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瑞斯法的清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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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哪一种文字可以形容得了这种美景，在妹妹的英姿面前，恐怖的亡灵战士和阴森的掠魂船都只能沦为她的点缀。银白色的剑刃在风暴的中心上下翻飞，带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场杀戮，而更像是一场优美的舞蹈。
当风暴逐渐停息下来之后，海拉的亡灵大军已经彻底没了踪影。没有哪一个克瓦迪尔可以承受得住风暴的怒火，在诺森德的冰风面前，那些堕落的战士连一抹尘埃都没能留下。
看着自己的战士们这幅前所未有的惨状，纳格法尔号的新任船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不过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这个光杆司令还是咬着牙喊出了一句狠话——
“你们……你们……你们会后悔和冥狱深渊为敌的！死亡女神的力量无穷无尽，终有一天你们也会倒在敌人的剑刃之下！”
维拉毫不在意地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然后面带微笑地朝着那个亡灵战士走了过去：
“阿～我听到你的诅咒了，但很抱歉这永远都不会成真。我现在唯一有些好奇的就是，死亡女神给她这艘旗舰配的新船长，总不可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嗯……我是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嗯？”
没等对方给出回答，菲娜猛地上前一个突刺，直接将这个丧失了斗志的亡灵战士给刺了个对穿。落魄的亡灵船长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菲娜的速度可以快到这个地步，连一个像样的反击都没能做出来，就被剑刃上流转着的圣光给烧成了灰烬。
在对方的身体彻底湮灭的前一瞬间，妹妹熟练地扯下了那家伙脖子上挂着的铭牌，只看了一眼就笑了出来：
“斯卡加尔……好拗口的名字，活该戏份这么少。”
维拉甩了甩自己的左手，扭头看向了远处那条简陋的独木舟：
“行了，回去吧，那小子该等急了。”
注意到哥哥语气的变化之后，菲娜有些俏皮地歪了歪头：
“你打算把那个孩子也卷到这件事里来吗？”
维拉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现在还不够格，但如果他非要问的话，也没必要瞒着他。毕竟亡灵的势力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根深蒂固了，让他提前了解一下，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第237章 家信（）
父亲……我想你了。
离开洛丹伦已经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双脚踩在陆地上是什么感觉。家里的人肯定都很担心我吧，但很抱歉，我一时半会还回不去。
说真的，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划着一艘破旧的独木舟在海上航行了这么久。一路上我们遭遇过巨浪、暴雨、海盗，甚至是亡灵，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肯定活不到第二天的早晨了，但结果却是……我现在仍然可以用笔写字。
菲娜姐姐告诉我，这个世界所面临的危机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多得多。您知道吗，在大海的深处，有一群不死不灭的亡灵正对着生者的世界磨砺爪牙。现在的我站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鸡一样脆弱不堪。
所以，我想要变得更强，强大到再也没有人敢对洛丹伦刀剑相向。相信我，那一天不会太远的。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来保卫我们的家园。
……
写完信尾的落款之后，阿尔萨斯默默地把信纸折叠起来，塞回到了背包里。尽管他很想现在就去给父亲报个平安，但可惜在这空无一物的海面上，再多的黄金也买不来一个愿意给他送信的信使。
他只能希冀归乡的那一天能够早点到来，等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把路上积攒下来的所有家信全部递到他父亲的面前。想象着父亲一封一封地往下读的样子，阿尔萨斯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了起来。
洛丹伦现在怎么样了呢？离返航的日子还有很久，天知道在那之前会发生什么事……但愿苔丝能劝住父亲，让他别太担心吧。考虑到那个库尔提拉斯的德雷克王子也是英灵殿的战士，如果有他帮忙的话，场面应该不会变得太难收拾……大概。
旁边的菲娜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非常体贴地问了他一句：“怎么，想家了？”
这一次阿尔萨斯倒是没有否认，他努着嘴巴，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写了一封信，但他们看不见……家里的人这会肯定都急死了，希望他们别出什么事才好。”
菲娜很可爱地捂着嘴笑了几声，然后回过头瞥了一眼洛丹伦的方向：
“那你可以试着把信送回去啊，提瑞斯法的风会把它接到它该去的地方。”
“风？”
阿尔萨斯不知所措地看着菲娜，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止住了自己的笑意之后，菲娜再一次开口说道：
“没错，这个世界的风有自己的意志，它们是你所能找得到的最出色、最尽职的信使。要不要放手试试，我保证，它们会把你的思念传达到你父亲身边去。”
半信半疑的阿尔萨斯伸手在背包里探了探，将那封刚塞进去的家信给重新取了出来。大概是在海上待久了的缘故，这张信纸的表面略微有些潮湿，而且充斥着浓重的海腥味。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一放手，这张纸立刻就会被周遭的海风给撕成碎片。
坐在对面的维拉看不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这家伙的手臂。年轻的王子一个没抓稳，信纸直接就被狂风给卷到了数十米的高空之中。
“诶！等等！”
阿尔萨斯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却什么都没捞回来。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写好的家信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小王子的情绪又一次变得低落了下去。
菲娜看不下去他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于是主动伸出手去在他眼前拍了几拍：
“好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诺森德，咱们已经到了。”
阿尔萨斯先是愣了半晌，然后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对方：
“你……说什么？我们已经到了？意思是，我们不用再划船了？”
维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不划船就让你这么开心？等你将来遇到了真正的危险，就会开始怀念现在只需要划船的日子了。”
阿尔萨斯装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扭头望向了大海的远方。果不其然，在视野的尽头，依稀可以看到一片坚实的陆地。虽说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那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不管怎么说，能离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就是好事。
当天傍晚，小船顺利地抵达了诺森德的海岸。和维拉先前说的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冰雪覆盖的荒原，视野之内根本看不到文明生物的存在。也幸亏他们这次坐的不是那种吃水量深的大船，不然恐怕连找个能安全登陆的码头都得找上几天。
没等船只停稳，阿尔萨斯便抢先一步跳上了岸边的浅滩：
“这里就是诺森德吗？艾泽拉斯极北海域的死亡废土……我听一些老人说过，如果一个婴儿刚出生的时候就坐船向北航行，那要等到他脸上长满胡须的时候才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
这个传说在人类的王国中流传深广，许多年轻人都信以为真，但维拉显然不在其列：
“听他们扯淡吧你，他们是不是还说要让太阳和月亮轮流来做拉船的纤夫？哼……这种吓唬人的传说一般都是从胆小鬼的噩梦里流传出来的，只有和他们一样懦弱的人才会被吓到。”
跟在哥哥后面的菲娜没有急着和他们拌嘴，她飞快地跑到阿尔萨斯身边，伸出双手用力地拧了一下他那条被海岸边的冰水浸透的裤管。
“哗啦～”
一小滩冰冷刺骨的海水猛地从衣料里挤了出来，瞬间就把阿尔萨斯给冻了个透心凉。
看着牙齿被冻得直打颤的小王子，菲娜板着脸教训了他一顿：
“这里的气温至少比丹莫罗冷了一倍，往地上吐口唾沫都能给你冻成冰渣。下次再这么冒失，可就不是冻掉一层皮这么简单了。”
阿尔萨斯这会哪还有力气顶嘴，只能双手抱住膝盖，一边摩擦身体一边说道：
“抱……抱歉，我会记着的……哈～这附近……有火吗？好冷……”
第238章 嚎风峡湾（）
阿尔萨斯的冻伤最后还是及时地得到了治疗，毕竟有逐炎在，不论多冷都能生得起火。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冻出什么重度伤残，那恐怕还真有点难度。
把这个闹腾的小家伙扔在一边之后，维拉便若无其事地取出地图，开始观察起前进的路线来：
“这里是嚎风峡湾，掠龙氏族的故乡。如果地图没有出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乌特加德城堡，我们可以去那里避开这场恼人的暴风雪。”
在火堆旁重新精神起来的阿尔萨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地问道：
“掠龙氏族……为什么我们要去别人的城堡里避难，你不怕他们攻击我们吗？”
其实阿尔萨斯并不知道掠龙氏族是什么东西，但在离开了洛丹伦这么久之后，他已经习惯了对所有陌生的事物都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菲娜明白他的想法，于是笑着答道：
“不用担心，掠龙氏族在无数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什么没人知道的地方了。”
听了这话，阿尔萨斯更奇怪了：
“那……既然这片土地上什么都没有，那我们大老远地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来观瞻一下他们留下的遗址吧？”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阵阵发抖。小家伙的耐寒到底是比不上维拉，挑战诺森德的严寒对他而言还是有些过于困难了。
维拉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随手扑灭了岸边的火堆：
“在一万多年前，诺森德还不像现在这样一片死寂。当时的掠龙氏族俯瞰着整个古卡利姆多，在伊米隆国王的强大力量面前，所有的维库氏族都选择了臣服。”
“那……后来呢？”
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阿尔萨斯主动朝着维拉靠了过去，一来是因为被故事勾起了兴趣，二来则是因为他发现对方的身边总有一股暖和的气流。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这一路上之他们所以能安然无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道神奇的风墙在保护着他们。要不然光凭那么一艘弱不禁风的独木舟，哪能经得住海上那么吓人的风浪？
注意到哥哥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之后，菲娜主动迎过去把阿尔萨斯拉到了自己背后：
“后来……后来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人类的祖先是在掠龙氏族覆灭之前离开嚎风峡湾的，也许……那次流放反而让我们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维拉拧了拧自己的手腕，然后抬起头看向了远方那座坚固的堡垒：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掠龙氏族的没落和血肉诅咒脱不了干系。海拉也正是在血肉诅咒刚开始蔓延的时候背叛奥丁的，只要能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我就不信奥丁还能再无视我们的决定。”
虽然阿尔萨斯不太能听得懂维拉在说什么，但靠着这一路上总结出来的经验，他还是想明白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一句话，跟好队伍，别惹他生气，就行了。
……
一个星期之后，三人终于顺利地抵达了乌特加德城堡。相较于人类王国的建筑而言，这座堡垒的规模实在是大得有点夸张。如果把先前那座敦霍尔德城堡搬到这来，恐怕连给它当陪衬的资格都还不够。
真的很难想象，当年的掠龙氏族到底是怎么建起这么一座宏伟的城堡的？毕竟人类建造城堡时还会借助魔法的力量，而在一万年前，那些源自永恒之井的奥术魔法甚至都还没有普及开来。
维拉很惬意地松了一下肩膀上的肌肉，大大咧咧地朝着城堡的入口走去。他们一路走到这里都没有遇到过哪怕一个拦路的敌人，想来这座城堡是真的已经废弃了许多年了。
但就在他准备推开城堡大门的时候，妹妹却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我嗅到亡灵的味道了。”
维拉眉头一皱：“怎么连这里都有亡灵？海拉要一座废弃了的空城有什么用？”
没等他想明白，数十个手持刀剑的骷髅战士便抢先一步掘开了他们脚下的土地，从冰冷黑暗的地底之中爬了出来！
菲娜下意识地拔出了武器，非常冷静地对着那些骷髅战士摆出了防御姿态：
“骷髅……我倒是有些日子没见过这种怪物了。够资格加入海拉加尔的都是高阶亡灵，像骷髅兵这种炮灰一般都是负责给亡灵巫师打下手的。”
“是么，那我想我找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