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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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景孟弦似乎都在闭着眼睡觉。
而向南似乎在专注的开车,但心思却一直都在远处飘着。
“景孟弦。”
有些问题,向南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
景孟弦没有应向南,只是稍微撑开了眼帘。
“曲语悉的事情……”
向南抿了抿唇,偏头看他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
“你做的?”
秀眉,微微往上挑了挑。
景孟弦眼眸深沉,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落向窗外稍纵即逝的夜景。
半响……
“嗯。”
他沉吟的应了一句,承认了。
顿时,向南呼吸一紧。
答案,意料之中的,却仿佛又意料之外……
那样心狠手辣的景孟弦,似乎不是她往日里认识的,可是……
“怕了?”
景孟弦又问了一句。
视线依旧投注在窗外,嘴角一抹自嘲的笑。
向南晦涩的水眸,微微闪了闪,半响,点头,“嗯,怕……”
景孟弦搁在车窗上的手,僵了半秒。
眸色暗沉,薄唇掀动了一下,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向南深吸了口气,“我怕你会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变得麻木不仁,这些人,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她曲语悉也罢……”
其实,她是心疼。
到底要经过多少痛苦的历练,才能把那样一个温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冷漠。
景孟弦翻了翻车里的烟盒,扒拉了一根烟出来,最后,却忽而像是想起什么,又烦躁的将烟丢了回去。
他戒烟了!
向南看着他的行为,水眸微微闪了闪。
“车靠边停。”
他忽而道。
向南微鄂,“怎么了?”
“打电话给路易斯,让他过来接你。”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没有温度。
“到底怎么了?”
向南没肯停车。
“我这样冰冷的人,不是就活该一个人吗?!”
景孟弦说话似乎有赌气的成分。
“我不是那意思。”
向南敛紧了秀眉,忙解释。
“停车!”
“不要——”
向南坚持,“我不会走的!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景孟弦偏了头看她。
红灯停下,向南也侧目看着他,目光定定,再将刚刚那句话执拗的重复一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景孟弦目光微闪,眸色灼灼,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红灯灭,绿灯亮起。
向南别回头,开车继续往前走……
小手,握紧方向盘……
很久……
“我不想回法国去了。”
她忽而道。
景孟弦一怔,偏头,眉峰里染着些许的愠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回法国了!!”
向南又重复了一句,语气加重了几许。
“下车!!”
景孟弦似乎真的有些怒了。
向南也不抗拒,当真一脚踩上刹车,“嘎——”的一声,就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
好在这大夜里车不算多,才没导致追尾的状况发生。
向南也不理会景孟弦那张寒到了极致的脸,抓起手包,推开车门就下车。
“我不回法国了!!”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她潇洒的一甩车门,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就往车流的相反方向走。
“shit!!”
景孟弦烦躁的骂了一句。
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去追向南。
管他车后响个不停的鸣笛声。
景孟弦飞快的追上向南,扯过她的手腕,力道很重,“让路易斯过来接你。”
“不用!”
向南去甩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打车!”
“尹向南,别挑战我的耐心!”
景孟弦薄唇抿得很紧,几乎崩成了一条直线。
“景先生,这话该我说才是!!你让我下车,我下了车来,现在我想自己回去,不行?”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景孟弦没了耐性,吼她。
“既然你知道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叫人家过来?!你叫我过来干什么?专门叫我过来跟你吵架的吗?对不起,我没那闲情逸致!我要回去了!!”
向南去掰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可是,奈何他的手扣着自己太紧,她根本挣不开来。
景孟弦凶神恶煞的瞪着她,那眼神仿佛是恨不能直接将向南拆吃入腹了一般,却忽而,一伸手就将挣扎中的向南扯进了怀里来。
向南继续与之对抗,挣扎,卯足着劲儿与他对峙。
景孟弦搂着她的力道变得越发强势,“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绑起来!!”
“景孟弦,你这人就他妈不讲道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向南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手包砸在他的胸膛上,发泄着心里压抑了好久的怒火。
却忽而,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猿臂钳住,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景孟弦抱着向南往车前走。
向南挣扎,却飞快的被他甩进了副驾驶座上坐好,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景孟弦已经扯了安全带过来,替她系好,再而后,两只大手就像两把铁钳般的扣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板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一双赤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南有些恼了。
挣扎得太用力,惹得自己满头大汗,却还是没能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开来。
“这话是我该问你才对!!”
景孟弦不但不放手,反而扣住向南肩膀的力道越发加重了些。
那锐利凶狠的眼神,宛若刀子一般,生生剜在向南身上,“你为什么不肯回法国去?”
向南秀眉吃痛的拧作一团,一声嗤笑,“我为什么非要回法国去?我尹向南是中国人!!抛开这个问题不说,我要留在国内,你景孟弦管得着吗?”
景孟弦深沉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半响,松开了她的小肩膀,倚在车门上,冷骘的盯着她,“跟路易斯回去!”
向南咬唇,死死地回瞪着他。
盛满怒意的眼眸里蒙上了淡淡的薄雾,却飞快的被她驱散开来。
向南掀了掀唇瓣,“我跟他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景孟弦一怔……
眸仁紧缩,眼潭暗了又暗。
就听得向南继续说,“今天我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因为昨天晚上?”
景孟弦紧迫的视线一直紧凝着她。
眸色暗沉,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向南舔了舔唇,点头,“对,因为昨晚。我觉得我这样对不起他,他应该要找更优秀的女孩才是……”
向南低头,难掩心里那份歉疚。
景孟弦艰涩的抿了抿唇,眸色有些复杂。
所以,是他,把她这段美好的姻缘给断送了?!
景孟弦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来,眸子紧盯向南,半响,才哑声道,“别动不动就自惭形秽,你尹向南够优秀了!”
他说完,顺手将车门带上,绕过车身,坐上了驾驶座上去。
听闻他的话,向南心里隐隐有些分的释然。
他……算是在安慰她,鼓励她吧?
所以,自己在他心里,至少还算优秀的吧?
景孟弦上了车来,一下子,车里的气氛似乎比较刚刚有高了些分温度。
景孟弦本该烦躁的心,却又莫名的,还带着几分狂喜。
他自然知道自己心里在喜什么。
现在的他,就像个矛盾体,一时开心一时狂躁,连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情绪了。
“我送你回酒店?”
半响,他才出声。
“你能开车吗?”
向南到底还有些不放心。
景孟弦没回她,驱车,调转车头,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片沉静。
“你真不打算回法国了?”
景孟弦问她,从后视镜里睨她一眼。
“看吧!”
向南又改了答案,因为她确实还没考虑好,“不一定!说不定两头跑也有可能。”
景孟弦又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了。
视线落在正前方,专注的开着车,忽而道,“如果真的决定不回法国了,就把住房问题先解决了,一直住酒店也不是个办法。另外,还有向阳的就学问题,趁着放暑假的时间,替他物色一间好学校也不错。”
景孟弦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饶有节奏的敲击着,“要做好了决定,打电话告诉我,房子和学校的事情,我来解决。”
向南微微愣神。
景孟弦偏头看她,目光淡然,面无表情,“作为孩子的父亲,我应当对孩子以及孩子的母亲给予经济上的补偿,所以,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
他这么做,也不过只是因为出于对她和阳阳这么些年的补偿吗?
向南笑了,浅浅的薄笑藏在嘴角,没什么温度。
视线别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如果这样的经济补偿就够的话,这世界上又何须‘父爱’这种感情呢……”
向南不知景孟弦到底有没有听到这句话,总之后来他又补了一句,“往后你和向阳的经济生活,我会负责!”
“好啊!”
向南挑挑眉,拨弄了一下发丝,随口道,“正好不想上班了,要不你给我开个店?服装店?咖啡店?美食店?好像都还不错!最好是那种能让我躺着就能数钱的那种!怎么样?”
向南笑睨着他,那笑里,噙着明显的讽刺。
“景总现在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果然不一样了!”
她似一声兴叹,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挪开了视线去。
对于她的讽刺,景孟弦宛若充耳不闻,又或者不以为意,淡淡道,“等你下定了决心回来,我会替你安排!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躺在床上就能数钱的,这全天下好像只有两个职业能做到,一个是没用的米虫,还有一个……”
景孟弦笑睨了她一眼,闭口,不说话了。
还有一个是什么?当然是躺在床上工作的小姐呗!!
呸!!
向南气结。
“我跟阳阳的生活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还是把自己的家顾好再说吧!你现在自己家里都是一团糟,还有心情管别人?”
向南想到早上报纸上的那些事儿,都替他忧心了。
“我没有家!”
景孟弦直接反驳向南的话。
向南偏头,失神的看着他。
看着他深刻的轮廓,凌厉而清冷的侧颜,忽而就有种孤清寂寞的感觉……
心,微微一疼……
有些窒息的闷疼感。
向南深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景孟弦,如果你真的过得不幸福的话,为什么不选择跟她离婚呢?”
或许她是最没资格问这句话的,可是……
她希望他不要被不幸束缚了追求幸福的脚步!
“暂时没想过……”
景孟弦淡幽幽的回答,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他不好过,有些人,也别想太好过!!
没想过……
向南对于这个答案,心里莫名的竟有些失落。
为什么失落呢?
难道是因为他不愿离婚的原因?向南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实在太卑劣了。
可是,这种心思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他真的就没有一丁点想为了自己而放弃这段本来就没有幸福的婚姻吗?
向南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个恶心的第三者,像个想要破坏别人婚姻的垃圾!
她有些慌了。
好在酒店到了,她仓皇下了车,连声再见也没同他说,便匆匆入了酒店,回了自己房间去。
她回酒店的时候,紫杉还没有回来。
她到底有些不放心,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紫杉在开车,不太方便接电话,向南叮嘱了两句就匆匆挂了。
紫杉送了云墨回山中的别墅。
他真的喝高了,睡了一路,到了别墅时也不见醒来。
紫杉没办法,只好掺扶着他下车。
身高一八六,体重75kg的云墨,整个身躯驮在紫杉身上,几乎快要把小小身板的她压垮了。
紫杉喘着粗气,拽着他,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怎么这么重,呼……”
头上,密集的汗珠儿不停地往外冒。
“云墨,你倒是醒醒啊!!”
紫杉就差把他整个人扛背上了,笨重的身子压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云墨灼热的呼吸,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