥哥离开了一会儿,她突然就不行了,被推进手术室抢救,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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