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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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齐朗没好气地心里嘀咕,若不关心,他又何必问?
齐朗淡淡道:“回了帝都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了。”
“如果不回,本王这天下之主就名不副实么?”苍昊淡笑,“你似乎有话要说。”
“本公子自是有话要说。”齐朗直视着他恬静清俊的面容,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无瑕的容颜更显得脱俗绝美,令人不敢逼视。
沉默了片刻,他淡淡道:“回宫之后,我家少主将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分?或者我也可以这样问,你将给我家少主一个怎样的承诺?”
苍昊没说话,只是唇边的笑意却显然加深了些,并且看起来格外薄凉,“齐朗,你这是在审问本王?”
“不。”齐朗想也不想地直接否认,须臾缓缓笑道:“本公子这是在逼问。”
“是吗?”苍昊轻笑一记,“谁给你的权力?又是谁,给你的胆量?”
“苍昊。”齐朗慢慢叫出他的名字,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脸,似想看清他平静的表面之下真正的想法,“一百零七跟银针此刻已经入了你的体内一百六零七个穴位,此际,本公子受手上还有最后一根,丹田穴还未入……皇帝陛下是个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唔,本王明白。”苍昊微微颔首,随即淡漠一笑,“那又怎样?”
齐朗一愣。
慢慢睁开眼,苍昊定定看着齐朗,唇畔缓缓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一百零七根银针封了全身一百零七处大穴,你以为本王就得受制于你么?”
齐朗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
苍昊眸光微转,锁住他手里最后一个泛着寒光的银针,淡笑,“最后一根针尚未入体,前面所做的一切便形同虚设,若你在此时放弃,便等于前功尽弃。本王说的,对是不对?”
齐朗面无表情道:“自然是对的。”
苍昊于是再度淡漠一笑:“所以,你一定以为,本王必会受你威胁?”
“这不是威胁。”齐朗抱胸,淡然强调,“我只是想要确定,我家少主与你在一起,不会受到伤害。”
苍昊丝毫也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你是哪根葱?”
“你——”齐朗怒指着他,“不要太狂妄了!”
苍昊冷睨着那根手指,清冷的面容看不出喜怒,齐朗却陡然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收回放肆的手,却因为自己的没骨气,心里到底有些不甘愿。
于是恨恨地哼了一声。
“本王与末儿的事,无需旁人来操心——即便是你,也没资格。”苍昊淡淡移开视线,再度阖上双眼,“若不是因你和末儿的关系,就凭你方才的言语与举动,焉有命哉?”
齐朗被噎了一下,咬牙道:“你就不怕我在你体内做些手脚?”
“你大可以试试。”苍昊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齐朗气极,几乎要失去理智,“我自小与少主亲近,虽是手下,可也算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就算应付一下,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
“离子时还有大约一炷香时间。”苍昊语气淡然,对齐朗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淡淡提醒他,“若时间到了,你的事情还没有做好,想好了该怎么向你急家少主解释了吗?”
齐朗哼道:“这无需你来操心。”
他只是想确定他家少主以后会幸福,怎么就这么难呢?
“皇帝陛下,就当我恳求你,给还不行吗?”
第517章 君无戏言(。com)
摄魂术失败,龙莲气得咬牙,心里亦有压抑不住的慌乱,“如果你敢对我们怎样,五万大军会随时踏平此处。”
“五万大军?”舒河嗤笑,“敢问是哪一国的五万大军?南越贺翎秘密留给你的军队,还是夜王爷从九罗带来的私兵?或者,是你们二人占山为王,集结各路草寇收为己用,以此充当精兵瞒骗糊弄本将军?”
虽是这般问着,舒河却很清楚,南越所有兵马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是明面上登记在册的地方官兵,还是属于皇族直接统辖的精兵良将,绝无可能还有未编制的私兵流落在他人手里——即便龙莲曾经是南越的三皇子妃,也同样没有可能悄无声息私藏五万兵马而不被发觉。
而九罗的大王爷,舒河嗤笑,夜静海有几斤几两,可不止是九罗女皇一清二楚。他有什么通天手段,能避过朝廷的耳目,带走五万人马?
龙莲没说话,闻言转头看向夜静海。
五万兵马是夜静海的人,她并不清楚内情。
夜静海表情冷酷,眼神却飘忽不定,舒河见状,哈哈一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嘲讽,浑然不管对方难看至极的脸色。
笑声渐止,舒河冷冷道:“废了他们武功。”
“你敢。”夜静海脸色一变,阴狠地瞪着舒河,“信不信本王马上踏平霁月山庄?”
“本将军还就不信了。”舒河冷冷一笑,“你那五万人,不管是真有还是假有,也不管是哪个石头窝里蹦出来的,本将军都可以告诉你,他们进不了月城。”
夜静海闻言,脸色蓦地大变。
舒河微微一笑,很好心地替他解惑,“月城郊外,本将军的六万精兵大军正等着呢,这可得感谢王爷阁下的那枚信号弹。”
话说完,舒河耐心显然也已用尽,抬手唤来两人,“本将军没时间再与他们啰嗦,废了武功,等着主子出来处置。”
没有人说话应声,只有一道剑光极速划过眼前,随即两声惨叫响起,动静大得几要震破云霄。
舒河皱眉,冷冷道:“吵死了,去了他们的舌头。”
还是没有人应声,只是剑光又一闪,两片肉块掉落地面,地上多了两个瘫软无力的大型活物。
楼檐上的苏末也是眉头皱得紧紧,脸色冷得仿若冰天雪地里的浮雕,星眸深处满是冷怒之色,“舒河,此地不得喧哗的规矩,你是不是抛到脑后去了?若是他们吵到了苍昊,本5姑娘灭了你!”
舒河闻言,头脑一凉,猛然想起了还待在见月楼里疗伤的自家主子,不由懊恼,抬头看了苏末一眼,讪讪道:“……属下知错了。”
苏末冷哼。
“末主子。”舒河搔了搔鬓发,“那个,这两个人,属下留给主子处置,应该没问题吧?”
“你当苍昊很闲?”苏末睨他一眼,“既已废了武功,杀或不杀,皆已经是废人了,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你自己决定就好。”
舒河闻言,恭敬应了声“是”,一回身,拔剑挥出,地上两个废人瞬间成了死人,连反应都时间都没有。
紫衣骑所有将士只当未见,各人退回原位,坚守自己职责。
苏末见状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舒河一向不是弑杀之人,但敢对自家主子心存杀念之人,不管他能不能得逞,舒河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怀着不该有的想法,带着不该有的目的而来,本身就要做好将性命留下的心理准备。
阁楼上房里,对外面情况了若指掌的齐朗,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望着床上依旧神情陈沉静的苍昊,心里暗暗将对方历代祖宗都问候了,却不得不伏低做小,摆出一副只有在苏末面前才会时而出现的谦卑姿态,态度十足诚恳地道:“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你就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呗。”
明明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可为何偏偏就这么演了呢?
为什么他手里紧握着足够分量的筹码,却一点作用也不起呢?
齐朗疑惑不解,也郁闷得要死。
若不是为了自家少主一辈子的幸福着想,他何至于此?
苍昊轻轻叹了口气,“齐朗,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无聊?
齐朗觉得一点儿也不。
“自古以来,皇帝皆是君无戏言,一言九鼎,本大祭司相信,昊帝陛下的承诺一旦出口,就断然不会有毁诺的时候。”
这番话是奉承,也是逼着苍昊做出承诺。
可苍昊,偏偏就不吃这一套。
“本王从来不会以言语的方式向谁承诺些什么。”苍昊淡淡道,“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本王觉得,并不需要。”
眸光漫不经心地锁住齐朗眼底那抹固执的的神色,苍昊淡定地接着道:“本王与末儿之间的情感,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从来无需第三个人来本王这里索要承诺。”
齐朗咬牙,没有吭声。
“不过,本王却是可以破例告诉你。”苍昊微微坐起身,靠着床头,“本王这一生,没打算立后,也没打算纳妃纳妾。这帝王之位不管坐多久,本王身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陪伴在身侧——此生此情,唯苏末一人。”
齐朗倏然抬头看他,表情讶异,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番话。
苏末是摄政女皇,有参政之权,这是比皇后更加尊贵的身份与地位,代表着苏末在宫里有着与皇帝同等分量的发言权与决策权。
虽然齐朗知道自家少主一定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但这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事,这是苍昊对待苏末的态度——他们彼此之间将永远是平等的关系,没有谁尊谁卑。
苍昊淡淡道:“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了。”齐朗愣愣答了,随即奇怪,“你方才不是还说……”
“本王饿了。”苍昊睨着他,语气不见起伏,“末儿也在屋顶上待了半宿了,晚膳还未用。你若要继续耽搁下去,本王会让楼外的紫衣骑好好招待你。”
齐朗嘴角一抽,无言以对。
第518章 讳莫如深(。com)
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酒杯。
齐朗站在楠木几旁,蹭亮的匕刃轻轻划过,寒光乍现,血气翻涌,指尖几滴鲜血滴落白玉杯中,映得晶莹的杯底一片妖艳的美丽。
匕首干净如初,不沾半丝血气,齐朗慢慢将匕刃入鞘,捻起最后一根精细且仅有女子拇指指关节长的银针,放入杯中。
取出一只青花瓷纹的精致小瓶,从中倒出些许透明泛着红色的的液体入杯,与血液混为一体,再注入些许温水,以银针轻轻搅拌。
不过须臾时间,原本银色透亮的针上已经附上了一层细细的红色,很纯净的颜色,不似血液的浓稠,也不似朱漆的凝固,乍一看来,好似银针原本就是红色一般。
始终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情半躺在床榻上,静静看着齐朗一举一动,直到他完成所有的动作,苍昊才轻轻挑了下眉梢,“本王倒是不曾想到,九罗大祭司的血,才是这秘术之中真正的关键。”
齐朗在床边椅子上坐下,凝目找到苍昊气海穴所在,将银针缓缓刺入,淡淡道:“九罗之人信奉神灵,众所周知,祭司殿是最为神圣的存在。历任大祭司自出生之日起,所食所饮皆是专人配制,禁止一切被神灵视为不洁的食物。所以,天下人皆知,九罗大祭司的血,被视为是最纯净的血液。”
银针一点点入穴,些微的刺痛完全可以被忽略,苍昊微微阖眼,表情一片沉静如雪。
“虽曾经贵为人人尊崇的大祭司,实际上,本公子却并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神灵的存在。”齐朗语气悠闲,就像是与友人在谈天一般都自然,浑然不觉自己说出的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会生出多大的风波,“不过,即便是本公子不相信神灵,却也不得不承认,大祭司的血,的确是个好东西,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入药作为疗伤之用——不管是不是真的与自小所用的饮食有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一点,本大祭司亲身试验过了,毋庸置疑。”
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大祭司本人,但改变不了他拥有大祭司特殊血液的事实。
苍昊轻轻扬唇,“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这血真有珍贵妙用之处,大概也只能终止在你身上了——作为九罗最后一个大祭司,不管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你都该为此觉得些许荣幸。”
短短三两句话,却包含了诸多含义。
齐朗心里微沉,静静看着银针完全没入苍昊气海,才慢慢抬起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的大祭司身份确凿,不管是在九罗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没有人真正表示过怀疑,即便祭司殿被摧毁之时,也从来没有人怀疑到大祭司身上。
谢长亭曾经言明他是个假冒的大祭司,他且听且笑,纵是承认,也丝毫不觉异样。
女皇夜晚清心里似乎也清楚,此时的白齐朗已非彼时的白齐朗,只是她的清楚,同样只是表现在彼此的心知肚明上。或许她心底,到底也没敢往借尸还魂方面去想——
毕竟,即便是信奉神灵,面对这种荒谬之事,也不是人人都能淡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