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不为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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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皇上对将军忌惮颇深,还请将军凡事三思而后行。”
话落,卿戕神色却是变了,并不是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是她了解于季禾,这些话,定然不是向来淡泊一切的于季禾说的出口的,所以当即卿戕就是开口说了句,“这些话是谁让你转达的?”
第150章()
于季禾显然是未曾想到自己不过是浅谈了这么一段话卿戕便是能够知晓这些话语并不是自己能够说出来的,也是,这一世虽然两人关系相对来说还算是和睦,可终究不若前世朝夕相处来的感情深厚一些。
卿戕也是因为前世的相处而对于季禾更加了解些许由此得出了这个结论,而于季禾尚且是不知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于卿戕的反应颇显疑惑了。
卿戕倒是神情淡然,这话说完之后她便是心知不对,她只顾着询问于季禾是为何人传话,却是忘了于季禾那般谨慎之人,定是能够从她的只言片语之中看出些什么。
可如今话已经出口,所谓覆水难收,她也就只能装模作样的摆出无所谓的态度,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于季禾明显的就是神色不太对劲,看着卿戕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却又对卿戕的问题半晌不曾回答了去,好一会儿于季禾才是突然咧开了嘴角,朝着卿戕踱步而来,在卿戕面前缓缓既住,悠悠的开了口,“卿将军貌似对季禾很是了解?”
卿戕哑然一笑,她的确很了解于季禾,而于季禾也很了解她,可这不过是前世之事,今世两人交集却是不深,即便卿戕知晓了于季禾所有一切过往,却是只能缄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于季禾这般咄咄逼人的视线与追问,卿戕只能是装得淡然,笑了一笑,回了于季禾一句,“只是这么些日子相处以来,本将军自认对三统领略有几分了解,而三统领好像并非那般热血心肠之人。”
卿戕心知自己此言略显浅薄,并不会得到于季禾的信任,于季禾此人本就心思深沉,加上过往之事太过于黑暗,以至于这么些年生生是把自己一颗心藏在了深渊,从不肯轻信他人,怕是卿戕此言非但不会使他相信,还会加深他的怀疑。
只是事已至此,卿戕已然是没有了挽回的机会,纵使于季禾不会相信,她至少也是要给于季禾一个说法才是,虽然卿戕向来不善于撒谎,以至于演技颇为拙劣。
果然,卿戕这话一出,于季禾便是收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卿戕就是感觉到了于季禾对她平白的就是升起了一股排斥的情感。
心下顿时觉得有些郁闷起来,但除此之外,她却是更加坚信,那番话必然不是于季禾能够说的出口的。
然则此时气氛已然是太过于尴尬,卿戕再不能主动提及此事,她怕的是若是于季禾再度试探她一番,她就是完全把一切都是吐露了出来,到时候于季禾怕是得以为她早早对他便有预谋,从而对她心生排斥。
好在于季禾此时虽然对卿戕已是心生怀疑,但总归念着自己过去之事已经是被抹的干干净净,略微有些有恃无恐,只此时并不想与卿戕再有过多的交谈,便想着速战速决,旋即就是开口说道,“前些年欠了某人一个人情,这话是他让我告知你的,还言,近期内将军还是不要与昭通有任何的联系,此时昭通几方势力正势如水火,若是任意一方知晓了将军有何异动,将军便会成为他们杀鸡儆猴的对象。”
卿戕听罢了这话,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虽然知道昭通城此时必然不会太过于平静,却也没曾想过已经是到了那样的地步,更何况,方才她才给大夫人送了信,若是半土被人所截
顿时有些不安,卿戕径直站起了身来就欲把信截了回来,却在抬脚的一瞬间听的了于季禾的话语,“方才那信季禾已经是替将军截下来了,季禾自作主张,未曾先行与将军商量一番,还请将军恕罪。”
卿戕神色一滞,于季禾此人,还好是大姜人士,带着审视将于季禾上下扫过一眼,卿戕缓缓地点了点头,不曾再言语。
于季禾明了卿戕之意,抬脚走出帐营,却是在掀开帐帘的一瞬间,再度开口,语气清冷,“还请将军行事三思后行。”
罢了,于季禾放下帐帘,人影消失,留下卿戕一人站在原地,神色莫辨。
突然,帐营之外传来了军医的声音,“将军,到换药的时辰了。”
卿戕回神,应了一声,将军医唤进了帐营。
第二日便是除夕。
卿戕起床之后便是发觉昨日还略显沉闷的气氛今日突然就好了许多,直到被陈石提醒了一声,才是陡然发觉,今日已是除夕。
不由得感叹一声,出门在外,已经是忘记了时日,甚至是把除夕都给忘记了。
陡然记起,去年今日自己还身在月城,身边有着师兄师父还有尤冬尤夏相伴,不曾想只一年过去,便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
也不知是不是受着节日的影响,卿戕颇有了几分伤春悲秋之感,暗自取笑了自己一番,出门去找了宋平,她记得,前世她在北疆度过了八个除夕,在军中的节日,都是宋平一手操办的,好似宋平对这些事颇有些天赋。
找到宋平的时候他正和自己的下属说些什么,卿戕想着自己不过是闲问几句,不必打搅了他们也就没有立即上前去,直到那人退下之后卿戕才是凑到了宋平跟前去。
“宋统领在忙些什么?”卿戕讪笑一声,对着宋平说道。
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宋平对卿戕也还算得上是了解的,知道卿戕这人向来大大咧咧,一颗心只扑在了打仗之上,根本就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安排其他的事宜,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便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揽了过去。
今日是除夕,原本时÷战地,本来不该大势操办的,可毕竟这是大多数将士第一年上战场,而在几日之前还经历了一场恶战,想着办点儿喜事让大家伙都乐呵一下也是不错的,便就自己做了主,想要办个除夕宴。
只是军队人数众多,想要办这么一个除夕宴还颇有些费神,可宋平偏生不想直接交诸给下级,非要亲力亲为,这不,手忙脚乱的,都没个停歇,毕竟这也是他过了这么些年,第一次操办人数如此之多的除夕宴。
本来这件事理应提前知会卿戕一声,可又知晓卿戕对这点儿事并不会上心,加上一来二去的忙的晕了头,他也忘了要和卿戕报备一声。
这不,直到卿戕出现在他跟前他才是想起了这一茬,本来想要好好和卿戕说道说道的,结果刚开口说了两句,又是被下属急急的叫走了。
卿戕见着宋平实在太忙,而自己身为将军却只是因为受了点儿伤就变得无事可做了,顿时觉得自己丢了人,讪讪的就是消失在了宋平的视野里。
等到宋平这一茬忙过了,卿戕早就没了人影。
在周遭转了一圈,人人都忙着干自己手中的事儿,就卿戕一个人显得极为悠闲,卿戕顿时觉得自己没了用武之地,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转转,便就带了陈石陈进两人,去了北疆城里。
和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北疆城略显的繁华了几分,街边都是小贩在叫卖着,即便前些天才遭受了一场大灾,但是他们依旧是努力的活着。
卿戕心情略微愉悦了几分,将主城区逛了一遍就是有点儿累了,本身伤势就挺重的,加上昨夜里一直在想着于季禾昨天的那番话惹得她没怎么睡好,今日精神本就不佳,索性就是直接回了帐营。
回去躺了半个时辰便是到了晌午,陈石送了饭菜进来,卿戕草草的吃过了又是躺回了床上,然而这一次却是辗转反侧,不得入睡,卿戕心神一凛,她总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立马就是起了身,转身去找了李亢,今时今日,也就李亢还闲着了。
和李亢交付了些许安排之后,卿戕心下略微安定一些,突然想到了北疆城内的那些百姓,心情顿时有些微妙,唤了陈石进了帐营,吩咐了两句,这才彻底安下心来,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今日好像有些嗜睡。
再度醒来是被人吵醒的,帐营外叽叽喳喳的,吵的卿戕脑袋生疼,只能坐起了身,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
陈进入了帐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卿戕看着男子的第一眼就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然而又是确信,自己是未曾见过他的,因为这男子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若是卿戕见过,必然是记得的。
“启禀将军,此人自称受人之托,有东西赠予将军,属下已经检查过,身上并无危险物品。”陈进说道。
卿戕点头,这男子,应该并非要加害她的。
“你先退下吧。”卿戕说道。
陈进依言退下。
“你是何人派来的。”卿戕并不怎么重视,淡淡说了一句。
“族长。”男子回到。“属下卿家军卿忌,见过大小姐。”
卿戕眼睛一亮,难怪看他五官如此熟识,原来是哥哥口中的卿家军。
第151章()
面色乍然就带了一丝笑意,卿戕看着这自言卿忌的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哥哥派你来的?”
卿忌应声,说道,“早些时候族长便备了新春贺礼,让属下送给大小姐,后来出了些许变故,便是耽搁了几日,好在终究不负族长所托,,赶在除夕前赶到了。”
听着卿忌这番言语,卿戕感兴趣的却并不是卿忌口中的新春贺礼,反而是对于他口中所谓的变故颇有兴趣,暗自点了点头,想着这卿忌来的时刻倒是极好的,能够给她提供些许昭通的消息。
“什么东西?”卿戕说道。
卿忌听言,默默伸出手来,往自己的怀里揣了过去,摸索了两下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碧绿色的玉盒,接着递给了卿戕。
一手接了过来,前一世倒是不存在这一茬,卿戕也没想到卿君笑会突如其来还送她一份新春贺礼,她却是知道,卿君笑绝对不会莫名其妙让卿忌不远千里的来到北疆只为了送她一份新春贺礼,因此,对于这手中不知分量的新春贺礼,卿戕还是蛮有兴趣的。
没有回避卿忌,就那么打开了手中的玉盒。
然而玉盒打开的一瞬间,卿戕整个人却是僵在了原地,这东西,她是识得的,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是为驱冼符。
大夫人曾言,驱冼符乃是世间至宝,莫说昭通,便是整个五洲大陆,也不见得有另外一个驱冼符的存在,而驱冼符的作用也不单单是无视世间一切阵法而已,有传言,驱冼符此物,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一命。
然而,驱冼符此物太过于稀奇,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毕竟世上,也就一个驱冼符而已,而卿戕之所以记得驱冼符,则是因为在浮生日那天,虞阳便是凭着这驱冼符进入阵法之内的,当时,大夫人惊愕不已,这才言出,虞阳所配之物乃是驱冼符。
此刻,看着玉盒里静静躺着的驱冼符,卿戕却是神色莫辨了,这驱冼符是真是假,一眼便是可以看出,便是世间最好的铸造大师,都是没办法伪造一个驱冼符的存在,所以卿戕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手中的这个驱冼符是假的。
静静看了手中的驱冼符好一会儿,卿戕才是慢慢的抬起了头来,却是并不把这驱冼符从玉盒中拿出来,反而是自顾自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卿忌,开口说了句,“哥哥可有话给我?”
卿忌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在卿戕说完这句话之后淡淡的回了一句,“族长说,大小姐如今远在北疆,危险横生,便刻意寻了这驱冼符,望大小姐贴身携带,必要时可保大小姐性命。”
卿戕闻言,再度低下了头,看向了手中的驱冼符,好半晌,终于是将空余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放在了驱冼符之上,慢慢的将驱冼符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从玉盒中拿了出来。
与上次在虞阳身上见到的并无一点儿区别,甚至于,卿戕隐隐都是能从这驱冼符之上,感受到虞阳的气息。
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卿戕心理作用罢了,这驱冼符可以消除前任主人所有的存在,卿戕又哪里会感受得到着什么。
只是,这驱冼符握在手中的感觉虽是冰凉的,卿戕却像是握住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有种恨不得立即丢掉的念头。
然而不过一瞬而已,卿戕便是恢复了平静,即便是这驱冼符是虞阳的又如何,既是卿君笑送来的,她便不去考虑这东西之前的用处,况且,若是在她狠心与虞阳说了那番话之前,虞阳吃下那药之前把这东西给她,她还能够相信几分。
现在
并非卿戕薄情,只是她相信天山小红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