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不为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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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卿戕脚下突然退了一步,和凤清拉开了些许距离,再看见凤清突然皱起的眉头时心头紧了一紧,凤清向来脾气不好,阴晴不定,也就她能够压住他几分,如今两人还不熟识,若是凤清发了脾气,她该如何?
不过事实证明,是卿戕想多了,只不过一瞬,凤清就是恢复了原本清清冷冷的样子,终于是开了口,朝着卿戕说了一句,“相思这名字原是极好的,改了倒是可惜。”
却不曾想,凤清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却是惹得卿戕差些红了眼,前世,凤清在见着她的第一面的时候,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那十年间,他独独只叫她一声相思,亦或是将军,从不肯唤她卿戕。
还好,虽是又一世重来,总归凤清还是凤清的,好在看起来他并没有像是虞阳一般从梦境知晓了她发生过何事,这使她心安不少。
这样想着,心情顿时轻快了不少,对着凤清就是粲然一笑,说了句,“那你便唤我相思,无须计较太多。”
然而卿戕这话说完才是心生不安,她倒是心直口快的说了,忘了此时凤清并不是来投靠于她的,他也没曾说要与她有什么瓜葛,她倒是心急了。
而凤清则是在卿戕这话落下的时候便是缓缓笑了起来,笑容极其和煦,倒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之感。
笑容落下,凤清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承诺一般,对着卿戕说了句,“好。”
卿戕自觉自己又做了傻事,本来这世原想着就是要给凤清一个自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拘泥在她的身边替她出谋划策遮风挡雨,却不曾想,这三言两语的,却又像是要把凤清拉到自己的阵营一般。
登时觉得不可如此继续下去,立即就是和凤清告了辞,自言自己有事在身,先行离去。
凤清也没做出什么的阻拦或是挽留之势,只在卿戕身影即将消失的前夕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我名凤清。”
卿戕身形一顿,差点忘了,她连凤清的名字都是忘了问,好在凤清主动提了出来,否则要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她开口唤了凤清的名字,凤清定然会心生疑惑。
要知道,凤清刚从那鬼地方出来,怕是除了这家农户都是没人知道他的存在,若是卿戕下意识说出了他的名字,定然会被凤清认为她是别有居心之人。
虽然卿戕并不想这世把凤清拉入了这泥潭中来,可始终也是不愿意让凤清误会了她的,终归,这浮生千千万万的人,能入了她心的,也就那么几个。
除却虞阳这么一个被她埋在了心底最深处完全不敢拿出来碰触的人之外,也就那么几个人了,即便不能如同前世一般与其交好,可也不愿意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带着陈石陈进两人回了帐营之后已然是过了午时了,宋平也是发现了卿戕溜了出去,只能是在卿戕的帐营里等着,所以在卿戕回到了帐营的一瞬间就是看到了坐在帐营里好整以暇的宋平。
原本还念叨着回来之后立马唤人给自己做一碗面填饱一下肚子的卿戕瞬间就是乖巧的一句话都没说,安安分分的入了帐营。
虽然卿戕身为将军,自然是不用听得任何人的教训数落的,可宋平着实是在为卿戕着想,再加上宋平与卿君笑交好,允诺了卿君笑看着卿戕,卿戕是怎么着也不能在宋平面前胡来的。
只是一看这阵仗卿戕就心知宋平得数落她好一会儿了,心头便在不停的懊悔着应该在外边吃些东西再回来的,然而心头虽然是思绪万千,面上却是一点儿都没显露出来,顶着一张笑脸就是凑到了宋平的跟前去,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宋统领早啊。”
宋平立马就是站了起来,虽然有着卿君笑的嘱托让他看着卿戕,卿戕也是能将他的话听进去的,可这里始终也是军营,所谓国有国法,他还是卿戕的下属,也时时规范着自己的行为,不僭越了去。
“卿将军。”宋平拱手就是朝着卿戕行了一个礼。
第149章()
好在宋平虽然有心数落卿戕两句,耐不住卿戕今日见了凤清心情大好以至于态度十分端正,自觉就是朝着宋平认了错,原本宋平的本意也不过是让卿戕知晓自己的错误而已,结果等到卿戕当真认了错他倒是还有些不知所措了。
两人随意说了两句,卿戕实在也是饿得慌了,径直就是去向了伙房,自个儿去找吃食去了。
等到卿戕吃完东西悠哉悠哉的回到自己的帐营等待着军医给自己换药的间隙,于季禾却是来了。
于季禾本来不该前往北疆的,釜山大营此时虽然大多数的将士已经是转移到了北疆御敌,可终究釜山大营作为大姜军事的大后方,理应要有人统领的。
然而在两个月之前,于季禾却是突然请旨前去北疆御敌,那时卿戕刚与大陈大战了一次,属于两败俱伤的局面,损伤了上千人,元烈帝心生不安,也就顺势同意了于季禾的请旨。
而在于季禾离开之后,釜山大营就交于了虞阳镇守,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卿戕虽心里明白这一世的虞阳并不像前一世那般,但仍然对于虞阳能够在皇城那样艰难的状况下接手釜山大营感到很是惊讶。
要知道,虽然釜山大营此时留守的将士不过万余人,却也是京中几大势力争抢的对象,他们要的并不只是如今釜山大营留下的空壳子,而是远在北疆的卿戕的控制权。
所以,当卿戕得知釜山大营的接手对象是虞阳之时,竟是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
前世的时候,于季禾也是离开了釜山大营,当时接管釜山大营的却是平昌王府世子,卢思宇。
平昌王府乃是隶属大皇子阵营,当初釜山大营被卢思宇接管之后,大皇子势力更是到达了如日中天的地步,三皇子阵营一时落后,完全不能与其争锋。
卿戕记得,在那段时间,皇城发生了严重的内乱。
这一世,虞阳无意识打破了这种局面,卿戕虽不知虞阳此行究竟所为何事,但总归知道一点儿,大皇子势力尚未得到加持,皇城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内乱,四皇子也不至于趁机发动造反从而被发配边疆。
一切,都还有扭转的余地。
于季禾从来到了北疆之后便是与卿戕关系密切了许多,前世里卿戕便是因为得知了于季禾的秘密才是使得于季禾对她信任有加,在北疆的十年里,于季禾算是卿戕说得上话的好友,所以这一世,卿戕在面对釜山大营三位统领的时候,更加倾向于于季禾此人。
原本于季禾这人便是挺神秘莫测的一个人,即便是身为大姜之人,位居釜山大营三统领之位,却又并不像卿戕一般,身居高位力图造福百姓。
他向来将生死都看得异常的淡漠,无论是无辜百姓的性命,亦或是周遭将士的性命,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按照他的话来说,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且没人知道人在死后会处于怎样一个世界,所以他也并不认为死亡是一件祸事。
卿戕和于季禾相处的久了,也是慢慢的习惯了他的性子,虽说不能够苟同,却也是挑不出来其他的毛病,况且于季禾虽然嘴上这样说说,但平日里该让他做的事,他也都不曾推辞过,把他釜山大营三统领的位置保持的稳稳当当的。
于季禾走进帐营的时候卿戕正站在沙盘前演练着,见卿戕一脸认真,也没说要去打扰她,便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卿戕身后,看了起来。
卿戕原是在于季禾进来的那一刻已然是知道了他的到来,但是眼见得这沙盘已经是要推演完毕,也不想打断了,便就刻意忽略了于季禾的存在,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东西。
等到卿戕把所有的东西都是推演了一遍,时间已经是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陡然想起于季禾该是还在的,转头一看,于季禾正盯着沙盘看的聚精会神。
卿戕见他如此认真,想说不愿打搅了他的思路,朝着桌子走了几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顿时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再看了于季禾一眼,他已经是回过了神来,看向了卿戕。
于季禾向来没事的时候不会往卿戕这里走,看他这架势卿戕便是明了他定然是有事来找她,所以直接就是开口问道,“有事?”
于季禾并未说要和她闲言碎语几番,径直就是点了点头,说道,“近来皇城有些大的变动,将军应该还没得了消息,季禾特来告知将军。”
卿戕挑了挑眉头,略微有些兴趣,“什么?”
“三皇子视差江北一带回京,皇上加封其两颗王珠,如今已是五珠亲王。”于季禾说道。
卿戕听罢,只静静的点了点头,这事前世差不多也是近来发生的,她早有预感,也并不觉得吃惊什么的,只看着于季禾询问了一句是否还有其他的消息。
于季禾对于卿戕如此平淡的表情也没做什么反应,好像卿戕的反应很是正常,在卿戕问过之后就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五日前国师向绍之突然失踪,近几日皇上派人四处寻找都是未见其身影,有传言国师已然身死。”
相比前一个消息,卿戕对于向绍之的消息兴趣却是更大一点儿,听了于季禾这样说了之后,卿戕瞬间就是挑了挑眉头,说了句,“四皇子那边有何反应?”
于季禾在听的卿戕这话之后神色微微变换了一些,似乎是在斟酌些什么,卿戕心知自己这话说出来必然会引起于季禾的怀疑,但她对于季禾这人还是略有几分信任的,这也是她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心中虽然疑虑颇多,于季禾却是半分都没有表现出来,思忖了半晌就是开口说道,“并没有什么反应,四皇子一如往常,颇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于季禾此言一出,卿戕便是轻轻笑了起来,果然,于季禾是知晓向绍之和四皇子两人的关系的,虽然或许并不如卿戕一般知晓的那般仔细,可至少却是知道,两人属于同一阵营,否则,他绝不会用有恃无恐这个词语来形容四皇子。
而卿戕心知,向绍之即便是失踪,也绝不会是身死,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重生而来的,按照花倾城亦或是秦玥所言,他的重生是因为他积攒了太多的怨气,以至于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的死魂,从而才得了个重生的机会。
这机会来的那般艰难,卿戕绝对是相信,他没那么容易死的,况且从四皇子的表现也是可以看得出来,若是向绍之有了什么偏差,怕是四皇子如今已经是自乱阵脚了。
点了点头就是准备把这件事给掠过了,然而突然于季禾却是再度开口,悠悠的说了一句,“忠勇侯府的秦玥秦侯爷平日里行踪难定,但偶尔也是可以探察其踪影,然而在国师失踪那日起,秦侯爷也是没了踪影。”
听到这消息,卿戕心头顿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秦玥告诉过她,他之所以时隔十二年重回昭通的原因就是因着向绍之,如今两人同时失踪,便也就只有一个结论可以解释。
两人定然是对上了,只是结果,向绍之定然是留了命的,并且还给四皇子送了信去,否则四皇子定然不会如此有恃无恐,只是不知,秦玥如何了。
卿戕陡然想起卿君笑,秦玥对于卿君笑来说,算得上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若是秦玥当真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卿君笑该当如何?
以木烟所说,十二年前秦玥离开昭通时,卿君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是恢复了精神,如若今时今日秦玥又是离开了或是出了什么事,这种得到了再度失去的滋味儿,卿戕不知道卿君笑受不受得住。
顿时就是皱起了眉头,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起来,“秦玥,可有消息?”
“不曾得知。”于季禾回到。
卿戕瞬间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得要发动大夫人在昭通的势力,去查探秦玥的踪影了,虽然自知卿君笑若是都未曾得知秦玥的消息,其他人要想得到这消息更是难上加难,可卿戕还是信任大夫人的,毕竟在花倾城口中,大夫人之才,却也难得。
这样一想,当即卿戕就是坐不住了,立即就是修书一封,唤来了信鸽,送了出去,丝毫不顾及一旁的于季禾,等到卿戕把这些事都做完了,于季禾已然是在帐营里干坐了好一会儿了。
看这模样,于季禾肯定还有什么话没说,原本军医已是在帐营外边候着预备给卿戕换药了,卿戕却是让军医等着,预备让于季禾话说完了再换。
于季禾也没什么顾虑,直截了当的就是说道,“花倾城将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均转移给了将军,如今将军位高权重,又是掌握了大姜半壁经济命脉,如今皇上对将军忌惮颇深,还请将军凡事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