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3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长亭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从案上拿了一本名册递给他们,“去查这册子上所有人的底细。”
其中一人接过名册,垂首道:“卑职领命。”
应罢,两人无声退下。
因为时间不足的关系,宫宴只是从未时进行到酋时就结束了,所谓的比武大会也未能开始,或许他们会相约于宫外再比,但倒是就与谢长亭、颐修等人没有丝毫关系了。
单纯来目睹皇帝与皇后风采的各国臣民,吃饱了喝足了,很干脆地拍拍屁股离开了。
而一些打着某些主意的人,最终因为没找到任何机会并且不愿意因为鲁莽而白白丢了性命,所以算是白来一趟。
他们却压根不会想到,他们有机会离开皇宫,却不会有命离开苍月境内。
人群散去之后,最后只余下鸾氏三兄弟,澜国孟家兄弟尚未离开。
鸾梓冥、鸾梓晏、鸾梓阳没有立即离开是因为谢长亭,而孟家两兄弟没走,却是因为想见见他们的落霞公主——
近段时间因为各自忙碌,几乎要被人遗忘于皇后某处角落的澜国亡国公主。
第615章 逐客之令(。com)
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自打苍昊与苏末回宫之后,苏末安心养胎,苍昊则安心陪着苏末,其他啥事不管。
宫里先是为了十六公主的生辰忙了几天,期间发生了一些贵族公子与贵女之间不愉快之事,然后又是舒河养病,与云阳之间的打打闹闹,因着与墨离一起被陷害一事,最后成了一对欢喜冤家,整日忙着出宫游玩,再然后又迎来了封后大典……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遗忘了住在朝阳宫的澜国落霞公主。
这个女子与云阳年纪相仿,性格也相仿,本也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端庄羞涩,却更多了几分率真之气。
然而,自打澜国灭亡的消息传来之后,这个以往爱说爱笑爱吼爱叫的姑娘,似乎一夕之间沉默了许多。
得到孟家兄弟孟秦与孟殷欲见落霞公主的请求,谢长亭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落霞公主?”
“是,许久未见,臣等心里有些挂念。”
落霞不是孟皇后的女儿,与孟家也并无什么关系,但皇族灭亡,皇帝与太子归西之后,澜国皇室只余孟皇后膝下两位皇子,对这个澜国唯一的公主,牵挂亦是颇深。
尤其是,两位皇子自小便极疼爱这位妹妹,长大之后因为被皇帝与太子打压,性子变得冷漠寡言了许多,与落霞来渐渐少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也生疏了不少。
澜国被灭,他们是彼此仅剩的亲人,除却了勾心斗角追名逐利的算计,似乎亲情才变得难能可贵。
“臣等知道这个要求唐突了些,此前也并不知道落霞是什么原因来的帝都……只是,她一介柔弱女子,陛下隆恩浩荡,自是不会为难于她……”
谢长亭慢悠悠抬眼,唇角轻挑,“陛下隆恩浩荡?谢某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此际陛下已经不管朝政了,朝上大小事务,现在皆有谢某代为打理——包括宫廷内苑所有事情。”
孟氏兄弟一呆,显然没料到谢长亭会堵上这么一句话。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机会见到皇帝陛下的面,而能不能见到落霞,也掌握在眼前这位丞相大人的手里。
孟秦位列澜国国舅兼兵马大将军十多载,早已练就了一套沉着应对的本事,听谢长亭如此一说,方要出言歌功颂德一番,却听谢长亭淡淡道:“你们自己可以去打听一下落霞公主住在哪儿,让宫人带你们去即可。”
孟秦呆了一呆,送了口气方要致谢,却突然想起,“这是大内皇宫……”
尤其是女眷的住所,岂能任由男子随意出入?
“宫里女眷少,皇后娘娘也从来不大重视这些规矩,无妨。”说到这里,谢长亭淡淡又加了一句,“只要你们没有不轨之行,便不必担忧会有什么麻烦。”
不轨之事?
孟秦嘴角抽了抽,他和孟殷区区两人,其中还有一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不轨之事?
躬身谢过之后,孟氏兄弟便离开了。
谢长亭没再去理会,转身去了御书房。
看了半个时辰奏折,晚膳时刻,招来了所有闲闲没事做的将军公子王爷们。
“苏澈,舒河,月萧,舒桐,齐朗。”谢长亭眸光淡淡扫过眼前这几人,“十六公主的生辰已经过了,封后大典也结束了,各位是否该回去各自的封地准备打理各方事务了?”
这是在逐客——呃不,他们不是客,是臣,所以,这是在驱逐臣子……
几人静了好久,各人神色不一,却都无人说话。
心里却在想,这是不是在记恨他们没有在宫宴上帮忙,所以公报私仇?
对待这些人,谢长亭从来就没有客气过,所以见状也只淡淡道:“都哑了?”
月萧嘴角一抽,“长亭,在下没有封地,是否可以……”
“月城难道不是你的地盘?”谢长亭不待他说完,就语气平和地打断,“霁月山庄难道没有事情等着你回去处理?”
月萧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舒桐扯了扯他的袖子,淡淡道:“我们明日就走。”
“喂,姓谢的。”齐朗显然不怎么买账,“我又不是你的臣子,况且我家少主还待在宫里呢,你可没权力赶我走吧?”
谢长亭径自低头看着手上奏折,表情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夜晚清是朱雀王,她的封地距离此地遥遥万里路程,如果你长期愿意分居两地,谢某没有意见。”
意思是,夜晚清必须回封地去了。
齐朗闻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不说话。
笑话,娇妻在怀,分隔两地算是怎么回事?孤枕难眠的滋味,他可不想体会。
“苏澈,回去之后,命五千紫衣骑回帝都。”
苏澈颔首,“是。”
天下大归,即便护国城池还没有完工,但四周已无强敌,自然也就不再需要紫衣骑的护卫。
舒河双臂环胸,懒洋洋道:“不要赶本将军走,不待到过完年,我是不会走的。”
“谢某可以不强迫你离开。”谢长亭似乎格外好说话,他抬起头看着舒河,淡淡挑唇,“但有一个条件。”
舒河狐疑地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与沧州比邻的卞州城,前几日突然河堤决口,洪水肆虐,所有庄稼毁于一旦,百姓今年颗粒无收,莫说税收无望,便是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谢长亭目光平和儒雅,眸底却有敏锐的洞察之色,“谢某若派你前去赈灾,顺便查看一下周遭的地势灾情,以及河堤损坏状况,你应该能胜任这个职务吧?”
他话音落地,舒河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卞州城?”月萧神色一凝,“若萧没有记错,明帝十年间,卞州城上游的河堤曾经大修过一次,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修了近整整一年时间,并且前年与去年,霁月山庄曾派出专人各地查看,应该不大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况且,今年苍月国各地,并没有出现接连不断的暴雨天气,怎么河堤会无缘无故决口?”
第616章 召之即来(。com)
“这点谢某也想知道。”谢长亭淡淡道,眉眼微垂,视线锁在手上翻开的折子上,“这份奏折,是谁送上来的?”
这个问题,问的自然不是眼前这几人。
一个青衣侍卫从柱子后站了出来,躬身道:“是由卞州知府命人送至帝都,然后由户部侍郎所呈。”
“卞州知府?”谢长亭略微沉吟,淡淡道:“舒河,这个人的底细,也顺道去查了。”
“为什么是我?”舒河剑眉皱起,很是不满地瞪着谢长亭,“本将军留在帝都又不是为了帮你查案子的,再说——”
“二选一。”谢长亭无视他的不满,头也未抬,径自截断了他的话,“回封地,或者去卞州。”
“如果本将军两个都不选呢?你又不是无人可用了。”舒河心里暗哼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挑了挑眉。
“谢某手下可用之人是不少,也不是非你不可。”谢长亭唇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个圈,慢慢抬起头,语调不紧不慢地道,“但是,谢某看你整日无所事事,所以觉得应该给你找些事来做。”
舒河张了张嘴,方要说话,谢长亭接着道:“你自然可以拒绝,不过,从过完年开始,你将没有机会再踏入帝都一步——如若你不信谢某的能力,大可以试上一试。”
舒河瞬间无语,目光像是带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地死死瞪着谢长亭,恨不能把他脑袋上瞪个窟窿出来。
舒桐目望他处,只当未见,齐朗幸灾乐祸地笑着。
“那个……”月萧轻咳一声,嘴角温润的笑容完美无瑕,“长亭,经常欺负小孩子不大好,舒河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你让他打仗还可以,让他去查案子,只怕他能惹下一堆麻烦事出来。”
舒河嘴角抽了抽,心里想,月大哥这到底是帮他说话呢,还是鄙视他呢?
谢长亭依旧淡淡道:“正是因为如此,才需要磨练。况且,现在也无仗可打。”
视线淡淡扫视眼前几人,虽眸光平和如初,几人却同时感觉到一股凉意袭上脊背,却见谢长亭忽然扬唇浅笑,“谢某的话什么时候也轮到各位讨价还价了?这代天子处理朝务,是不是对各位来说,也就如同当初颐修做的傀儡皇帝是一个概念,听或不听,皆看各位心情?”
几人脸色微微一变,同时噤声不语。
“若没什么其他的事,都出去吧。”谢长亭面无表情地道,“准备一下,该离开的,尽早离开,卞州的案子,后日一早启程出发,半个月之内务必水落石出。”
几人沉默了片刻,竟是谁也没有说话,各自鱼贯而出。
待走到御书房外,舒河皱着眉头,似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就这样被赶出来了?”
齐朗凉凉道:“这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月萧微微一笑,抑住唇畔叹息,“长亭代理朝政,行的是天子权威,就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尔等谁敢抗命不成?”
舒河冷哼,“可他的身份其实还没本将军高,本将军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
舒桐淡淡看了他一眼,舒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呐呐地道:“哥……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说错什么,但如果你想留在帝都长久,就必须听他的。”舒桐缓缓摇头,“你还欠墨离一个道歉,有空记得去跟他说。”
舒河闷闷道:“知道了。”
忽然若有所觉,五人同时转头,水蓝色夹衫女子从复道深处款步行来,不待其他人反应,齐朗眼睛一亮,面容含笑迎上前去,“清儿。”
夜晚清淡淡道:“事情都商议好了?”
“商议什么?”齐朗撇嘴,“是姓谢的看我们不顺眼,想赶我们走而已。”
“别这样说。”夜晚清轻轻瞪了他一眼,“天下初归,各地事务繁多,许多事还没有步上正轨,四王也至今还没有上任,丞相代理朝政,自然所思多虑要多些,你莫要胡说八道。”
“九罗的女皇陛下果然非一般人,心思缜密,考虑周全,为人处事不偏不倚,未见其人便能道出丞相心里筹虑,与白公子倒也互补。”月萧温润含笑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语意中带着显见的敬佩之意。
“什么互补?”齐朗一瞪眼,“这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本大祭司没脑子吗?”
夜晚清则淡淡笑道:“不是白公子,他姓齐,应该叫齐公子。”
月萧心里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含笑点头,“月萧口误。”
九罗的大祭司,明明应该叫白齐朗,什么时候改姓齐了?
齐朗也抬头看着夜晚清,显然心里同样疑惑。
当然,他的疑惑与月萧不同。
他只是不解,夜晚清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姓齐而非姓白的?
这么一来,她应该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并不是原来的大祭司了吧。
夜晚清抿唇温婉一笑,纵然看见齐朗与月萧眼底闪过些微几不可察的异样,却并不多解释什么,淡淡道:“齐朗,封后大典已经过了,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帝都如何?”
齐朗蹙眉想了想,苏末如今有孕在身,皇帝陛下把政事全部甩手扔给了谢长亭,全心全意陪伴娇妻,他即便留下来,也不可能与少主有多少接触,况且,还要受姓谢的管制,不如早些离开。
于是,他很干脆地点头,“好,听你的。”
说罢,拥着她的肩膀,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径自抬脚走人了。
舒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