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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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多谢城主了。在下告辞。”
在他转身欲走之际,月幽舟却突然道:“公子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最得皇上宠爱的月贵妃?”
慕容尘心里一警,月贵妃,他曾偶然从母亲那里听说过,印象并不深刻,而父亲和姑姑商讨正事时也会偶尔提及,只是从来不多做述说,他无从得知。
眉头微皱,慕容尘道:“十五年前晚辈尚是稚龄幼童,读书亦是在府中,对于宫中的一些事和人并不知晓,十三岁之时始随父亲第一次进宫,那时月贵妃似乎已经不在。”
上次姑姑似乎提过,月贵妃甍逝是在十一年前,那时自己刚刚作为太子伴读初入皇宫。
只是,月城城主为何突然提起十几年便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且还是一个不问世事的深宫贵妃?慕容尘思索片刻,灵光一闪,以前一直以为月贵妃并不一定姓月,或许“月”字只是名字中的一个字,然而现在,月城城主也姓月,听他的口气,或许他们真有什么关系?这十几年的事,其中,又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月幽舟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以慕容尘的年龄,若无人告知,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况且,造了孽的人,想瞒都怕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动提及?
有此一问,只是因为心里不痛快,自己不痛快了,也总想着不让那些罪魁祸首痛快。
挥挥手,月幽舟道:“公子请吧,恕老夫招待不周了。”
慕容尘却再次抱拳为礼:“请恕晚辈无状,不知城主大人与月贵妃是何关系?晚辈回帝都之后也可向父亲探讨一二。”
“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还提来做什么?”月幽舟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完全不似外人口中爽朗热情的月城城主,“没帮上公子什么忙,便也不好意思接受公子的馈赠,这礼物,公子还是带回去吧。”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道理?晚辈告辞了。”言罢,迳自转身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月幽舟没再说什么,神色却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第28章 如此打扮(。com)
就在慕容尘拜访城主府时,这厢苍昊等人已准备启程前往琅州,三日的时间,什么大伤小伤中毒都该痊愈了,对于身强力壮的的几人来说,受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当然适当的休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需要的。对此,舒河很欠扁地自嘲了一句:“我们现在真是比女人还娇贵了。”这个“女人”指的是谁,大家自然都知道,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伤好得差不多了,昨天晚上舒河终于忍不住再三挑衅,如愿以偿地与被激起战意的墨离打了一架,因为超强的破坏力,两人自然不敢在临风苑和梅园这两处动手。这一架足足打了三个时辰,理所当然错过了晚膳,连宵夜都没有蹭到,从墨离的墨言阁到舒河的听雨轩,甚至连月萧的观月楼和舒桐的梧桐院亦没能避过波及。
对此,苏末看了之后留下了一句观后感:台风过境,堪比第N次世界大战。
几人自然不知道第N次世界大战是什么意思,不过,冲动的两人为此付出了代价倒是真的,苍昊简单明了地下令:“破坏的,自己负责修复,不许借他人之手。”
于是,被二人“粗暴的台风”威力肆虐之处,全部只能维持原样,等待将来二人腾出手来再做修整。
至于苏末带了伤还一举灭了三十六个杀手的事情,无一人刻意提起,那晚发生在竹林里的事,似乎所有人都没放在心上,苍昊甚至连下令追查的意思都没有。
一大清早,苏末在两侍女的伺候下梳洗清爽,正在屋里享用早膳,外面一阵大大咧咧的叫嚷声远远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苏末微皱眉头,嗓音略见冷凝:“怎么回事?”
“小姐莫气。”梅韵柔声安抚,“帘儿,出去看一下。”
“嗯。”雪帘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小姐,等一下出门要换哪套衣服?”
苏末略微沉吟,随即道:“昨晚南云送了几套衣服过来?”
“四套。一套跟之前的一样,两套天蚕丝曳地裙,紫色和水蓝色各一套,还有一套白色雪纺。”生活在霁月山庄,梅韵对一些珍贵的料子首饰自是熟稔,一一道来毫不费力,“奴婢觉得小姐还是比较适合紫色,神秘高贵优雅,能恰到好处地衬出小姐的气质。”
对那些万变不离其宗的繁复衣饰,苏末还真提不起几分兴趣,真不明白那些电视里所谓的富家千金,皇后贵妃为什么会无聊到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衣服费尽心思,争风吃醋,即便价值不菲,也无非一件衣服而已。
见她兴趣缺缺,沉吟不语,梅韵道:“要不小姐还穿自己的那套黑色衣服吧,南侍卫说他们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研究,暂时做不出新的来,不过他们把肩膀略微破损的地方修补好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瑕疵。”
苏末闻言,星眸一亮,淡淡道:“嗯,就那套黑色吧。”古代有钱人的衣服的确尊贵,穿在身上飘逸高雅,款款生资,却也极为繁琐,裙摆拖得长长的,也不怕一不小心摔个大跟头,那可什么气质形象都没有了。
相比之下,还是钟爱自己一身利落的黑皮衣,简单易穿,对敌时也不怕累赘。
雪怜进得屋来,禀道:“小姐,是十四公子和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公子求见小姐。”
求见就求见,吵嚷什么?
苏末冷冷道:“叫他们在外面候着。”
“是。”再次领命而去。
“韵儿,帮我把头发梳起来。”
“小姐想梳个什么样的发髻?”梅韵看着苏末亮丽柔顺的及肩秀发,觉得奇怪,便也大胆问出了口:“小姐的头发,是自己剪的?”
自己剪,剪出来还能看吗?
不过,说了发型设计之类的,估计她也听不懂,所以苏末淡淡应了声:“嗯。”
梅韵秀颜显见迟疑:“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苏末一怔,才想起古代女子,不,也包括男子在内,貌似都不可以随便乱剪头发,除非要出家。
“太长了累赘。”只淡淡一句,算作解释。
在现代能二十年不剪发,留住一头乌黑秀发的女人都可以上电视新闻了。
梅韵第一次如此听说,但凡女子谁不爱漂亮,大家小姐哪个不把秀发当成生命般呵护倍致,不忍有一丝损伤,宁愿每天花上一两个时辰,只为梳个美美的发髻展现于人前,只有小姐的想法总是如此奇怪。
“小姐,您的这个头发的颜色……”梅韵的表情难愈发困惑,人的头发不都是黑色的吗。
就是有营养不良的,也是干枯的淡黄色,一点光泽都没有。
但是苏末的头发分明不是乌黑,反而一种介于红色与黄色之间的颜色,柔顺亮丽,拥有美丽的光泽。
“天生的,混血。”不管她能不能听懂,苏末只淡淡给了两个字,算是满足了她的好奇心,“直接用缎带扎起来,无需费事梳得那么复杂,我不喜。”
“是。”
小院外,宝蓝衣衫的十四跟一身火红战袍的舒河站在回廊上,正在大眼瞪小眼。
“舒河……”十四的语气实在太过谄媚,惊得舒河剑眉死死皱起。
十四肖想舒河身上这件战袍已经很久了,只是从来未能如愿。
“休想。”恼怒瞪了他一眼,舒河干脆转过身,懒得再搭理他。
这件战袍之于他的意义,非一般人可懂,价值连城只是俗气的形容,堪比性命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予他人?
十四咬牙瞪着他的背影,半晌,似是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才冷冷哼了一声,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两人沉默着等了小半个时辰,苏末才姗姗走出来。
“什么事要见我?”
“我们来……”未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两人呆呆地看着苏末,眸底掩不住惊艳之色。
只见明媚的晨光下,苏末一头并不太长的秀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隐现耀眼夺目的光泽,一袭亮丽的黑色紧身皮衣包裹住修长完美的玲珑身段,细瘦的腰间是一条乌亮墨黑的皮质腰带,舒河十四两人都是识货之人,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腰带,而是一条韧性十足的千年黑蟒皮打造而成,可做装饰,亦可当兵器使用,韧性力道绝对不比碧月的黑蟒鞭弱,收藏在霁月山庄的兵器库已有七年之久了。
简单利落的打扮,褪去了女子的温婉娇媚,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可男可女又非男非女的中性气质,看似矛盾却又浑然天成,衬托出一种冷然无情的高贵,和长年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威严。
两人虽年龄不大,常年跟在苍昊身边,也算见多识广之人,却从未见过,女子可做如此打扮。
苏末看着两人呆愣的神情,目光清清冷冷却隐含不耐,冷声道:“你们一大早专程跑来这里发呆的?”
“呃……不是。”两人回过神来,舒河上前恭敬行了个礼:“属下来拜别末主子。”
苏末闻言,略微缓了脸色,挑了挑柳眉,双臂环胸,轻哼一声:“今日怎生如此乖巧?”
舒河摸了摸鼻子,回答得倒也老实:“三十脊杖把属下打怕了,不敢不乖。”
苏末眉头挑得更高,斜睨着他:“就这点出息?”
舒河神情愈发恭敬,隐隐还有一丝敬服:“以前是舒河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外有天,如今见识了末主子的本事,自是心服口服,倍加崇敬,还望末主子莫要记着舒河的不是之处,舒河感激倍致。”
苏末嘴角一抽,看着低垂着头颅异常恭顺的舒河,眼神莫名的诡异。
十四在一旁听得寒毛直竖,不停搓着手臂,实在难以相信这一番文绉绉又无比温顺的话出自一向飞扬跋扈的舒河嘴里。
苏末不说话,舒河便一直低着头不曾抬起,十四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又莫名想笑。
半晌,苏末缓缓点了点头:“唔,我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没时间记你的仇。”
“真的?”舒河欣喜抬头,灿烂的笑容几乎晃花了苏末的眼。
苏末点头。
“那以后有机会,可以让我再见识一下你的武功吗?”
原来目的在这里。
苏末顿时了然,十四也恍然大悟。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看得舒河讪讪而笑,才大方地点头应允:“没什么不可以的,指点你两招也没问题。”
舒河顿时欣喜若狂,眉眼都染上了笑意,一瞬间的神采飞扬,让苏末情不自禁又想起了那个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属下先行谢过末主子。”深深弯下腰,舒河行礼行得心甘情愿极了,站起身道:“属下还要赶路,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身形一动便不见了人影。
“九嫂嫂,我也有要事在身,就不与你们一起了。月萧已备好马车在外面等着了,九哥叫我先来问你都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还有什么短缺的,可以吩咐南云或月萧再去打点。”
苏末也没问他有何事,只转过身往屋内走去,淡淡道:“没什么需要的了,你先去吧。一柱香之后我便会到。”
“好。”
第29章 七人同行(。com)
竹林处,苍昊负手静立,沉沉眸色深邃难测,姿容绝色非凡,一身淡紫色飘逸长衫,迎风轻扬,玄色玉带,勾勒出劲瘦腰身,一头如丝缎的墨发以紫金冠束起,长身玉立,雍容华贵,即便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也难掩周身凛然不可侵犯的尊贵之气。
月萧恭敬侍立在侧,一身月牙白锦袍,衬托如玉温润的容颜更加清透出尘,俨然一副浊世翩翩贵公子。
见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裤的苏末领着两侍女款款而来,苍昊修眉微挑,凤眸快速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芒,随即眼含笑意看她一步步悠然走过来,神态恣意慵懒,却隐含锋锐的利芒,仿佛这才是一把真正未出鞘的上古利剑,一旦出鞘,将傲然而又无情地毁灭一切。
侍立于一旁的月萧,上前恭敬行了个礼,毫不吝啬夸赞:“末主子的衣着打扮好生奇特。”
奇特?
苏末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和地上跪着的几个陌生面孔,淡淡道:“方便而已。”
月萧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一旁马车:“末主子请。”
坐惯现代各种交通工具的苏末,连私人飞机都自己开过,却是第一次有机会体会到古代人坐马车的感觉,倒是很新鲜。
马车外表看起来很朴素,属于看一眼绝对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掀开帘子看进去,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车帘垂下,挡住了里层烟霞软烟罗帐,白虎皮铺就的可供两人并躺的软榻,织锦枕,月牙白天蚕丝凉被,华贵雪毯中央,一张韵味十足的红木茶几上,整齐摆放着一套一看即知价值不菲的白玉茶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