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阴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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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瘸子,居然把张寡妇给玷污了?
而吴大师好像猜到了这个,说难道,周瘸子是你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
“我不知道。”
我再次吃了一惊,这张寡妇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知道?难道,除了周瘸子之外,还有人把她给?
吴大师接着说:“那孩子只会缠着两个人。一,他生父。二,害死他的人。全村上下,就张有才跟周瘸子被他缠着了。你是张有才害死的。如果张有才是那孩子的生父,那周瘸子就不会被缠着。但现在,他被缠上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周瘸子是那孩子的生父。”
说完后,吴大师顿了一下,又问道:“而你不确定,周瘸子是不是那孩子的生父。那我很想知道,除了周瘸子之外,谁还跟你发生过关系?难道,是张有才?”
周瘸子的嘴巴没有张开,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张开说道:“是他。”
什么?
张有才跟张寡妇,也发生过关系?妈的,他可是张寡妇的公公,他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事情?这个老畜生。
第25章 悲惨的女人()
原来,张寡妇的男人死得早,他俩夫妻俩又没有孩子。而张有才呢,独生儿子死了之后,非常悲恸,而且也觉得自己家的香火要断了,心里特别不痛快。
男人安葬后没几天。
一天晚上,张寡妇跟张有才吃饭。吃过了后,她去洗完收拾厨房。但没多久,她就感觉头晕眼花,很快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床上,而且下面还有点疼。
她也不傻,立刻就意识到出什么事了。而家里就张有才一人,于是她就问,是不是张有才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
张有才见自己暴露了,也不否认,还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们家花钱娶回来的,不生娃怎么行?你不生娃,我们张家的香火怎么继续?既然我儿子命不好,没有传宗接代就先走了。那我就自己来办,反正我年纪还不是太大,肯定可以再借你的肚子生一个。”
听到这番理论,张寡妇立刻气哭了出来。因为,之前她男人去世的时候,她的娘家人就劝她改嫁的。但是,她想着张有才孤寡一个,自己得替丈夫尽孝才对。所以就拒绝改嫁,打算一直侍奉张有才,给他养老送终然后才考虑自己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张有才居然干出这种畜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伤她的心。
她性格柔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去找娘家人帮忙,也不敢说出去,让其他人来帮她。所以,她只能憋在心里。而且,她已经拒绝改嫁,所以也不能回娘家。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死,打算去山上找个地方上吊自杀。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恰好,那天周瘸子去邻村偷鸡,回村的路上,恰好看到要上吊的张寡妇。
他吓坏了,赶忙跑过去救人。救下来后,他发现张寡妇陷入了昏迷,喊不醒。于是,这王八蛋就动了歪念,把张寡妇给玷污了。
这王八蛋可能也是没怎么碰过女人,动作太大,把张寡妇给弄疼弄醒了。张寡妇吓坏了,赶忙挣开。
周瘸子坏笑了一下,说怎么?给你死去的男人玩,都不给我玩吗?那好,我就满村去把你跟我的事情说出去。我孤身一人,爹妈早死了,无亲无故,反正也不在乎这些。倒是你,这件事情一旦公开,不仅是你。连你的娘家人那些,全都会抬不起头,全都会觉得非常丢脸。
张寡妇的性格本就柔弱,这么一吓坏了,结果真被唬住了。所以,她就选择默不作声。
看张寡妇被自己吓唬住了,周瘸子这王八蛋居然第二天就跑去找她,想继续占便宜。张寡妇不肯,周瘸子没得逞,而且正赶上张有才回来。所以,他就只得悻悻离开,打算下次再来。
一来二去,周瘸子总共找了张寡妇有三次。而张寡妇说什么也不肯,让周瘸子很无奈。等到第四次去找张寡妇的时候,周瘸子突然发现,张有才居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于是他立刻跳出来,以此威胁张有才,让他给自己做好吃好喝的。然后,还要让他叫张寡妇陪自己睡觉,否则就把事情宣扬出去。
张有才吓坏了,他们张家有接近二十户,都是一个祖先。事情要是宣扬出去,整个张家都抬不起头。所以,他就只能叫张寡妇陪周瘸子睡觉。
张寡妇不肯,张有才就毒打她,威逼。张寡妇服软了,流着眼泪被周瘸子给睡了。事后,周瘸子笑嘻嘻地离开了,说下次再来。
听到这话,张有才气得火冒三丈。等周瘸子走后,就又毒打张寡妇,说是她让自己丢了脸,让自己有把柄落在了周瘸子的手里。
一气之下,他又打张寡妇。
张寡妇受不了,起身就跑,结果跑到了厨房里。张有才担心她跑出去,别人问起的话,容易漏了馅儿。所以就追过去,结果厮打过程当中,张有才火气上头,就把张寡妇的头按在水缸里,给活生生地淹死了。
淹死后,他也吓坏了,就赶紧请吴大师来操办丧事。而周瘸子知道张寡妇死了,自己上门去张有才家蹭饭,也没戏,所以就没再去。
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心里特别火大,觉得这个张有才跟周瘸子,真不是人。两个大男人,居然一起瞄准张寡妇下手,轮番欺辱她。
尤其是张有才,人家张寡妇的心地那么善良,年纪轻轻的守寡,而且都主动放弃改嫁,打算尽孝,侍奉你到老。你可倒好,居然还想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之后事情败露,居然不想着解决事情,反而毒打张寡妇,把责任全都推她身上,甚至最后还歹毒地杀害了他,真是畜生不如。
妈的,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
而吴大师也是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拳头紧握,表情非常气愤。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张寡妇,凌晨三点过后,我得将你入殓安葬,这样你才能顺利地回到地下。在此之前,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我不会阻挡。”
说完,吴大师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我身边后,他坐了下来,跟我一起烧纸钱。
我回头看了一眼周瘸子。
他好像恢复了正常,嘴里继续不断重复着:“生孩子,生孩子”
说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而且背是驼着的。等我仔细一看时,才悚然发现,他的背上好像趴着一个黑影。
正当我感到万分吃惊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的脸给扳了回来。同时,也传来了吴大师的声音:“看多了伤身。”
我急忙问道:“周瘸子背上背的是谁?”
吴大师拿起几张纸钱,扔到火盆里,说当然是张寡妇的鬼魂。
“张寡妇趴在周瘸子的背上干什么?”我接着问道。
“听说过人驼鬼吗?”吴大师问道。
我摇了摇头,但听到这个名称,我就感觉到后背都在发冷。
吴大师解释道:“人驼鬼。就是指,活人把鬼魂驼在背上。活人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很容易把鬼魂带回家。如果那个鬼魂没有恶意,是你的亲人什么的,那时间一长,你会直不起腰来。而且,晚上睡觉,总会感觉自己是悬浮着的,做噩梦,半夜惊醒,心神不宁,精神恍惚。”
我吞了一口唾沫,接着问道:“那如果有恶意呢?”
“如果有恶意,就如周瘸子驮着张寡妇的鬼魂这样。凌晨三点前,周瘸子的魂就会被张寡妇勾出来带走。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张有才,作为杀人凶手,也是难逃一劫。”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感觉四周温度骤降,心里也跟着发寒。
往火盆靠了一下,往吴大师身边靠了一下,我想寻求点温暖跟安全感。
我继续问道:“你刚才对张寡妇说,凌晨三点之前,她想做什么,你都不会阻挡。你们做阴阳先生的,不都是该正邪不两立的吗?怎么现在却纵容张寡妇去害人呢?”
吴大师白了我一眼,说你电视看多了吧?再说,张寡妇已经那么惨了,我不帮忙就算了,还要阻挡她?我还是人吗?而且,张有才跟周瘸子这俩畜生,也真是该死,我才懒得去救他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张寡妇要报不了仇的话,会因为不甘心而生出执念,导致鬼魂不肯离开,变成孤魂野鬼,很容易影响你们整个村子。
说完,他立刻看着我,岔开话题说:“现在你在家里主要是干农活?”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怎么了?
吴大师又问:“你一年农活干下来,有多少收入?”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也不多。但是,除了干活,我没有别的手艺,出去打工也恼火。”
“那这样吧,跟着我干,怎么样?”
跟你干?我连忙问道:“跟着你,到处给人办丧事吗?”
“当然不只是这个。这个活,挣不了多少钱。一场丧事下来,也就几百块而已。”
一场就几百块?
我吓了一跳,说那你一年大概能办几场?
吴大师说:“得有个二三十场吧。”
“二三十场?那不就是说,每年都有近万的收入?”我感到非常吃惊。因为我们家一年下来,收入也不过六千左右。这还是,我、我爸、我妈三个人的血汗钱。但吴大师一个人,承接丧事就能挣到一万来块,几乎是我们的两倍了。
“才一万块而已,不算什么。”吴大师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开了个棺材铺。卖一口出去,估计就有好几千,甚至上万。我卖过一口鸳鸯棺,十万块。”
十万?
我吓得差点咬到了舌头,急忙问道:“一口棺材而已,怎么那么值钱?”
吴大师解释说:“你不懂行,当然觉得那不过是一口棺材而已。但你看张寡妇的子母棺,秦府为了得到,单是周瘸子那里,就一次性给了五千。所以,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钱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人能平安。所以,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卖家。张寡妇的子母棺,少说也可以卖个几万块。”
他的话,让我全身每个细胞都跟着躁动了起来,心说这赚钱也太快了,而且还比我在家面朝黄土背朝天要轻松多了。
看到我那么激动,吴大师又问道:“怎么?有兴趣来跟着我干吗?”
我刚想答应,但一想到这次的经历,我心里又忍不住害怕了起来,然后立刻冷静了一下,说跟着你干,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再说,我能帮你干什么?
“刚开始,你对我们这行不了解,所以我打算先把你带在身边。我出去给人办丧事的时候,你看过程,然后再干一件事情。”
我眉头一皱,说什么事?
他只说了两个字:“抬棺。”
第26章 因果报应()
“你的意思是,我跟在你身边去学习怎么帮人操办丧事,最后还要去帮忙抬棺?”我问道。
吴大师点头。
看到他居然还要我去抬棺,我顿时就急了,说:“这次是因为三叔找到,而且有钱赚,并且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么多事情,所以我才去的。但此后,我是绝不会再去抬棺的。如果这个条件你能答应,那我就愿意跟着你混。”
我确实很愿意,因为吴大师刚才说的那些几万几十万啥的,让我很动心。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有他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全,不会出事。
原本我以为,吴大师会说,既然你不想抬,那就算了吧。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态度很坚决,说:“抬棺是必须的。但,我现在不强求你非要跟着我。因为,我相信你会自己来找我的。”
我确实不想放弃这份能挣大钱的活,所以就连忙问道:“为什么非要我抬棺呢?”
吴大师认真地看着我,刻意把声音压低了,说因为你天生就是抬棺的。
听了这话,我顿时皱起了眉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看我,而是拿起一叠纸钱扔到火盆里,没有回答我。
看到他这样,我也是有点生气,然后就说:“你如果非要我抬棺,那我是坚决不去的。”
他笑了一下,说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
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但见他这么固执,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然就显得我是在求他了。
就这样,我俩坐在火盆边,一直烧纸钱。期间,我曾打了好几个呵欠,但都不敢睡,即便吴大师在身边也是这样。
而到了差不多凌晨两点四十左右吧,我的后背突然莫名地发毛,让我瞬间不安了起来。
扭头一看,在身后十多米外,有个模糊的黑影一摇一晃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