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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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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往九华殿去了。”

    “咦?”十四扬眉,“九哥在九华殿?刚好,我有事情要见九哥,顺道去与舒河打个招呼。”

    说罢,转身就走。

    子聿淡淡道:“主人在御书房。”

    十四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瞥见子聿微微锁着眉的表情,不由道:“你怎么了?”

    “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便是舒河?”

    “对啊。”十四点头,“那件战袍还是九哥赏给他的,价值连城呢。不过,”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十四得意地笑道:“如今我也有了一件,看他还会不会整日端着个臭架子摆酷。”

    锋芒太露了。

    子聿心想,就算他没有什么异样的心思,那般目中无人的态度,在不久的将来,也一定会得罪很多人,甚至招人嫉恨。

    ——这到底是他的本性,还是主人纵容的结果?

    他心底的疑问没有会替他解答,十四已经转身离去,目标是御书房。

    苍昊正坐在御案之后翻阅几份奏折,时不时朱笔一勾,随手便置于一旁,看起来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表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专注,带着明显的漫不经心。

    “连城把澜国的公主送来和亲,对此举你有什么看法?”

    冷不防听苍昊这么一问,冀北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道:“连城的德行与能力皆难堪大任,有孟皇后一族虎视眈眈在侧,他心里不安很正常。连城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有皇帝支持,但皇帝已经老了,他急于与苍月和亲的目的无非两个——一是通过和亲之途寻求澜国朝政的暂时安稳,只要他能坚持到皇帝驾崩或者退位,一切就算熬到了头,但这样风险太大,孟家不可能允许他这么顺利就登上大位。第二就是企图通过和亲达成什么目的,若能因此立下功劳,在朝上立下足够的威信,获得朝臣的支持,日后即便有孟家阻拦,最起码也还有一争之力。”

    说完,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澜国若不改立太子,早晚也是要灭亡的。”

    苍昊含笑点头,“不错,那你是否知道,为什么孟皇后的长子与第四个儿子能力皆不错,却偏偏没有当选为太子?”

    “孟皇后娘家势力太大,外戚干政从来都是皇帝的心头隐患。”

    苍昊翻过一张奏折,随意扫了两眼,朱笔一划,奏折宣布报废,“还有呢?”

    冀北只瞄到数行密密麻麻的黑色隶体小字,被刺目的红色一挥而下,不管是赞同还是贬斥,一句简短的废话都没有。

    不知道上折子的是什么人,上面写的又是什么,陛下倒是施舍眼神看了一眼。只不过,这内容显然应该归于无聊之类,否则皇上不可能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既不喜也不怒。

    “怎么,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陛下是要考我?”冀北淡淡一笑,“没什么不敢说的,澜国皇帝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继位之后也受人掣肘。所以,若要改立皇后的儿子为储君,则在此之前必需先削弱孟家势力,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答案。”

    “唔,原来朕只有三岁小孩的智慧。”苍昊点点头,继续翻阅奏折,只是结果无一不是朱笔一挥,有的甚至看都没有,直接丢到一旁。

    “在朕面前,自称‘我’,并且是如此无礼的讲话口吻,看来你的宫廷礼仪并没有学好,你知这样道会给自己带了什么样的后果吗?”

    什么样的后果?无非就是一顿板子,反正又不是没挨过,身后蚀骨的剧痛在提醒着他,每天二十廷杖的惩罚不是玩笑。

    眼前的陛下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但那又怎样?

    冀北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伺候磨墨,御书房里此时仅他二人,南风南云则不见了踪影。若此际他突然出手,不知道胜算有没有五成?

    “半成胜算都不可能有。”

    “什么?”冀北一愣。

    “本王说,别不自量力存些无谓的心思。”苍昊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的兄长都不是本王对手,你又有几斤几两?况且还在受了伤的情况下。”

    冀北脸色蓦然一僵,快速抬头看向苍昊,深沉的眼底掩不住震惊之色:“你知道……”

    “本王自然知道。”苍昊勾唇冷笑,浑身透着薄凉的气息,“本王不但知道你是谁,甚至还知道,你进宫来的目的……这世上敢愚弄本王的人,你是第一个,这笔账,你说应该算到谁的头上?”

    “你……”冀北咬牙冷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就给人治罪!”

    “怎么不继续忍了?”丢下手里的朱笔,苍昊往后一靠,懒懒放松了身体,“本王以为,你的耐心还可以多几天,原来倒是本王高估了。”

    “……”

    “本王要给谁治罪,你干涉不了。即便是不分青红皂白,你又能如何?”苍昊敛眸淡笑,“莫说是你,即便是你的兄长,即便是本王无故冤枉了他,他还敢喊冤不成?”

    “你蛮不讲理!”冀北气急低吼,“如此不可理喻的皇帝,我那兄长当真是瞎了眼,才会如此鬼迷心窍跟着你!”

    “放肆!”

    一声冰冷刺骨的怒斥,不是出自苍昊的口,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冀北转头望过去,还未及看清是谁敢在御书房圣地大呼小叫,便见兜头一道凌厉的杀气伴随着一团红影扑面而来,慌忙之间抬手去挡,却突觉肘上一阵剧痛,身子在强劲的力道冲击下不由自主倒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体。

    肘部受击,右手整条手臂都是酸麻发胀,痛得几乎快要抬不起来,身后的剧痛也已因为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而愈发疼得脸色惨白。

    “再敢对主子无礼,本将军灭了你!”

    冀北咬牙忿忿抬头,仇视的目光在触及到眼前这个全身火红的少年时,陡然一怔。

    火红色战将舒河的威名在短短时间内已经传遍九国,眼前这个男子,即便以前不曾真正见过一次,也知道他必然就是那个领了二十几万大军在几天之内灭了南越的红衣将军。

    无需任何证据,只因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人能进将这一身火红色穿出如此耀眼夺目的效果来!

    也不可能有第二人拥有如此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却能让所有人觉得理所当然的气势!

    冀北一时无言。

    远在南越的少年将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什么秘密的计划将要付诸行动,还是因为……

    还未想完,却见刹那之前还冰冷狂傲的少年突然表情一敛,怯怯看了御案之后的帝王一眼……冀北眼角一抽,觉得肯定是错觉……

第290章 炙手可热(。com) 
不信邪地定睛一看,却瞬间差点被雷到,那眼神真的是“怯怯”,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和惶恐,甚至,冀北清楚地听到了对方因过度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声音……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听来那么清晰,冀北心里顿时一震。

    这个少年如今的名声,即便没有刻意去关注,天下几乎也已经无人不知,统管了南越全国八十万兵马,兼之手里本来的二十多万精兵,如今手里握了足足百万以上的兵马人数。

    这个将军,只怕如今无论出现在何处,都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各国权贵、皇室子弟甚至是皇帝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不敢稍有怠慢……

    即便是苍月的皇帝,手段通天,面对手握百万大军的宠臣——也有可能已经是权臣的舒河,大概也得稍稍有所顾忌吧?

    冀北想,若眼前这位是个顾全大局的帝王,是个懂得如何收买人心的天子,大概会很亲和地说一声“爱卿辛苦了,快快平身。”然后再道一声“赐座。”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皇帝,必然是要如此做的,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

    然而,这毕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因为他不是苍昊,也不是舒河,甚至不是墨离与子聿中的任何一人。

    换做其他任何一人,大概都不会有他这般想法。

    而他这样的想法,在御书房里维持足足有一炷香时间的沉默之后,渐渐从脑海中蒸发了。

    皇上没再继续批奏折了,维持着之前身体靠在椅子上的放松姿势,目视着前方跪在地上的红衣俊美男子,面容沉静,眼神淡然,眸底思绪幽深难测,只是,看不出丝毫喜怒。

    这种气氛有些压抑,冀北只觉得突然之间浑身的毛孔都沁入了丝丝寒意,这种感觉,即便是在连续几天承受廷杖加身的惩罚之后,伤势未愈却要再次面临廷杖的责打时,也未曾有过。

    冀北想,这是要怎样?总不可能让人家就这么一直跪着吧,南越还有一大票浩浩荡荡的军队在等着呢。

    垂着眼,暗暗运功至右手手臂,缓解了一下肘处酸麻胀痛的感觉,之后便安静地维持着恭谨而拘束的表情和姿态,而这样的姿态恰恰是观察御案之前红衣少年的最佳角度。

    若说之前还有些怀疑红衣男子的不安和惶恐是装出来的,那么当时间又悄悄过了大约一盏茶之后,他的这个怀疑,再次从脑中被蒸发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清楚地看到少年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无意识地颤动了几次,而那无意识的颤动,绝对是人心里最真实的反应,而不是装出来的动作。

    这个少年在恐惧。

    真真实实的恐惧。

    虽然冀北怎么也无法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个目前手里已经拥有了百万大军的成名将军——甚至九国之中纵观历史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权力显赫的将军了——

    他还有什么好恐惧的?还有什么能让他觉得恐惧的?

    但,他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个名声已经响彻九国天下的红衣战将的恐惧是假装的——

    因为那实实在在就是最真实的反应,不是任何一种伪装技巧可以达到的效果……

    气氛继续僵持着……

    冀北很想出声提醒一句,御书房外面又有人来了,但是他发现他突然之间居然没有那个勇气。若在舒河没有进来之前,他想没什么话是他不敢说的,即便眼前面对的是一国之君。但此时,他确实不敢。

    拳头稍稍握了握,才发觉手心里居然全是汗。

    御书房外的人已经在门边站定,显然没有再走进来的打算,也不知道是有先见之明,还是要谨守宫廷礼仪……

    沉默又维持了不知多久,冀北想,前后统共加起来大概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但感觉起来却似乎已经过了几年一样的漫长,然后他终于听到属于那个帝王特有的清雅犹如天籁的嗓音在一片教人不安的静默中淡淡响起——

    “舒河。”

    舒河……皇帝陛下只是浅浅唤了这两个字,冀北却清楚地看到在这两个字音调落下之后,那个恭恭敬敬伏跪于地上的男子身子轻轻一颤,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低低地应了生:“是,舒河在。”

    “知错吗?”

    冀北一怔,皇上问的是“知错吗?”

    而不是“知罪吗?”

    一字之差,其间含义相差何止一点。

    红衣男子万里迢迢奔回来只为请罪,还是皇上万里迢迢招了他回来,只为问罪?但他问的却是“知错吗?”

    是否可以理解为,即便有错,也只是犯了一点并不严重甚至是根本无关紧要的小错,还不至于要到“治罪”的地步?

    那么,那么明显的恐惧,又是因为哪般?

    此时此刻,冀北真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显然,没有人会给他解答疑惑。

    红衣战将清晰有力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温驯与臣服,于此时轻轻响起,“舒河知错,请主人责罚。”

    苍昊偏首看向御书房外间,虽未看到人影,却显然知道站在外面的人是谁,“十四,进来。”

    “遵旨。”一本正经的领了命,十四肃容走了进来,躬身道:“九哥。”

    “有事?”苍昊淡淡道。

    “是。”十四恭敬答了话,并且双手呈上手里的书信,“这是九嫂嫂的信,玄裳刚收到的。”

    苍昊接过来放在案上,“还有别的事没有?”

    十四悄悄偏首看了舒河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垂着眼小声道:“……没了。”

    “没事了就退下,传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御书房方圆十丈之内。”说完这一句,转头看向冀北,“你也退下,今天廷杖的数量翻倍,为了你的放肆。”

    闻言,冀北蓦然一震,沉默了片刻,终是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应道:“遵旨。”

    十四抬头看看苍昊,又低头看看舒河,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敢说,乖乖领了命退出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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