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仙惊-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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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样?
毕竟,那个女人杀了柳家那么多人,完全是因为他。
他曾经想过,如果真有人是柳白苏的朋友,那这个人受伤,或是遭人欺负,柳白苏会怎样?这个女人怕是会大发雷霆,杀戮四方,血流成河吧,以这个女人的脾xing,做到这些,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成为这个女人的朋友,是件幸运的事情,也是一件让人暗暗叫苦的事情。
这个女人,有没有朋友?
叶玄摇了摇头。
他拿出了那块灵珠。
这是他与柳白苏联系的灵珠。
“速来,老地方。”叶玄通过灵珠,传达了信息。
决定了。
他要——
医治柳白苏这个女人。
在道医圣书下半部分上,他找到了可以消除那些戾气的绝对办法,所以,他要医治这个女人。
来到止水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医治那些妖龙,而除此之外,便是见到柳白苏这个女人,他说过,要帮对方去除身上的戾气,便不会食言。要知道,此番一去云殿,不知道何时回来。
“做什么!”柳白苏的声音从灵珠里传了过来。
“去除你身上的戾气!”叶玄缓缓说道。
灵珠另外一边,来自于柳白苏的声音明显有了一个停顿。
“等我两ri!”
这个女人的话很简单。
两ri的时间。
——
待得两ri过后,天空中飞来一道红雾,这红雾像是血雾,浓浓的,看不清雾里的半点东西,只能分辨出雾里有一身穿红衣的年轻女人,女人戾气很重,即便一个眼神,都仿佛会随时杀人一般。
她自然便是柳白苏。
柳白苏不冷。
只是残忍的有些让人胆寒罢了。
“你身上的戾气又重了!”叶玄看着柳白苏,深吸了一口气,皱眉缓缓说道。
这个女人,比之他上一次见到时,戾气又更为重了一分。
柳白苏冷冷的看了一眼叶玄,道:“有多少把握。”
“九成九!“叶玄说道:“想要去除你身上的戾气,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如果你可以保证你在一年之内不在杀人,给我一年的时间,你身上的戾气,我可以全部帮你驱逐,如果一年的时间你还要杀人……”
说到这,叶玄摇了摇头。
杀的人越多,戾气就越重。
柳白苏身上这股浓浓的戾气,不知道要杀多少人。
“不杀人?”柳白苏寒声说道:“那不可能!”
叶玄只能摇头。
“我来试试吧!”叶玄说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柳白苏的记忆!()
想要抹杀戾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柳白苏这个女人的戾气,实在是他平生所见。
一个女人,有着恐怖的戾气在身——
戾气由心而生。
心中戾气不灭,身戾气永远不灭。
只是让叶玄疑惑的是,柳白苏这个女人,明明想要去掉身上的戾气,却还还想要杀人,这种事情本就前后矛盾。
这也是他迟迟都没有自信的源头。
即便到了此刻,也只是‘试试’。
柳白苏转眸看了叶玄一眼,面目说不上冰冷,神惕。
“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做什么会让我感觉奇怪的事情,否则……”柳白苏微微一笑,虽然这笑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味道,冷冰冰的,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杀人。
“不过,我很奇怪,你心里应该知道,一旦医治的过程中,有分毫不对。我不会杀了你,但让你生不如死轻而易举。你为什么还敢医我?”
她不害怕叶玄。
以叶玄的实力,她如果想的话,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灭杀。
她想要看看——
叶玄究竟能不能医治好他,而且,这个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己——
真的可以医治好吗?
许多年前,那个老人和自己说的话。真的可以医治好吗?
“我是医师!”叶玄说道。
“这和医师没有关系。”柳白苏说道。
叶玄摇了摇头,道:“我也知道这和医师没有关系,但前提是,你帮了我。”
“你帮了我,我才帮了你,我们早已经两清了。”柳白苏说道。
“所以,我才说我是医师!”叶玄笑了。
柳白苏不理解叶玄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双目诧异的看着叶玄。
“我会尽我所能。”叶玄深吸了一口气,挥手间,一根冰针出现在了手中。“闭上眼睛!”
柳白苏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
叶玄也是一样。
她是一个jing惕心比正常人强了十倍百倍千倍的女人,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如果叶玄施针的时候让她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出现,她会毫不犹豫的制住叶玄,她有些后悔,自己对这个男人竟然束手无策,因为她答应过对方,不能杀了他。
“我要下针了!”叶玄说道。
“别废话。”柳白苏冷冷的说道。
叶玄一脸苦笑,说罢这话,陡然一根银针落下。
嗤嗤。
一根银针落下,第二根银针再一次落下。
“冰皇针!”叶玄喃喃道。
这是,一个可以抹去戾气的针法,以冰皇针为主的针术,他要以此针做为第一步!
先冰封住穴位与戾气。
然后,再逐个击破!
嗖!
一根冰针落下。
叶玄真气催动一根根银针,飞速形成针阵!
“封!”
叶玄喃喃念道。
他紧咬牙关。
一丝戾气被他如愿以偿的冰封住,他喜悦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柳白苏戾气的恐怖,想要逐个冰封住这戾气,太难太难。那股戾气的庞大程度,实乃他平生所见的第一次,即便以前跟随他爷爷见过无数疑难杂症,也不曾看到过如此恐怖的戾气。
这个女人,究竟杀了多少人?
恐怕,将会是一个恐怖的数量?
他想了很久。
如果他医治这个女人的话,这个女人这般继续杀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去,作为医师,他究竟该不该医治这样的人?
叶玄摇了摇头,偏偏,他不救这个杀人恶魔的话,他心难安。
一点一点的医治着。
时间很快。
一息。
十息。
百息。
眨眼间,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嗯?”叶玄皱了皱眉。
“怎么——”
叶玄心里一个咯噔,他冰封住了柳白苏的戾气,可是当他回首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方才冰封住柳白苏的戾气,竟然全部自己化解开来,换句话说,柳白苏在反抗!
“你在反抗我的医治?”叶玄看着柳白苏,缓缓吐了一口气,道。
“我没有!”柳白苏说道。
柳白苏的回答,很让叶玄意外,他紧皱眉头,道:“这怎么可能。”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柳白苏吐气如兰,但这般声音却有着生气的味道。
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敢这般靠近自己。
叶玄苦思冥想。
“这个女人,明明心里想要去除戾气,却依旧没有停止过杀人的念头!这本身就是矛盾,她不可能是这么一个矛盾的女人,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叶玄心中飞速思考着,他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必须要窥探一下这个女人的内心。”
叶玄心中暗暗想到。
窥探一个人的内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对于一个医师来说,这并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医师想要医治一个人,不仅需要了解他的体质,还需要那个人的内心。
很多时候,一个人无法医治,并非是因为他身患的重病,而是他已经被腐蚀的内心。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医师,同样也是这样一个道理。
叶玄陷入了一个难题,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以柳白苏的脾xing,不可能告诉他原因。
所以,他必须要尝试窥探一下这个女人的内心。
“爷爷曾经创造过一门针法,以真气灌入银针中,神念藏匿在银针中,然后施展针法,插进‘正心穴位’上,便可以瞬间窥探所医治之人在想什么,不过时间唯有十息的时间!”叶玄心中暗暗想到。
十息的时间,足够了。
他会这门针法。
这门针法,他一直没有施展过,窥探一个人的内心,不能轻易动用。
“银针!”叶玄的手里,又多了一根奇怪的银针。
他真气捻住银针,随后一插,插入了柳白苏的正心穴位中,他的神念隐藏在正心穴位其中,这是为了避免柳白苏发现。
柳白苏没有发觉,她以为叶玄只是在正常的医治她。
“窥探!”
“这个女人……”叶玄闭上双眼。
很快,他的神念,便窥道了一些记忆。
“这……”
“这是什么!”
叶玄额头上滴落汗水,紧咬牙关,显然,施展这门针法,对于他来说,也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他看到了。
……
天空中在下着雨,雨本是很小,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雨越来越大,逐渐的变成了滂沱大雨。
哗啦啦的落下,像是天空在大声哭泣。
落入地面的时候,这些雨水与那满地的鲜血混合在一起。这里,血流成河,雨下了三天三夜,依旧没有将这血冲散。
鲜红染湿了这个世界。
这里,七横八竖的遍布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尸体堆成了一个个小山。
城池已经覆灭。
这里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这个地方,是柳白苏的记忆,是这个杀人恶魔小时候的记忆。
而就在这时,一处尸体堆里,那些尸体有些隐隐的晃动,一个小女孩,从尸体堆里努力的爬了出来。
她的年龄不过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似乎浑身已经失去了力气,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之后,再一次摔倒了下去。
“嗯!”
小女孩轻轻喊痛。
她没有栽倒在地面上,而是栽倒在了尸体上。
小女孩不甘心。
于是,再一次从尸体堆里想要爬出来。
大雨压的她抬不起头。
她很倔强,栽倒,爬起,一次一次。
终于在尸体堆里爬出来,她坐在那一个个冰冷的尸体堆积成的小山上,脚下是血与雨的融合,而面上,不知道是那泪水还是雨水,她牙齿咬着嘴唇,躺着那浓浓的血河,来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房屋下。
卷缩着身体,躲着雨。
叶玄知道——
这是柳白苏。
是柳白苏的小时候。
她生长的那个神国,无人管辖与主导,在那个地方,一个城池被一ri之内灭掉,一人不剩,简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那里天灾**很多,凡人在那里死去,很正常。
她躲在破旧不堪的屋檐下,卷缩着身体。
身体冷冷的,没有温度,瑟瑟发抖。
死气沉沉的,这个城池,早已经只剩下她一人。
她看着……
一个个亲人离自己而去。
却没有选择的办法。
她哭了很久,只是那雨水的声音,早已经淹没了她的哭声。
她很冷。
想要躲进母亲的怀抱。
但母亲早已经不在。
她惊恐的看着那眼前堆积成山的尸体,眼中的泪水,再一次哗哗的落下。
看到这些,叶玄沉默了。
这个女人,小时候,竟然是这般度过的。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女孩……
第二百二十章 :你看到了什么!()
小女孩面se苍白,似乎身患重病,卷缩在墙角,脸蛋软软的,却被鲜血沾满。
“爹……”
“娘!”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
没有人给予她回应,像是无声的呐喊。
她的记忆中,只有那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来到这个城池,挥手间,发生了一场战斗,一群人在天空中交战,最后这个城池覆灭。
一人不剩,全部都死了。
她侥幸活了下来。
是唯一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她从小身体就十分怪异,每隔一个月就会无缘无故的昏倒一次,而每昏倒一次,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越发虚弱一次。
看过许多郎中,那些人,都没能医治好她。
明知她身子骨虚弱,却看不出来半分。
屋檐外,雨落着。
这一次,她又昏倒了过去,很累,很累。
很久。
当她醒来的时候,雨停了,那成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