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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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之下,岂容在你别人面前宽衣解带,露出肌肤给人看去?”苏末则站在他面前,看着白衣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理所当然地如斯回答。
来到琅州这段时间,除了偶尔的小插曲,诸事进行得比较顺利,也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已过去十多天了。
“如此看来,琅州这边的事情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是吗?”苏末拿起桌子上伤药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香气钻入鼻尖,很舒服的味道。
苍昊点头:“不错。只等墨离和月萧从黔国回来,也该是时候回都城了。”
“你之前让南风去黔国做什么?”
“带去本王一纸谕令,黔国从此归苏澈调派,顺道解除了与澜国的马匹生意。”说到苏澈,苍昊想起一事,“之前听月萧回禀了苏府的事,本王一直没想通,你是如何让那一万两千人同时中那‘血凝‘之毒的?”
一人之力,对付一万多人?神力也无法做到。
苏末倒也没打算隐瞒,淡淡道:“此毒无法经由空气进入体内,必须从口腔服下才可见效,本姑娘纵然再怎么神通广大,也绝对做不到让一万多人全体中毒,所以跟墨离借了点人,把药掺在水里,点了穴道,强制性地给他们灌了下去。”墨离一出马,哪还有失手的道理?
苏末理所当然地想着,浑然不觉这行为有多粗暴而直接。
苍昊闻言,瞬间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让冷酷无情铁血冷厉的紫衣铁骑队,去给人灌毒?除了百无禁忌我行我素的苏末,谁还敢有这个想法?即使没有亲见,也可以想到,墨离当时听到这个命令时纠结无语的表情。
“那这幕后之事,你暂时是不打算深究了?”
苍昊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暂时不急,横竖除了那点花招之外,也翻不出什么其他花样来,况且,不是有你吗?”
苏末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本姑娘对此事一定会感兴趣?”
苍昊笑道:“你所说的那把木枪,和那些于本王而言谓之陌生的神经性毒素,难道还没能引起你的兴趣?”
已经不只是引起兴趣这么简单了,苏末已猜出问题的根本,只是就如之前所想的,需要一个验证而已。
东西都准备好了,苏末不欲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说了声:“开始了。”
染了血迹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洗得干净,估计即使能洗,苍昊以后也不会穿了,苏末如此想着,直接一把撕开肩膀处布料,露出了漂亮完美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还有肩上如同玉米粒一般大小的伤口。
“真粗鲁……”苍昊低叹,嗓音里隐隐带着笑意,不知道是在享受着苏末的“暴力举动”,还是真的对此感到无奈。
苏末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若是你想要温柔一点的,本姑娘可以让南云现在就去找,多了不说,三五十还是有的。”
三五十……苍昊嘴角一抽,当真是无奈低笑:“末儿,你忍心看本王被那些低俗的女子亵渎?”
亵渎?苏末静了一下,继而嘴角微微向弯起,想起上次在院子里准备烛光晚餐时说的话,苏末唇角弯得更深了些,她自己都舍不得亵渎的男子,又怎能让别的女人靠近?
“那些女子若碰到你一片衣角,本姑娘剁了她的手。”如此美好脱俗的一个男子,怎容她人觊觎?男子都不能看到,那些女子就是稍稍碰到衣服,或许她都会愤怒到想杀人。
取了酒清洗了一下伤口,以手指按压了几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取来了伤药和纱布简单地包扎了起来。
一切很快搞定,苏末洗去了手上残留的药物,白皙干净的手指轻挑起苍昊完美无缺的下颔,笑容微敛,正视着他的双眸,语气淡淡却隐含绝对不容忽视的冷酷霸气:“苍昊,请你务必记好了,无论何时,不要让任何女人看见或者触碰到你的身子。本姑娘在某些方面有洁癖,再完美无缺的东西,一旦脏了,本姑娘纵使心疼,却也绝不会再要。对于你,这是我唯一的坚持。”
苍昊拉下她放肆的手,低低笑出了声,丝毫不觉得有被冒犯的恼怒,一把拉她入怀,让她靠在怀里,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是打心底从来没有过的愉悦。
“如此霸道的姑娘,本王生平第一次见,可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
苏末坐在他腿上,双臂勾着他的颈项,仰起的星眸散发狂肆的光芒,直视着苍昊的眼睛,道:“本姑娘已动了心,若是你现在想退货,已然来不及了。”
苍昊笑道:“虽霸道了点儿,不过,如斯特别的姑娘,此生或许也就有机会遇见这么一个,纵然拿天下三千绝色女子来换,本王也必然是不允的,又怎会有退货一说?末儿,你太过多虑了。”
他语气中的揶揄调侃实在太过明显,苏末冷哼了一声,扣着他颈项的双臂稍一使力,拉下他的头,二话没说,朱唇直接而霸道地堵住了他隐藏不住笑意的薄唇。
软软的,带着点清凉,一种很纯净的男子气息浅浅萦绕在鼻间,让人情不自禁地,为之着迷。
从来不曾接过吻,苏末吻得稍显生涩,舔得妖艳,啃得尽兴,咬得理所当然,尽情地蹂躏着苍昊的双唇,苍昊轻轻环着她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腰际,眼底隐藏不住翻滚的笑意,任由她在他唇上恣意放肆,宣告着所有权。
在心里默数了六十秒,苏末放开了苍昊,伸出舌头轻轻舔了添朱唇,似在回味,淡淡道:“味道很不错,本姑娘喜欢。”
苍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刮了刮她挺俏的鼻子,道:“承苏姑娘喜欢,本王荣幸。”
苏末星眸一眯,邪邪看着他如玉的容颜,慵懒的嗓音带着一股捉弄的意味:“难得如此美好的气氛,要不……你今日就从了本姑娘如何?”话音落下,已将苍昊一把推倒在床上,顺势扑了上去。
苍昊笑得胸膛震动:“唔,末儿,实在不是本王不肯配合,只是刚才还说起长亭的武功,你既然不服,难道就不想去看看他是如何教紫衣骑俯首的?”
第80章 连云峡谷(。com)
黑幕沉沉,满天繁星。
三千紫衣骑,此刻正集合在连云山两座山峰之间的一座低谷处,此峡谷区域宽广,并且极端隐密,容八千人驻扎绰绰有余,此前墨离曾命他们在此处简单地搭了几十个大帐篷,以供夜晚休憩,烧火做饭之处,亦离此不远。
墨离不在,各队队长就起到了作用,训练有素的紫衣骑不会在任何没有监督的情况下作出丝毫懈怠,分批分组,高强度的训练,单人武艺考较,轻甲骑兵交锋对阵,几十人一组的阵法演练,以急速飞射出的箭矢为靶练习马上射箭,几乎无一不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紫衣骑兵,不愧谓之奇兵。
紫衣骑的制度特殊,每一百零八人中会产生一个队长,但是这个队长却不是只对此小队负责。紫衣骑拥有深色衣服的队长已超过百人,他们拥有绝对的权力,可以对任何一个骑兵作出奖赏处罚或者发号命令,只要做到公平即可。
也就是说,此时留在这谷中的二十几名队长,在墨离不在的这段时间,有着等同于墨离的权力。
此时此刻,谢长亭即将抵达山谷,虽然沿途不乏暗哨兵防,甚至墨离还布置了几处阵法,但并没能阻止他的脚步分毫。
谢长亭进入山谷的方式很符合他的性格,没有施展轻功,只是沿着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一步一步走到了峡谷腹地,暗哨阵法在他眼里仿若无物,并且他走路的速度很慢,很悠闲,不露一丝紧张的神色,似乎谷中景致很好,一路尚有空闲悠哉地欣赏周遭风景,虽然此时天色已黑,并且在月光也暗淡的情况下,实在看不出周围有什么好风景。
站在一处视角不错的山顶,苏末与苍昊居高临下俯视着山谷,此处海拔并不是很高,人烟罕至,白天苍昊与苏末进入密林时曾经过这里,风景虽然不是那么优美,但胜在清幽宁静,苏末觉得倒是个看破红尘之人最适合归隐的好居地。
夜很黑,却并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程度,自然也并不影响苍昊和苏末于黑暗中的好视力。
站在一处峭壁上,苏末双臂环胸,俯视着山下,淡然道:“本姑娘真心觉得,长亭与你在某些地方实在很相似,比如此时走路的这种方式,比如那种对什么事都看不进眼里的漠然态度,比如天下江山都激不起半点波澜的心态……”
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有心里那个特殊的并且可能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苍昊淡淡一笑,没有应声,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苏末的说法。
只短短几天的时间,苏末显然已对谢长亭的性子已了解了个透彻。
苏末低低叹了口气:“如果心中没有个结,谢长亭会是什么样子呢?肩上没有要背负的责任,世上没有他在乎的人,对世间的权势和名利漠然一顾的淡泊不屑,或许,只有一叶扁舟,才是他想要的归宿。”
“不会。”苍昊淡淡道,视线依旧停留在峡谷深处,“若没有你所谓的那个结,谢长亭就不会是今天的谢长亭,一人一马一剑,江湖恣意纵横,书写快意恩仇,才会是他此生真正的归宿。”
十一年前的谢长亭,与今日的谢长亭,他的蜕变,苍昊亲身参与,甚至一手造就。过度的执拗,有时真的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和心态重生,脱胎换骨。
说起长亭,苏末心中总是泛起淡淡怜意,因而表情也显得稍许沉静,静默了片刻,倒是不期然想起墨离方才的反应,浅声道:“本姑娘今天才发现,你这个做人家主子的,似乎也有点不太地道。”
山谷中,长亭已抵达,花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苍昊唇角微勾:“怎么说?”
苏末淡淡道:“明知道事出有因,责任不在月萧墨离身上,只是这幕后操作之人投机取巧而已,一通责问,教墨离骨头都绷紧了。”
幕后之人……苏末叹了口气,真真有些无奈,表情亦有些怒色,不知是为哪般。
苍昊负手,看着脚下山谷,谷中一片漆黑,没有火把光亮,紫衣骑就在一片黑暗中进行着严酷的训练,苍昊淡淡道:“绷紧了才记得牢一些,紫衣骑本事大,但棱角太锐,骨子里总有一种骄傲自满的情绪伴随,墨离亦然,这个棱角若不磨去,以后遇上类似的状况,难保不犯下大错。”
苏末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既已想到了其中的猫腻,却仍要他们自己去查探,算是教训还是惩罚?”
苍昊道:“是教训,也是磨炼,本王的惩罚,从来没有如此轻描淡写。”
“所以墨离才会如此畏惧?”苏末若有所思地道:“若他和月萧查出蛛丝马迹,是否就可以从轻处罚?”
苍昊闻此言,微微偏首,看着她淡淡道:“末儿,本王的规矩里,错便是错,从来没有将功折罪这一说法。”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苏末反应如何,转过头又静静看向山下,山谷中,深色衣服的二十八人正骑马穿插在骑步兵之间督促众人操练,紫衣骑的作战能力,包括剑、骑、兵、射都不可不谓之兵中之最,日行训练是要更精进,更多的是为了保持体能和技能不因懈怠而衰退。
连云山下有梧桐镇,纵使隔着几座山峰,也不乏声响传出时有人警觉,是以众人操练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有阵阵低闷的声音在峡谷中缓缓回荡。
苍昊静静地看着,接着道:“不过,就如你所说的,事情错不在他们,所以本王本也就没打算给他们什么责罚,墨离所惧的,不仅仅是惩罚,更是对自己犯下错误的一种自责反应。”
“是吗,你确定?”苏末极度怀疑。
能以区区二十岁之龄坐上亚洲道上魁首之位,苏末的洞察力或许比不上苍昊,但她看人一向精准,几乎没失过差错,向来冰冷没有情绪的脸上能出现不安的神色,墨离对犯下失误的惧意显然早已融入骨髓血液里,根深蒂固,所以,对苍昊所交待的每一件事,所下的每一个命令,都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他到底惧的是做错事,还是做错事所带来的后果,或者,仅仅是单纯的,只是惧怕他的主子,这一点,苏末心里自然透亮。
苏末朱唇微勾,道:“本姑娘突然之间很想知道,十一年前你究竟用了些什么方式使得他们如此畏惧于你,并且一个个还能忠心耿耿,死心踏地地追随。”
苍昊道:“你真想知道?”
“自然。”苏末与苍昊并肩,垂眸俯视谷中情景,淡然勾唇,嗓音在黑夜里莫名地多了点慵懒的魅惑,“长夜漫漫,总要有点事情做,才不会觉得无聊,听听故事,也是一种很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