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不为妃-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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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的笑了一笑,笑容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感觉,又让卿戕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虞阳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般,否则,他又是怎么能够把这些事情都是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口来。
卿戕有些心疼的看了虞阳一眼,虞阳恍惚之中触及到卿戕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就是收了自己的笑容,似乎他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笑容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虞阳沉默了半晌,再度是开了口,他说,“他们中有一个人是鼎鼎有名的毒术大师,毕生所求便是想要亲手创造出一个毒人,所谓毒人,便是从小沐浴在毒液之中,经过百种毒液的淬炼,从而可解百毒,且百毒不侵。”
“可是好笑的是,他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根本就没有用上十年二十年,只不过是第五年,他就成功了,而我从那里离开,也不是因为他们守卫不备,而是因为他给我下最后一种毒药的时候,错估了毒药的剂量,毒药通过空气,直接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当即就是中毒身亡,也包括他,而那个时候,活下来的也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虞阳悠悠的说道,一字一句的,语气慢慢的有些轻松了起来,“这就是缘由,早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值得再拿来怀缅的。”
说着,虞阳轻轻一笑,走到了卿戕的跟前,在她旁边的软榻之上坐了起来,接着就是将卿戕的一张脸给转了过来,看到她满眼的心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将卿戕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伸出手来在卿戕的背后慢慢的拍了起来,原本承受这一切的是他,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是需要他这个当事人来安慰卿戕这个倾听故事的人。
卿戕虽然明白自己此时此刻不该是如此脆弱的,只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有安静的趴在虞阳的怀里边,听着虞阳还在跳动的心脏,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确认虞阳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般。
好半晌之后,卿戕才是从那种沉闷的气氛里给恢复了过来,慢慢的离开了虞阳的身子,与虞阳面对面的坐着,终于是认认真真的朝着虞阳开了口,说了句,“疼不疼?”
虞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然而好笑不过片刻,升起来最多的情绪却只是感慨而已。
原本虞阳以为,卿戕在听到自己说得这些东西之后,会极其的心疼自己,而这一点儿他也没有分析错误,卿戕本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典型,此时此刻她对虞阳的心疼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峰值,只是虞阳没有想到的是,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问他,疼不疼。
果然,她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小红豆。
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虞阳感慨一般的说了句,“都过了十多年了,爷哪儿有那么矫情,早就疼过了。”
虞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得极其无所谓,所以他也完全是没有预料到,在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卿戕便是突然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伸出双臂来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脑袋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上,几乎于呢喃的对着虞阳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这句话从何而来,虞阳当时就是愣在了原地,他几乎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有些跟不上卿戕的思维,然而下一刻,当他感觉到卿戕搂着自己的腰那颤抖的动作的时候,他好似明白了缘由。
因为在娘亲中了紊中雪的时候,知道了你是毒人的体质,所以根本没有考虑取血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所以对不起。
因为不知道你承受过这么多的痛苦,虽然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人,却还是只靠自己的判断,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你,所以对不起。
因为不知道前一世的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你亏欠了我,重生的时候还对你恶语相向,所以对不起。
最重要的是,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所以,真是对不起。
一旁默默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动作的卿君笑,几乎是将自己的呼吸放到了最轻的地步,他知道此时此刻两个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所以他完全就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尽可能的减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心里,却是因为虞阳这一段自述而被牵动了心弦。
忠勇侯府的侯爷,通常都活不过四十,虞阳尚未解释这一点儿,却是他如今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
第189章()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就只是一瞬,或许过了一两盏茶的时辰,卿君笑终于是恍恍惚惚的回过了神来,发现一旁的两人都已经是恢复了正常,而后静静的注视着对方,完全是把自己忽略了一个彻底。
几乎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浅笑了一下,卿君笑终于是微微的张了张嘴,轻轻的说了句,“你两这情深意长的缠绵了这么久,想必也是够了,若是你两心情平复下来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话间,卿君笑的视线悠悠的停留在了虞阳的身上,虞阳眼神一晃,几乎是在看到卿君笑的瞬间,他便是已经明白了卿君笑将要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有些无奈,卿君笑这是摆明了要在卿戕的跟前说这话,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说真话,搁在平日里,虞阳是绝不会在卿君笑跟前提起的。
只是,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儿,然而当着卿戕的面,虞阳却是不能拒绝了,再加上,作为卿君笑的好友,他也是明白有些事他是应该有知道的资格的,自己瞒了他这些年,怕也是足够了。
所以,虞阳根本就没有等到卿君笑开口,直截了当的就是开口对着卿君笑说道,“忠勇侯府之人,天生才智过人,却都是体弱,所谓慧极必伤,便是这个道理了,所以,忠勇侯府的传人,通常都是活不过四十的。”
虞阳这话轻轻浅浅的出口,虽然是对着卿君笑的,然而眼神却是恍然之间朝着卿戕瞟了一眼,卿戕眼神淡淡的,突然就低垂下了自己的眉眼,虞阳一时之间看不清她的神色,心头微微一空。
而一旁的卿君笑此时此刻却只是表现出来了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好像虞阳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问的问题,然而,却是在好半晌之后,卿君笑再度是对着虞阳,清冷的开口说道,“可有何解?”
卿君笑话落,抬眸紧盯着虞阳看了一眼,虞阳却是异常轻松了笑了笑,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说,“可解。”
然而,卿君笑还没来得及做出轻松一点儿的表情,却是看到虞阳的笑容瞬间就是收了回去,然而便是用一种极其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下一刻,卿君笑听到了虞阳颇有些嘲讽的声音,他说,“阿笑,这是忠勇侯府的宿命。”
几乎是瞬间,卿君笑抬起的那双眸子似乎是带了一团火焰一般,紧紧地盯着虞阳,有那么一刻,虞阳以为卿君笑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过来给自己一掌,然而,卿君笑却像是一根木头而已,已经是将自己的情绪克制到了极致,虞阳只看的见他脸上突兀的两根青筋,却是再无其它,接着,卿君笑悠悠的将轮椅转了一圈,出了门。
在房间门关上的那刻,虞阳几乎是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慢悠悠的低下头来看了一眼卿戕,宠溺般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卿戕的脑袋上,轻轻的揉搓了几下,接着,他开口说了句,“爷和秦玥那老头不一样,你别瞎担心。”
在虞阳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卿戕便是直接抬起了头来,呼吸都是急促了半晌,接着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颇有些无辜的看了虞阳片刻,带着几分忐忑,对着虞阳试探一般的说道,“什么不一样?”
而对于卿戕的这个问题,虞阳却是并没有直接回答了去,反而是悠悠的转了转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低下自己的头来,将自己的嘴巴凑到了卿戕的耳旁,极低极低的说了一声,“爷还活着。”
卿戕瞬间心头就是一梗,脑袋里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惊愕的抬起自己的脑袋来看向了虞阳,她不傻,又怎么会听不懂虞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所以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讶异万分。
“什么时候的事?”卿戕紧紧地皱着眉头,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地撞了一撞,难受得紧。
然而虞阳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卿戕的肩膀,淡淡的说了句,“好些年的事情了,你也不用知晓得那么清楚,这整个五洲大陆,知道的人也就那么三两个,你如今知道了,虽是无妨,但是若是在你哥哥跟前露出什么马脚来,却是不好,所以此事,你倒还真别知晓得那么清楚,知道吗?”
轻轻微微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她知道虞阳在担心些什么,而他的担心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毕竟自己在卿君笑的跟前,确实也是不太能够藏的住秘密的,更何况这事若是和秦玥有关系,那卿君笑必然会对此事更加敏感几分。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卿戕抬起眼睛来看着虞阳,有些担忧的说道,“哥哥有朝一日若是得知,怕是会承受不住的。”
虞阳了然一笑,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对着卿戕,又似乎只是感慨一般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得而复失的滋味,却是如同挖心焚骨。”
这呓语一般的声音在卿戕耳旁响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瞬间就是僵硬了起来,堪堪的睁着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虞阳,突然就是想到了之前自己一门心思想要与虞阳分开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起来脆弱的就只是一块翠玉一般,那时候,他的神情里,带着深深地不甘心,还有怨愤,只是此时此刻,虞阳的神情淡漠得紧,卿戕却是觉得这两张脸似乎是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时候重叠了起来,心头,猛地刺痛。
卿戕紧紧地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微不可控轻呼了一声,实在是痛。
而在下一刻,虞阳似乎才是从自己的神思之中回过了神来,有些不安的低下头来看着卿戕,极其的问了一句,“怎么,哪儿不舒服?”
卿戕眉头紧缩,伸出一只手来将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捂着,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这心头,难受得紧,仿佛是在被针一根一根的扎一般,我好像都能感觉到,我这里,在流血。”
说话间,卿戕悠悠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她依旧是穿着自己最爱的一身黑袍,简单而整洁,而只这么一看而已,卿戕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端倪,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伤口,哪儿会出血。
只是,在听到卿戕隐痛的话语的时候,虞阳却是微微有些颤抖的低下了自己的眼眸,随着卿戕的视线,看向了卿戕用手捂着的胸口,突然像是忍痛一般的闭了闭自己的眸子,他似乎是对于此事,了然于胸,却是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沉痛。
直到卿戕无意识之间,沉沉的在虞阳的怀里边晕了过去,虞阳才是伸出自己颤抖的一双手,将卿戕慢慢的抱了起来,接着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之上,贴心的为卿戕脱下了靴子,盖上了被褥,之后自己则是无神的在卿戕的床边坐了下来,眼睛看向卿戕的胸口,半分偏差也无,只是他的双手,却是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
许久许久之后,虞阳才是突然回过了神来,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自己颤抖的双手,将其紧紧地握成了两个拳头,接着,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却是在门口猛地停了下来,右手慢慢的放在了关上,而门被打开的瞬间,却是生生的被虞阳捏掉了一块儿木屑。
而在虞阳的视线里,那空旷的院子里,悄然出现了一抹紫色身影,风华绝代,却是淡漠的看着虞阳,两人对视半晌,都是浅浅一笑,那笑容里,颇带了种释然的味道。
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是该自己受着才是,哪怕哪怕他不忍心,哪怕他已经后悔了,都再不能更改,他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下一刻,虞阳缓缓地朝着那抹紫色的身影踱步走了过去,同时,悠悠的开口说道,“你失败了。”
“我小瞧了他。”紫色身影缓缓开口,只是在他开口的瞬间,他的身子却仿佛是突然变淡了几分,虞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一眼,沉了一口气,“你已经时日无多了,再在这里逗留不肯离开,得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那人却是缓缓一笑,对着虞阳讥讽一般的笑着,即便他那张脸看起来宛若嫡仙,根本就做不出来讥讽的表情,接着,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了出来,“比万劫不复,谁又能比得过你虞阳,结果到了现在,反倒是你在劝我了。”
虞阳一听,脸色突然一遍,对着那人突然就是厉色说道,“秦玥。”
秦玥看到虞阳的神色,猛地闭了嘴明白自己失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