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不为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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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邵之睁着眼睛看了卿戕一眼,似乎是在考量卿戕这话说的带了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然而从始至终,卿戕都只是淡淡的看着向邵之,就仿佛是最初的时候,向邵之的那般模样。
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凌沅表现得有些出乎卿戕的意料,在她看来,虞阳虽然和卿君笑关系不错,也常常到将军府来做客,挺能讨凌沅欢心的,可是怎么来说虞阳在昭通乃至整个大姜的风评都不是太好的,虽然凌沅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不外出就能够避免的。
而以凌沅的性子,不该是那般风轻云淡,乃至于稍微带了几分欢喜的接受了这个赐婚才是。
不过卿戕虽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可终究凌沅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而就在赐婚的第二日,虞阳便是将他准备了好几年的东西带来了将军府,说的是,提亲。
卿戕略显无奈的看着跟在虞阳身后络绎不绝的,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的人,却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欢喜给表现在了脸上。
忠勇侯府世子爷与将军府的女将军被赐婚,这消息一出来,可谓是整个皇城都震动了起来,毕竟在此之前,不管是哪一方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的征兆,当然,虞阳随时去到将军府,都是爬窗户翻墙,难得走回正门身边都是有着卿君笑陪着,谁又能够猜的出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了卿君笑的妹妹呢。
之后虞阳便是着手准备起了成婚事宜,卿戕虽然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可是耐不住虞阳表现出来的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虽是让她觉得有些忍俊不禁,可还是同意了,而两人的婚期就定在了两个月后。
时间有些紧促,可是耐不住虞阳早早就备好了该有的东西,什么十里红妆,他老早也就考虑好了,所以谁都不知道,这看起来纨绔无能的虞阳世子,竟然在大姜好些个城池里都开了一两个绸缎铺子,所以在两人婚期定下的时候,几乎是整个大姜,都停止了出售红绸。
卿戕听闻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红绸运到昭通的时候了,当她看到一车车的红绸运到忠勇侯府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自己的眉头,她觉得虞阳好似想要将整个昭通都是挂满红绸。
只是当卿戕无意识之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小红菱当场就是附和了卿戕一句,而那个时候卿戕才知道,原来自己和虞阳当真是有些心灵相通的,就比如在这件事上,因为虞阳真真是就打算将整个昭通都挂上红绸,他要让万民同乐,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卿戕,要成为他虞阳的女人了。
对于虞阳这偏执的性子,卿戕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去说,只是当她在看到虞阳欢欢喜喜的吩咐着红绸的出处时,还是将自己原本打算说出来指责他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只是最让卿戕讶异的却不是这一点儿,某一日虞阳忽然欢欢喜喜的拿着一张纸进了卿戕房间,卿戕看他这幅模样就心知他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而不出卿戕所料的是,虞阳拿过来的那张纸,是他自己绘制的婚服,自然,是给卿戕的。
而到那个时候卿戕才明白,虞阳这是想要把前一世亏欠了自己的东西,全都加倍的还给她,只是卿戕,从未觉得有何亏欠之说,不管前世今生,虞阳于她,从来都只是厚爱,而不是亏欠。
面对着虞阳一重重的惊喜,卿戕只觉得自己心里被什么甜滋滋的东西塞了个满怀,一时之间,两人的日子过的是相当的滋润。
直到那一日,不知是该称他为不速之客还是尊称他为贵客的人出现在昭通城内,虞阳整个人都是呈现出一副恐慌的神态。
来的人,是本该远在北疆的,凤清。
卿戕从未想过凤清会不请自来,所以当凤清乘着月光,明眸焕彩的站在她的床前,清清冷冷的看着她的时候,一瞬间卿戕都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原本凤清是并不会出现在昭通城里的,只是卿戕实在是一个名人,更是拯救了北疆的大英雄,北疆人对她本就多加关注,所以当她要成婚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瞬间就如同瘟疫一般,在北疆城里城外传了开来,自然,凤清也是这样得到消息的,毕竟,从很久以前,他就打算做一个真正自由的人,不想让什么人成为自己的羁绊,所以他,刻意的忽略了来自于她的,所有消息。
直到,赐婚一事传到他的耳朵里,一梦三日,他突然记得了那本该忘却的所有。
第202章()
卿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就那样淡然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凤清,他不言也不语,就那么静静的拿着自己那双风轻云淡的眸子盯着卿戕,却是直让卿戕心头不停的打着哆嗦,向来内心强大的卿戕,在这种时候,原来也是会不知所为的。
特别是当卿戕透过凤清清澈的眸子看到他瞳孔里倒印出来的自己,卿戕一瞬间都是晃了晃神,好半晌之后才是略显尴尬的吐出了一句话,她唤了他的名字,叫他凤清公子。
凤清依旧是表现得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流光,好半晌之后卿戕才是看到凤清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勾,接着她听到了自己异常熟悉的声音,是凤清,他说,“将军以往,从来不叫我凤清公子,这公子一称凤清实在也是受不起的。”
说罢了,卿戕终于是看到了凤清除却平静以外的,别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冷笑,这是卿戕从未在凤清身上见过的情绪,然而也只是一瞬,快的让卿戕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梦中,接着凤清便是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自己最常表现在卿戕面前的那个笑容,温和而不带任何的攻略性。
卿戕却是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颤,眼角不自觉的抖了一抖,半晌之后她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凤清,略显艰难的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凤清轻笑,笑声淡漠而不带任何的情绪,然而听在卿戕的耳中,却是带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攻击性,直接就是让的卿戕的心抖了一抖,下一刻,卿戕听到了凤清的回答,他说,“将军好像并不想看到我,还是说,我又来晚了。”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卿戕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眸子看向了凤清,拧着嘴,略显艰难的说道,“凤清,你明知我的选择,又何至于此。”
话落,卿戕听到了凤清低低的笑声,是从未有过的苍凉,下一刻,凤清继续说道,“怪我又来晚了而已,这事也总得分一个先来后到,我懂,只是将军,你不该瞒我欺我才是,还是将军认为,我凤清不堪到如此地步,连知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几乎是瞬间卿戕就是抬起了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凤清,摇了摇头,“你怎能如此想我。”
“呵”只是卿戕未曾想到的是,回答自己的会是凤清这样的一句话,他说,“原来你并非是不懂,只是刻意装作不懂。”
蓦然,卿戕愣在了当场。
是,从始至终她都明白凤清对自己的感情,自己并不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女,而凤清虽然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可相处的时间长了些,卿戕总会发现些许蛛丝马迹的,而凤清却也从来不做什么遮掩,他把一切都表现得坦坦荡荡,仿佛就算是卿戕去问他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他也会理直气壮的回复了卿戕。
而卿戕,是没法给予凤清同等的回应的,卿戕不得不承认的是,凤清于她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像是一个知己,更像是另一个自己,不需要自己过分的去表达自己,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眼神而已,凤清就完全能够理解到卿戕所有的心思。
前世,到死,凤清都从未对卿戕说出一个喜欢,他只是,习惯于陪伴在卿戕的身边,她想护着北疆,所以即便他心心念念想要自由,却也是愿意陪着她困在北疆,连性命都可以放在一边,可这,原本不该是他凤清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他好不容易让自己从那个地方出来了,原本是怎样都不想要在这样陷进去的,可是谁都能够知道,他会遇上这样一个人呢。
这一点儿,卿戕和凤清都是心知肚明的,即便卿戕有意无意的想要忽视这一点儿,但是却是并没有太大的成效的,也是因为这样,卿戕觉得自己亏欠凤清良多,但却找不到补偿他的法子,毕竟,卿戕只有一个,她只能把自己给了虞阳,再没办法将她分给旁人。
所以卿戕能够为凤清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让他想起以往的事情,什么前世今生,都不要记起,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过,他不用再为了一个卿戕而刻意的去委屈自己,自当潇潇洒洒的,做他的凤清公子,什么时候遇上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两人结为夫妻,情瑟和鸣,卿戕也便就能够安心了。
即便她还是不舍得,可是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卿戕独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凤清会在自己并不在的情况下回想起前尘往事,毕竟在卿戕看来,这并不是一个算得上好的回忆。
沉默了许久,卿戕才是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对着凤清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接着,卿戕听到了凤清浅浅的笑声,这是凤清在她旁边最经常表现出来的模样,原本凤清是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热情,也难得见得他对什么人有露出多少笑意,只是在卿戕身边的时候,他就像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嘴角永远都是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句对不起,带来了许久的沉默,直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卿戕似乎是心里有所预感一般的,立刻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尚未来得及掩藏的慌乱,而正如卿戕所料,来人正是虞阳。
虞阳神色都是淡淡的,脚步略微有些沉重,却是慢慢的踱步走到了卿戕身边,并不与卿戕对视一番,只是直直的看着凤清,接着,虞阳微微的张了张自己的嘴巴,轻轻吐出了一句话,他说,“凤清公子也回来了?甚好,正巧赶得上爷和小红豆的婚礼,也算是圆了上次没能参加咱们婚礼的遗憾了。”
卿戕就知道从虞阳的嘴里边听不到什么好话来,只见凤清在听到虞阳的这句话以后,平静的脸上瞬间就是呈现出了一抹要裂开的模样。
前世的时候,凤清没有参加卿戕与虞阳的婚事,因为在两人成婚之前,凤清为事所拖,离开了大姜一段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卿戕卿将军头顶上已经是冠上了忠勇侯府世子妃的称号。
这是凤清一直以来不能被人提起来的禁忌,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凤清好似并不在意卿戕成婚之事,却是忌讳有人在他耳边提起卿戕这忠勇侯府世子妃的名头,而每每有人想要拿这事儿朝着卿戕打趣,一向对任何事都表现得云淡风轻的凤清则是会诡异的发火。
虞阳从第一眼见到凤清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凤清这个人,太过于神秘,而卿戕对他,也太过于依赖,或许更严谨一点儿来说,卿戕能够以一己之力守住北疆十年整,一大半都得亏了凤清的存在,那个时候的卿戕,原本就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虽然是将军府的后裔,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多了些许风骨,可是关于战场上的大智慧,也都不是能够轻易知晓的。
凤清帮了卿戕许多,所以卿戕也表现得对凤清过于的依赖了些,即便是后来,身边有了虞阳的存在,凤清对于卿戕来说,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不能够去替代的一个人,所以到后来的时候,卿戕很艰难的,才能够去接受凤清死掉了这样一个事实,如若当初,凤清没能死掉,或许最后的最后,卿戕的结局不会是那样的惨烈。
这是对于凤清实力的一种肯定,可是卿戕对凤清那种无条件的信任。
所以,从始至终,虞阳害怕的人,就只有凤清一个人,他都不害怕卿戕会不爱他,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卿戕是一个怎样的人,就算现在她不爱他,只要她心还就在自己这里,有朝一日总会爱上他的,可是他却害怕,如果在爱上自己之前,凤清出现的话,卿戕是不是会先行一步的,爱上凤清。
凤清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存在,这是虞阳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而虞阳也敢笃定的事情是,凤清能够为卿戕做的事情,不会比他少,而凤清对卿戕的感情太过于纯粹,也绝对不会像是自己一样,还夹杂了这么些许别的心思,所以总归虞阳是害怕凤清的。
这一世的虞阳,并非是忘记了卿戕的存在,相反,他知道凤清的一切,甚至包括了卿戕与凤清那几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