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云先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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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讼拗啤
“那云先生可以向圣上建议吗?”傅轻水语气强硬的说道。
梁漪火来了,这傅轻水是故意为难云先生吗?云先生本来就是在试点的范围之内,首先就要被审视,哪里有那么多的权利。
“是否能够实行女子科举制度靠的是我们大家自己,若是真有参加科举的水准,皇上自然能明辨是非,无须我们多言。”梁漪站起来说道,说完之后梁漪越发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洪渊是个好同伴啊。
傅轻水秀眉微皱,却说不出什么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有心了。”张子凡虽然不认同女子科举,但是傅轻水他现在必须要得到手“轻水她也不过是心切罢了,毕竟有才华的人还需要伯乐不是?”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钟声。
云绮罗环顾四周:“好了大家开始上课吧!”
“今天教给大家的是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这则诗经讲述的是男子去远赴那遥遥无期的兵役和徭役,家人所承受的痛苦和思念,沉重的苦役让百姓们充满着绝望和痛苦,人们向往平凡幸福生活的愿意极其强烈。
虽然现在梁国的政治正日趋正常化和人性化,但是仍然有很多流离失所和贫穷落后的百姓们,他们逼不得已从事着苦役,国家的兴衰也需要更多的人去服兵役,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现在存的制度还有不少的漏洞,以至于不算是怨声载道,也是有口皆知。
“所以说啊,我们要珍惜现在读书的时光,为了以后为了百姓的幸福的期盼,我们必须要努力!”学生们纷纷慷慨激昂。
“以后你做了官,一定要做个廉洁奉公的好官!”梁漪嘱咐李洪渊,顺势还挥舞着拳头“不然啊,我带着我一家子人胖揍你一顿!”
李洪渊哑然失笑:“是是是,我一定不负卿之所望。”
梁漪傻呵呵的笑着。
云绮罗看着大家若有所思,不管是哪位当朝者,统治着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都有自己所触及不到的地方,所谓信任也是少部分的人可以,难怪现在皇上正在着力于新兴势力,毕竟皇上想改革整个梁国的宏愿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真的要整改起来,涉及面实在是太广了。
“所以说,无论以后大家处境如何,都要勿忘初衷,保持善良的本心,为民为君,一起创造和谐的梁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论情商智商的两种结果()
景染再次到访云麓书院,带着整个马车的礼品,几个下人抬着往山长的处理事务的房间。
“景染,把东西都给我抬出去!”山长捂着胸口气又不顺起来。
门外不少围观的学生们看着,上次口口相传,都知道了这位景染是曾经山长的得意门生,后来因为贪污而免职,现在这样做,很明显是和山长对着干。
“山长,好歹景染是您最后一批教授的学生啊,何必如此呢,不过是误会而已啊。”景染轻笑道。
山长看着他,他好像还是当年那个样子,眼神却已经不复当年的清澈稚嫩:“景染,你让他们把东西带下去,我有事单独跟你讲。”
景染看着山长好一会,挥挥手让下人把东西带走了。
旁边的郝先生见状也离开了,顺带着把学生们都驱散了,房间门也关掉了。
“景染,你多年未曾露面,这次到底是所为何事?”山长恢复了冷静,看着景染的神情还带着可惜。
景染皱眉,他讨厌这个眼神,他从来都不曾错过,为何要如此看待他?“不过就是巧了,之前只是没有见面的场合罢了。”
山长到底是上了岁数,身体不大好,站了一会就累了,直接坐下来:“那你三番两次的过来找我所为何事?我不相信所谓的师徒情谊,否则你就不会是现在才过来见面了。”
景染轻笑:“多年未见山长倒是说话爽快了不少,我就不兜弯子了,我们在山头是为了修建藏书馆和射箭场,但是现在需要朝廷下发准许证才可以正常使用,所以我需要山长的帮助。”
山长闻言思索了片刻:“果真只是藏书馆和射箭场而已?”
景染点点头:“仅仅是这样而已,而且射箭场的教练我们准备邀请路家军的人,您看这样是否合情合理?”
山长其实觉得这并无不妥,但是景染素来聪明,他近些年的近况山长并不知情:“你先回去,我这边还需要想想。”
景染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拒绝:“山长,当年的事我就算了,但是这件事你必须要帮我。”
山长看向他:“当年的事我愧疚的仅仅是不该让你人官场,心智未成熟便让你步入复杂的官场。”
景染脸上露出鄙夷:“我当年并未做错,当时那个场景,如若我不选择那样的手段,如何能及时赈灾?”
山长认真的看向他:“你认为你真的做对了?可是你这么做的后果会如何你想过吗?长远来看,他们是会带着你继续贪污让你知道他们的秘密,从而让你吊到更大的鱼?”
景染轻笑:“难道不是如此?这是最直接的手段,而不是像李大人一样仅仅是斩断了几个人而已。”
山长无奈的摇摇头:“当年的事情牵扯不是一二两官员,逐级往上,整个朝廷所涉及的官员都是非常巨大的,你认为皇上会容忍你继续查下去,从而颠覆了整个朝廷?”
景染愣了一下:“可是这正是皇上所必须要铲除的一切不是吗?!”
“但是凡事都是需要考虑前因后果,你怎么就知道这其中没有皇上派去的人安插其中?”
景染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山长意味深长的摇摇头:“你到现在还不了解,皇上当初为何不去从轻处罚你,那是因为皇上不想让人觉得是他往大臣里面安插了人手。”
景染猛地一惊,他聪明一世,竟然从未想到这一点吗?不是的,他是想到过的,但是他仍然去做了:“我没有做错!皇上应该将错就错让我继续潜伏在里面,因为当时已经有人在捞我了,只要我顺着他的意思继续为他做事,我仍然可以继续为皇上顺藤摸瓜!”
山长当年是听到景染说到这件事的,但是他并没有为景染说话:“你知道我当年做了很多保你命的事情,却从未向圣上提过此事吗?”
景染摇摇头:“你不过是觉得我的做法太偏离正道而已,但是这仅仅是智谋!”
“不是,你错了,因为当时向你伸手的那个人,皇上制不住的,而你也制不住,他权倾朝野,如何能被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儿糊弄,那只不过是他算计皇上的一步。”山长不住的叹息道。
景染愣了。
“如果你无罪释放,一方面有人会说皇上无能连一个小臣都制不住,另一方面又有人会想,皇上是否真的派了人手安插在大家身边,朝廷人心惶惶,那岂不是大难?”
“那我爹的死又是如何?难道不是你的过错?”景染眼神大悲。
山长叹息:“你爹他当时是为了你啊,当时你主张自己是为了百姓而为,那时候你爹已经明白你得罪了很多人,他太想保住你了,所以他必须以他的死来引起大家的注意,就算是你不用判处死刑,你也再没有任何用处了,他们谁还会再去设法至你于死地呢?”
景染今天接受了太多之前未曾听到的答案,心里很茫然。
山长看了看他的脸色,太过苍白了:“你的问题在于太有主见,从不想着从大局出发,既然当时已经有了那样一个手段,为何不与李大人商议,李大人处事久,经验丰富,而且绝不是不容人的人,我当时已经嘱咐你凡事安下心听从李大人的调遣,为何要单独行动?”
当年的事情山长还是有很多的疑虑。
景染苦笑:“李大人当时去了之后并没有任何作为,我看着他不像是要办事的人。”
山长接着把当年李大人所做的事告诉了景染,景染今日才真正的了解到当年李大人曾经做过什么,苦笑几声,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番忍辱负重解决了灾情,殊不知其实是李大人的功劳,仅仅用了一日就把整个灾区的百姓转移和救助,而自己当时正在和那些贪污的官员虚与委蛇,等到结束了,直接就被扣押,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敢再去碰触。
“你太自负了。”山长如是说。
“太晚了。”景染笑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认为我的做法有误,只不过是灾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严峻罢了,我还是对的!”
山长气不打一处来,说了一句:“你。。。。。。”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叹气。
“你错了!”
云绮罗走出来给山长行了礼:“当年的事情并非没有其他回旋的余地,只不过你用了你以为最好最快的手段,你知道当年查出他们贪污的银两有多少吗?”
景染惊讶的看着云绮罗,她从哪过来的?
事实上云绮罗一直都在这里,刚刚一直在批改学生们的作业,刚刚只不过是趴在自己的桌子下面睡着了,醒来时听到了山长和景染的一番谈话,忍不住了才出口反驳。
“这有何关系?”
云绮罗莞尔一笑:“你、按照你的说法是跟他们虚与委蛇,然后就会有打量的赈灾款被吐出来,那其实你真是大错特错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城的那几个官员被查处的就有几百万两黄金,数目之大让你难以想象吧?而你拿到了多少?”
景染瞠目结舌,他从来都没想过他们竟然贪了这么多?
“所以,他们的本意就是贪婪,怎么会真的让你拿到更多的实惠?所以在你的计划里,并不能真的解决此事,而是愈发的深陷其中,而抽不开身,其实你不适合官场,你应该庆幸有千方百计保你的人,你也应该感恩,好好地生活下去。”
景染听进去了,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切切实实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说教,他的此刻心情格外复杂,这个人曾经他动过杀念,为了让张哲真正的服从与他,也为了他的伟业。
“所以说你认为我是错了。”景染淡淡的说道。
“你错了,而且你完全是虚度了光阴,这十年来始终抱着如此决绝和恨意,其实生活的并不快乐吧?”云绮罗嗤笑道。
“何以见得?”景染冷笑着。
“其一,你为何非要在这里修建藏书馆和射箭场?是为了报复山长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但是总归不是单纯的意愿,其二,你现在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身体并不不妥,一定是因为某种缘由常年不见天日所致,综上所述,你现在的生活一定过得非常的糟糕,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让大家重新认识你,认为你做的都是对的,你想得到大家的认可,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云绮罗说的并不激烈,景染却觉得句句戳心,脸上却仍然不显:“哦?忽略了什么?”
“为别人而活,真的是你的初衷吗?靠着这些手段真的是你实现抱负的方式吗?百姓真的需要你这样做吗?你真的了解过自己,也试着去了解过大家吗?”
云绮罗一连串的发问,不仅让景染陷入了沉思,也让山长陷入了深思。
是啊,谁又真的了解过谁呢?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谈何贡献百姓,又谈何理想抱负呢?
“如果是你处于我当时的位置,你会如何?”景染安静了一会,说道。
云绮罗愣了一下,这是她那天问过梁轼的问题。
轻笑出声:“如果是我,我会比之李大人多几分强硬,既然我们是奉旨前往,何不直接带人逼着他们奉献赈灾款,其他的后果以后再说!”
景染静了静,轻笑:“告辞。”
这是梁轼的答案吧,景染边走边笑,原来自己缺少了这一份胆色,而自己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忍辱负重又算得上什么?直接去做不就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污点终归是污点,难以让人再信服,景染终于感悟到了这一点。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科举考试,任重道远()
“云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山长很感激云绮罗的一番话,他看到景染好像有所顿悟,希望能让他渐渐地回到正途上来吧。
云绮罗扶着山长坐下:“刚刚我一直在那边角落里睡着了,醒来就听见你们在辩论着,其实景染的事情我回去有了解过,也知道山长和他之间的渊源,希望山长您先保重身体要紧。”
山长面露愧色:“你刚刚的那番话让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