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瑞斯法的清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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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这并不是说和元素交流就没有任何危险了，跟这种比自身强大无数倍的力量打交道，终究是属于踩钢丝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回报越大，风险就越大，这句话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适用。
维拉打断对方说话的行为让菲娜感到有些不高兴，她鼓着嘴拍了拍哥哥的手，然后回过头去继续问道：
“那既然兽人的萨满可以祈求元素之灵的帮助，为什么那些巨魔又可以召唤元素来对抗霜狼氏族呢？它们难道不应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不，你错了，元素从不站在任何人那一边。”
德雷克塔尔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萨满从来都不能要求元素为我们做什么，我们只能祈求他们前来帮助我们。那些巨魔的萨满在族人遭受危难的时刻，请求元素帮助他们抵御外敌，这并没有违背元素的意志。”
菲娜还是不能理解：“但那些兽人术士也能操纵邪能之火对敌人进行攻击，他们难道没有违背元素的意志吗？”
“那不一样，术士之道是彻底违背自然平衡的产物。当年古尔丹就曾经在影月谷当着所有兽人的面用邪能法术扭曲了火焰之王森卢肯的意志，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德雷克塔尔回想起那段黑暗的历史，情绪又一次低落了下去。
“用能量来强行驱使元素的确可以获得它们的一部分力量，但这种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直接和元素交流获取的力量虽然比术士来得更慢，但却更加安全、可靠。”
第131章 元素的预见（）
如果在场的人是个法师或是其他什么类型的施法者，肯定会就元素的问题和这个萨满好好地理论上一番。法爷用奥术驱使元素怎么就比你们祈求元素来得低端了？
但好在这里除了战士和萨满之外没有其他的职业，兄妹俩对视了一会后，很明智地选择了掠过这个话题。
“我想我们明白了，很庆幸我们没有冒犯到这片土地上的元素之灵。”
菲娜朝着德雷克塔尔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拉着哥哥转身要走。
但德雷克塔尔却没打算让他们走：“等等，战士，元素之灵要求你们留下。”
维拉扭过头去，手指习惯性地按在了剑柄上，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仍然很不友好。
面对维拉的注视，老萨满只是自顾自地看向了周围的空气：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战士的力量能够和元素之灵相抗衡，风暴之灵告诉我，你们的道路注定伟大而坎坷。来吧，战士。我们将要举行一个仪式，元素会帮助你们看清自己的未来。”
维拉扬了扬手里的那颗光球，语气中满是讥讽：
“我们刚刚才杀了一个石头人，你确定这里的元素没记我们的仇？”
德雷克塔尔摇了摇头：“死亡对于元素来说没有意义，他们的力量永远不会消散。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元素继承冰雪之王的力量，这就是元素的轮回。”
……
兄妹俩被老萨满带到了一个昏暗的洞穴之中，这个洞穴的入口开在一个平日里非常显眼的坡道上。但不知为何，维拉在此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洞穴。
而且，这个所谓的“仪式”也和两人事先预想的不太一样。他们原本还以为这会是一场盛大的典礼，所有的族人都要参加，然后向神明献上祭品……之类的。
至少提尔近卫的祭典都是这个画风。
可结果，进入洞穴的除了他们俩之外，就只有德雷克塔尔一个人，其他的霜狼兽人无一例外地被留在了营地。看样子，元素这东西在兽人氏族中的地位似乎不仅仅是一个信仰这么简单。
来到洞穴深处之后，地上的一处积雪自动化开，露出了一个石质的平台。德雷克塔尔指了指那处平台，示意两人站上去。
“我得说，你是在多次一举，我们听不见元素的声音。”
维拉站在台子上，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周围的石柱。
“元素不会找上我这种人的，我也从没想过要从他们那里获取力量。”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周围的场景便陡然一变！
寒冷刺骨的雪山洞穴瞬间变成了一个昏暗阴森的地下城，岩石铺成的道路被无尽的暗影所笼罩着，肉眼根本看不到尽头。
维拉能听见通道尽头传来低沉的龙吼声，以及黑暗中悄然响起的低语。可风之灵穿不过那层深邃的黑暗帷幕，光凭它的这一部分力量，还不足以和无边无际的虚空相抗衡。
“年轻人，你看见什么了？”
德雷克塔尔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原本温和的话语传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幻境里，却不由得染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
维拉用力地一挥手，主动打碎了这个幻境：
“什么都没有，我早说过你的仪式是在浪费时间。”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胡扯，但德雷克塔尔却并没有进一步地追问：
“你不是萨满，所以听不见元素的声音，但它们还是将自己预见到的未来展示在了你们面前……很少有战士能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元素的青睐，但愿元素能指引你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这时，妹妹也从幻境中苏醒了过来。但和维拉不同的是，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维拉有些担心，便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一些……未来的事……”
妹妹似乎并不想回答，维拉也就没有再追问。
随后，菲娜又转过身去，对着德雷克塔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想，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非常感谢，这次的仪式帮了大忙。”
……
荡平冰斧巨魔之后，霜狼氏族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联盟那边终于有了一点回音。
回信称，洛萨打算亲自来和霜狼氏族协商有关结盟的事宜，谈判的地点被定在了奥特兰克外围的一个山谷里。
虽说他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的确值得赞扬，但维拉并没有因此就对他刮目相看。兄妹俩默默地窝在帐篷里睡觉，直到双方谈判结束。
“霜狼氏族从背后袭击奥特兰克城，为联盟的大军打开通道。联盟保证在击败部落之后归还所有兽人俘虏，并全力协助你们治愈德拉诺的土地。”
维拉冲着纳兹格雷尔打了个哈欠，满脸的不以为意。
“这就是你们花了这么长时间要来的协议？把战斗的时间拿去签这玩意，你们难道就不会觉得无聊吗？”
“的确很无聊，但它能保障我们族人的利益——前提是联盟真的肯遵守这些协议。”
纳兹格雷尔对人类其实并没有多少敌意，毕竟霜狼氏族才刚一到艾泽拉斯就被放逐了。至少在新的仇恨建立起来之前，人类对它们来说只是一群野怪。
真正的问题在联盟那边，他们不一定能接受得了兽人的身份。
菲娜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纳兹格雷尔，说道：
“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事实上，在开战之前就有不少人类主张和部落和谈来着。如果兽人可以重新回到德拉诺，那我想，联盟的人没有理由对你们保持敌意。至于德拉诺的土地……我们会尽可能帮助你们。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小忙。”
纳兹格雷尔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整个人瞬间振奋了起来：“你说。”
“等这场战斗结束，我们打算直接去突袭龙喉氏族的巢穴，但我们眼下能用的人手不多……”
菲娜有些头疼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尝试着用不那么唐突的措辞说道。
“我们无意将霜狼氏族卷入我们的战斗，但如果能得到你们的帮助，这次的突袭会事半功倍。”
第132章 奥特兰克的动荡（）
对于菲娜请求，纳兹格雷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哈～我以为多大点事。霜狼的军队我没办法随意调动，但我保证会有很多精锐的战士自愿加入你们！”
兽人这种生物，从骨子里就对杀戮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渴望，玛诺洛斯的邪能之血只是进一步地放大了这种本能。这就是为什么霜狼氏族在奥特兰克隐居了数年之久后，仍然没有办法彻底摆脱恶魔的影响。
不过在战斗中，这种嗜血渴望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霜狼的战士们能用这股力量去回敬那些恶魔，想必德雷克塔尔也不会多说什么。
……
战斗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霜狼氏族集结了数千人的大军，沿着山谷内部的通路浩浩荡荡地开向了奥特兰克城。
奥特兰克王国的堡垒大多都建在险要的山道上，主城墙上的防御反倒是比较松懈。再加上部落的战士不太熟悉奥特兰克的地形，防守起来更是事倍功半。
维拉趴在一个隐蔽的山头后面，看向远处那座坚固的城墙：
“我的建议是快进快出，几个小时之内解决战斗。只要我们的速度足够快，兽人的部队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不会有。”
“你是不是傻！”
菲娜用力地拍了一下哥哥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咱们连一台像样的攻城器都没有，拿什么在几个小时之内解决战斗啊！想想部落打银月城花了多久好吧！”
维拉有些不服气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
“那不一样，银月城和奥特兰克的城防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喂。”
“我们的部队和部落的部队也不是一个概念喂！”
就在两人为这次的战斗争执不休的时候，德雷克塔尔从部队的后方缓缓地走到了头前。
这位老萨满这次没有再坐镇霜狼氏族的大本营，而是选择了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征。毕竟这次的战斗关乎到所有兽人氏族的命运，作为霜狼氏族里为数不多的萨满之一，他的力量至关重要。
“不必那么悲观，元素之灵告诉我，这座城里的兽人守军并不多，而且大多都集中在险要的山道上。”
德雷克塔尔抬起头，望向遥远的天空。虽然他的眼睛早就已经瞎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能看见的东西比常人要多得多得多。
向来行事谨慎的菲娜主动追问了一句：
“那人类呢？他们的数量应该不少，而且熟知这里的防御地形，他们才是这次战斗最大的阻挠。”
德雷克塔尔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悲伤：
“很抱歉，这座城里已经没有人类了。”
“喂，喂。你没搞错吧？这里可是人类的王国。”
对于老萨满的话，维拉表示完全不信。兽人或许会无条件地相信元素之灵的话，但维拉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德雷克塔尔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这的确很匪夷所思，但元素之灵是不会错的。元素告诉我，这座城里没有人类在呼吸着山脉间的空气，也没有人类从土地中获取粮食，甚至没有人类去饮用河流中的清水。他们要么是逃走了，要么就是被部落杀光了。”
听到这，众人终于沉默了下来。
按照维拉事先带来的情报，这个王国的人类应该是直接投降了部落，没有进行抵抗。但最后，部落还是把他们全都杀了……即便是同为兽人的霜狼氏族，也一样对这种残忍的行径感到愤怒。
“不可能吧……那可是一个王国的军队，又不是几千头猪，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维拉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投降不就是为了活命吗？到头来反而把命丢了算是个什么事？
菲娜冷静地思考了一阵子之后，得出了结论：
“只能解释为这里也有恐惧魔王……或是其他什么能控制住国王的手段吧。一个国王如果想让自己的军队全部去死，那还是很简单的。”
霜狼氏族的兽人倒不怎么不在意这些人类的死因，他们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样快速赢得这场战争。
纳兹格雷尔走到先知的身边，恭敬地问了一句：
“既然这座城里已经没有无辜的人了，那您能否请求大地之灵用地震来摧毁这道城墙？”
德雷克塔尔愣了一会，随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这……从来没有哪个萨满向元素之灵祈求过如此强大的力量，我不敢肯定这个世界的元素会回应我的呼唤。”
菲娜再一次摆出了她那副标志性的微笑，在这样充斥着血腥味的战场上，她的存在总是能让人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
“肯定会的，部落的兽人滥杀无辜，破坏平衡，玷污传统。只有击败他们，才能够让世界重归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