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与你共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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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她到身前坐下,从后面拥住她,帮着挡住一部分的凉风。
两人挨得极近,身体贴合,体温相交,阮眠几乎都能感觉得到从胸腔里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也跟着扑通乱跳个不停。
不过这样真的好暖哎。
她往后靠了靠,找到他的肩膀,后脑勺贴上去。
第93章()
就这样抱了一会,阮眠感觉肚子有点饿,从盒子里翻出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甜度不高,不怎么喜欢。
侧过身,喂给他吃。
“还要吗?”
指尖忽然被他轻咬了一下。
她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高视线和他相对,没想到又被咬了一下,比先前加大了一点力度,能感觉到轻轻的疼。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的坏呢?
好像自从成为他的女朋友后,能看到他冷峻外表下从来不轻易示人的许多面。
阮眠以牙还牙,在他下巴上也咬了一口。
齐俨笑得胸口都在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展开,“这是谁写的?”
她一窘,这是上公共课时别班男生偷偷夹在她书里的,没想到上了大学还有人会写情书追女孩子,她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只是扫了一眼,觉得扔掉不合适,就随手放进包里。
“这东西怎么在你那里?”
“房间地上捡的。”
原来如此。估计是从包里不小心掉出来了。
阮眠刚想解释什么,没想到男人两指轻拈着那薄纸,语气清淡,“字写得还不错,不过你看,”他指出,“这句是病句,这句引用不当”
只听他又问,“还有别的男生给你写情书吗?”
这是吃醋了啊?要开她的情书批判大会吗?
别的情书倒是没有,不过有好些信息之类的,她之前都删掉了。
阮眠侧过身,眸光清亮,见老船夫没有注意这边,凑近他耳边,“可是,我只喜欢你啊。”
说完,她察觉男人又要侧过头去,眼疾手快捧住他的脸扳了回来,果然见他唇角往上弯着
哎哎哎。
游湖结束,又随性去吃了夜宵,两人回到酒店房间,洗漱好躺在床上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晚安吻,可当唇相贴的那刻起仿佛一切就变了味。
心爱的女孩儿就在怀里,自制力变得岌岌可危。
阮眠涨得满脸通红,似乎连呼吸都忘了是怎么回事,耳边听得他一声低笑,宠宠的,“不会换气吗?傻姑娘。”
不会啊。
她转过身去,大口喘气,四肢百骸都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好不容易等呼吸平缓下来,她摸出手机,打开相机拍了一张照,看一眼就压在“砰砰”跳动的胸口。
齐俨帮她把薄被盖上,“时间不早了,睡吧。”
他“啪”一声关了床头灯。
光线消失那一瞬,阮眠想起一件事,借着黑暗藏住滚烫的面颊,“下个星期我们的人体写生课就要正式请男模特过来了,而且到时可能会”她压低声音,“全果。”
齐俨轻轻挑起眼角。
她翻过来,趴在他怀里躺躺好,枕着他的手臂,“上次你说的,两个月之内我的体重增加5斤,你就会满足我一个心愿。”
“嗯。”
她的思维太跳跃,他一时之间明白不过来这两者之间的逻辑关系。
“我现在体重90斤了。”
“所以”
“齐俨,”她轻声喊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把脸埋进他胸前的睡衣里。
齐俨耐心地等了半晌,才等来一道羞答答的声音——
“我想看看你,可以吗?”
第94章()
房间一下子静极了,窗外的风也停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吸进了夜色的小袋子,连心跳声都听不见了,阮眠只能感觉到自己全身像被一团缱绻难耐的火裹着,密密实实。
这团火耐心地把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无限拉长来,一点一点地烧成灰。
受不了了。
她必须要找个出口。
阮眠抬起头,不算清晰的视线里,撞见男人的眸色深沉到了极点,他眼底有许多她无法深究的情绪,忽的一下就不见了,快得她根本捉不住。
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太大胆了?
还没等她细究,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眠眠,我是个正常男人,知不知道?”
声音压得又低又哑,听在耳里有一种致命的质感,尤其是那极为缱绻柔软的“眠眠”两个字。
阮眠觉得整个人更晕了。
她立刻乖乖地一动不敢动了,实在是因为全身都没了力气。
“害怕吗?”
她迷迷糊糊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没羞没躁地摇头,“只要是和你,我就不怕。”
在这种时候,齐俨也难得失笑出声。
傻姑娘,知不知道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有多受用?
他用两根手指轻捏着她下巴,一通深吻,,这才放开,随手捞过床头的睡衣,起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阮眠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才从被子里露出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浴室只开了一盏小灯,没开热水的缘故,少了热气氤氲,橘色光泽明晰地映照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
冷水从头顶喷下来,流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沿着修长的腿滑到地板上。
齐俨关了花洒,低下头,小腹左边有一道长达八厘米的疤痕,那是上次车祸留下的,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怕吓坏了小姑娘。
这才想了个折中的方式。
从浴室出来时,房间的灯开着,床上的人已经卷着被子睡了过去,他在床边坐下,把她被汗浸得微湿的刘海拨起来,露出一张明净清丽的小脸,颊边还透着一层粉。
他眉眼里都是柔色,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大概还有五个小时天亮,这意味着他们又将进入新一轮的短暂分别。
他在她身侧躺下,小姑娘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挨了过来,小手主动抱住他的腰,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又深深睡了过去。
齐俨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满过。
以前不敢奢望的一切,现在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得。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毕业旅行结束后,阮眠回到学校,一切仿佛也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又开始了重新等待的日子。
十一国庆,潘婷婷千里迢迢过来a市找她。
潘婷婷留了及腰长发,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淑女了很多,阮眠去火车站接人,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还是对方“啊啊啊”地越过人群冲过来,迎面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潘婷婷式”拥抱
两人已经将近四个月没见了,可一见面便觉得依然如初,根本感觉不到被光阴冲出来的疏离和隔膜。
火车到站的前三个小时,潘婷婷干掉了两包瓜子,一桶泡面,又啃了不少的泡椒凤爪,可还是直嚷着好饿好饿,阮眠只好先带她到一家餐厅吃饭。
潘婷婷嘴里还吃着东西,“这才是人间美味啊,在火车上被人当小猪仔喂了两天,想想都觉得”
第95章()
她打了个饱嗝,配着脸上夸张的表情,身上那条看起来极淑女的裙子也被她捋起袖子,阮眠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软绵绵,我从海城过来a市,坐了那么久火车来看你,是不是很感动?”
潘婷婷高考发挥超常,考到了海城的一家本b学校,光是每年学费就差不多两万,不过她家里条件还不错,负担得起。
她又颇有感慨地说,“想当初我们黄金倒三角,如今真的是东一个西一个,对了,你知不知道曾玉树他复读了啊?”
阮眠惊讶地摇头。
“他只考了个专a,”潘婷婷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跑回去复读了,听说还一改以前漫不经心的懒散态度,每天早起晚归,不知道有多认真。”
她突然坐直身子,“他这次真是狠了心,微信也联系不到他了,发了很多信息都没回,不过前段时间我回了z中,刚好在街上撞见他,旁敲侧击问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这样异常的原因。”
阮眠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什么?”
潘婷婷笑容大大的,“他说想考a大。”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潘婷婷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时间,“他是因为你啊。”
阮眠放下杯子,双手在腿上不自然地交叠着,“我?”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他想考a大还有别的理由。“潘婷婷耸肩,“而且他还跟我问起你,我笑他怎么不找你亲自问,当时他的脸就红了,”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曾玉树耶,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脸红”
“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哇!”潘婷婷跳起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已经按捺不住了,“在学校里找的?”
“不是。”
“社会人士?”
阮眠点头。
“比你大多少岁?”
“9岁。”
“我的乖乖,”潘婷婷蹭过来,“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她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说实话软绵绵,我真的有点担心你会不会被老男人骗了。”
“他不会的。”
他们之间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阮眠只是简单提了一下。
潘婷婷见她一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模样,心里的担忧更大了,“什么时候把他约出来,我帮你看看。”
“他现在不在国内。”
潘婷婷更加忧心忡忡了。
这个老男人看起来段数好高啊,远程操控都能让一个小姑娘为他着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接下来的几天,阮眠陪着潘婷婷几乎把a市所有的景点都走了个遍,假期结束前一天才把她送走。
渐渐地,阮眠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时间浑然不觉地流逝。
她坐在画架前,轻轻在画布上抹开一小片明黄色,窗外已是深秋光景,漫山遍野的秋光,笼罩着小小的画室。
窗户把透进来的阳光分割成一片片,光影扑叠,影影绰绰,空气里有纤小的尘埃在浮动。
“唉。”对面的秦心阳突然叹了一口气。
阮眠看过去,“怎么了?”
“早知道我也像小财迷一样被子一裹秋眠好了。”秦心阳打了个呵欠。
昨夜睡得太晚,困死了。
阮眠笑,“等被老师点名的时候你可能就不这样想了。”
秦心阳颇有同感,揉揉眼,“我还是继续熬吧。”
两人又继续埋头画画。
不一会儿,阮眠的手机收进一条信息,发件人“俨”,内容很简单——
1098
她感到有些莫名,想问他是不是发错了,又一细想,心顿时如擂鼓,这不是他上次住的酒店的房间号吗?
他回来了?!
第96章()
“心阳,我有点事,先走了哈。”
秦心阳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对面的人已经放下画笔洗好了手,不禁有些傻眼,几分钟前说好的一起埋头苦干呢?
不过想了想就大概有些明白了,看她一副眉眼含春的样子,估计是男朋友过来了吧?
她们都知道阮眠有个异地恋的男朋友,两人每个月见一面,平时都是靠手机“谈情说爱”,不过她们对那个男人的信息一无所知就是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嫩黄色身影一边应着,很快消失在门口,秦心阳笑了笑,继续埋头画画。
阮眠打车到酒店,一路上心一下跳得很快,一下又跳得很慢,来到“1098”房间门外,只要想到他就在里面,又是一阵禁不住的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别人具体是怎么谈恋爱的,虽然偶尔晚上下课时经过教学楼附近的小树林会见到吻得如胶似漆的情侣,那种恨不得时刻和对方黏在一起的心情她多少有点体会,可现实中做不到,至少目前做不到。
因而,每次久别重逢的见面对她而言,心情都和刚确定关系那会儿差不多。
按铃后,等了一会儿里面才有人过来开门。
男人出现在门口,短发微乱,黑色衬衫有点皱,最上面的扣子也开了,阮眠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你刚刚在睡觉?”
果然,白色大床泾渭分明,一边的被子平整如新,另一边被掀开了一个小角,床单也打着褶皱,他应该是听到门铃声才醒过来的。
齐俨揉揉太阳穴,“嗯。”
他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后去办了点私事,又在酒店等了她一个多小时,没见到人,实在撑不住便准备先睡会儿。
“还要再睡吗?”
可能是工作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