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毛线关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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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民取下眼镜狂擦汗，一边是大家可能存在的生命安全问题，一边是自己的职业生涯。
张东阳也不再催他，这种时候必须得自己选择，他转头去看晓云，发现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的云大姐居然在走神。
“姐，你想什么啦，这种时候可不能掉线啦！”张东阳紧张兮兮地盯着晓云，要是对方掉线，他立马回去睡觉，命可不是这么玩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妄言沉寂了这么久，怎么突然有了动作！”
“白老师不是说他们也受伤了吗，反正打不赢，不如潜伏起来慢慢计划。”
张东阳的解释挺符合逻辑，但是晓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陈志浩确实计划了很多年，从进入科研所，从白化病课题入手，都看得出他善于计谋，这次白化病患者尸体暴露的事情，虽然有晓云他们推波助澜的作用，但陈志浩跳的太快，他只要抵死不承认，甚至往同行竞争上说，都不会出现如今如此被动的局面。
除非，他觉得没必要隐藏了。
为什么没必要隐藏了？
他们追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捉拿白逝，之前白逝与他们势均力敌，他们没法动对方一分一毫，如今却敢明目张胆的行动了，是因为白逝病情加重，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放弃好下手的白逝，转而将目标对准能力尚未觉醒的小泽呢？
白逝说过，妄言只捉拿力量完整的白泽。
这时徐建民走过来，虽然额头还在冒汗，但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张大哥，晓云，我去转移家属楼的住户，这就过去了。”
张东阳点点头，目送徐建民远去，“云姐，他真去了。”
晓云对着徐建民的背影拜了拜，“阿弥陀佛，长命百岁。”
说完跟了上去，张东阳愣了愣，“云姐，咋回事，我们不去找陈志浩？”
“陈志浩最有可能藏在居民楼，笨蛋！”白泽白了张东阳一眼跟了上去。
小白眼狼，张东阳心中暗骂。
经过花园，五栋家属楼出现在眼前，每栋楼有两个单元，一个单元八户，现在不算晚，很多房间都亮着灯。
徐建民也没有瞎折腾，去了几家关系最好的，晓云他们从下面经过的时候，还能听见徐建民跟人寒暄的声音。
陈志浩的家住在最右边的一栋家属楼的三楼，紧挨着院墙，院墙外面是菜地，卧室里有微弱的灯光，其他房间都黑漆漆的。
消息说陈志浩从昨晚上就没回家，所领导也进房间找过，除了几位患者，他人根本不在，之后一直有人盯着他家，也没见陈志浩出现。
但是晓云他们知道，平常的顶稍对陈志浩早就不管用。
“他有没有可能像藏尸体一样把自己给藏起来？”晓云问白泽。
“空间能力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能力，那具尸体只是用了一种幻术，让我们看不见而已。”
“也就是说尸体其实一直在那里，陈志浩用幻术让我们看不见闻不见？”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现在他房间里还有实验者，除非他已经暴露本来面目并将这些人控制住，否则幻术很容易被破坏掉，如果那些人被他控制住，外人又很容易发现。”
“那就是说他如果在房间的话，一定是用了别的方法瞒天过海？”
白泽点头。
张东阳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拖鞋的声音，紧接着有人询问是谁，张东阳问了声陈院长在不在家，门被打开，一个脑袋伸了出来，一头白毛，眉毛也是白的，因为光线的缘故，眼睛微微眯着，典型的白化病患者特征。
张东阳满脸堆满笑容，“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我找张院长有点事，他在不在家？”
对方上下看了张东阳一眼，直接问，“空着手来的？”
张东阳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对方显然有些不耐烦，正要关门，张东阳恍然大悟，掏出一个皮钱夹，“太晚了周围店铺都关门了，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说着抽出两百元钱塞进对方手里。
对方笑眯眯地将钱塞进兜里，一改先前的态度，打开门，将张东阳和白泽迎了进去。
陈志浩的家与其说是家，到更像集体宿舍，两间卧室摆了八张双层铁架床，因为吃住都在里面，地面摆满物品，显得凌乱不堪，除去开门的人，还有四个人分别待在两间卧室里，他们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看着张东阳和白泽。
“我们听说陈院长这里招收白化病患者，所以来问问什么情况。”张东阳讨好地问。
开门的人目光中透漏出一丝了然，“是你家有亲戚得了这病吧，陈院长不在家你也看见了，不过没关系，问我也一样。”说完就坐在沙发上不再吭声。
张东阳赶紧上前给对方点了一支烟，顺手将一包烟都塞进对方手里，是好烟，对方吐出一个烟圈开了口，“吃住都在这里，每个月的生活费加误工费一百元，陈院长很忙，没法做饭的，这个就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至于实验，早晚抽血查尿，有时候要去前面的实验大楼做一些全身检查，其他就没有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细节，张东阳装作不经意地问，“我见你们才五个人，怎么准备了这么多床？这陈院长一个老大爷们，挺不会合计的，铁架床可不便宜。”
“你懂什么，当初都是住满了的，陈院长怕邻居有意见，让我们说话吃饭走路都悄悄的，你们也是赶上好时候，要是再早点，你们想来还没位置。”
“那些人去哪里呢？”
对方微微一顿，目光狐疑地看着张东阳，张东阳哈哈一笑，“这么好的条件要是我可宁愿一辈子赖着这里。”
对方哼笑一声，“可不是犯傻，有几个是亲戚，说是要合伙做什么生意，就离开了这里，跟着了魔似的，怎么劝都不听。”
张东阳可不信这话，这几年开始流行做生意，但是生意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做，特别是像白化病这种情况，光是外表就吓死人的，而且什么生意能比得上一个月什么都不做白得来的一百元高？
晓云从阳台上进了厨房，厨房十分脏乱，角落里还能看见蟑螂大摇大摆地爬来爬去。
厨房门没有关，晓云可以听见张东阳他们的对话，甚至能看见白泽乖巧地坐在靠门的椅子上，这时，白泽冲她摆了摆手，说明陈志浩确实不在家，然后又比了几个手势，晓云知道了其他房间的人数。
晓云拎起一只蟑螂，朝客厅一个角落丢去，蟑螂打了个滚，懵了一两圈又朝厨房爬，白泽站起来去追，这一动作引得开门人的注意，张东阳浑不在意地跟了一句，“这孩子，什么虫子都感兴趣。”
两人收回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
第18章 反社会妖怪18（）
白泽走进厨房，逆光中，晓云整个人沉在暗色中，一双明亮地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白泽觉得心中一紧，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快消散，“陈志浩在不在家里？”
“没有使用术法，他确实不在家，这是他的杯子。”白泽从怀里掏出一个瓷杯。
晓云挑了挑眉，这小鬼办事挺靠谱，竟然不知不觉就藏了一个杯子，“怎么知道是陈志浩的？”
“很干净，看起来也很贵。”
晓云对瓷杯进行了信息捕捉，示意白泽不要在厨房待得太久，就从阳台翻了出去。
三人到楼下碰头，陈志浩的位置也出来了，在第四栋楼二楼左边那家，“这是谁的家？难怪一直找不到他，原来有人包庇他。”
“只是包庇还好说，就担心他狗急跳墙。”晓云觉得无极规则是个玄而又玄的事情，虽然对非此世界的人有限制，但是限制到底是多少，持续时间又是多少，并没有一个量化的说明，特别是清洁女工的事情发生后，她觉得妄言至少有能力规避无极的规则。
“还有我发现实验者应该超出外界了解到的五人，至少有十名以上，而且我觉得开门那人对这些消失的人的反应挺奇怪。”张东阳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感觉开门那人对这些人的去向应该是清楚的，但是他没有从这人身上看到丝毫的恐惧。
“不管这人有没有被控制，他应该是知情者，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很圆滑，对于一些试探性的问题，他会表露的很贪财，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再深入，奇怪的话就是另外四人对我们的到来表现得很麻木。”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志浩确实在进行试验，试验的方向是控制这个世界的人，如果直接使用妄言原有的方式，要么会受到无极规则的限制导致自己受到惩罚，要么出来的成品是清洁女工那种很容易暴露的，也可能两者兼有，既然是实验，肯定就有失败，那些消失的人和徐建民口中的那具尸体可能就是失败品，这个开门的人可能就是成功品。”
“陈志浩可能成功了。”白泽突然开口。
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也可能是最真实的一种可能。
“赶紧找到徐建民。”
……
袁所长五十多岁，两口子是高知，调到这个地方当所长后，一直干到将近退休的位置。
两人有两个孩子，都在首都生物研究院工作。
八十平的房子放满了书柜，专业书籍堆不下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放在书柜顶端，一直挤到天花板，除去必备的家具，唯一比较醒目也占去客厅较大位置的就是一张特别定制的书桌，书桌两边各放了一把椅子，可以看出夫妻俩平日休息时就是依旧坐在这张桌子旁研究东西。
此时，袁所长坐在书桌旁，戴着老花眼镜看着一叠资料，他的眉头紧皱，手指微微发颤，在他身后的单人沙发上，袁夫人双手双脚被紧绑，嘴巴也塞了东西。
一本书重重地砸在袁所长的背上，陈志浩语气恶劣地低吼道，“老东西，看出来问题没有？”
袁所长受了重击，感觉整个背都塌了下去，身后的袁夫人发出一阵阵激烈的低吼，陈志浩又拿书指着袁夫人，“你再叫，我打死这个老东西，无极规则保护你可不保护这老东西。”
陈志浩是准备杀了袁夫人的，动手的瞬间他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时他就知道这个浑然不起眼的老太婆以前肯定是无极里颇有名望的人，得了大功德护身，如果他动手伤害对方，一定会对自己的性命造成极大的威胁。
袁夫人怒气冲冲地盯着陈志浩，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似乎对陈志浩的威胁浑然不在意。
陈志浩眼珠子转了转，跑进厨房端了一盆水出来，他把袁夫人的脚放进水里，使了个法术，盆里的水瞬间结成冰，不一会儿袁夫人脸上就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然后他又把冰融化，又使了个法术，盆里的水慢慢变热，开始沸腾，袁夫人满脸汗水的瘫在沙发上，神智有些萎靡。
袁所长哪里还顾得上研究，起身就要去救老妻，被陈志浩一把按在椅子上，他笑呵呵地问，“这玩意儿还是从你们这里的电影里学到的，非常有趣，你说我再多弄几次，是不是就跟电影里一样，轻轻一扒拉就能见白骨呢？”
袁所长双唇颤抖不停，望着陈志浩的目光里充满祈求，陈志浩压下袁所长的头，“老东西，我知道你的意志力很坚强，控制术在你身上的作用减半，但是你得想想你的老妻，她可是大功德者，这辈子不事生产都能过得比大多数人都好，但是她走了研究这条路，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出意外，下辈子当个总统主席都是可以的，但是呢！她不好运遇见了你，我虽然不能伤害她，但是等她死的时候把她的魂魄给拘了还是可以的，地府投胎也是有时效的，一百年后她还不踏上奈何桥，地府就默认她放弃轮回，一个放弃轮回的大功德者在无极是什么你知道吗？那可是大大的鲜美的蛋糕，争夺的妖魔鬼怪数不胜数，你忍心为了一个快要消亡的末法世界放弃你的老妻？”
袁所长后悔了，他后悔不听徐建民的劝告分开寻找尸体。
哪里想到陈志浩就藏在尸体附近，守株待兔。
袁所长闭上眼睛，眼泪从老花镜后面滚落出来，再睁开眼睛，眼中只有某种坚定，他迅速指了指几处陈志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又在旁边写下正确的公式，然后一把推开陈志浩，蹒跚地走到老妻旁边，费力地抱起老妻，朝卧室走去。
陈志浩懒得去计较，他已经被袁所长留下的东西吸引住，片刻后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一路跟着白逝来到苍山市，因为伤势找到这家研究所潜伏下来，却没想到对原身正在研究的人脑与精神力课题产生了兴趣，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